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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祝席闵都已经S空了囊袋到了塘G水净的地步了还要过来撩拨

 

正如我所想,和祝席闵这个男人确实有的玩。

抓着狗爬姿势跪在床边的他吭哧吭哧的捅捣了数百下,我亲眼看着自己的鸡巴是如何在男人的屁眼里凶蛮的插进抽出,数次将磨得艳丽湿红越发谄媚含吮着鸡巴不愿松口的穴肉翻搅出一小节,又在下一秒快速往里挺捣的过程中将这一小节缠绵勾人的媚肉,重新捅进湿软温热始终热情绞缠住我的甬道之中。

祝席闵并没有在我这番粗蛮狂野的进攻中坚持多久,便昂扬着被汗湿了银色发梢的头颅,张嘴发出野兽般张力拉满的低吼声,抽颤着肌肉流畅的身体射得一塌糊涂。肠道也在对我还埋在他体内的鸡巴一阵急速蠕缩夹含翕合吮吻中高潮,一股温热的水液从男人肠道中冲流而下,撞击上敏感龟头的感觉爽的让我也没忍住,绷紧了腰腹发出一声闷喘。

虽然这激爽的滋味有着难以用语言细细描述的美妙,但我并没有射精。

在射过那一泡被绿茶口交却遭祝席闵打断而憋住的精水后,我短期重又燃起性欲且直接渡过不应期的鸡巴,已经不如一开始那般,被男人随便夹夹就得鼓起十二分的气力来咬牙忍耐射精欲了。

所以即使被男人处在高潮中不停快频蠕动的肠道这般吞含夹吸,我依旧能抵抗得住对方体内深处忽然加剧的吸力,将翻涌不休的射精欲忍耐下来。

怀抱着恶意且确实想看看男人承受极限的心思,我并没有给祝席闵缓冲的时间,鸡巴还插在人屁股里就挺腰把人一个劲儿往前顶推。还在高潮中的甬道又遭到了无情的挞伐,男人哑了声的低骂了句指向不明的脏话,不得不用还没从高潮中缓过劲带着些微颤晃的手脚,真的像条四肢走路的狗那般被我插着屁股爬下了床。

在祝席闵的身后,我伸手勾住了他脖子上的皮质项圈用力往自个方向拉扯,祝席闵“唔”的发出一声闷吟随我的力道朝后抬着头扬起了脖颈。

这个姿势必然增添了男人肩颈脊柱的负担,但我知道若是从侧面来看他脊背弯曲的会挺有美感,当然更重要的是,这般勒马式的姿势,会强迫身下的人因受力影响而朝后撅起屁股紧紧贴上我抵住他的胯,将我不停歇的捅捣深深的吃进肠道深处。

原本凝聚在肩胛上的汗珠,随着主人维持着朝后弯曲的姿势如雨帘般冲刷而下。漂亮的透着粉意的肌肉在力量的驱使下如浪般规律的涌动着,在我每一次朝他肠道中的前列腺点凶狠挺进时痉挛颤动,透露引人想要越发粗暴对待的脆弱情态,挺翘多肉的屁股也在我大力的挞伐下被撞出一波又一波诱人的肉浪。

我一边忍受着脊椎处不断朝大脑和四肢百脉四散迸溅的快感火花,一边扯着祝席闵脖颈间的项圈往前挺腰操弄顶推起昂扬着头颅的男人来。

穴口受着大力操弄五脏六腑都被朝上挤压的同时,脖颈受制呼吸不畅,还得被背后冲撞上来的力量所产生的惯性不住的朝前迈开手脚,祝席闵现在被我操的像条出了街的大型凶犬般昂首挺胸四肢着地的往前爬动。

许是清楚自己现在的姿势难堪,又或者这个体位太过深入而难以忍耐,祝席闵狠狠的喘了几口气眨了眨泛起一片水雾而看起来意乱情迷的桃花眼,顶着情潮满覆的脸咬着牙道,“唔嗯!不、不是,奚苗你嗬呃——顶的好深!奚、奚苗你呼唔、你操就操了你特么呃嗯唔——你特么别把老子当马骑啊!唔呃——”

“啪”的一声脆响,我就往他还白皙着的臀侧狠扇了一巴掌轻笑道:“你别突然拔高了自身的物种,我明明骑的是条贱狗,哪来的马?狗就要有狗的样子,说什么人话?”

