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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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苍穹碧空如洗,窗外的莺啼婉转动听。
“爷一早便出了门。”
沈婳微微一愣:“去何府?”
影五忙恭敬道:“是暗桩那便出了事。”
“具体的属下也不知,不过应当无碍,娘子不必忧思。酒楼那边刚送了鲜笋虾仁馅儿的饺子过来,想必是爷的吩咐。”
沈婳浓长的羽睫落下积影,她起身下榻,洗漱装扮。
女娘胃口很小,可却一声不吭将那一碗饺子全都吃了。
等用了早膳,她便去了澄园的书房。
这是崔韫来衡州后的办公之地。
澄园守卫森严。说是铜墙铁壁也不为过,可沈婳却能畅通无阻入内。
影五小七自然候在外头。
女娘随意的环顾四周,倒也没心思打量。很快,她去了案桌处。
书房的其余物件,沈婳自然不敢随意轻碰。
忽而,视线停留在一处。
是案桌角落被一叠书信压着的画卷,画被挡了大半,露出那乌黑的云鬓。
鬓发上的那根金簪,沈婳却相当熟悉。
她唇瓣往上翘,指尖触上画卷,小心翼翼的往外抽。
画中的人也跟着彻底进入眼帘。
容貌娇艳,眉眼灵动,
是她。
!!!
崔家小韫在衡州度日如年,背地里得靠着她的画像了表相思!
沈婳还来不及得意,眼底却多了层愕然。
为什么画上的人又一条毛茸茸的尾巴?
她咬着唇瓣,总觉得画不太正经。可左看右看,却说不出所以然来。
她抓住重点。
不亏是她夜里都要抱着睡的尾巴!
可真好看!
不曾压低女娘的美貌,还多了娇俏。
好似天生就该如此。
沈婳抱着画像,默默将画上的女娘从头发丝到鞋底都夸了个遍。
倒念着正事,将画像放置一旁。狼毫沾满墨汁,在空白宣纸上落下漂亮的簪花小楷。婉然若树,穆若清风。
很快,她搁笔,走出去。
“娘子。”小七轻喊。
沈婳看了眼天色。
“收拾包袱。”
她轻轻一笑。
“该回了。”
崔韫有他得做的事,她也有她要做的事。两者实则并不冲突。
他们都得在自个儿能力所及之处,去燃烧,且熠熠生辉。
小七同影五对视一眼。
“娘子不等爷回来再走吗?”
“不必了。”
“见了反倒难受。”
沈婳刚要跨过门槛。忽而想起一事。
她冲回去,抱起画卷,在书房来回走动。
漾漾的画像,怎么能压在书信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