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就这么折腾了大半宿,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再醒来时,祝长君已离开。
祝老夫人得知儿子儿媳在一起过了一夜,十分高兴,一大早喝了两碗粥又吃了三张鸡蛋饼子。
吃完后,她问,“昨晚成了没?”
她在正院可是有‘眼线’的,就想知道两人昨晚情况如何。
素荷心里苦,自己喜欢的男人不要她,还要包打听他与夫人之间的房事,不过想起正院的丫鬟说昨夜一整晚安安静静,半点声音都没听见,便又放下心来,想必大爷也并不想与夫人圆房。但她不能表现出任何异样,端端正正的回道:“老夫人,昨夜没动静,想必”
祝老夫人闻言,有些失望,好不容易说动那儿子去正院睡觉,却什么事都没干成。她拿起茶杯漱口,漱着漱着觉得不对劲,脑子里冒出个念头,莫不是儿子那方面不行?
哎呀,最后知道真相的她眼泪掉下来。
想来这三年,儿子并不是不愿圆房,估计是知道自己不行才不好意思去跟他媳妇一起睡。她就这么个儿子啊,若是真有隐疾,那她祝家岂不是绝后了?
造孽哟
儿子心里估计也不好受吧?自己总是逼着他,却没能体会他心里的苦,唉都怪她这个做娘的太粗心!
自以为窥见真相的祝老夫人默默抹了几把眼泪后,重振旗鼓,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她儿子治好隐疾。
第一步,先调理身子。于是赶紧吩咐素荷去把库房里头的补品都搬出来晒晒,什么人参鹿茸冬虫夏草,有多少搬多少。
于是,祝长君的午饭里头便多了一碗‘爱心鸡汤’。
“这是什么?”他盯着一大碗黑乎乎的东西皱眉,仔细闻竟然还有淡淡的腥味。
“老奴也不知,这是老夫人吩咐厨下给大人补身子用的,说您整日忙于朝政辛苦了。”祝管家老实巴交的回答。
祝长君点点头,南边入秋以来接连下了大半个月的雨,许多地方闹水灾,朝中上下都忙着处理灾情,这段时日,他确实有些疲惫。于是,端起碗忍着那股腥味一口喝尽。
不错,立马起效果,此刻就觉得精神振奋。
户部的官员们觉得今日他们的丞相大人格外怕热,窗户全开了,还仍是额头冒汗,没说到两句话,连那襟口也扯开来透气,袖子还挽得高高的,完全没了往日大越朝第一翩翩郎君的模样。
“大人,您觉得这银子要不要继续拨下去?”一个户部官员小心翼翼的问,因为他们丞相大人的脸上显得很不耐烦,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们办事不利。
祝长君手中拿着账本,心里燥热得没心思看,他将账本撂一旁,“此事明日再议,今日到此为止,各位请回。”
丞相大人心中有丘壑,做事向来稳妥,众人放心,今日这样早下职,想必心中已有决策。众人临走时,还不忘礼貌性的拍个马屁:“大人英明!”
英明的祝大人甩了甩袖摆,脚步匆匆拐出了大门。
祝长君不知为何,很热!十分热!热得不行!回到府中就吩咐人提冷水进去给他沐浴。
祝全在外头守着,心中默数,他家大人已经用了六桶水,洗了半个时辰。这初秋的天气说热不热说冷也有些冷,大人竟然还能坚持洗冷水澡,果真毅力过人,他祝全佩服!
晚饭的时候,那碗十全大补汤又来了,祝长君隐约觉得今日的异常与这碗补汤有关,可看着老母亲期盼关爱的眼神,他不忍拒绝,咬牙一口喝尽。
祝老夫人流下欣慰的泪水。
“母亲怎的哭了?”祝长君急了,这回竟是真哭。
“无事,娘只是想起你那死鬼爹就只给祝家留了你这么个种,心里头就难受。”
祝老夫人的意思是,好不容易留了个独苗苗,可那方面却不行,天可怜见哟,她伤心难过。
可祝长君却理解成了,他母亲拐弯抹角又要他圆房或者纳妾,这次真情实感的伤心难过。
作为大越朝出了名的孝子,他实在见不得母亲流泪,气血上涌,满口应承道:“母亲莫哭了,儿子今晚就去正院给您生孙子。”
顾时欢还在吃晚饭时,婢女禀报说祝长君又来了,她一口米饭噎在喉中呛得昏天暗地。
她缓了许久,看了看天色,才将将掌灯,“今日这么早?”
作者有话要说: 祝长君:是的,早起的鸟儿有肉吃。
顾时欢还在吃晚饭时,婢女禀报说祝长君又来了,她一口米饭噎在喉中呛得昏天暗地。
她缓了许久,看了看天色,才将将掌灯,“今日这么早?”
祝长君之前在母亲面前夸下海口,可真要付诸行动时又颇是犹豫,万一顾时欢还是拒绝,他该如何?真来硬的?怎么来?
想到此,脚步也缓了下来,随之一股烦躁蹿上心头,实在后悔当初为何要过那个桥,好死不死跟她一起掉进水中,若是娶个温顺贤良的想必就没这么多麻烦事。
他缓了片刻,见顾嬷嬷出来迎他,便努力压下心中那股燥热,抬脚进门。
顾时欢赶紧起身,她已经没有昨日那般紧张了,一回生二回熟,再有顾嬷嬷劝说了她一整日,她勉强没那么排斥他,并还努力想象以前是如何与他恩爱。
然而,她从小就只见过父母恩爱的样子,父亲是个温和的人,对母亲也温柔体贴,甚至还有些惧内,可不像面前的男人这般,光走进来就散发着一股清冷气息,让人亲近不起来。
她做好了心里准备,抬头朝他看去,只这一眼便愣住了
他倒也不是她想象的糟老头子一个,反而年轻俊朗,身姿挺拔,威严冷清的外表下却又透着几分书生的儒雅之气。
一旁的顾嬷嬷见她发愣,赶紧上前打圆场,问道:“大爷吃过了没?要不要给您添副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