“呜嗷——唔嗯!汪汪汪——”

嘿!这祝席闵,要他狗叫还真叫呢!

不过这嚎叫中的语调变化怎么听都有股子骂骂咧咧的味道,真给我整乐了。

松了扯着他脖颈项圈的手,我双手抚摸过他汗津津的肉体把住了男人的右腿,一使劲就把祝席闵的右腿给掰扯着抬了起来,在对方反应不及的时候将他狗爬的姿势给翻转成了四仰八叉仰面朝天的姿势,活像个被翻了面的王八。

期间鸡巴虽是因为动作的改变而抽出来一截,却仍有大半还被含在男人的屁眼里,祝席闵湿柔温软又不失紧致的甬道便硬生生遭受了我这根淫筋遍布鼓胀凸起的宝贝三百六十度的缠磨——

“嗬啊啊啊——”

我是不知道男人肠道里敏感的前列腺点,在短时间内遭受凸起硬物的快速厮磨简直相当于被高速连续的击打了一番的感觉如何。

但看男人瞠大了一双水雾迷蒙的桃花眼,张大了嘴爆发出嘶哑的低吼透红的脖颈上都浮现出青筋,爽的浑身不住抽搐痉挛的样儿。那重新硬起来的鸡巴又抽跳着射出一股精水,湿滑紧致又柔软谄媚的甬道紧箍着我的鸡巴不住抽颤缩含着,高潮的又喷出一股温热的水液来,让我每一次操弄着男人的屁股时都会将溢出穴口的汁水给撞的四射迸溅,令对方露出一副痴醉又难受到凝起眉头,不知是痛还是爽的浪荡模样。

想来祝席闵的感觉应该也不错?

我挑高了眉头,就着他还高潮抽挛的身体,双手把住他的腿弯就把男人的膝盖往对方双肩上压。要男人朝天撅起个被撞得泛出一股红润色泽如同剥了皮的水蜜桃般的大屁股,将姿势变换从湿漉漉的肉洞里滑溜出来还梆硬着没射精的鸡巴,重新塞回那口被捣得湿软柔烂还翕合个不停的水穴里,我倾覆了自身的体重狠狠的压着祝席闵继续操弄。

这场情事可以说是做了许久。

整个下午都在我换着姿势利用有限的环境变着花样的玩弄祝席闵的过程中过去,要不是感觉到饿了,我还不会有暂时停战的打算。

不可否认,这是我失忆以来欲望泄放的最酣畅淋漓的一次,毕竟祝席闵这个男人就如他本人表现出来的那般从骨子里就透着一股子硬气,耐抗耐造。

我统共控制着射了三发,两发都内射进了祝席闵的身体里,最后一发半是被男人吞进了嘴里半是撒到了他的脸与头发上。

至于祝席闵前边射了多少次,后边又高潮喷水了多少发,一开始我还会留意一下,后面操上了兴头根本就顾不上了,总归是比我要消耗的多的。

抱着经历过高强度性爱后,已经有些手脚发软的男人坐上了沙发,我身上的衬衣乱七八糟已经看不太出来原版型长什么样儿。就别说此刻趴在我身上不住喘息的男人,更是从头到脚都一塌糊涂的狼狈。

即使祝席闵不是多汗的类型,可如此长时间的激烈性交到底还是让他浑身湿了个透彻。整个人像从水里给捞出来了似的,半垂的眼睑上浓密纤长的睫毛还挂着些许粘稠的精水,被颜射的痕迹让这个原本狼一般野性十足的男人,透着股淫靡堕落的气息,好似熟透了从枝头坠落被砸的汁水迸溅的果实那般糜烂。

我们的性器依旧紧紧相连着,他双腿分开跪趴着坐在了我的身上,一口被肏到软烂湿热的甬道还像张小嘴儿似的含嗦着我没软下来的鸡巴,就像它的主人那般硬着头皮坚持到现在,没开口说过一句求饶,好不容易得到片刻喘息还要不知死活的挑衅勾搭,嫌自己目前的状况还不够惨似的。

如果不是到了饭点,感觉到饥肠辘辘,我真恨不得翻身把这个男人直接肏死得了。

再继续享受了片刻湿乎乎的温软肠穴,对鸡巴自主自发的吮吸按摩,缓了缓小腹处不断灼烧的邪火后,我把还陷在高潮的余韵中浑身时不时哆嗦下的男人给放倒在了沙发上,准备去拿放到茶几上的手机。

