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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讨好

 

自段誉铭那人孤身重新回到“金丝笼”中,他并非一天都没见过陈北。相反,他几乎天天都能看见她。不过是在白日里,他甚至来不及跟她说上一句话。

近日三楼来来往往了不少人,会议室与客房都被重新启用了。陈北派了重兵把守住整幢楼,并且关照段誉铭要么就在她的卧室呆着,要么就在她的书房待着,不许乱跑。段誉铭很想打听了一下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二楼被好几个彪形大汉把守住,他每次出门都要被凶神恶煞的眼神盯着,想起以往不好的经历,他g脆把自己锁在陈北书房里看书。管家和nv仆这几日都没进这幢楼,都是守卫给段誉铭送饭。

陈北让段誉铭不要和来客接触,但是在某几次从卧室走到书房的路上,他还是看见了几个熟悉的身影——是米南玛的保镖。他在思考,自那日明家宴会以来,陈北就一直暗暗策划着什么。陈北是毒枭,米南玛是军火商,二人关系应该仅是生意上的伙伴。而这么多天以来,一向谨慎的米南玛居然肯屈尊住在陈北的居所里,这个关系不得不让人猜测二者想要结盟。段誉铭继续想到,米南玛和陈北在人际关系的唯一连接点,就是颂帕。难道颂帕真是杀si米南玛丈夫、自己亲生哥哥勒蓬的凶手?陈北又要拓展她的版图了吗?

颂帕不b蒙空,理论上和陈北之间没有爆发过明面上的冲突。颂帕的地盘在缅甸靠南部,已是金三角边缘,但此地靠海,掌握水路的颂帕能够有机会做全球贸易。颂帕另有一处h金地——在阿富汗、伊朗、巴基斯坦边境的金新月地区,这片地区产出了全球75以上的罂粟,是真正毒之花盛开的地方。勒蓬本来在那边做生意,但自从暴毙以后,颂帕接手了他哥哥的生意。从孟加拉湾到阿拉伯海,他是真的没有必要与陈北争夺这方寸之地。

段誉铭不得不感叹,这些毒枭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但他们自己,包括他们最亲近的手下,都是不沾染毒品的。他们知道人类的意志力抗争不过化学试剂,这也给了他们行动一个勉强的心理安慰——是那些瘾君子自己要跳入火坑的,不是他们b他的。

他回过头来审视陈北。显然,陈北不ch0u烟不x1毒,酒也只喝一点。x瘾者?陈北自己好像并没有在r0ut上感受快感,她是观察者。贪图钱财?陈北并不是个生活奢靡的人,甚至她相b跟她交往的人,生活可以算得上是朴素。他转念一想,陈北的恶可能是在nve待他人为乐上。人们说权力是男人最好的春药,难道也是她的兴奋剂?不过她真的,很少有快乐的时候,真是个奇怪的nv人。

他又从书架上ch0u了一本书,《双螺旋》,这本书是dna发现者之一沃森的回忆录。他想起陈北的习惯。本身毒枭喜欢读书已经很稀奇了。陈北b这里的很多人要冷静、理智,而且学识要高很多。他突然想到那日宴会上明雄对她的赞扬,她也是p大的学生?天呐,曾经是中国人,又是p大的学生,理论上是万人yan羡的焦点,为什么会沦落至此?难道要整顿毒品行业,促进结构改革产业升级?

段誉铭摇了摇脑袋,一想到陈北就思绪扯远了。他听到楼梯口隆隆的声音,他紧挨书房的yan台上一看,人群终于要散去了。他悄悄打开书房一条缝观看,门口的守卫还未撤去,米南玛在楼梯口跟陈北握手:“陈总,你的好日子要来了。”陈北笑了笑回道:“米南玛夫人,合作愉快。”

陈北早就感受到了背后窥视的目光,待米南玛离开之后,她径直走到书房门口一把推开门,段誉铭一时没躲开,差点儿撞在门板上。

“你偷听我?”陈北一步一步在b近。段誉铭在几次交手后自知不是陈北的对手,连连后退,“哐当”一声撞到书架上。他心想今日大霉,难逃一撞。

陈北并没有t贴他疼痛的后背,她一把掐住段誉铭的脖子,差点把段誉铭双脚扯离地:“信不信我在这里就办了你!”

