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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节

 

尚辰此刻有种卸掉心事的轻松,又或者是隐忍后的豁然,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又或者他什么也没想,只是想抱抱他的小姑娘。

他将怀里的人向上掂几下抱紧,抬头笑得眉目俊朗:“靥儿来接我?”

“是哦,看看夫君回来没有。”李靥给他拍打着头上肩上的雪,揪起眉头心疼,“雪又不大,怎的落了这么厚?冷不冷呀?”

他摇头,只一味的笑,看起来有点傻气。

李靥也笑,歪着头看他:“我今天整理书房,发现两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件呢,是七年前重阳节那日集市上与你买给我的小香囊相配的大香囊,我说第二日再去买怎么没有了呢,原来是被你买走藏起来了。”她笑望着红了耳朵的夫君,拉长声音,“第二件嘛——是一首诗,看落款是夫君得中探花那年写的。”

“一见卿卿念卿卿,心有卿卿不敢惊,清酒一壶共月色,醉也卿卿,梦也卿卿。”

小姑娘摇头晃脑背着,嘴要咧到耳朵根,整个人前前后后的摇晃,“怪不得司空宫主有时喊我卿卿呢,你快说这是不是我?写的是不是我?”

寺卿大人竟破天荒害羞起来,别过头:“别晃,当心摔了。”

“那究竟是不是我嘛?”

“……是。”

“什么?听不清哦。”她俯下身子凑近,学他平日里强势的样子与之额头相抵,压低声音模仿他的声线,“乖,再讲一遍。”

有冷冷的风吹过,夹杂着细雪,尚辰腾出一只手,跟小姑娘一起握住被吹得东倒西歪的油纸伞,两枚同心环戒指在夜色灯火中有细微光亮。

红梅迎春图案的油纸伞转个方向,风雪便被隔绝开,他偏头,轻轻吻上还在傻乎乎盯着他的小姑娘,笑意温柔。

“此生遇卿卿,无人进吾心。”

(全文完)

后记——

李栀篇:

我一直是爹娘唯一的孩子,直到八岁那年突然多了个妹妹。

我叫李栀,她叫李靥,爹爹说是枝繁叶茂的意思。

阿娘说妹妹是她生的,骗人,没有怀胎十月,怎可能生下婴儿,不过欺负我小不懂罢了,但我懂我也不说,一是怕爹爹知道我偷看了他的藏书后挨揍,二是妹妹实在可爱,粉妆玉琢一个小人儿,咧嘴一笑,我们全家人的心都化了。

妹妹跟我性格不太像,她活泼外向,爱动不爱静,她天生还是带了云岭国女子的特质,勇敢无畏,会很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感情,她露着小豁牙说靥儿喜欢哥哥,喜欢爹娘,一家人要永远在一起。

可是我们没有永远在一起,在我十二岁的时候,爹娘因为意外去世了,我也因此大病一场,差点随爹娘而去,是妹妹抱着我一直哭,哭了三天三夜,生生把我哭醒。

从那之后我们就相依为命,我担起长兄如父的责任,她担起家里所有内事,就这样年复一年,她嫁了人,我也成了亲,日子平淡且安详,直到我那做大理寺卿的妹夫来找,问我靥儿究竟是不是李家女儿。

怎么不是呢?她还是个襁褓中的小婴儿时就来到我家,在阿娘怀里撒娇,骑在爹爹肩膀上看灯,学会爬树后摘的第一个果子就献宝一样给了我,她自然是李家的女儿。

孙嫲嫲,靥儿的乳娘,她来找我,说当年爹娘是因为她才出了意外,我大病一场也是她下的毒,不过因为妹妹实在太伤心了,她不忍,便收了手。

我妹李靥是云岭国女王的长女,云岭国长公主云璃,孙嫲嫲则是为保护长公主隐姓埋名二十几年的云岭国第一影卫。

孙嫲嫲篇:

我是云岭国第一影卫,无名无姓,为保卫皇家血脉而生。

二十岁那年云岭国政变,首辅夺了政权,他杀光云姓所有男子,将先皇唯一的女儿云敏献给了□□皇帝,公主生死未卜,我们影卫也所剩无几,躲在一个破旧茅屋里,等待机会匡复云氏。

我接到一个很重要的任务,跟在公主刚出生的女儿云璃身边,保护她,直到她长大。

于是我杀了一个刚生产完的女子,用她的名字进入鸿胪寺丞李德翰府邸,成了云璃小公主的乳娘,大家喊我孙嫲嫲。

我没有孩子,乳汁是用药催出来的,我对小公主也没什么感情,我们影卫没有感情。

再后来李家一家人回了中原,小公主四岁那年,李氏夫妇知晓了我的身份,他们约我去山上一叙,我当时有些着急,怕他们以为我是细作,又怕他们派人抓我,争执间李夫人脚下一滑摔下山崖,李寺丞慌乱之际紧紧抱住她,夫妻俩双双殒命。

我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哥哥李栀也杀了,带着小公主换个地方生活,于是我给他下了药,但他很坚强,昏迷三天三夜后居然醒过来了,小公主几次哭晕过去都不许别人碰哥哥,我见她实在伤心只好做罢,但李栀也从此落下了病根,孱弱不堪。

云岭国那边十几年杳无音信,我也安心呆在李家,看着兄妹俩一天天长大,从未敢忘自己使命。

就是豁出性命,也要保护公主平安长大。

小公主长得可真好,人漂亮又聪明,性格也好,她有了未婚夫,但后来又退亲了,嫁给了一直喜欢他的义兄,云岭国那边也有消息传来,云氏复辟,公主成了云岭国自古以来第一位女王。

很快公主的二女儿云灵公主就来到京城,我们私下见了一面,她跟云璃公主长得很像,现在隐姓埋名潜伏在太傅府,身份是太子太傅的远房甥女。

女王野心很大,她要拓疆。

再后来云灵公主失败了,驸马——也就是姑爷,亲手抓了她,我怕她当众说出什么不利的话,便找了姑爷坦白,之后又去见了李栀,承认了当年的事。

他们都说会保护我的小公主,那我就放心了,虽然李栀原谅了我,可我再也不能在这里呆下去。

我去辞行,随便扯了个家里人要接我回去养老的理由,傻公主就信了,抱着我哭了几场,纵使万般不舍还是放行,抹着眼泪将自己大半的积蓄全给了我,生怕我受苦。

我把那些银票分成两份,悄悄塞进云起小郎君跟云舒小娘子的存钱罐里,一人一马走了大半月,终于到了我自小生长的东望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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