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我比段钊更适合当你的合伙人
“难道青城郡主以为,李某继续在帮太子?”
穆冰瑶摇头,眼神有从未见的调皮:“投靠太子,是你当初不得不、也是最好的选择;但如果现在可以往回倒退两年,你就是淮王和我穆冰瑶的人,哪里轮得到段钊。”
李旭一口酒差点呛到,今天应该是他和穆冰瑶说最多话的一次。
但穆冰瑶的每一句话,都该si地说中他的内心,也每一句话都让他震惊不已。
什么叫做若现在倒退两年,他李旭就是她和淮王的人……
“李某就当郡主抬ai了,多谢郡主的酒。”酒杯放下,起身拱手抱拳,准备离开。
“虽然迟了两年──但现在还不晚。”
李旭转身,被穆冰瑶的话震慑住。
李旭微怒道:“郡主是在开李某的玩笑?”
穆冰瑶也站起来:“你觉得本郡主半夜不睡觉,专来十里亭等你,是来跟你开玩笑?我在家数钱不好吗?”
李旭:……
李旭谨慎看着穆冰瑶:“你,或者是淮王,究竟想做什么?”
穆冰瑶又示意他坐下来:“李公子可以先告诉本郡主你接下来的计划?或者,我们也可以合作。”
穆冰瑶目光纯正,态度真诚:“你放心,我一定b段钊,更适合当你的合伙人。”
“青城郡主不要开玩笑。”李旭觉得自己的心脏开始擂鼓。
“我从不开玩笑。尤其是,不拿一个人的前途开玩笑。”
李旭眸光严肃,穆冰瑶十分正经,两个人对峙着。
“李公子,从我们这几次的交手,你一定也知道,本郡主不是一个纯粹善良的人,以德报怨这种事,在本郡主身上绝对看不见,反而我是一个有仇必报之人。你以前是段钊的人,你为他出谋划策,我为淮王殚jg竭虑,咱们各为其主,没什么好说的;能整你,本郡主一定往si里整,不会给你喘息的机会,所以李家这样的结局,本郡主不会良心不安。”
李旭嘿嘿两声:“青城郡主挺了解自己的。”
穆冰瑶不觉得不好意思,也不介意李旭的揶揄:“帮助段钊的人,本郡主从不给他活的机会,但你李旭则是例外,而且是唯一的例外。”
“为什么?”李旭没有昏头:“李某当了这么多年的商人,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
穆冰瑶淡然一笑:“因为你对段钊并不忠诚。”
李旭眉宇一凝,表情愠怒。
穆冰瑶马上道:“别误会,本郡主的意思,并非说你身在曹营心在汉;我说了,你选段钊是不得不的选择,你是帮他没错,但正确地说,你是在完成你心中的英雄梦,只是最后的结局并不完美而已。”
穆冰瑶停了片刻,观察李旭的反应不再那么激动后,才又继续道:“与其说你是段钊的幕僚、下属,不如说你选了他当合伙人,但最后生意没做成,你赔了本,然后两人拆伙,各奔东西。”
“本郡主刚刚也说了,整个李家,瑶儿认为最有价值的就是你,所以,本郡主不会杀你;不但不杀你,还想和你合伙,我想成为你新的合伙人。”
李旭心脏跳得骤快,都要有些呼x1困难:“为什么?淮王殿下身边人才济济,有经商能力的,别说慕君山庄的袁清砚,就算是叶家也不容小觑。”
穆冰瑶摇头:“袁大哥虽帮我甚多,但慕君山庄是江湖组织;叶家是京城后起之秀,但子弟完全是朝堂新手;而我要的,是一个更全观的人。”
穆冰瑶深x1一口气,眼神带着虔诚:“李公子,淮王对本郡主而言,不只是未来夫君,他在瑶儿心中,是一个b段钊优秀百倍的皇子,他值得天下才俊帮他一起守护大秦的锦绣江山。”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已经昭然若揭了。
李旭脸se泛红,因为穆冰瑶让他的英雄梦si灰复然,他知道他心动了。
“你要说瑶儿自私也好,对付李家,固然是为了折太子羽翼,但更有本郡主的私心。只有让你孑然一身离开那个家族,抛弃那庞大包袱和二公主这个拖累,你李旭才能放手一搏,发挥真正的能力。”
李旭几乎要热泪盈框:“在下若像郡主说的这么有才能,大可继续投靠太子。”
穆冰瑶冷哼,态度傲然:“可是在这里等你的人是我。段钊没那眼光,我才是看见你李旭价值的那个伯乐,而淮王殿下可以给你更宽广的舞台。”
李旭低下头,发现自己双手拳头不知何时紧紧握起,手指现在舒展开来都有些僵y,他有些消化不了穆冰瑶给他的信息,甚至怀疑自己是在作梦。
“明明我们几个时辰前,还是势不两立的敌人,你……”
“公子小白不在乎管仲那一箭,才能成为春秋霸主;李公子,你满腹经纶,有谋有识,在瑶儿心中,你就是可以辅助淮王的管仲;段锦有你、有白泽,天下定矣!”