刚从祝席闵这水淋淋的数度高潮后已经湿得不像话的肉洞里“啵”的一声拔出了鸡巴,男人就蹙了眉头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眉眼间的迷蒙昭示着男人并没有恢复理智,可他却本能的在我站起身拿着手机点开外卖软件准备点外卖时拉着我的衣摆把我拽回到了沙发上坐下。

我一脸懵的被扯进真皮沙发里,下一秒男人就坐上了我的身,扶着鸡巴进了洞又自顾自的吭哧吭哧扭摆着腰动了起来,熟练的服务起我的鸡巴。

这并不是个为自己寻求刺激快感的动作,他在没有完全恢复意识的情况下扭摆着腰胯,避免我插进他体内的鸡巴去过分刺激会让他完全失去理智奔赴极乐的g点,祝席闵单纯是一种惯性的又或者说是已经写入本能的用自己的身体,机械性的取悦着我。

就这点来说,他身上确实表露出一股经受过驯化的痕迹。

他确实很懂得如何用自己的身体来取悦我,并将这份技巧深刻进了骨子里。

于是我就被他这般提腰抬臀的骑着,顺利的点好了外卖,将手机一扔就翻转过体位将祝席闵又摁在沙发上操了一顿。

就连后来外卖到了,我穿着衣服拿回来后,他都腻人的非要坐在我的身上让我的鸡巴堵住他浪水横流的肉洞,你一口我一口的分食掉了外卖,吃饱喝足后再次重振旗鼓,沉浸到酣畅淋漓的激战之中。

我们做的昏天暗地,太阳西沉,像两条交配季的蛇一般难舍难分。

甚至在浴室中冲洗身体时,祝席闵都已经射空了囊袋到了塘干水尽的地步了,还要过来撩拨我。那他的下场自然是不好过了,被我摁在浴室肏的失了禁,抽颤着身子将股股黄尿都撒到了浴室奶白的墙砖上。

我嘲讽他是有了性瘾的贱货,被人肏失禁了也还扯着嗓子浪叫爽,而从高潮中缓过神的祝席闵只是看着我扯出一抹邪佞的笑,眯起眼睛说,“我是对你有瘾,而尝过我这份毒后,你还会舍得要我与你再无瓜葛吗?”

默了默,我没有说话。

我惯常喜欢保持自身暧昧的态度,不否认也不认同。

祝席闵却露出一抹狡黠的笑:“真要有瘾,我们也是相互的,只有我能耐得住你深重的欲望,放纵你所有的疯狂,你只能在我身上才会毫无顾忌的充分发泄,得到绝无仅有的舒畅体验。苗苗,不管你的情人有多少,我始终有让你想要留下我的特殊性,这就够了。”

他抚摸着我的脸庞以一种自相遇开始从未有过的认真盯住我的瞳眸哑着嗓子说:“你这人风流潇洒无情的狠,要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都是扯淡,我也不奢望和你就只剩彼此共度余生。我只争朝夕就好,能一直陪着你就好。”

“狗狗最大的作用,不是和主人共同玩耍相互逗弄,而是陪伴啊。”

祝席闵吻住了我,一如开始那般轻柔珍重。

和祝席闵厮混了那一通后,我接连好些天都没了世俗的欲望。

这男人骨头实在太硬,太能抗能造了。会让我每一次操他的时候不知不觉使上全力,致使每一场缠绵都痛快淋漓,目酣神醉。

而祝席闵在长时间高强度的激烈性爱下,处于连续高潮的地狱中,明明承接我深重粗蛮的欲望也耗尽了气力。却总能在我以为他快要不行时,哆嗦着身子,软手软脚的缠住我向我乞求更多,一副骚到没边的样儿,撩拨着我的征服欲恨不得继续摁着他往死里操弄。

这样的恶性循环下,祝席闵虽然没能掏空我囊袋中的存货,但也成功让我耗尽了所有体能。

回想那日午夜时分,我们彻底休战,他抓着我射完后已经半软的鸡巴放进被操弄到糜烂湿红的肉洞,想要把他小腹都撑胀出微鼓弧度的一肚子浓精给堵住时,我已经困到眼都睁不开。鸡巴一被他用手送进水滋滋湿滑滑的屁眼里,我就伸手捞过男人的腰,阻止了他再作妖的动作,侧着身紧贴祝席闵的后背,就这么搂着男人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一睁眼神清气爽之余,有种被佛光普照后的平和宁静,再看祝席闵裸着一身斑斑点点的吻痕,精水肠液止不住的顺着大腿淋漓了一地在那穿衣服的骚样。我奇异的没了以往涌动着让浑身血液躁动起来的色欲,只清心寡欲的欣赏了一翻裸身帅比那浑身漂亮带着男性力量感的肌肉,满脑子都在思考早饭是吃皮蛋瘦肉粥还是酱香牛肉饼。

