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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怎么可能盖着被子纯睡觉

 

感受过温暖的人再也无法忍受阴冷的黑暗。

盛垚现在出奇的冷静,一点点盘算着他所知道的自杀方式。

这次,怎么死能死的透彻一点呢?

不要再叫人救回来了吧,洗胃什么都好难受的……

阿!不如割腕吧,听说喝点酒泡在浴缸里不会痛诶……不如跳楼?可是三楼死不了吧……还是割腕好了,横着割还是竖着割呢……

在他面无表情的缩在被窝里,盘算着刀怎样才能快准狠的割开动脉时,温淼刚从聚会上回来,拎着给他带的宵夜打开家门。

“管家,二楼的主卧开一盏夜灯。”温淼边绾头发边悠哉地吩咐智能管家。

慢慢推开卧室的门,见盛垚缩成一团还没醒,温淼看了眼时间,挽起袖子轻轻慢慢走过去,把手放在被子上,自上而下的摸。

用气音,低沉的说:“盛垚?起床了,吃饭了,盛垚啊,盛垚……”

盛垚僵住了,脖子梗的发疼。

不知为何,他这么爱哭的一个人,在前任说分手时没哭、在他大婚当天吞药自杀时没哭、被养父母指着鼻子断绝关系时没哭、一个人流浪到陌生城市时没哭、对着一室寂静任由黑暗把他吞没窒息时没哭……偏偏听那人一声叠一声,轻柔的好像怕吓着自己,那样温柔的唤他名字时哭的一塌糊涂。

不是梦吗……不是梦吗?不是梦!?

盛垚垂死病中惊坐起,嗷呜一下扑到温淼怀里,比八爪鱼海还粘人几分。

一念叫他生,一念叫他死的女人,搂着扑到自己怀里的“八爪鱼”,托着他的屁股往楼下走,得空还想:幸亏她是半跪着的,不然能被这小炮弹撞倒了。

她不是没听见怀里男孩囚鸟一样的悲鸣,但她太懒了,懒得问就装作没听见。

其实也是因为不在意。不在意他的喜怒哀乐,不在意他为谁哭泣,所以装聋作哑不闻不问。

盛垚不知道,他只知道,如果抱着自己这人想杀他,那他就主动挺胸没入她手中的刀子。

我是因你而活的,所以不管什么都好,不管你想什么,只要我有的就尽管拿走吧。

依附他人给予的情感而活,注定输的一败涂地。

盛垚不懂吗?他懂啊,从小就这样靠别人施舍的感情而活,所以一颗心早早的千疮百孔。

如今遇上温淼,再次献祭般拼凑起一颗心交出去,像瘾君子,饮鸩止渴甘之如饴。

昏黄的灯光温热的体温,还有女人轻言慢语的细哄,缩在温淼怀里的男孩,边流泪边吃她喂来的食物。

乖乖巧巧的捏着她衬衫一角,吃一口还抬眼瞅瞅那女人,想要引她看自己,又害怕她看自己,犹豫着睇过一眼,被人捕捉到目光便立刻不好意思的抿唇笑起来,然后逃避把头埋进她怀里,攥着她衣摆的手指也害羞的放开,蜷缩着背过身去。

“哼~哼~”从嗓子里溢出哼哼唧唧的哭腔,温淼却知道,这是在撒娇呢。

把笑意抿回去,温淼拍拍他腰,单腿颠了两下:“别闹,好好吃饭。”

怎么这么娇啊。

盛垚哼哼的更起劲了,带着一点委屈和小娇纵:“没闹嘛!”试探性的抬起爪子软乎乎的拍了她一下,敏感多疑的人儿紧紧盯着铲屎官,只要她有一丝不耐烦就收回爪子与信任。

温淼见他一双眼睛勾人的盯着自己,索性低头衔住两片软糯的唇,给了他一个绵长色气的吻。

“想要了?”

盛垚炸毛,抢过她手中的碗一蹦三尺远,缩在角落背过身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我不是我没有,你看我都乖乖吃饭了你快走吧快走吧!

“……”???