穆冰瑶清亮的声音如碎玉,不断敲打在李旭滚烫的心板;她说到激动处,双颊红润、眼神晶亮,浑身散发一gu高贵圣洁的光辉,彷佛站在他面前的nv子,已经是王翔九天的皇后,让人打从内心想拜伏在她脚下,任她驱使差遣……
穆冰瑶倒了三杯酒。
“李大哥,这一杯,是瑶儿与您赔不是,希望这杯酒能化g戈为玉帛,你我不再是仇人。”说完仰头饮尽。
“第二杯,代表瑶儿与淮王殿下的诚意,向李大哥抛出橄榄枝,愿一起为大秦江山共创前程。”又是g脆一饮而尽。
“第三杯──”
李旭夺下穆冰瑶手中的第三杯酒:“这第三杯,代表我李旭认了穆冰瑶这个朋友,以及合伙人。”李旭温文一笑,竟意外的迷人:“你都称我为李大哥了。”
过去的,就让他都过去吧!
说完拿起手中酒杯,豪迈一饮而尽。
“李大哥。”穆冰瑶这次是真诚的冲李旭一笑:“瑶儿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一个能把李家都不看在眼里的人,段钊竟放掉这样的人才,不怪他会败亡。
“说吧!我现在该做什么?”李旭的眸光晶灿,嘴角的笑意一洗之前的衰败。
马车一走,一道银红身影落在了十里亭内,从穆冰瑶身后搂住她。
“本王从没想过,能把李旭变成自己人。”看着远方仅剩一小点的黑影,还有隐隐传来的笛声,段锦语气里有对穆冰瑶的佩服。
“在大秦与北周边境建立势力网,不是一个简单的工作,确实只有李旭的手腕可以完成。”
穆冰瑶打了个呵欠:“困了,咱们回吧!”
热闹的献宝船会终于结束,拓拔珩五日后回北周,并约好八月底六公主和亲队伍出发,护送之人就是六公主段嫣的亲弟弟,玉面战神段锦。
穆冰瑶以乌贼汁做成墨汁,写了封密函给拓拔珩,说他的使团经过永济关后,二十万石粮会由慕君山庄的皮毛商与他联络。
“小姐,为什么这么麻烦,要特地用乌贼墨来写?”
做乌贼墨耗工费时,但穆冰瑶亲自制作,一步步都很谨慎。
“乌贼墨挥发x高,不到十天,我写的这些字句,都将挥发不见,不会留下任何证据。”
拓拔珩这个人心眼小,睚眦必报,在穆冰瑶这里吃了这么多亏,又是中毒、又是被迫签契约,处处受制于她。这封信明晃晃就是她送粮给北周的证据,才不信拓拔珩不会拿来利用。
秋月担心道:“如果他拿到信,就给皇上看怎么办?”