这可能就是大家所说的,欲望得到彻底抒发后,就会陷入贤者时间。

就连秦茅这个帅壮壮拿着健康证来找我签订包养合同的时候,我都没想着拉住人先来一炮爽爽。而是想着都花了钱了,便心安理得的让人去把我的个人别墅给打理了出来,顺便还要对方不耽误学业兼职炮友的同时,去进修下管家课程学着如何做好一个合格的管家。

多么冷血无情的剥削,让人领着一份钱干两份工,我不愧是个资本家。

而秦茅这傻小子,不知是把自己看的太低觉得我出价已经超出了他的心理预期,还是性格本来就如此老实木讷,也或许两者都有吧,对我的安排竟然都没有异议,亏我还以为他会来一句“这是另外的价钱”呢。

经过几天的疗养,被我凶残爆菊的管家公薛岑,也不知道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非但没有屈辱愤怒的向我提交辞呈,今早电梯里遇到的时候他还无事发生的挂着温和的笑容和我打了招呼。

索性我也不是很在意他的想法,那件事对我来说不过是打了一场开头崎岖往后都还算顺利的炮罢了。薛岑除了菊花残了点也没太大损失,最后这男人不还是爽到了吗?

他不辞职能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岗位,担当起自己执行总裁的职责总归是对我有利的。能让如今坐在总经理办公室的我,交叠着酒红色丝绒包臀裙下踩着一双红底高跟的光滑大腿,摸出披在身上黑色小西装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开始安安心心的摸鱼。

一打开浏览器,推送的头条便是【天才音乐创作人要与祝家旗下泛天娱乐展开合作】,吸引我的倒不是这个看上去就没点开欲望的加粗标题,而是这条新闻的配图是个冷白皮薄红唇,眉眼间是咄咄逼人的锋锐,对着镜头的神情也照旧桀骜野性难驯的帅比。

这不是祝席闵还能是谁?

我挑高了一边的眉毛,能让一个看着就纨绔样儿的富家公子,拼出一番事业才能回国,他哥哥阻挠的力道确实挺大,我多少信了几分祝席闵说的为了回国他有多不容易了。

嘛,反正他也因祸得福了。

虽然失忆了不清楚祝席闵以前都是怎么样的,但想来一个不被媒体所关注,也继承不到家业只能靠家族给予的股份分红而活着的老二,肯定会在某些方面不是很自由。而如今祝席闵不需要凭依继承家业的长辈的资助,也不需要看他人脸色也能活的很好,有自己的事业经营实现经济独立,甚至如今反过来还能反哺家族拥有自己的话语权,我觉得祝席闵怎么也该给他哥祝席思磕一个。

诚然,绊脚石是挺让人厌恶的存在,但当它成了激励自己奔向成功的垫脚石时,那又不一样了。不过一想到祝席思在给祝席闵打的电话里那副被自家弟弟气得跳脚的模样,我又觉得祝席闵对他哥多半不会有感激之情。

嘛,人家兄弟之间的矛盾,也不关我啥事,即使我才是那个引发兄弟战争的源头,但只要没闹到我眼前,我就当没这回事。

百无聊赖的又刷了会儿视频,刚想放下手机做点正事看看小助理拿过来的报表,“叮咚”一声信息提示音就冒了出来——

薛美男备注-小岑子:苗太后,今晚有约吗?

哦?

我挑了挑眉,什么意思?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苗太后:哀家今晚没翻牌子,怎么?

薛美男备注-小岑子:小的想自荐枕席。

苗太后:?我还以为那一晚已经成了你一生的阴影。

薛美男备注-小岑子:虽然一开始确实有点惊悚,但这几天我想通了,我放不下对你的感情。猫猫扭捏jpg

看到他的消息,我眉毛越挑越高,还真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啊,怎么的?直男也有处女情结?我拿下了他直肠的第一次,就认定我了?