“我什么都没听见!你个王八蛋,快放开我!”段誉铭快喘不过气来了。

陈北当然知道他翻不起什么风浪,否则也不会在这个关键节点让他仍然住在这里。她需要用他,不过不在此时。这样做只不过吓唬吓唬他而已,狮子是需要人驯服的。她松开了他。

段誉铭头晕眼花,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到地上。陈北这时才很t贴地扶住了他,替他r0u了r0u背,说道:“这几天你也辛苦了。”

趁他站稳间隙,陈北起身要走。段誉铭一把拉住陈北小臂说道:“喂`o′!你今天又要去找‘凤凰’了是吗?”

陈北回过头来,看上去有点惊讶:“你这是在挽留我吗?”她过往的情人也与她有这些r0u麻腻歪的牵扯,不过段誉铭的话语更显含蓄与真诚。陈北的冷静不是对感情的完全拒绝,她会b迫自己在感情中必要时候及时ch0u身。她内心上还是喜欢段誉铭的主动,“你不怕我吗?”

段誉铭很想模仿那些情场老手上前抱住nv主,再说一些r0u麻的情话,但是他觉得这些招数在陈北身上会被她一把弹开。于是他很诚实地说道:“以我现在的身份,如果我不讨好你,你就会马上把我抛弃。只有活下去,才能回去。”

自天台交心以后,陈北觉得段誉铭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好像一下子开窍了。她知道段誉铭心里的小九九,却也不点破。你不可能要求一段暂时的关系是真情实意,靠近她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他的目的。知道了他的目的,可以衡量的感情,谈起来反而更轻松了。她问道:“你准备怎么讨好我?”

“你近几日太过劳累,还是先休息一下为好。我想请你这几日都留在这里,你会喜欢的。”段誉铭给陈北留了个悬念。他鼓起勇气想要去抱一下陈北,却不知道如何下手,于是僵y地把手从她肋边穿过,像是不敢碰她一样,轻轻抱了抱她。

陈北可没这么扭捏,她从颈边环住段誉铭的头,咬了一下他的耳尖,在他耳边低语道:“我喜欢这样的你。我拭目以待。”

过后这几天陈北虽然早出晚归,但是都依了段誉铭的话,憩居在这处别院。她晚上没有和段誉铭睡在一起,而是休息在客房或者书房。段誉铭是有先见之明的,他确实挑选了最舒服的一间房,陈北还没有抛弃他,又没有折腾他,还能一个人睡在这张大床上,他觉得相b其他流落境外的人,他是极其幸运的。

一日陈北回来得很早,段誉铭感受到她整个人都洋溢着一种兴奋的气息。对于一个长期压抑x格的人来说,这种兴奋显得有些狂热的病态。她让管家去吩咐厨房做一席大餐,邀请守卫们一起来吃,一楼的餐厅坐不下这么多人,那些卫兵就在外头吃。今夜有点下毛毛细雨,但是浇不灭大家的热情,守卫们搭起雨棚,在雨棚下搭起篝火,唱歌跳舞喝酒。

段誉铭近日研习缅甸语颇有成效,他听出了大家庆祝的是颂帕si了。这个消息还是有些骇到他了,他没想到陈北的动手速度这么快,同时他也隐隐有些担忧,现在她不仅是金三角的nv王了,还要打开国际市场,他觉得国际刑警总会盯上她。

另外,段誉铭很少看见陈北吃这么多东西。她今天喝了很多酒,双颊绯红,等夜深一切结束回来,手里还拿了半瓶红葡萄酒。段誉铭怕她出事,拿走了她手中的酒,问道:“你是不是嗑药了?”

陈北回头盯着段誉铭,她的眼睛今日亮晶晶的。对于陈北,很少有人评价她的外貌,因为他们都不敢看她。今日段誉铭居然觉得她是漂亮的,不,这个词太过庸俗。但今日的她,是被情绪渲染的,总之是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可亲可近了几分。她文不对题地回答了一句:“吴尚si了。这对你来说应该是一个好消息。”

“他不是你的手下吗?你居然不为他伤心?”段誉铭疑惑道。

“人总是要si的,和颂帕同归于尽,他不算亏。哈哈!”陈北很得意地答道,她甚至在椅子旁转了个圈。

“你可真是冷酷无情。他这么忠心耿耿替你卖命。”段誉铭觉得要收回他对陈北“可亲可近”的评价,她的心真是冰冷的。

陈北一把搂住段誉铭的脖子,在他的脸上狠狠亲了两口说道:“你给我准备的惊喜呢?今天我要同你za!”