“不会。”穆冰瑶写完,拿起信纸吹g笔墨:“他没拿到粮食之前,不会贸然亮出底牌,对他而言,拿到米粮是他的首要目的。”
秋月笑道:“等他到了永济关,这封信早变成一张白纸,看他拿什么威胁小姐。”
秋月等人得意笑着,但穆冰瑶心情却很沉重;八月换段锦要陪六公主和亲北周,轮到她要担心段锦的安危。
拓拔珩绝不是一个省心的主,看他的眼睛穆冰瑶就明白,他是草原上的狼,盯上的猎物,若不得到手,他势不罢休。
大秦,已经成了他眼中的肥羊;段锦是他吞噬肥羊的绊脚石。
皇帝下旨,让赵王同时迎娶王轻云和涟漪公主,刘淑妃就立刻传白氏进g0ng,亲自与白氏商量包含六礼、时辰、仪式等等,白氏心里五味杂陈,但看到刘淑妃盛意拳拳,也没话可说,至少在态度上、礼制上,刘淑妃和赵王都做得无可挑剔。
唯一让王家不舒服的,就是涟漪公主也是同一天进赵王府。
段钤同时迎娶正妃与侧妃,刘淑妃可忙坏了!正妃和侧妃都是要入皇家玉牒的,王家不能得罪,哈尔赤族也不能得罪;除了聘礼抬数少了二十抬外,其他的,赵王府给涟漪公主的,与王轻云几乎所差无几。
白氏回到房间经常以泪洗面,为王轻云不值;对外她要笑脸迎人,对内要安慰nv儿,前几天王轻云被涟漪公主和穆冰莹一折腾,孩子险些保不住。
为了王轻云,白氏头发白了不少。
哈尔赤为了给涟漪公主壮声势,听说深受哈尔赤王信任的国师符泰,将会陪同蒙达王子,亲自来参加婚礼,带来的嫁妆足足一百零八抬,这还不包括五百匹给大秦的战马。
这摆明就是打算和王家别苗头的意思。
段钤不想让王轻云太难看,再加上她又怀了他的孩子,也是真心高兴自己有后,又是皇帝第一个皇孙,所以他特别重视,为了宽王轻云的心,在刘淑妃准备的聘礼上,又加了二十抬,并且许诺亲自迎亲,才让王家脸se稍霁。
迎亲的喜事,给低迷许久的赵王府带来一丝生机。
至于张家,献宝船会的成功,以方谨为首的一批官员升了官,连带提携了许多张家子弟;段钧监管工部后,新官上任三把火,整个工部大调动,趁机安cha自己人,许多农收后要动工的工程,他也不避讳给了张家方便。
工部是很花钱的部门,但只要户部钱拨下来,油水也十分滋润;许多原本观望的臣子,竟也慢慢依附过去。
至于段锦,手中本来就有兵部和吏部,去年击退西戎、今年剿了几次匪,加上穆冰瑶带来的声势,玉面战神的声望,一直是几位皇子中最受百姓ai戴的;所以算来算去,太子段钊,宛如受了诅咒,声势直坠。
段钊在太子府不知发了多少顿脾气!
李旭出走,他赔了夫人又折兵,拿出一百多万两都打了水漂,有去无回;而王家与段钤结亲,虽然王家没说要反水投靠赵王,但一个与赵王有姻亲关系的武将,他怎么还敢视为亲信?
王家的态度不明,穆府就更暧昧;送去的两个侍妾一个被断指送回,一个只能当后院怨妇……这一个个离去,他堂堂太子怎么就好像众叛亲离了一样?
更糟的是,母后给的赤焰军,没有母后说的那样厉害;段锦在一日之内五百人全数歼灭,不留一个活口。
此刻,他就跪在勤政殿,被皇帝直接把赤焰令扔在地上。
段钊咬牙:“请父皇降罪。”
“降罪?你的意思是让朕杀了你?”
段钊毫不怀疑皇帝真的会杀了他,忙磕头在地:“请父皇饶了儿臣这一次。”
“孽子!一国堂堂太子豢养私军就算了,还伪装流寇占领城池、杀害朝廷命官,这若能饶,还有什么不能饶?”
段钊只能把头低得更低。
“太子真是朕的好儿子,朕遣散了莫家军,你居然还敢私藏军队,这一支赤焰你倒是藏得隐密;但是你的赤焰军不是拿来对付敌人,而是拿来对付自己百姓,你这样如何当我大秦储君!”
段钊冷汗淋漓:“请父皇恕罪!儿臣一时误信佞臣怂恿犯下大错,已将弘文馆吴翰、辛传两位洗马罢免斩首,请父皇饶了儿臣这一次!”
躺在地上火红的赤焰令,几乎要烫伤段钊的眼。
皇帝一脸沉痛,他如何不明白太子这样做的目的?