温淼无语的盯着他瑟瑟发抖的背影,这怎么吓成这样,我技术返祖了?不能吧……

她幽幽的挪过去:“快吃,吃完试试新玩具……”

!!!

嘤……

盛垚吓的都不敢嚼了。被做到昏厥什么的实在是太羞耻太丢脸了!被情欲掌控身体那种事,不可以再来一次了呀!

把人欺负了,就得任劳任怨的伺候着。

温淼动作轻柔,在他撅起来索吻的嘴上亲了一口,哄着宠着把戏服脱下换上常服,头套也叫来化妆师帮忙拆卸。盛垚没射出来,因此房间里除了浮动些被他面红耳赤熏出的暧昧因子外,并无异样。

碍于他一向高冷的风格,化妆师没去自找无趣,尽职尽责的卸完妆,一溜烟儿跑去和小姐妹八卦了。

“我跟你说哦,高岭之花是有女朋友的!我刚刚还看见他女友来探班了!”

“真的假的,有人能受的了他那千年寒冰的脸啊!”小姐妹咂嘴。

“你说话别酸溜溜行吗?”

“切~那他女朋友呢,多大年纪好看不?会不会……”是那种关系~

“啧啧,不知道,看着比他大……要不是俩人牵手走的,我还以为那是他姐!不过长的也蛮好看,应该不能……”

“……”

剧组里的事,躺在床上吹调的盛娇娇通通不知道,他长长呼了一口气,湿着的头发也不管,躺在那歪头瞅温淼,目光黏腻的勾人。

那人坐正坐在那看资料呢,端的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可她一个小时前还把自己抵在门板上做那种事,当时门外还站着两个人呢!

呀!

想到这,盛垚抿唇害羞的笑,一双眼睛亮的惊人,被子拉过头顶遮住冒热气的小脸,卷着裹着在她床上滚了一圈,把保洁阿姨刚整理过的床搞的乱七八糟,而他自己裹成个蚕宝宝,亮着眼睛湿漉漉得盯着温淼眨巴。

嘻~好喜欢呀,怎么都看不够呢!

啧,年轻人!

感知到他那吃人的视线,温淼捏了捏酸涩的眼角,扔了资料,很是无奈地走过去,把蚕宝宝从白茧里剥出,分开盛垚的腿缠在自己腰间,抱着他回到刚刚的位置,还不忘把手机拿给他玩。

“不是说不想出去?”揽着不堪一握的细腰,亲亲他莹白的耳朵,难得在工作状态走神。

好像这双耳朵一直是殷红的,极少恢复正常白皙……她这么想着,盛垚的耳朵立马肉眼可见的变红,男孩蹭了蹭她的颈窝,还怯怯的啄了一下。

招人呢!

“那舍不得你嘛……”被她一说这才想起来,亮晶晶的眼睛暗淡,一直咧着小嘴也难过的撅起。

你明天就走了诶,都不多待几天……我哪有什么心情出去玩,只想和你在一起好不好!

木头!不解风情!讨厌鬼!老古板……

就说他招人,没想到越发起劲了。

哄孩子一样轻拍后背,盘算着是不是可以把明天的会议改成视频会议,不打紧的工作都往后移,腾出时间多陪陪着勾人的小傻子?

“哼哼哼~”她这样想着,就听怀里的少年从嗓子里挤出哼哼唧唧的气音,环着她肩膀的手臂也在缩紧,紧到要把俩人合二为一。

听他委屈巴巴好像要哭出来一样,温淼连忙抓了抓他的头发,力道松松软软,按摩似的,语气也轻柔的不像话:“怎么啦?”

他不答话,哼哼唧唧了半天才微不可闻的开口。

“我想你了嘛!”

……

这撒娇鬼!

“我不是还没走?”好笑得掐一把他后颈肉,其实心里非常吃他这一套。

“可是你明天就走了诶,”盛垚坐直身子大声道,喊完又像耗尽了力气,软绵绵瘫倒在她怀里,气若游丝的故意撒娇:“我一想到你要走,我就可想可想你了~”

“那做些让你舒服的事儿?”温淼作势解他扣子,没想到被他一爪子拍在后背上。

盛垚老大不情愿地嘟着嘴,鼓着两腮小孩似的一字一顿:“不!要!”