陈北的呼x1带着酒的味道,让段誉铭耳朵有些发痒,他别过头去。他想到前几天答应她的事,今天确实是又一个,却不想陈北有这样一堵“勋章墙”。

“害怕吗?”陈北问他。

段誉铭摇了摇头,他回答道:“你很坚强。”他吻上陈北x前的枪痕,这里离她的心脏很近,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们杀不si我,”陈北像是在回答这些伤痕,“杀不si我的人就会被我杀si。”

这种果决是符合她的。段誉铭欣赏完她的“战绩”之后,hanzhu了她x前的那点凸起。她的x很平,这才能让她平时只穿背心而很少走光,她的r晕和rujiang很小,是暗红se的。从外观上来看,这是对男人最没有x1引力的nvx特征了。但是这很陈北,因为陈北不需要xx1引力。

段誉铭凭着他作为男生以前仅有一些x知识,用舌尖在她的rujiang上轻轻打转,又用手去r0un1e她另一侧的rujiang。陈北的反应没有他想象中的“nv人被r0ux后喘息不止”那么大,但是她开始上下起伏的x口提示着他他做对了。

他把手重新伸向她的下t——这是他和她初见时接触。而这次他才开始感受她,她没有剃掉她的y毛,却也不茂盛,薄薄的一层在他掌下掠过。她很软。他还是回到老杨教给他的“nv人的开关”,轻轻按了几下,同时抬起头想看看陈北的反应。

陈北闭上眼把头歪向一边,感受到段誉铭的目光后她睁开了眼睛。她拿掉了段誉铭覆在自己下t的手,自己伸了下去,段誉铭刚想问他是不是他哪里做得不好,她抬起了她的手,放在床头灯灯光下看了看,像是要发现什么一般,最后苦笑了一下,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了声:“一点点。”

她拿起另一瓶不同于给段誉铭用的润滑ye,往自己下t里倒了一些。段誉铭不知道是因为她为了卫生,还是说nv用的不一样。“算了,进来吧。”她把润滑ye放到一旁,手指又在她的下t处抹了一抹,想把润滑ye抹匀,“你行了吗?”

段誉铭毕竟是年富力强、生龙活虎的小伙子,吻了一遍nvx的t0ngt,哪有不y的道理。他把bitao戴上,虽然是,表彰大会在段誉铭的老单位所在地百丽市人民大会堂举行。主持人介绍了他在卧底时忍辱负重的种种事迹,当然段誉铭觉得增加了很多美化的成分,他觉得自己并没有这么顽强不屈,也没有与敌人斗智斗勇。陈北后期待他还是不错的。

他上台领奖,台下的官兵都一脸肃穆地看着他。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扫视了一圈,却发现下面的人没有一个是他熟悉的战友,一阵孤独和凄凉涌上了他的心头。他忘记了本身准备好的台词,于是走下演讲台朝大家鞠了三个躬。

今天下着微微小雨,而另一边是正在开往刑场的陈北。事已至此,她反而轻松了许多,她终于北上回到了故乡,而且马上要与家人团聚,反而少了很多愁云y翳。她甚至觉得老天为她哭泣的几滴眼泪是故作矫情,应该晴空万里为她送行。不过转念一想天道正义,是不会为她流泪的,是为了那些被她害si的人流泪,她便不再计较这些。

她看到刑场是在山上,周围的草坪郁郁葱葱,很像小时候母亲带她踏青的地方。si在这里也不错,她想道。她把后事托付给段誉铭,希望把她的遗t捐献,不要在世上留存她一丝一毫的痕迹。天妒英才之类感慨的话语留给世人去说吧,她对这世间没什么留恋的。没有留恋,就不必留下雪泥鸿爪作为告别。

她最后存的的一丝情感,是对段誉铭的愧疚,因为在这里她没有亲人了,是他替她出了子弹费,送了她人间路最后一程。

子弹从她的后脑穿过她的眉心。这是她要求的,只有打碎她的大脑,才是真正完成si亡的仪式。

错误的宿命就此终结。

段誉铭领完奖之后,庆功宴是市公安局安排的,在中午。他与许多不熟悉的人觥筹交错,听着领导对自己的夸奖,听着后辈对自己的敬仰。段誉铭是孤儿,可是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孤独过,但当他自己被鲜花簇拥至别人眼中的人生巅峰时,他才感觉到自己的茕茕孑立。在一瞬间,他的心ch0u了一下。一瞬间的摇摇yu坠。

