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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祝遥等车的时候觉得有点虚,蹲在路边。
她脑子里都是一阵软软的触感,来自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的吻,可她又不敢再想下去。
祝遥之前演一个心理题材剧的时候,看参考资料看到过一种心理学现象,人在遭受巨大衝击的时候,会开启自我保护机制,对最刺激自己的那部分事情会选择性忘记,类似喝酒断片似的。
祝遥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她记得曲清澄扑向她的时候、路灯是怎样在曲清澄的眼镜上凝成了一个小光斑,记得曲清澄是怎样把手垫在了她的后脑下,记得自己一骨碌爬起来后、尴尬间不忘拍着身上的草。
那时候还在曲清澄面前注意形象呢。
可是关于那个吻,她不敢想也想不下去,所有的细节都模糊成今晚看不见的月光,脑子里隻余那种软软的触感。
像果冻、布丁、棉花糖。
像祝遥人生中,所有接触过的最软最好最甜蜜的东西。
祝遥坐出租车回酒店的时候,一路支着手臂摸着自己的唇。
奇怪了,自己的唇摸起来,好像也没曲清澄的那么软呐。
祝遥回酒店房间的时候,手机响了。
她挺怕是曲清澄的,又挺怕不是曲清澄的,铃声响了一会儿又才想起曲清澄没她手机号。
看来她也真有点喝多了。
手机接起来,是商晓冉:“后来怎么突然就走了?”
“就……剧组突然有点事,我给你发信息了来着。”
“嗯,我看到了,就是觉得你突然走了还挺遗憾的。”
“等下次同学会的时候……”
商晓冉笑了:“同不同学会的都行,反正趁大家都在邶城的时候,有空就出来坐坐呗。”
“好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
“好。”
祝遥心里已经知道,这样的约定,跟所有成年人之间“有空出来吃饭”的约定一样,都是为了互相不尴尬的场面话。
那个所谓的“有空”,其实遥遥无期。
祝遥已经确定,无论商晓冉高中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到现在,商晓冉对她肯定是什么都没有了。
挂电话之前商晓冉说:“对了,曲老师今天也先走了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明明现在已经不用担心商晓冉会伤害曲老师了,祝遥的一颗心,还是砰砰跳了起来。
然后她发现,那样的心跳,是因为今晚无数次出现过的“做贼心虚”。
“你没在门口碰到曲老师啊?你们走得时间差不多。”
“……没啊。”
“诶对了你知道吗?上学的时候,曲老师是咱们班好多同学的向往对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