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
一年十个月二十八天,每天都想。
喉结滚了滚却说,“不看了?”
陆曼曼微微有些失望,以为他也会亲她,为什么不亲她?就是刚才她说不要离婚证了,他搂她那么紧,也没有捧起她的脸亲一亲,她感觉他不知道什么原因,好像不太愿意亲近她。
除此之外她心里堵着很多话还想问问他,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坐起来帮他把脱了一半的衬衣脱下来放去一边,然后抱过他那条手臂看他伤口……扎着绷带属实看不出来什么。
她总不能再给他拆开,只好问,“还疼得厉不厉害?”
周严丰道,“没什么大碍。”
她又问,“怎么弄伤的。”
救人的时候房梁倒下来擦伤的。
陆曼曼摸着他手臂不说话。
周严丰不大愿意她碰他,他忙碌一天身上都是灰和汗。
他叫她坐过去,先给她烫脚,针和药粉都拿来了,待会儿还要挑水泡。
陆曼曼不要,要给他擦身体,他身上都是灰尘和汗水,不擦干净一点多难受。
“水没那么多。”
“要节省着用。”
周严丰这么说。
陆曼曼就要给他擦,水不够还有她带过来的几瓶水,稍微擦一擦总可以!
周严丰再想说什么,头顶电灯泡闪了闪灭了。
两人陷入一片黑暗中。
外面有人说话,好不容易接过来的线路可能又断了,今晚估计都不可能来电了。
陆曼曼已经摸着黑下地摆毛巾,周严丰在黑暗中感觉她靠近了过来,热乎乎的毛巾先是覆到了他的脸上,然后是他的耳朵,脖子,肩头,胸口……
她动作十分轻柔。
他呼吸却沉重,睁着眼睛感觉在做梦,仿佛是梦里的昙光一现。
陆曼曼给他擦完了上半身,就去解他的皮带,“裤子也都脱了吧,下面也擦擦。”
周严丰呼吸就更重了。
不要分开了?
但周严丰转头就把陆曼曼抱坐到床上,不许她在地上站着了。
他背过身道,“我自己来。”
陆曼曼坐回床上就双腿往后一并跪坐了起来,见他要走开,忙拉住他裤子不放,“你受伤了怎么自己来,我来啊。”
周严丰让她好好坐着,不用管。
陆曼曼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是刚刚见面不适应害羞吗?黑漆漆什么都看不到有什么好害羞的?就算害羞,难道就能抵挡住想跟爱人亲近的心吗?
他为什么就不愿意跟她多亲近亲近?刚刚给他擦上半身感觉得出来他也是很喜欢。
她强硬地将他拽过来,“我说了我来。”
眼睛渐渐适应黑暗,离得近了能看到彼此面目,周严丰抬眼就看到她那张白嫩嫩的漂亮脸蛋,事实上即便不用看,也能通过她语气想象得出来她脸上有点急切又生气的表情。
他只是不想叫她受累。
她小腿肿着,脚上磨了水泡,之前在门外站着的时候他也看到了,她风尘仆仆,是吃了苦的模样,就是一张小脸都苍白着没有几分血色。
他摸过她手背,有针眼,回去一定是挂了点滴。
周严丰沉默了沉默,看她非要坚持,最终还是抬手在她脸上摸了一下,“你来。”
陆曼曼这才转嗔为喜。
她跪坐在床前,熟练地抽出他皮带,手指捏住他两条裤子往下一拉,卡了一下。
周严丰嘶地倒吸一口凉气,人也倒退了半步。
“对不起对不起,我轻点轻点!”
陆曼曼也意识到太没轻没重了,忙搂着他腰把人拉回来,嘴里说着抱歉的话,手指轻轻揉着安慰。
外面静悄悄的,想来不管官兵还是受灾的群众,在劳累一整天后都身心疲惫地进入到了睡眠。
周严丰的呼吸就越发清晰。
陆曼曼只是凑近看一看,不知道是怎么刺激到他了还是他本身就,她没能避开。
周严丰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手掌摸上她的脸,摸了一手。
他随后简单给自己清理了下,拿打湿的手绢给她擦脸。
趁着她待坐在那里不知道想什么的功夫将她剥光,她身上也都是湿汗,他拿毛巾给她全身擦洗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