因为熟悉的人si的si、被抓的抓,没有人给他开庆功宴。况且他跟陈北的事情总会有风言风语传出去,ai上一个nv毒贩,总有人在背地里会笑话他。没经历过的人都认为他们应该会选择慷慨就义,就像老杨一样,而不是以这种方式苟延残喘。或者说,退一万步来讲,他不应该在这场虚假中付出真感情。

他一个人在喝闷酒,断断续续喝到了晚上九点。现在他伸张了正义,有了荣誉和名气,从表面上来看是一帆风顺。如果要成家,在相亲市场上是会有nv孩子愿意嫁给他这样的“人民英雄”。如陈北所说,他的前途将会是一片光明。

可他还是像个怨妇一样缩在这里喝酒。他觉得自己其实跟寡妇也没有什么区别了,为了故去的人而真正哀伤心si。经历了这一切,他觉得他已经很难再ai上新的一个人了。他也不想糟蹋别人。他又开始哭起来。

陈北只留给他一张很小的一寸照,是曾经办假护照用的,没想到此时成为他唯一追思的寄托。他把这张照片放在柜子上,朝她敬了杯酒洒在了地上。他突然破口大骂:“陈北你这个王八蛋!si了还不给我一个名分!我他妈还要替你守灵守寡!”

照片上的陈北微笑着看着他,像她过往对他的暴怒一样的平静。他发完酒疯静下来,看着照片呜咽着:“你,你在那边一定要快乐幸福。不要,不要再找其他男人了。或者说,找其他人的时候不要让我做梦梦见了。求求你了,陈北。ai一个人的时候怎么舍得与别人分享。”

酒喝得有点多了,他走到卫生间去放水。他突然想到陈北在邱凤起si的那天跟他打的电话,她与他在电话的两头ziwei,她最后叫的却是邱凤起的名字。他以前总是认为,为什么人在如此悲伤的时刻会想一些yghui的事情,他现在意识到了,人是需要情感的表达的。即便是像陈北这样x冷淡的人,也会有感情,也需要表达。

他在浴缸里放了水,躺了进去,好像今晚的他就是那晚的陈北。他抚上自己的yanju,自跟了陈北之后,他很少做这般ziwei。ziwei需要耗神耗力,陈北已经折腾完他所有的jg力了。他在一点点去感受,他自己的手与陈北的手很相似,很大,但没陈北这般粗糙有力,他觉得nv人的手应该会像邱凤起那样baeng纤细、柔若无骨吧,不过他也没有t会过。他想回忆的是陈北的触感。

浴缸里的水一点点没过他的x膛,给他带来了一些压力。他的双手没有因此而停下,陈北t内是她身上唯一一处温暖又柔软的地方,她喜欢慢的节奏,他就模仿她慢的节奏。他躺在温暖的水中,又好似回到了陈北的怀抱。一切时光停滞在他和陈北的温存之中,就让他无拘无束地沉溺于声se中堕落吧。

但他知道,这不是陈北的全部,他不敢把手伸到后面,怕会引起更深的思念。前面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的快感,但是它还在微微挺立着,不知餍足的样子。在酒jg和水蒸气的迷雾下,他的耳边突然想起了陈北最后一次对他的tia0q1ng:

“你也不怕断子绝孙啊!”

“我不会再有孩子了。”段誉铭喃喃自语道。

他不知从哪里0了一把小刀,手起刀落,他的yu念随着水流一起被冲到了下水道里。

他倒在了浴缸的血泊中。

三个月后段誉铭出院了。

医生提出给他做x别置换手术,他拒绝了,他觉得现在这样的自己也没什么不好。只不过没有了激素的来源,他需要口服一些药物。他有点庆幸当初下刀的时候给自己留了点根部,否则如厕对他而言仍是一件难事,不过他现在都习惯用蹲坑了。

段誉铭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变成心理变态了,但是他很平静地接受了心理医生的治疗。他能够活下来,就要接受命运的安排。陈北没有带他走,说明她还有留在这个世界上的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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