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听得他这话,柳依依又哭了,哭得伤心,随后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他站在窗前神情淡漠,不说话似乎有默认的意思。这让柳依依心底嫉妒得发狂,质问道:“师兄,我等了你这么些年,你为何变心?你明明喜欢的人是我,为何要这样对我?”
祝长君莫名其妙,“此话从何说起?”
“你若是不喜欢我,为何这些年来独独亲近我一人?为何我送你礼物却从未拒绝?为何在我嫁人之后也暗自照顾于我?师兄,你为何不肯承认?是因为爱上那个女人了吗?”
祝长君盯着她,眉头紧蹙,半晌才说道:“不曾想你对我误会这般深,之所以独独亲近你,因你是我师妹,且是唯一认识的女人。你送礼与我从未拒绝也因你是我师妹。还有,至于你说的嫁人之后仍照顾于你,此乃恩师所托,并无他意。”
柳依依怔忪了片刻,随后使劲摇头,“我不信!我当真不信!这肯定是你移情别恋的托词,你曾经明明与我那样要好,我不信!”
女人失态起来,真的令人无法招架,祝长君不想多待,他抬脚要走,却被柳依依紧紧拉住袖摆。
“师兄,你别走好不好?”
她心里笼罩着巨大的恐慌与失落,直觉若是今日他就这么冷漠的走了,往后就真的没可能了,她还想着和离归家后再嫁他呢,她不想就这么放弃。
祝长君缓缓扯出袖摆,“师妹,早些回去吧,另外”他顿了顿,“不要去我夫人面前胡言乱语,她有孕在身,不宜动气。”
他之所以在此忍了这么久,也就是想说最后一句话。
可这最后一句话,却令柳依依如坠深渊,惊在原地。目送他冷漠离开的背影,柳依依哭得心碎,想不到等了这么久,却等来了他夫人怀孕的消息。
一直以来坚信的梦瞬间变成泡沫,她一气之下起身将厢房里的花瓶砸了粉碎,声音哐哐当当,吓得门外正要进来的丫鬟赶紧又缩回身子。
柳依依砸了一会儿才停下来,眼眶红得发冷,她心有不甘,凭什么!凭什么是顾时欢那个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给我送营养液和投雷的姐妹!
丞相府, 正院。
顾时欢正拿着把剪子跟顾嬷嬷学裁剪衣裳,只见桌子上散着大大小小的红锦缎。她小心翼翼如临大敌,对准画好的线条“咔嚓”!
顾嬷嬷赶紧闭上眼睛, 颤颤巍巍再睁眼一看……剪过了,把原本该留的也剪成了两半。
顾时欢叹气, “唉我就说我不是这块料, 嬷嬷你就别难为我了。”
“小姐,趁现在孩子未出世, 你赶紧练练手, 小儿衣裳最容易做,一回生二回熟。等做好了小儿的, 回头说不定你还能给大爷也做一件呢。”顾嬷嬷苦口婆心, 一心要把她在拉回标准当家主母的正道。
“行吧我再试试。”
“在做什么?”
祝长君大步走进来。
顾时欢拿了块小小的布给他看, “在做宝宝的衣裳呢。”
等顾嬷嬷带丫鬟们出去了, 他将人捞起来抱在腿上, “孩子今日有没有闹你?”
那大手在顾时欢的小腹上轻轻摩挲。
“宝宝这会儿才三个月呢,如何闹?”她手上动作不停,继续穿针, “我学做些针线, 回头亲手给宝宝做衣裳, 嬷嬷说了, 娘亲给自己的孩子做衣裳,日后母子会更亲近啊呀你”。
那只大手不安分的钻进衣襟里, 惹得顾时欢心颤。
怀孕后, 她整个人胖了一圈,但她原本就瘦,就算胖也看不出来什么, 但胸脯那里却胖得格外明显。祝长君最是喜爱这处,每每夜里搂着她睡都要先把玩一番。
顾时欢已经习惯了,他玩他的,她继续穿针线说着近日琐碎的事。
祝长君起初还听得认真,可渐渐的便心猿意马起来,最后索性堵住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屋子里烧了地龙,每个角落都暖烘烘的,没过一会儿,厚厚的地毯上落了女子的腰带和小衣。
顾时欢虽穿着长裙,可里头却空空荡荡。
两人磨蹭了许久,难耐得很,可又不能真做什么,最是熬人。祝长君一开始还能忍,可忍多了就憋得难受。
他靠近她耳畔哑声问道:“夭夭,你帮帮为夫好不好?”
顾时欢气喘吁吁、媚眼迷离,心里想,这如何帮啊,大夫说了得四个月之后才稳妥呢。
但祝长君有办法,引着她的柔荑缓缓移动,“就这样帮我嗯对就是这样”。
顾时欢紧紧闭着双眼,因看不见,以至于手中感受到的就格外清晰,实在是太觉得自己都要握不住了。
过得许久,她娇娇气气的问道:“好了没?”
“再坚持一下”
又过了一会儿,她带着哭腔问,“到底什么时候好啊,我手酸呢。”
“夭夭,你再坚持一下”
他握住她手腕,帮她。
坚持坚持再坚持,顾时欢长这么大还从没这么有毅力的做过一件事,当然,主要是男人有毅力,握着她的手不肯放。
最后结束时,她感觉自己的手都要废了,吃饭都拿不稳筷子,还是祝长君一口一口喂的。
年关将近,家家户户忙着准备年货,丞相府也如此。顾时欢怀孕后,中馈之事便交给了祝长缨接手,反正她翻了年就要嫁人,自己先练手熟悉熟悉。但新手上路,难免有许多地方磕磕碰碰,为此,这些日子累得不轻。
总之,全府都在忙着,就连元安堂的祝老夫人也精神抖擞的忙着给未来的小孙子准备礼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