苗太后:毕加思索jpg

苗太后:下班后再说吧,我们好好聊聊。猫猫揣手手jpg

薛美男备注-小岑子:喳。

看着手机上的信息,又想到今早在电梯里,薛岑一脸春风和煦,半点没有那晚被糟蹋后,应该对我这个强迫他性爱的人该有的警惕和愤懑。再往前拉拨了下回忆,思索他被我用强时对疼痛感适应良好,甚至在疼痛中性兴奋格外高涨的抖情况。

我又好似对薛岑这样受虐后还紧巴着赶上来自荐枕席的行为,有了点理解……

算了,根本就理解不了一点儿好吧!我又不是抖,完全不理解这种越被虐越感到爽的变态情况啊!

好在我是个相当关注自我凉薄渣浪且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想不明白的事情,我从来都是不想精神内耗的抛去了一旁的。一经手正事后更是很快就忘到了脑后,要不是下班时薛岑给我来了个电话要我在公司地下停车场等他,我可能直接就跑了,溜得会比那些急着下班的公司职员们还快。

我坐在低调奢华的黑色玛莎拉蒂里,手指敲着方向盘,有些期待秦茅今天会做什么菜。

自从帅壮壮被我送去进修了管家学后,礼仪与厨艺可谓成倍增长,我现在倒是庆幸当时一副资本嘴脸要人家打两份工了。我要一个人在家可能就想点个外卖敷衍了事,可秦茅当了管家后,他会根据我给的生活费换着花样的弄吃食。

原本空荡荡的冰箱里,也备上了各种饮品还有他自己做的即食小吃还有甜品,贤惠的熨贴人心。

薛岑认得我这辆车,径直走过来就坐上了副驾驶,边给自己扣安全带边抬头,一双凤眼微眯起来笑着对我说,“不好意思,久等了。我知道一家不错的餐馆,一起去吃吗?”

“不用了,直接去我家吧。”我摇了摇头拒绝,启动车子上了路就往自家别墅开去。

薛岑怔了怔:“已经收拾出来了么?没听你说啊,这不该弄个乔迁之喜?”

“只是住回了自个的地盘,谈不上搬新家吧,就没搞这些,也懒得搞。”

我懒懒的说,失忆后目前为止还没交到什么知心朋友,全是同事和狐朋狗友。虽说是不介意大家知道我跟穆萧尹已经婚内不和,但请同事们肯定会放不开,而狐朋狗友们放的太开也会乌烟瘴气,想想就头疼,索性就不搞。

薛岑还想说些什么,我却打断了他,眼睛看着路嘴里单刀直入的问,“你怎么想的?经过那次事后,还想跟我谈恋爱?”

斜瞄了眼后视镜,看到男人白皙的面焉上染了一层薄红,他踟躇着将放到小腹处的双手握紧,眼睛瞟向窗外说,“那次……其实感觉也没那么糟糕,而且我是真的想通了,既然喜欢你,就该接受你的全部。”

说完,他又把头侧了过来期期艾艾的看着我语气忐忑道:我那天的表现,确实直男癌了点,惹你生气了对不起。”

瞥了他一眼,将视线重新放回路况,我无所谓的说,“没事,都过去几天了,而且有气那天也在你身上发泄完了。”

“那……”薛岑的声音有些发紧,吞咽的声音在我没有播放音乐的车内异常突兀,“那苗苗,你还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看你表现吧。”

我语气轻松,无所谓的说。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我不缺男人,也不急着纾解欲望,薛岑还是替我管理集团公司的管家公,我们明面上是同事,真要玩办公室恋情,说刺激也刺激,但并不需要急着给予承诺不是吗?

毕竟现在我是那个挑选商品的商人,而他则是被我挑剔的商品。

“好的,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苗苗!”

男人语气有些激动的说,他似乎以为我会直接给他宣判死刑,结果我含混暧昧的答复,反倒让他峰回路转看到了希望。

不动声色的瞥了眼一旁欢欣喜悦不住向我表白心迹的男人,我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微妙的笑意。

猎人已经布置到了陷进,而毫无戒心的猎物却对此一无所知。

啧。

真不知该说是可怜还是可爱呢。

等到了家,我将车停进车库,带着薛岑走进家门时,薛岑愣住了,而刚换好鞋抬起头来正准备走进客厅的我也愣住了。

薛岑愣住的原因,可能是我的家里怎么有两个男人,一个是他不认识的帅壮壮,另一个是他认识很久的穆萧尹。

我愣住的原因纯粹是因为穆萧尹这位不速之客。

瞥了眼站了起来,规规矩矩立在一旁,即使仪态上挑不出毛病,面色还是有些尴尬的秦茅,我语带责备的质问,“你怎么把他给放进来了?你不是不知道我跟他之间的关系的。”

