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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求你了求你了……”还没求完,系统突然监测不到数据了,339惨叫起来,“啊!他把手环摘了!这个神经病,都发烧了还洗什么澡!”
温然也挺吃惊:“你少爷还真爱干净……”
最终还是没走成,在339的央求下温然拿着抑製剂和退烧药上了二楼。打开房门之前,339又叫住他,有些严肃地说:“我必须要和你说一件事,你还记得顾昀迟上次发烧吗,一个下午就退烧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快。”
“记得。”
“好吧,其实就是因为你颈环的檔位没有调到最高,信息素散发出来了,所以他才好得那么快,你明白吗?”
“明白。”温然蓦地一滞,“啊?”
“嗯……现在你可不可以再把檔位调低一格呢?”
逻辑很简单,不需要深想就可以理清,难怪339那么反常地一定要他留下。温然没想到顾昀迟竟真的能闻到自己散发出的那点信息素,更没想到自己居然是一副特效药。
339既然发现了这件事,顾培闻一定也早知道,因此温然无法拒绝——摄像机一早就打开了,观众席上坐着掌握温家生死的大人物,他必须要敬业且毫无破绽地演完。
“我知道了。”温然说,手摸到颈环一侧,‘嘀’一声,檔位下降一格。
性瘾可以找别的oga纾解,有的是人愿意上顾昀迟的床,但其余的只能靠高匹配度的自己来解决。要承认,温家真的是很精准地把到了这条命脉。
“你不要不开心。”339失落地耷下眼睛,“是董事长助理那边发过来的指令,可能就是需要你之后可以尽量让他少被这些毛病困扰,今天就……先尝试一下。”
“明白的。”温然宽慰地笑了下,“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否则自己怎么可能有资格站在这里,补课是隐晦的幌子,是体面的名义,还有那六千万的项目——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339却问:“可是为什么我会难过呢,温然?”
温然有点意外,他伸手推门,顿了顿,低头对339说:“可能因为你把我当朋友吧。”
在温家是用于争名夺利的棋子,在顾家是顾昀迟信息素失控时的一味药。听起来好像举足轻重非他不可,实际只是所有人随意呼来喝去的工具,被冷眼以待,被轻慢蔑视——离奇又矛盾的定位,温然无异议地全部接受,他擅长接受这些,也只能、必须接受这些。
但竟然还有人会为他难过,虽然是一个机器人。
推开门走进去,很安静,只有床头的线型灯毫无照明效果地亮着,房间里昏暗得看不清脚下。迎面扑来温然从未闻过的香,很淡,类似花香或果香混合着一丝酒香的味道,大概是顾昀迟又换了一种高级香氛——温然嗅了几下,脑子里忽然空空的只剩下一个想法:要问问是什么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