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
福宁郡主一时茫然,半晌才反应过来,忙道:“你胡说什么!本郡主是那种人吗?”
究竟是谁
这时,韩子非也从里间出来,沉声问:“巧玉,到底怎么回事?”
巧玉急道:“大人,奴婢煎好了药,正要端去给夫人,可那时奴婢肚子不舒服,叫福宁郡主看到了,福宁郡主帮奴婢把药端给夫人。”
福宁郡主闻言,气得跳脚,“好你个死丫头,竟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本郡主撕烂你的嘴?本郡主好心帮你,你竟然倒打一靶!”
巧玉垂下脑袋,不再说话,自己肯定没有害夫人,府医也是坦荡荡的,就连请太医来检查药渣都没有慌张,府医肯定也是清白的,只有福宁郡主有作案动机,福宁郡主喜欢大人,妒忌夫人,谁知道她是不是因妒生恨想要害小主子?
韩子非此时也将目光转向福宁郡主,冷冽的眸光将福宁郡主看得毛骨悚然,她早就知道这人并没有传闻中的那样温文尔雅,如今连目光都如此吓人,还想冤枉她。
她抬头,泪水蓄满眼眶,声音哽咽道:“韩子非!你不是破案无数吗?我是冤枉的,不信的话你只管查就好了,就算是进你的刑部大牢也无所谓,总之你得还我一个清白来!”
话音刚落,福宁郡主的眼泪就从眼眶滑落,肩头一耸一耸的,最后泣不成声。她是骄纵她知道,平时也得罪了许多人,也仗着自己的身份欺负过别人,可是她从未有过害人之心,虽然是个未出生的孩子,可也是一条人命。
她是妒忌过沈月娇,因为沈月娇能嫁给韩子非,恰好她也喜欢韩子非,可是后来她跟沈月娇相处,觉得沈月娇也是一个挺不错的人,她是拿沈月娇当朋友的,不然又怎会隔三差五来韩府找她?
韩子非瞥了眼福宁郡主,寻思着应该不是她,但事情尚未查清楚,他也不能下定论,他查过无数案件,却没有哪一件案件让他如此糟心。
太医很快就过来了,检查了药渣,并告之这只是普通的安胎药,并没有任何问题,这下府医的嫌疑就洗清了。
随后府医检查还放在桌子上没有收下去的药碗,发现除了安胎药的味有三七的气味,三七正是活血化瘀的药,孕妇吃了会小产。
府医听到太医的话,再次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药有问题就好,若是药有问题,今天他的脑袋也得搬家了,夫人的安胎药都是他亲自抓的,没有经药童之手,若是有问题那就是他的问题了。
韩子非闻言,向太医道谢,又请太医为沈月娇诊脉,听到太医说如今大人与孩子都暂时无碍,只要好好养着就行。
让人送走太医,韩子非坐下,面无表情,淡淡的目光扫过巧玉与福宁郡主。府医没问题,碰过药的只有巧玉与福宁郡主,巧玉忠心耿耿应该不会在安胎药里动手脚,只有福宁郡主嫌疑最大。
福宁郡主也知道如今只有自己的嫌疑最大了,但她也没哭着喊冤,而是很有骨气,掷地有声:“韩首辅,您将我送进刑部大牢吧,我相信清者自清,我做过的事我会认,可是我没做过的事无论如何都不会认的!”
韩子非听后,脸上神色并没有任何变化,垂着眼帘,蹙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福宁郡主坦荡荡的模样,巧玉便知道福宁郡主是觉得是自己下药害夫人还冤枉她,可真的不是她做的。
事情没弄清楚,福宁郡主也不能轻易离开,只站在一旁等着韩子非的决断。
沉默良久,韩子非又问:“巧玉,你煎药时可有离开过?”
巧玉闻言一怔,又摇了摇头,煎药过程中她肚子不舒服,可是也没离开,等药煎好了,倒进碗里端给夫人的途中才经过福宁郡主之手。
陷入僵局
因为沈月娇与福宁郡主的话,事情又有了新的进展,下药的可能另有他人。
韩子非让沈月娇喝完药先休息,此事严重,必须马上弄清楚。
沈月娇也明白个中要害,没有跟他撒娇让他陪着,乖乖把药喝了休息,药是秀玉煎的,没有经过任何人的手,不会有问题。
韩子非马上让院子里的人都聚集过来,让韩七过来逐个单独审问。
主院的丫鬟婆子都到场,听说是因为夫人的安胎药被人下了药导致小主子差点没了,如今在院子里做事的人都有嫌疑,没有做过的人自然是坦荡荡的。
韩七审问的时候特别仔细,就连那些丫鬟婆子一整天都做了什么、在哪里做的、去了什么地方都仔细盘问清楚。
最后,院子里的人都一一审查过,就是没有人在那个时间段进屋子的,主子的屋子可不是谁都能进来的,只有一二三等丫鬟可以。
案情再次陷入僵局。
矛头又指向巧玉与福宁郡主,如今二人也真是百口莫辩。
福宁郡主受不住这沉闷气氛,道:“韩首辅,真的不是我,我若是要害她为何要那么蠢自己把药端给她?既然现在查不清楚,那就报官吧,我不怕进大牢,只要能证明我清白就好。”
韩子非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回道:“本官自然是信郡主的,方才夫人也说不会是郡主。”
福宁郡主愕然,之前还把她列入凶手的最佳人选,嫌疑比巧玉还要大,刚刚一番审问,也没问出什么来,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她与巧玉了,如今竟然信她没有做过?她没有做,那不就是……
福宁郡主将目光转向巧玉,见她亦是一脸愕然。
韩子非态度诚恳:“今天误会郡主了,韩某在此跟郡主说声抱歉。”
福宁郡主受宠若惊,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韩子非那泛着冷意的眸光落在巧玉身上,对秀玉吩咐道:“秀玉,巧玉谋害主母,还要陷害福宁郡主,把她关进柴房,任何人不得探视,等她招认了直接送官府处置!”
秀玉闻言一惊,不敢置信地看向韩子非,见他冷着一张脸,眸中翻涌着怒意,不容置喙的态度,也不敢在他气头上给巧玉求情,只好应声,想着等会儿夫人醒了再去夫人面前求情。
巧玉噗通跪下,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大人,奴婢真的没做过害小主子的事。”
韩子非并没有动容,冷声道:“带下去!”
巧玉再怎么委屈也无从辩驳,只哭着让秀玉带去柴房,临走前还怒瞪了一眼福宁郡主。自己没下药害小主子,煎药期间没离开过,就福宁郡主碰过,她现在还后悔,竟然把药给福宁郡主,幸好这次小主子没事,要是小主子有什么事,她要内疚一辈子。
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巧玉因为受过夫人责骂,怀恨在心,在夫人的安胎药动了手脚,差点害得夫人小产,这件事一下子在院子里传开了,大家都不敢置信,毕竟巧玉向来温柔和善,对夫人忠心耿耿,都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口面不知心。
福宁郡主本想再看看沈月娇,问问她现在感觉如何了,但她还未醒来,已经日落西山了,只好先回家,翌日再带上补品来看望她。
院子里一个婆子一时好奇,问了句:“秀玉姑娘,巧玉真的下药害夫人?”
有了眉目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