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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遥被梅导这直球打的一噎:“……不是那么回事儿!”
“那是怎么回事儿?”
秦恬不知从哪里钻出来, 穿着跟祝遥同款的校服,笑嘻嘻抢话道:“是向往啦!”
“曲老师是祝遥向往的对象, 她一直觉得曲老师挺圣洁的。”
祝遥满脸涨红:“不是……”
“圣洁”这种词,在秦恬面前说说还行,但在梅导面前说,就跟刻意拽文艺似的,让祝遥特别不好意思。
虽然的确是这么回事。
梅导问:“到底是不是?”
祝遥一咬牙还是决定说实话:“是!”
梅导说:“是就对了, 你过来看。”
闵佳文扬扬自己手里的手机。
祝遥以前就听说,闵佳文爱好摄影,玩的还挺牛, 好像还开过个人影展什么的。那时候她用的名字是“寒枝”,没一个人知道寒枝就是闵佳文, 作品还卖得意外的好。
祝遥低头往闵佳文手机上看去。
是一张照片。
刚才她和曲清澄凑在一起贴创可贴的照片。
闵佳文抓拍的很妙。祝遥背对镜头, 微微低着头, 从背影都能看出她浑身紧绷, 像在呵护什么易碎的玻璃製品。
曲清澄也低着头, 从镜头里能看到小半张脸, 神情显得很幽远, 不知在想些什么。
从照片上看,那时两人的头其实离得挺近的。祝遥回忆起来却觉得,当时她和曲清澄离得很远。
隔着晨曦与月雾。隔着星河,隔着说不清道不明捕捉不到的心思,隔着五年的茫茫时光。
闵佳文用光很好,一抹晨曦洒下来,从照片的左上角,点亮曲清澄的那小半张脸。
梅导见祝遥看得专注,问她:“看出什么来了?”
祝遥:“就……”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心里好像有许多很复杂也很微妙的情绪,像空气里的浮尘,被湮没在点亮曲清澄侧脸的晨曦中。
很难捕捉,更难描述。
梅导说:“你一句话概括下我们的电影剧情。”
祝遥想了想:“高中女生对女老师有着纯洁的向往,十八岁生日那天家庭突遭变故辍学,女老师成为她唯一的救赎以后,她发现她对老师的感情渐渐起了变化……”
闵佳文笑起来:“你这是一句话么?”
祝遥挠挠头:“我尽力了。”
梅导问她:“你不觉得你在这照片里的状态,比拍戏时的状态准确很多?”
祝遥一愣。
“对老师是纯洁的向往,可那向往之中,又埋下了一颗或许女学生自己都不知道的种子,必须有那颗种子,这份感情以后才能生根发芽,开出不一样性质的花。”
“我……没……”
祝遥想说自己对曲清澄真没那颗种子,她真觉得曲清澄挺圣洁的,可想到昨晚那个莫名其妙的吻,又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