……

沉默了一下,温淼佯装发狠地捏他后颈,“不要就别煽风点火,嗯?”

瞧瞧他干嘛呢?

极其色情的舔她脖子,把那块舔的亮晶晶得全是他口水,那手还不安分的在她后腰画圈,这不是赤裸裸的勾引?

被她那句低沉暗哑的“嗯?”撩到心尖颤抖,盛垚口干舌燥底气不足,说出来的话也软绵绵好像撒娇:“反正就是不要~”就喜欢跟她亲昵,越腻越好,反倒是做爱什么的不是很重要了。

“不喜欢?”

“……不是的~”犹豫了一会,盛垚终于放过要被他舔破的脖颈,含住温淼下唇,垂下眼睑任浓密的睫毛挡住眼里的情绪,叼着那片唇笨拙的吮吸轻咬。

“…嗯……我总是睡过去昏过去!,做完一醒来你就走了,我不要!我就想和你多呆一会……”

温淼张了张嘴没说话说,她有些不知所措,安抚得摸着他后背出神。

盛垚是很容易害羞的阿,但又不像别人,把情绪藏着掖着希望她能猜中。反倒是就算羞的脸都抬不起,还是能准确的表达心意,这样的盛垚,是她见过的,最勇敢最难能可贵的人。

“……”见她一直不说话,盛垚退开身子,不安的看向她:“怎么了,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温淼轻轻摇头,笑吟吟地捧着这张漂亮脸蛋亲了一口,“午饭想吃什么?”

好在盛垚是全天下最容易满足的小孩,不介意她是不是没有回应自己的感情,笑眼弯弯得捧着贴在自己脸上的手,嘴巴都被挤的噘起,含糊不清地说:“我想七口鱼,有一家课别好吃…”

我想吃烤鱼,有一家特别好吃。

“哈哈,你说什么呢?”温淼被他这蠢样子逗笑,抱起可爱到不行的人儿转了一圈,把人抛在床上按着亲了好一会,直把他亲的双眼迷离,结束了还迷迷糊糊的追上来想继续。

“再不走,晚饭都不让你吃了!”咬了一口饱满可口嘟起来的小嘴巴,温淼吓唬他

!!!

欲求不满的少年人闻言立马清醒,小气巴拉的背着她整理衣服,把被她撩起的衬衫放下,解开的皮带扣上……慢慢把让人看了就血脉喷张的美好肉体遮盖掩饰,红着眼尾百转千回得瞪了她一眼。

“都怪你!勾引我!”

噗哈哈哈——

温淼被他那恶人先告状还理直气壮的小样给逗笑了,分开他两条腿重新抱起来,对着不小心露出的锁骨咬了一口,不理会他含着笑意的叫声,声音危险:“你真不想出门了吧?”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妖怪吃人啦……啊哈哈哈哈!诶呦不行,别…哈哈哈哈别挠我,我错了我错了……求你了……哈哈求求你了姐姐!”

……

一室寂静。

抱着人欺负的也不闹了,被欺负的那个也不扭了。

一句撒娇意味甚浓,软绵绵甜滋滋的姐姐,让她们两个同时害羞起来。

面对面僵持了好半天,空气都开始结冰了,温淼才把把人放下,清了清嗓子扔一下一句:“你收拾一下,我出去等你。”就立马走出去。

“哦哦哦!好好好!嗯嗯行!”盛垚也傻了,他羞愧的要死,恨不得自己现在就螺旋升天的那种尴尬,也不管她听没听见,反正是语无伦次的答应着,手上也胡乱抻着衣服。

温淼呢,她走出卧室的门才缓过劲儿来,在客厅里对着电视叉腰,长腿窄腰并肩而立,拧着眉思索……

“…谢谢你了……嗯……那就这样,再见。”

挂断电话,温淼抿了下嘴巴,眉眼压低大步流星就往回走。

“诶!”