他曾告诉穆冰瑶,他是皇帝,也为人父亲,不希望见到他的儿子,为了夺嫡而手足相残;也告诉过袁清砚,养子如羊,不如养子如狼,这锦绣江山是天子肩上的重担,不能交给无能之人;而竞争,是看出优劣的方式之一。
皇帝失望看着跪在地上的段钊,他是他的嫡子,他的头却如丧家之犬垂着。
“全公公,传朕旨意:太子无德,律己不严,实乃东g0ng三师未尽教导之过,皆罢去其职、降级三等以为惩戒。太子赴太庙自省一个月,罚俸一年。”
皇帝如鹰般的眼神盯着段钊:“太子,把你手上剩余的赤焰军缴上来。”
段钊惊讶抬头:“父皇!”
“怎么?不愿意?”
段钊气极:“父皇,老七手中有黑豹骑,加上兵部又编列了一支黑云骑,为什么他手中可以有军队,儿臣不能?父皇这样未免太不公平!”
段锦怕夜长梦多,直接给云家军三千人马一个新身份。
“公平?”皇帝挑眉,浑身散发一种尊者肃杀的气息:“你想与朕谈公平?钊儿,你的太傅都教了你什么东西?你知道太子身份的意义?你是将来的储君,老七是淮王,是你的臣,他手上的铁骑是用来帮你打天下、守江山的;而你养私军是要g什么?篡国?把朕赶下来?”
“儿臣不敢!”
“你不敢?你不敢把朕赶下来,却敢用私军来杀害手足、残害你将来的子民?这是你太傅教你为人储君的道理?”皇帝气得把桌上镇纸直扔下地。
“儿臣知错,请父皇息怒。”
皇帝吹胡子瞪眼,火冒三丈:“你想跟朕谈公平,朕告诉你,在储君的选择上,从来靠的就不是公平!如果你一意孤行,不以百姓为心,朕对你公平,就是对天下百姓不公平、对先祖打下来的基业不公平!”
他拍拍自己的龙椅,说话掷地有声:“这个位置不需要公平,需要的是强者、有能力的强者、得民心的强者!你懂不懂!”
段钊咬牙,脸se涨红,头也低得更低。
皇帝的话让他觉得难堪,好像在暗示自己,在他心目中,他b不上段锦,他不配坐上那张椅子。
当他走出勤政殿,迎面走来一个妖娆魅惑的nv子,她对他一揖后,与他擦肩而过,在没人注意下,纤手大胆去握了一下段钊广袖中的手,让他神情一凛。
回过身,璃贵嫔对他嫣然一笑,似是给他打气,然后转身请全公公通报。
太子出g0ng前,先去探望皇后,毕竟又要去太庙自省一个月。
皇后的身t一直孱弱。
“母后。”
“太子来了?”
皇后坐在软榻上,她已经知道皇帝下的旨意;东g0ng三师罢黜,连降三级,这是杀j儆猴;而赤焰军被缴,也等于把太子的手捆了起来,皇后脸se更显苍白,那赤焰军是她莫家最后的心血。
她感叹道:“失去穆冰瑶这颗凤星,竟然让钊儿沦落至此!”
错失穆冰瑶这件事,他无一日不后悔,但他又能如何?
“对穆冰瑶,母后休要再提;儿臣与她,已是彻彻底底的敌人。”
皇后叹了口气:“虽然德妃最近得罪了穆冰瑶,可惜老七与她感情坚定,这两人锋芒暂不可触,但老四娶王轻云,绝不能让他们得逞,否则……”
在失去赤焰军的情况下,王家军一定要掌握在手里。
“母后的意思,是先对付老四?”
皇后点头,r0ur0u额头:“穆冰瑶是你父皇现在的红人,先搁一边,而张贤妃和她儿子也窜上来了。哼,张贤妃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不过,轮不到我们出手。”
“为什么?”
“你以为穆冰瑶对付了李家,会任由张家在淮王面前耀武扬威,等着吧!张家自有段锦他们收拾。我们最大的威胁虽然是段锦,但要和他对抗,就一定要有王家军,所以不能让段钤娶王轻云。”
段钊觉得母后说的有理,张家自有老七去对付,他必须先解决挖他墙角的段钤。
“母后有方法?”
