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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来,紧紧抱着江笑不肯撒手。
京城,永安宫内,李承霖不厌其烦地将一幅幅画卷打开又合上,打开又合上。
一旁的内侍见状,便上前道:“殿下,这种事还是让奴才们来做吧。”
李承霖摇摇头:“全部的画像都在这里了吗?”
“回禀殿下,三百七十五幅,一幅不多,一幅不少。”
不多时,三百七十五幅画卷已被李承霖翻阅了大半。殿内一片狼藉,可还是没有看到记忆中那副面孔。
送去青阳郡画图的画师都是李承霖精心挑选的,手艺自不必说,可为什么画像里就是没有那个女子的身影呢?
她明明已经扩大了搜索范围,上至五十岁,下至十五岁,统统都没有落下,可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呢?
东越等级森严,就连称呼要求也十分细致,那侍女叫她“夫人”,说明她丈夫起码是个举人。
青阳郡的举人户部都有统计,明明已经严格按照户部统计的名单来搜寻了,结果还是一无所获,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是十几年过去,恩人长相大有变化,而我却没能辨别出来?
李承霖皱紧眉头,却还是没失了耐心,轻轻揉了揉眼睛后,依旧不厌其烦地翻看着。
她机械地重复着相同的动作,终于……
凤眼蓦地瞪大,打开画卷的手停在半空足足有半分钟。
画卷中的女子梳着惊鹄髻,头戴珠桂金冠,身穿杏黄色窄衫长裙,配以青白披帛,手戴银镯,腰悬玉带,额上生花,眉如新月,杏眼温柔,见之忘俗。
就是她!就是她!
李承霖回过神来,连忙查看一旁画师的批注:青阳郡太守江秋声次女,江辞,年方二八。
十六岁?年岁不对,难道是恩人的女儿?
这么说,恩人是江太守之妻?李承霖不由得感叹,她在太守府住了几日,竟然都没有与她见上一面,白白错过了好时机。
她放下画卷,向一旁的内侍吩咐道:“高进,明日随本宫前往青阳郡,令秦时元、成向东二人护送即可,备好马车,不必以长公主仪仗。”
“殿下,先前长乐宫来人求见,奴才见您正忙,便擅自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