秦茅嘴唇动了动,神情有些无措,似乎想为自己辩解,但他老实人的性子,在面对我的质问时,直接垂下眼眸躲避我的瞪视窝囊的选择了承受我的斥责,“对不起老板,放他进来是我的过错。”

我挥了挥手没再抓着这点不放,有些无奈他这样的脾性跟我打不了配合。

如果换作旁人,估计就赶紧甩锅给穆萧尹了,也不用管他甩的锅有理还是没理,我都能借此向穆萧尹发难。

不过也没办法,像帅壮壮这样老实又自卑的人,意识不到我率先挑他发难的用意也属实正常。或者说他不敢确定,不认为我会站在他那边。觉得与其甩锅后被我指责,给人一种恃宠而骄的感觉,还不如一开始就选择闷不吭声的独自承担了错误,起码没那么难堪。

秦茅的想法对于我这样平日里应付不少形形色色的人看来,并不难猜。

虽然少了配合不能第一时间先发制人,但没有关系,作为个成熟的找茬批,我会自己发难。

瞪了眼冲我迎过来的穆萧尹,不耐烦的问:“你怎么来了?”

随即转动了下眼睛想到某种可能,我嘴角勾出一抹笑来:“还是说你想通了要跟我离婚了?”

听我这么说,穆萧尹的神情一瞬间由明媚变得阴沉,他刚张嘴要说话,一旁已经套好鞋套的薛岑笑吟吟的走过来,伸手搂过我的腰,一副占有欲爆棚的样儿微眯了一双凤眼吻了吻我的侧颊道,“怎么?他没同意签你那份离婚协议?我还想着等你离婚后再找个时间正式向你求婚呢。”

我皱了眉,却没有吭声也没有推开他。

虽然薛岑借机表明了自己正式追求者的身份,一方面向我表露了真实的想法,另一方面狠狠捅了虽然还没离婚,却已经被我当做前任对待的穆萧尹心窝子一刀。

但我要能逃离和穆萧尹的婚姻坟墓,可没心思再踏进下一口名为婚姻的棺材。

所以薛岑的话让我感到些抵触,但我也没出声反驳当场下了他的面子。怎么说我们现在也统一了战线,先把穆萧尹给对付走了再跟他认真聊聊这个事便是。

反正谈谈恋爱玩一玩还行,真结婚我坚决不行。

薛岑要能接受就试试,不能接受他就努力忘了被破处的疯狂一晚,从此跟我撇清关系,是继续因为丰厚的报酬而留在公司替我分忧,还是无法接受同在一个屋檐下与我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想要辞职?

不管哪个结果,我都能接受。

毕竟现在可不同我刚失忆那会儿的茫然无措,已经完全掌握整个集团规划和运营的现下,没有薛岑不过是少了摸鱼耍懒的时间罢了。

果不其然,听到薛岑这话穆萧尹当场破防了,他眉眼间显而易见的升腾起一股勃然怒火。

一伸手就强势的将我揽抱进了他的怀中,占着身高优势低垂眼帘俯视其实只比他矮半个头的薛岑,语气有股风雨欲来的平淡,“我是不会签订离婚协议的,薛先生你这么优秀,何必当破坏他人家庭的小三让自己的风评受损呢?”

穆萧尹多年来引领风骚的霸道总裁气场全开,让穆萧尹逼视薛岑时的样子不像是对情敌的严阵以待,反倒衬得薛岑成了冒犯了他的下属一般。

“这可不好说哦,离不离婚这种事可不是穆先生你一个人就能抉择的,我们不妨尊重下苗苗的意见呢?”