“‘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不以奇招,咱们赢不了,太子,我们需要新盟友。”
“谁?”
其实皇后心中最好的盟友,是那个人;但那人恨她入骨,又对穆冰瑶动了感情。所以,她只能寻奇兵,就算弄险也在所不辞,否则就枉费她为了进g0ng,牺牲了那么多。
皇后对着帘幕后的人道:“三皇子,出来吧!”
段钊看见拓拔珩,心里一凛,惊讶地看着皇后。
拓拔珩看了一眼皇后,正视段钊:“本皇子就不说废话了,太子,本皇子可以帮太子殿下,让赵王永无翻身之日。”
段钊挑眉:“三皇子这么帮助本太子,图的是什么?”
拓拔珩面se一冷:“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本皇子与穆冰瑶有仇,自然不愿看到她和淮王如意。所以本皇子打算和太子结盟,我助殿下稳固太子之位,届时太子也在本皇子于北周夺位时,让本皇子藉势即可。”
段钊眼神一转,唇角一扬:“三皇子打算如何帮本太子?”
拓拔珩露出一抹y厉冷笑:“以我的身份。”拓拔珩站起来:“太子殿下,如果让贵国皇帝觉得,他娶王轻云,又与本太子私下往来密切,书信不断……”
段钊眼睛一亮,他看向皇后,皇后也是一脸笑意,彷佛段钤已经是他们网中鱼虾,难以逃脱。
“好计!果然好计!”
“好计!真是好计!”
穆冰莹从g0ng宴后,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王轻云怀了段钤的孩子,就能这么快赐婚,还马上在下个月就能嫁入赵王府当正妃;自己虽然也是在怀君山与太子有了肌肤之亲,却妾身未明,还得等穆冰瑶及笄,才能一同出嫁。
她与轻云表姊最大的不同,就是王轻云脸皮够厚,母凭子贵,一跃跃进了赵王府;而她,和太子温存次数不多,上次太子动了情,可是进行到一半又被人打扰,导致也没能进行到最后……
她决定要效法轻云表姊,不要脸皮,天下无敌!
穆冰莹气王轻云小气,自己攒着这么好的计谋却不告诉她。
于是她抓好时间来太子府,准备se诱太子;一来却听说太子被皇帝责骂,还要到太庙反省,心里大叫不好!
太子被叫去太庙反省,那怎么行?
穆冰莹气愤地想,一定又是穆冰瑶,她坏点子特多。
正在担心,想不到段钊回府了,竟还一脸欣喜,看见穆冰莹也和颜悦se,唇角带笑。
于是她趁段钊去更衣,在房里燃起了事先准备的软香。
穆冰莹特地穿了一件桃粉se抹x,上面罩着绯se轻纱,发育不差的前xg0u壑若隐若现。她素手拿起汤碗,透过汤药的热气氤氲,一双媚眼直g着段钊。
软香扑鼻,美人身子还有意无意蹭着自己,而那一双含情媚眼果然让段钊心神一荡。
“今日不知为何,莹莹看起来特别不一样。”
穆冰莹放下汤碗,一双纤白素手大胆去磨挲段钊的手。
“莹莹怎么不一样?”说完一张妍丽的脸蛋就往段钊凑去,那邀请的眼神,让段钊身子整个烧了起来。
这种情绪和感觉段钊并不陌生,他后院姬妾成群,在闺房乐趣上他从不亏待自己,突然看向金兽嘴里的焚香,心里明白是穆冰莹在g引他了。
他以手指g起穆冰莹的下巴,这张脸,上次就因为觉得有几分神似穆冰瑶,让他动情不可自拔……
愈想愈心动难耐,眼前的人脸,也自动变成了那个他怎么也得不到的人,那嘴角笑容、那媚眼如丝,都像那个nv子在对他发出邀请……
“你想要……本太子?”他迷蒙地问。
穆冰莹春情萌动,身子一软,往段钊身上靠去:“太子殿下……”
“说。”段钊还是y抬起她的脸,要她说,彷佛这句话很重要,可以填补他心里的缺空:“说你谁都不要,只要本太子。”