不肖几息,卧室里就响起少年的惊呼。

六月的大横国,虽比不得七月那样蒸笼一般的热,但也闷的令人烦躁。

人挤人的片场,连吹来都风都带着一股热气,扑到众人身上犹如黏腻的糖稀。

盛垚长的好,就算放在娱乐圈这种帅哥美女遍地走,小花鲜肉多如狗的地方,也当的起郎艳独绝四个字。

因此新公司对他十分看重,资源层层分割,最后落到他手里也能拿到个网剧男三号。

男主是新晋小生、女主电影n咖转型、女二号是不瘟不火的大前辈、男二是个ido、角色很讨喜的女三号是导演亲闺女。

这么看了一圈,也就只有他是凭借长相出众拿到角色的。

这部戏是古装题材,各位主演早就换好衣服准备了,这样的天气,几位主演都是经纪人助理轮番上阵伺候着,只有长袍加身,衬的他面冠如玉的盛垚,如清风拂面般,和一帮群员自如的挤在台阶上。

他演的是一位坐轮椅的神医,号称江湖白月光的白月公子,是个几乎人人都明恋暗恋他的巨型杰克苏,此时,那位杰克苏本苏,正沉着脸躲开要摸他手的女演员。

女演员很有资本,话里话外满是施舍,还有一丝对漂亮男孩的讨好:“弟弟,给个联系方式呗,明天晚上有个饭局,很多大导演制片人都在,带你玩玩去?”

盛垚烦躁的要死。

这女人有病吧!自从进组后,她骚扰他的次数一只手的不够数的!

女演员叫宋锦泷,在剧里演唯一的一位女掌门。

制片人是她亲舅舅,仗着舅舅的势玩过不少年轻貌美的男孩儿,先是哄骗,哄骗不成就威逼利诱加吓唬,对那些刚出校门的小男生一抓一个准。

只是盛垚特殊些。

这人除了拍戏,从不跟演员们一块玩,也从没见他笑过,不是孤身一人就是和脏兮兮的群演在一块,搞的她都没什么机会下手!又是一副对谁都爱答不理的高岭之花姿态,没有剧组里别的小男生好哄,她就把这人先放下了。

这戏都拍一半了,玩腻了别的男孩子,宋锦泷对这朵没到手的高岭之花又心痒痒起来。

“诶——”看着一言不发走远的俊逸身影,宋锦泷舔了下嘴角,眯着眼睛幻想,把这样的绝色绑在床上,赏他鞭子听他哭喊……那一定会美极了……

这么想着,目光逐渐浑浊,欲念像一头野兽般冲出眼眶,直直扑向盛垚远去的背影,把她用造型堆出来的几丝仙气尽数扭曲,眉宇间猥琐之气尽显。

呕……恶心!

厌恶的皱起眉头,甩掉手上多余的水珠,他一想起那女人流里流气还自认风流的模样就犯恶心!居然会有女性如此油腻!她的年纪明明和……

盛垚表情忽然凝固,眼神闪烁,无意识的蜷起手指放到嘴里啃噬,宽袖飞扬,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

明明和那个人一般大,那怎么那个人做那样表情怎么就不油腻,就算更过分些也……

!!

诶呀——

盛垚突然恼羞成怒,用力踢了一下地面,郁闷非常。

怎么总是想起她啊,我可烦死我自己了!

当时,她回来的第三天盛垚就接到工作了,火急火燎的收拾行李提前进组,无所事事的呆了半个月才有他的戏份。

刚来的那几天几乎天天都会想到她,就连做梦都不肯放过自己,非要压着他翻来覆去的折腾才放他醒来,可他醒了之后对着一室的寂寥空虚的要死,恨不得马上飞回去见她,最好还能讨一个大大的抱抱……

盛垚最近很矛盾,他想要那个人的宠爱,又不想自己就这么轻易就沦陷,那不是狠狠抽了他前六年一个巴掌,当初爱别人爱的死去活来,如今出现了新人就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何况那人还是个女人!他可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是双性恋。

说实话,他一方面觉得自己的感情非常的廉价,一方面又怕温淼也是这样想的,防止自己克制不住感情,火烧眉毛的离了她。

理智不接受这样的自己,可感情和身体早就做好准备接纳她,叫嚣着对温淼的渴望。

盛垚想的入迷,手指啃的见红也无知无觉。

直到一句温和的“不疼啊?”唤回他神魂的同时也把他冻在原地。

卧槽!什么情况,这声音…这声音!