薛岑微眯了一双凤眼,笑的像只狐狸似的圆滑又滴水不漏,在穆萧尹的气场强压下,脊背挺直不落下风。甚至毫无影响的上前一步,左手摁住了穆萧尹的右肩膀,右手握住了我的左肩膀。我感觉到他施加在我肩膀上的力量,也意会了他想将被箍进穆萧尹怀里的我给解救出来。

可穆萧尹日积月累锻炼下来的力量级数可没那么容易就让他得逞,穆萧尹是连我双手都给搂抱住了的。不管我怎么掐他的腰,踩他的脚背穆萧尹也没松手。尤其这人还学聪明了,吃过我头槌的亏,这次刻意将下巴搁到了我的右肩膀后。

他把我抱得这么紧,薛岑也不敢对我太使力怕我受痛,根本就没法把我从穆萧尹怀里给分开。

于是我们三个人就这般形成了诡异而滑稽的小三角,一时之间全僵持在了当场,谁也奈何不了谁。

众所周知,三角形是最稳固的形态。

而我又感受到了那种双方傲人胸围相互挤压后,胸廓受到压迫呼吸困难眼前阵阵发黑的难受感觉。

继续这样僵着我最终会被穆萧尹给绞缠的浑身发软失去气力,我可不喜欢那种软弱的需要依靠男人的怀抱才能站稳的窘境。在我张嘴冲男人的右肩膀狠狠咬了一口,血迹都透出米色衬衫也不见对方松手甚至将我搂抱的更紧后,我深深吸了口气,抬眼看向现场唯一的变量——

“我靠秦茅你再不过来帮忙,你老板我都要被人勒的背过气去了!”

听到了我的求援,一直在旁边唯唯诺诺想要将自身存在感降到最低的秦茅动了。

我还以为他是看现场神仙打架,免得凡人遭殃所以选择不参与明哲保身的。结果我一声令下他风驰电掣的几大步就跨了过来,从穆萧尹的背后伸出胳膊勒住了穆萧尹的脖子。

强健的左臂肌群和硬实的臂骨成v字牢牢卡住了男人的下颚,右手臂横在了对方的脑后,左手从下往上紧握右臂关节处,利落的对穆萧尹做了个颈脖绞。

秦茅动作的相当快速一步不错,显然是对现场状况有自己的观察,已经做好了随时插手的准备,正好我又呼叫了支援了,他便顺势上来迅猛的将穆萧尹拉了开去,让我得以顺畅呼吸。

命门被另一个男人给紧紧钳制,穆萧尹一只手在扒拉脖子上青筋暴起的胳膊,另一只手则对身后的秦茅进行肘击。

秦茅对此也早有预料,我一抬眼就看到他侧腰躲过穆萧尹的蓄力一击,然后直接抬起双腿从背后将对方的手臂连着整个上半身都牢牢绞缠起来。

穆萧尹被绞住了脖子,突然身上还多了个百八十斤的重量,一时重心不稳被秦茅直接给带翻到了地上,秦茅的背虽然因此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可他依旧神情紧绷的绞缠住了穆萧尹,不给对方半点反抗松脱的机会。

而穆萧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摔地上的一瞬间嘴里发出了一声令人浮想联翩的暧昧闷吟,整张英俊的脸庞红的跟煮熟的虾似的,也不知是被颈脖绞后,颈动脉被卡住血流到不了脑部而胀红还是别的什么,他眉眼间夹杂痛苦与欢愉的沉闷表情都让我看愣了。

下一秒,我就想起了之前最后一次回到和穆萧尹共同的家时,和对方做下的那个荒唐的约定。

穆萧尹他不会……现在身体里带着她那时候随便拎起来的阴茎玩具吧?

不能吧?

我心下震惊,眼见穆萧尹都被秦茅绞的白眼都翻了出来,恐怕下一秒就要休克昏迷了,我连忙推开还扶着我的薛岑,上前去让帅壮壮赶紧把穆萧尹给放开。

玛德,要真把人给搞昏迷了,这不得让人继续留在家里直到他醒?

我是不会照顾他的,但要我花了钱的秦茅去照顾,我又亏了啊,所以穆萧尹还是醒着吧,赶紧应付完了从老娘的地盘里出去就是。

“没看出来啊,身手不错嘛,跟谁学的巴西柔术啊?”

我拍了拍秦茅的手臂,冲他竖了大拇指夸了几句,结果这帅壮壮登时就红了脸,麦色的肌肤也阻隔不了脸颊那一片晕红,他讷讷的说,“我们大学的体育老师是巴西柔术黑带二段,我跟着他学了些。”

再多的就没说了,他真就只是认真的回答了下我的问题,即使我只是随便一问。

“咳咳……”一旁的穆萧尹抚摸着被勒出痕迹的红痕脖颈咳嗽着,抓住了我的裤腿抬头仰视我的面容上胀红的痕迹还没消,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咋,他一双眼尾下垂的眼眸湿漉漉的,看着像极了一只可怜巴巴无家可归的丧家犬。

他喘息着说:“苗苗呼嗯……你提出的要求,我做到了,你不验收下成果吗?”

