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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尚书豪掷万金,可他几十年的俸禄,再加上皇兄赏赐给他的,也未必凑得齐黄金万两。”
江辞低头沉吟:“越是离谱,越是可疑。吕尚书清廉半生,怎会大张旗鼓地悬赏万两黄金,此事倒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我也是如此认为。”李承霖皱眉道,“隻是这病的确蹊跷,不知为何就染病上身,前期竟毫无察觉。”
江辞也觉得奇怪,低头斟酌。她想起小时候在江秋声书房里找到那张信纸,上面就写着“北溟玄珠”,信纸上的字迹不是江秋声的,不过从江秋声那么宝贝它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虞秋月写的。
多年前长公主病重,命悬一线,是虞山揭的皇榜,递上了一纸药方,长公主方才得救。
她心中有了个大胆的猜想,向李承霖递了个炙热的眼神,李承霖会意,遣退了紫菀:“你先下去,本宫与驸马有要事商谈。”
“是。”
待紫菀踏上窄桥后,江辞忙问道:“长公主可曾记得虞山?”
“当然记得,当年若不是他递上了一纸药方,我隻怕是没命坐在这里与你谈话了。”
“不瞒长公主,虞山是臣的师父,亦是臣母的师兄。”
李承霖亦没有隐瞒:“这我知道。”
“不知当年的药方现在何处?”
李承霖垂眸思索,而后道:“药方由太医院收下,定是有存檔备份,但却不知原来的药方还在不在,若你需要,我便让太医院找找。”
江辞感激不已,行礼道:“多谢殿下。”
李承霖浅浅扫了她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片刻后,清冷开口:“你我之间无需这些虚礼,你提到这纸药方,可是想到了什么?”
江辞坐回石凳上,回答:“小时候,我在父亲书房找到一张信纸,上头写着‘北溟玄珠’‘迷迭香’‘金线兰’等字样,起初我不解是何意,自从来到了京城,听闻了有关北溟玄珠的种种传说,这才反应过来,那张信纸,很有可能就是一纸药方。”
“哦?我也隐隐记得,太医为我熬製的药汤里,的确有你说的这几样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