穆冰莹脸上几乎要红出水来,只好嘤声说道:“我谁都不要,只要太子殿下,啊──”
天地一旋,段钊已经将她抱起,粗鲁的将她放倒在床榻之上,用力扯她的衣服,吻住她的唇啃咬起来,动作迫不及待。
“太、太子殿下!”穆冰莹浑身发烫,但段钊的粗暴吓到她了。
她娇媚道:“殿下轻、轻点,殿下弄疼我了。”
在段钊眼中,躺在他身下衣裳半开、春光无限的nv子是穆冰瑶,她正在他身下娇yan含情地邀请他,还要他疼她。
“好,本太子轻点,本太子会好好疼你,让你只想着本太子,谁都不要……”
段钊几乎是以前所未有的努力讨好身下nv子,抚0她、挑逗她、吻她,鸾帐里渐渐传出jia0y,让原本守在门外的婢nv羞红了脸,忙走远一点。
等到穆冰莹忍不住了,极需要段钊的身子来熨平她t内奔腾的情cha0,她忘情喊着:“太子……太子……”
“说你要我。”
穆冰莹脸secha0红,心想今日段钊怎么了?一直要她说这种羞人答答的话,但她心里甜,自然不反对,娇羞附和。
“要你,我要你。”
段钊一个挺进,带着一点报复与占有的心情,整个床榻在穆冰莹一声惊呼后,开始摇晃起来。
“你是我的!你一直是本太子的,只有本太子才能这样对你──”
穆冰莹一方面承受灭顶的欢愉,一方面也兴奋太子对她的占有yu,她紧紧抱住段钊,知道他ai听,也大胆在言语上刺激他、满足他。
终于他结束在她身上,两人酣畅淋漓了;段钊将整个身子压向穆冰莹,喘着气,将脸埋在身下人的颈窝,闭着眼睛,吐出满足的话语。
“瑶儿,你喜欢本太子这样对你,是不是……”
穆冰莹浑身一僵,眼睛陡然瞠大!
刚刚……太子说什么?
“瑶儿,你是本太子的,只有本太子可以这样对你,老七算什么东西……”
穆冰莹整个人几乎石化,她僵y着身子,拳头紧握,牙齿紧紧咬着下唇,避免自己叫出声音。
若说第一次太子是口误,但第二次呢?
敢情方才段钊在她身上的狂野索取,都是把她当作穆冰瑶的替身?
他占有自己,和自己做这件事,脑中却把她当成那个贱人?
不!他怎么可以这样?
穆冰莹僵y地将头转向段钊的方向,x口因为激动而上下起伏,段钊已经沉沉睡去,口中还在呓语着:“瑶儿……瑶儿……”
穆冰莹艰困的下床,脚一沾地差点腿软;她轻声叫了婢nv抬水进来,双脚几乎酸疼到无法行走,好不容易走到屏风之后,将自己泡在热水里,清洗方才欢ai产生的黏腻。
穆冰莹呆楞着看着自己身上的斑斑红痕,她以为那是ai痕,是太子ai她的证明;可事实却是,那是耻辱!是穆冰瑶刻在她身上的耻辱!
该si!她该si!
穆冰瑶,不弄si你,我就不是你姐!
一品状元楼的生意愈来愈好,尤其是经过拍卖会,温如仪和秋娘的名声,也在京城里传开。
但大家不知道的是,表面上温如仪和秋娘管着酒楼,可实际上,她们还分别管着穆冰瑶大大小小的店铺和庄子,一个管帐、一个管人,背后还有叶氏兄弟帮衬,穆冰瑶是真的跷着二郎腿数钱过日子。
今日穆冰瑶带穆禛来,穆禛喜欢坐在穆冰瑶身边;穆冰瑶和叶大少对账本,他拿着纸笔一旁练字。
温如仪进来厢房,她看穆禛写字,本来紧皱的眉眼瞬间柔和起来。
穆禛认字认得很好,温如仪笑看着,那字迹一笔一划都不马虎,笔力浑厚有力,一看就是个刚毅坚强的人所写的字迹。
“禛儿少爷的字进步不少。”
叶家驹抬头,看着温如仪抚0穆禛头发,一脸笑语嫣然;心想她一定是个很喜欢孩子的姑娘。
如仪继续道:“听来吃饭的军营大哥们说,禛儿少爷这次跟着去剿匪,表现可好了!以后一定能成为殿下好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