不等他想好以什么姿态面对自己,温淼自然而然的拿下还放在他嘴边的手,避开受伤食指轻握在身前,牵着他往更衣室走,“听说下午没有你的戏份了,换完衣服……带你玩玩去?”

温淼讲话不疾不徐,讲到最后一句调笑意味甚浓,她还好笑的看了眼身旁的古装美男。

“带你玩玩去?”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句话像小勾子一样勾着盛垚的心,又像轻飘飘的羽毛,只是若即若离的撩拨不肯彻底落下。

心思百转千回,快走到更衣室了才呐呐开口:“你看见啦。”

“啧啧,”温淼意味深长的摇头,“全看见了……”侧头冲他挑眉:“……弟弟?”

嘤……

你叫我什么呐!

只见那让人爱而不得的高岭之花,自嗓子里挤出一道气音,捂着通红的脸别头去,独留一只通红的耳朵冲着温淼瑟瑟发抖。

可他还被人牵着往前走呢。

把人调戏到脸红的温淼,一脸笑意的捏捏小可爱的脖颈:“看路。”

“嗯,你怎么来啦?”

!!

软糯的声音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惊到了。

可是……那就是想对她撒娇怎么办!他也不是故意的呀,就……她来了很高兴,很有安全感,所有的刺都收起来也不害怕的那种舒适,只想在她手心里撒娇打滚嘛。

对这种含了十斤奶糖,连女孩子都自愧不如都声音温淼接受良好,还能还他一句含了十斤糖的话:“想你了,就来看你。”

“……嘻~”盛垚闻言低着头,美滋滋的抿嘴笑,也不知在脑补什么,笑的眼睛都弯起来。

不知怎的,对于他,温淼总能莫名的起些逗弄的心思。

如此,她离更衣室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勾着盛垚精致的下巴,笑着问:“你呢?”想我了吗?

“哼~”古装扮相的盛垚容貌昳丽,听她这么不知羞的暗示,竟然傲娇的扭过脸,化被动为主动,仰着小脑袋牵着温淼率先走进更衣室。

头一次见这样的他,温淼嘴角含笑,兴趣盎然的跟着走。

只是盛垚没猖狂多久,一进门就被人啪的抵在门板上按住亲。

温淼那么温和的一个人,在两性上却是霸道又狂热。

她把盛垚两手叠在一起举过头顶扣紧,一条腿挤进他两腿间膝盖顶住门板,炽热的吻如烈火燎原般逼的盛垚喘不过气,只能脱力的坐在她腿上仰着头被动承受。

上身戏服层层叠叠,但他的角色不用站起来,所以下身只穿了条短裤,如今大大的方便了温淼的动作。

所以那少的不行的两片布料被她扯下时,还色气的吹了声口哨:“内裤都不穿了?”

明明半点污言秽语都没有,盛垚却羞的连藏在鞋子里的脚指头都蜷缩起来。只好更加激烈的回吻,想要与她不死不休。

温淼的吻游移到那高高扬起的雪颈,任他迷离着眼大口喘息,稍微调整姿势,单手分开那两瓣肥臀,膝盖向上,一下一下的往中间顶:“有没有自己玩过?”

“呃、呃……”

见他不说话,本来含着那颗又欲又纯的喉结玩弄的温淼,忽然亮出尖牙咬了一口。

“阿!”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盛垚吃痛,缩了一下身子,心跳如擂鼓,喘息的间隙泪眼朦胧的想着。

不听到答案怎会罢休,温淼更加用力的往那已经吐露的小口碾压:“嗯?”

