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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可没有‘捕’。”两人蹲在一处,宴青川嗑着松子,“这是给小松鼠送粮食来了,我多好啊。”
郁寻春瘪瘪嘴。
宴青川看到了:“什么意思,你嫌弃我?”
“我可没说。”
“你嘴没说,你眼睛说了。”
“眼睛又不会说话。”
“怎么不会,你的就会!”
“……”郁寻春噤声了,默默往旁边挪了一步,“你别说话了,松鼠都被你吓跑了。”
“瞎说。”宴青川跟着挪过去,一定要和他相互顶着肩膀。
他往不远处看了眼,撞了撞郁寻春:“你看,松鼠来了。”
郁寻春看到了。
小家伙带着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绕着树转下来,左看看右瞧瞧,小心地接近地上的坚果。
它捡了个大栗子,两三下就上了树。
松鼠的颜色和树皮类似,很快就找不见踪影。
不过见很安全,它又反覆下来搬运了好几次食物。
直到它再也不下来,两人才起身离开。
他们从树林里出来,沿着湖岸往回走。
郁寻春走在外侧,靠着湖,宴青川走在里侧。路过某处时,压着厚厚积雪的树梢好似不堪重负,狠狠往下一坠——
宴青川猝不及防,被淋了满头。
就那么恰好,落下来的雪全在宴青川头上、双肩、帽子里,除了飞溅起来的一点小雪渣外,一点也没弄到郁寻春身上。
宴青川直接被雪砸懵了,郁寻春也愣住了。
两人:°a °
相互对视了几秒后,双方都忍不住笑起来,宴青川一边笑,一边问郁寻春:“你笑什么?”
说这句话时,他低头对着郁寻春,狗甩水那样甩着脑袋上的雪。
郁寻春笑着挡住飞过来的雪,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宴青川怕他再退一脚用力踩湖里去,连忙拉住他。
身上的雪抖一抖倒是掉了,夹在发丝里的雪粒却不好处理,宴青川拍了好两下也没弄干净。
郁寻春招呼他:“你头低过来。”
宴青川乖乖把脑袋凑到他面前。
郁寻春垂眸帮他清理着那些藏在发丝深处的雪,他的手一直露在外面,没戴手套,指尖擦过头皮时凉凉的。
宴青川的头髮比郁寻春更短些,又黑又硬,平时那么高的个子就很难看到发缝。
低着头也看不到。
他的头髮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带着旺盛的生命力。
非常不讲道理地闯进了郁寻春的生命里。
郁寻春注意到宴青川耳边的发从里还夹了粒白,伸手过去给他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