“什么要求?”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双手插兜西装革履风度没有散失一分的薛岑倒是先走上前来问道。男人嘴角挂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偏生凤眸眼底又流转着几分寒凉,令他此刻看起来带着几分莫名的危险。

他走到我的身旁,瞥了眼还坐在地上衬衣上浸透着血痕和无法抚平的褶皱,连头发都凌乱了看着像斗败的公鸡般狼狈的穆萧尹说,“穆先生,大家都是体面人,不管苗苗提出了什么要求,初衷绝对不是要与你讲和,而是让你知难而退。这是即使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约定内容,单纯只是对苗苗这个人的了解,也是轻易能猜到的。你跟她从小一块长大,青梅竹马,苗苗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薛岑扫了眼秦茅,又重新将目光放到了神色已然阴沉如水的穆萧尹身上,轻声的说,“你前面说要我别当小三徒惹一生腥臊,但穆萧尹,你现在把自己搞得这般狼狈又在执迷不悟什么?”

“你懂什么!薛岑,你不是我,你不知道也没经历过我和奚苗之间的那些事,你没资格劝我放手!”

穆萧尹即使是以坐在地上的狼狈姿态在俯视自己的情敌,可他的气势却没有萎靡半分。

失忆的我并不懂穆萧尹对我的执着,或许我们以前的经历让穆萧尹对我产生了铭刻进灵魂的感情。但我现在已经前尘尽忘,对穆萧尹只有普通男女之间的性吸引,就别说夫妻之间近似亲人般的感情就连从小到大的友情都没了半分。

我朝还坐在地上与薛岑对峙的穆萧尹伸出了手:“你先起来吧。”

男人看着我伸过去的手怔了怔,眼眸瞬间灿亮的握住了我的手撑着地板站了起来。

瞧他望着我一副殷殷期盼的模样,特别像只渴望被主人摸摸头的狗狗。

我叹了口气:“我只有醒过来后和你相处的那些记忆,不可否认你对我很好,饮食起居样样兼顾,你真的是个很好的丈夫。但很抱歉,我并没有在与你相处的点滴中产生任何心动。感情是双向的,我们之间只有你在义无反顾的单向奔赴,你不觉得累吗?”

“我没觉得累。”

穆萧尹摇了摇头目光灼灼的望向我:“苗苗你理解错了。我爱你,但不奢望你能回应我同等的感情。我想要个名正言顺可以一辈子呆在你身边的机会和身份,让别人没办法用婚姻把你真正的从我身边夺走,所以我才争取了我们之间的婚姻,仅此而已。”

眨巴了下眼睛,我缓缓的说:“即使你知道我这人风流渣浪,会婚内出轨频繁的发展婚外情?”

男人无奈的笑了笑:“我们这个阶层的人,像你那样的才是常态吧?”

“你会有很多情人,但你的丈夫只能有我一个。这点独特性对我来说就足够满足了。”他抬起手,指腹温柔的抚摸我的脸庞说,“而且离了婚,我们之间也没继承人,奚老先生还是会因为继承人的问题再次向你逼婚,我们这样的人总是离不开婚姻的,你不如就维持现状,大家都能安生。”

挥开了他的手,我直视他冷淡的说:“依你去燎夜把我抓奸当场的时候表现出来的独占欲,以及刚还指责薛岑是小三的排外来看,你会受不住的。”

“那要不要试试看呢?”穆萧尹笑着解释道,“之前那是因为车祸失忆后,你专注了我一段时间谁都没去找,我是有些恃宠而骄了。至于薛岑,那不是他先挑衅在先吗?不过现在不会了,我不会再惹你生气了。”

我挑了挑眉,内心嘲笑男人的天真。

虽然没有爱过人,但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吧,我知道爱情这种东西是很独的,是容不得他人分享的。

穆萧尹对我感情倾注这么多,他是因为害怕失去而现阶段采取容忍的措施,但他在如此深重的情感之下容忍限度会极其有限,我并不信他提议的类似开放性婚姻的生活能长久的保持。

我还是更倾向于离婚,婚一离,天高海阔任鸟飞,也不用背负任何婚内出轨的负面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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