玩过吗,盛垚当然玩过。他和这人就是在床上认识的,分离也是在床上,想起这人时不知怎的,他便从深处泛上一丝痒意,那处还会自动分泌黏滑的液体,春梦将醒时,前头和后头流出来的东西把床单洇湿一片。他不光玩过,还自己灌过肠呢!

“呜,有!有!”被顶的穴口泛酸,盛垚终于软下骨头把脸埋进温淼胸口,短促的呜咽一声承认了。

温柔亲亲汗流浃背的人,温淼不依不饶:“宝贝,你没说清楚呢。”

……讨厌!

这人不远万里的飞过来,在床上还是坏的与先前一模一样!

盛垚被禁锢的双手挣扎开,环上温淼的脖子勾着她来吻自己,可他软绵绵的力气根本撼动不了人家,磨蹭一会只得耷拉着眉眼,神色委屈的凑上去献吻。

他控制腰臀,主动在她腿上前后摩擦,声音嘶哑低沉,充满诱惑:“玩过的,有自己玩过、想你了就玩、梦到你醒来后也玩,用手指、用牙刷,可我怎么玩都不舒服,只想要你的……”

没想到能收到如此赤裸近乎表白的话,温淼压下心里的浪潮,温柔的带着胡乱亲吻自己的两片唇共舞,舔吸吮咬,和刚刚好像要把人拆骨入腹的吻不同,这吻温柔又绵长,让盛垚觉得唇齿交融是如此的美妙舒适。

“干净吗?”温淼的手来湿漉漉的穴口附近悬空游移。

盛垚莫名的有点委屈,胸膛更用力的贴近,一点也不嫌热的腻着她,撒气般轻轻咬了一口温淼的唇,情绪低落不想搭话。

“宝贝,这里不干净的话,你容易得病的。”声音轻柔的给他顺毛。

……其实也是嫌脏。

好半晌,他才轻轻的说:“每天都会清理的……”末了还补了一句:“像你给我做的那样。”

本来就想,完完全全给你了的。

他这样让温淼觉得自己也太过分了,如此伤害一个赤诚小男生的心。捏起他的下巴,珍惜的亲了一口那扑簌簌的眼睛。

其实心里在想,也就这样阿,那怎么就这么招人疼呢?

……

小薇和二头是剧组新来的场务,做些后勤保障工作,主要是看着衣物器械。

小薇说去趟卫生间,叫二头好好待着别瞎跑,二头满口答应,其实小薇走后她就溜了。

“你不是答应我不走吗!”看着满不在乎瘫坐着的人,小薇语气不善。

“害,这破地方根本没人来的好吗,你至于这么紧张?”二头把花生米扔进嘴里,旁若无人的卷起上衣。

“文明点行吗,你还是个女孩呢!”小薇嫌弃的撇过头,再怎么热,她也做不到在公共场合撩衣服啊!

二头嗤笑,开始一间一间推门,例行检查走个过场罢了。

“啊!啊!唔呃啊!”

门外的闹脾气的两人不知道,在最角落更衣室里,她们组的男三号,被誉为天山雪莲般清冷禁欲的男神,正被人抵在门板上,一脸春意的淫叫。

他身上的衣物整整齐齐,和刚刚拍戏时,坐在轮椅里指点江山的模样并无不同,只是光瞧他眉目含春神色痴迷的模样,就不难猜出被那雪白戏服遮盖的下身,是何等的光景。

盛垚被她几根手指玩弄的欲仙欲死,每每碰到花心,他便条件反射的抽搐,胸膛上下起伏,饥渴了整月的身心终于得到滋养,被人搅动玩弄着的舌头不能吞咽口水,后穴也被这人另一只手扣弄抽插,两处皆是水流不止。

“小声点宝贝,你听,有人来了!”

虽是这么说,可她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就此停歇,反倒是随着那一点点逼近的脚步愈发剧烈。

盛垚也听见了,他忽然睁大眼睛清醒过来,小穴收紧,死死咬住温淼的手指试图阻止她的动作。

不要,不要会被人发现的!

夹紧的穴内,媚肉清清楚楚的感知那几根手指的动作,缓缓入又浅浅出……

不要!不要!

近了,越来越近了!盛垚甚至听见了推门的声音。

他的两个小嘴还含着温淼的手指,就算主人如何的担惊受怕,小舌还诚实地追逐那两根手指,绕圈勾舔,玩的好不高兴,底下那张嘴里的媚肉,也不知满足的缠着温淼的手指,盼望她进来时能重些再重些,最好顶在那要命的敏感点上。

坏人温淼不理他忐忑的心情,一心要把他推进情潮汹涌的地狱。

把那条过于灵活的小舌揪出来,任由盛不住的大量口水顺着他嘴角一泻千里,只要它往回缩,修剪整齐的指甲就毫不留情的掐下,直到她松手那条小舌还乖乖的伸着,好像在饥渴的请求她赐些什么,温淼低头含住那条小舌,把他溢出的呻吟全都堵回喉咙。

“我说了没什么事,你自己看吧……”

“我服了你,这是工作……”

两人互相埋怨的声音,随着砰砰的推门声越来越近,而温淼轻轻浅浅撩拨穴内媚肉的手,突然曲起抠挖前进,揽着美人酸软无力的腰,在他雪白裙底,大开的双腿间进出,突然盛垚的小屁股往上缩了一下,嗓子里发出急促的呜咽。

温淼勾了一下他的舌尖,声音暗哑:“自己捂住嘴巴,要是泄露出一声我就在这肏你!”

语气凶狠又霸道,盛垚后穴都馋的直流口水,可体内还是无可抑制地升腾起一股委屈,特别想抱着她的撒娇,叫她不要这样说,他心里难受呢。

可又不敢违抗她的话,只能乖乖双手交叠,捂住不自觉撅起的嘴巴,只露一双软绵哀戚的眸子专注又认真的看着她。

温淼被看的心底发酸,手上动作愈发疯狂,对着那稚嫩一处按揉打圈,在盛垚忍不住拿屁股往她手上坐时,狠狠把那块掐起,甚至还残忍的拧了半圈。

在隔壁的门被推开时,盛垚突然身子向上弹跳,酥麻从那一点遍布全身,最后汇入大脑。

瞪大的眼睛被逼出生理泪水,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却被双手阻绝在内,后穴不断收缩痉挛,半晌后吐一股股淫水尽数喷到温淼手上,有些形成水珠溅到戏服里,挂在内衬上不肯散去。

与此同时,门外的二头想要把她们所在的这扇门推开,小薇啪的拍掉她手,“这间不用看了,我老师来探她男朋友的班,应该在里面呢。”

二头不乐意:“凭什么你就能徇私,我连出去溜达一圈都不行?私自放人进来,出事了你负责啊!”虽是这么说,也踩着恨天高哒哒哒的走了。

小薇嗤笑,“淫者见淫!”

听她这么说,二头不乐意了,两个女生又开始互相攻击。

这些门外的小九九,盛垚一概不知道,他还沉浸在快感的浪潮里,任由自己滩在温淼怀里,独自享受绵密的快感,昂着脑袋舒爽的灵魂出窍。

……

8姐姐他正捧着脸平复心跳呢,忽觉身子一轻便被人腾空抱起,下意识的惊叫在看清来人就哑在了喉咙里。

心跳再次如雷贯耳,红晕刚爬上脸颊他整个就被扔在床上,虽说床的材质特殊使他毫发无损,可他还是惊魂未定的朝温淼那爬。

钻进人家怀里就嘤嘤嘤的发脾气:“你干嘛呀,吓死我了都!”

“唔……!!”

温淼以吻封缄不跟他废话,难得粗鲁的揪着他头发迫使他抬头,另一只手去挑他皮带,把裤子扒到大腿根部就揉搓那两团软绵。

盛垚被她突如其来的强势夺了心神,竭力抑制着欲望攥着身下的床单,一只手还徒劳的抓着衬衫领口防御。

他还想吃饭呢,都说了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

温淼干脆与那只手十指紧扣,暴力扯开扣子直接舔上那颗樱桃,细细的磨轻轻的嚼,时而吸出啧啧的声响。

盛垚突然高昂的呻吟,那敏感点被反复玩弄,起初还能抵抗一二,在温淼用力把那处嘬起时,细白的手突然把床单揪起,指节青白脆弱易折,美到极致便成了欲。

上午刚有了一场情事的盛垚,身子敏感到被这女人吸了下乳头便高潮了。

“呜……轻,轻些!”下唇被他咬的发白,久未承欢的穴儿紧的不行,骤然被粗大的物什贯穿十分不舒服,盛垚浅浅皱眉,眼角泛起薄红难耐的喘着粗气,小穴卖力吞吐适应,明明难受也不反抗,整个人乖巧的不行。

太撑了……又满又涨。

他裤子半褪,内裤甚至堪堪遮住一半的屁股,勃起的前面被束缚在湿濡的内裤里。

温淼很少如此急迫,她都是不疾不徐的等他完全打开自己,如今却不等他适应便动起来,动作急促有力,谈不上温柔。

虽急切了些,但也没忘给他舒服,他全身的敏感点都被细细照料,不多时便得了趣味,初时涨的疼,后来疼中带着酥麻,更深处还泛着痒,只盼望她用力的捣进来狠狠的磨一磨。

温淼不叫他失望,控制腰臀一下一下的撞,不遗余力的尽根没入又完全抽出,十指紧扣身子交叠,两人身子大面积接触互换体温。

如琢如磨的玉人儿,侧着身子挨操,被顶的一下一下往上耸,脑袋撞到床头又被扯回来继续,谦谦君子如今被情欲捕获,半张脸陷进枕头里,咬着下唇难耐的皱眉,露出来的半张至纯至欲,漂亮到让人忍不住毁灭。一手与人十指紧扣,一手抱着小肚子嗯嗯啊啊的破碎呻吟。

盛垚被人压着覆盖全身,心脏咚咚跳的发疼,一股强烈的安全感喷薄而出,那是自己的身体完完全全被她掌控占有的舒适,是鸟儿归巢的温暖。心口满满当当,只想剖开把炽热的心脏拿出去献给他的爱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赞美夸奖。

把人翻过来趴着,温淼挤进被臀瓣藏起来的穴儿里,这个姿势他夹得紧她入的困难,可每动一下都能在擦到藏起来的软肉。

“不!不行!啊!啊!啊!不,别动啊!!”

盛垚敏感极了,进去出来再进去,一共三下他的叫声变了几个调子,白嫩的身子也一下一下的抽动,温淼扒下他的裤子,握着那一根把玩,上头的乳头也被照顾到,她缓慢的进入,让那处软肉长长舔过攻具,让噬人的快感折磨的盛垚哭出声。

“再叫一声。”温淼声音沙哑,抚摸肉棒的手打了一下那翘起的圆润臀部,清脆的声响令人面红耳赤,再自那道性感脊沟向上,重新扣住他攥紧的手。

“什么呀?”盛垚盯着二人十指相扣手,咽了下口水。

他突然起了一股强烈的念头——舔一舔握着自己的那只手,像最虔诚的信徒,渴望着神明赐给他的一切,甚至还不满足,贪婪饥渴的想要越过雷池。

温淼不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知道了大概也只是恶劣的把手指塞进他嘴里搅出色情的银丝。

可现在,一向平和柔软的脸庞不知何时多出几分邪气,勾起的嘴角也不似以往的温柔,宛如伪装成天使的魔鬼终于向她的猎物亮出爪牙。

温淼亮出獠牙,叼着盛垚的耳朵舔舐,舌尖色气的舔过每一处沟渠凸起,下身慢悠悠的挺动。

男孩避无可避,只能伸手揪着女人的衣服含泪呻吟。

“宝贝,再叫一声?”她说话间喷出的热气熏的盛垚脖子都透红,咿呀享受的少年显然听不进去,温淼只好惩罚的咬了口精致的锁骨,那上面都是她吸出的吻痕。

“嘶~”盛垚被咬疼了,含着泪水看她,从鼻子里哼出个疑问音,蹙起眉毛表示不满。

小宝贝如此招人疼……就更不能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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