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七日(叔侄)】第四章芒种
少年迟疑地捏住糖,嗫嚅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袁泽白轻笑,“在我眼里,你就是。乖孩子,跟我说说,你叫什么名字?”
“……余程。”
袁泽白的手一顿,刷刷在纸上写着。
“多大了?”
“……15。”
“15岁该读高中了吧?”
余程迟疑了一下,“嗯。”
“在哪所高中念的?今天不是周末,你不该在上学吗?”
余程坐立不安起来,“我……能不说吗?”
袁泽白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他,“没事,别紧张,我只是问问,你不想说也行。”
“那医生……”
“吃过饭了吗?”
余程似乎有话被吞进肚子里,听了袁泽白的问话,呆了会儿,摇摇头。
“先去吃饭吧,”袁泽白放下笔,把纸撕下来,叠好递给余程,“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想来找我就收着。”
余程一愣,立马接过纸,仔细地放进口袋里。
“先等我换一下衣服。”
袁泽白脱了白大褂,带余程出了医院,到地下车库取车,余程站在风口不动了,紧紧盯着幽暗的车库,风直往他宽大的中k里灌。
“不要站风口,害怕的话,可以在外面等我。”袁泽白说。
余程犹豫了会儿,向前走了两步,袁泽白一笑,揽住他的肩,向里走去。
“喜欢吃什么?”袁泽白等红绿灯的时候问道。
“……不麻烦了我……”
“这家餐厅还不错。”
余程还没支支吾吾完,袁泽白指着对面一家本市有名的西餐厅。
余程的脸一僵,连忙说道:“不……我不会用刀叉,就……肯德基好了。”
“你确定?”
“嗯……”
袁泽白轻笑一声,在绿灯时调头行驶,去了肯德基。
这时候正是饭点,两人好不容易找到空位,这个位置b较偏,风景不好又挤,周围都没什么人。余程占座,袁泽白去点餐,过了会儿,余程见袁泽白带了套儿童套餐回来,盘子里还有一个送的海绵宝宝。
“给你的。”袁泽白把海绵宝宝送到他面前。
余程:“……”
“我不玩这个,你为什么要……”
“套餐送的。”
“……”
余程的两手放在腿上,后背挺直,坐的规规矩矩,看着眼面前的j腿出神。
“不用拘谨,手肘放在桌上就行,”袁泽白轻声说道,然后用纸给j腿尾部包上,送到他的面前,“拿着吃。”
余程僵y地笑笑,然后接过j腿,咬了一口,顿住了。
“好吃吗?”
余程拼命点头,随即咬了一大口r0u。
袁泽白看着他吃j腿的样子,问道:“以前没来过肯德基吗?”
余程摇摇头。
“那你是一直想来肯德基吃一次吗?”
余程沉默了会儿,点点头。
袁泽白轻笑一声,把j块推到他面前,说道:“慢点吃,不够再点。”
余程抬眼望着袁泽白,y是把嘴里的r0u全咽下去,才说:“谢谢袁医生。”
袁泽白见周围几乎没人了,说道:“没事,那么你现在能跟我说说,你为什么会被人追,而且还被下了药吗?”
余程一顿,又开始沉默了。
“没事,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余程小口小口咬着j腿,眼睛低垂,像是在思考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慢吞吞说道:“他们要让我拍……视频。”
袁泽白的眉头一皱。
余程继续小口小口咬着,没有说话。
之后袁泽白没再问过话,余程吃完了,两人回到车上。
“袁医生,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脏?”余程问道。
袁泽白r0ur0u他的头,帮他系好安全带,说道:“没有,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但你现在无论怎么样,应该去上学。”
余程低下头,“嗯。”
“这样才是好孩子,你在哪所高中?”
“……一中。”
袁泽白的眉头轻轻一挑,瞥了眼手表:“现在是1点钟,你们要求什么时候到校?”
“1:30吧。”
“这儿离一中很近,开车两分钟就能到,你先在我的车上休息会儿,时间到了我就叫你。”
余程一直是yu言又止的样子,直到袁泽白把车帘放下,帮他的椅背向后调节,脱下自己的风衣披在他的身上,他才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他听到细微的声音,又睁开眼睛,袁泽白正在开副驾驶的储物箱。
“抱歉,我拿副眼镜。”袁泽白轻声道。
余程没说什么,瞥了眼储物箱,很g净,除了一幅眼镜,只有一个毛绒鸭子。
“你喜欢那只毛绒玩具?”袁泽白见他盯着那只鸭子,于是拿出来。
“不不!”余程咽了口唾沫,连忙拒绝。
袁泽白轻笑一声,还是把鸭子拿了出来,挂在反光镜上。
余程怔怔地盯着那鸭子,又瞥了眼袁泽白。
“你在想我为什么会喜欢毛绒玩具?”
余程一脸被说中的样子。
袁泽白忍不住r0ur0u他的头,说道:“你说呢?”
余程摇摇头。
袁泽白俯身向前,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道:“因为它总能让我想起许多年前的一个人。”
余程不知是不是被他低沉x感的嗓音震到,浑身一颤,向后缩了缩。
袁泽白又笑了,拍拍他的头,说道:“开玩笑的,你睡吧,到时候我喊你。”
到了1:25时,袁泽白喊醒余程,余程睡眼惺忪地r0ur0u眼,迷迷糊糊地推开车门就走,此时一中门口一个学生都没有。
“你是不是记错时间了?”
袁泽白放下车窗,问站在车旁的余程。
余程僵y地回答:“不是,1:30是最早到达时间,过一会儿应该就有人了。”
“没记错就好,去吧,晚上几点放学?我接你回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
“没事,这两天你要注意安全,不能一个人。”
余程沉默了。
“你去吧,我今天下班早,应该能赶得上,到时候我还在这等你。”
余程匆匆说了声“谢谢”,然后跑向校门,此时已经有稀稀疏疏的几个学生也向校门走去,面前挂着蓝绳校牌,有说有笑,慢慢悠悠。
袁泽白又瞥向余程,他的面前空空的,没有校牌,不知怎么就从门卫面前溜进去了。
袁泽白点了根烟,手扶在车窗口,注视着越来越远的余程,余程跑进一栋教学楼,然后没了影子。
“袁医生,下班啦?”
“袁医生,今晚一起吃饭吗?”
“袁医生,一起去嘛,今晚总不会又有事吧?”
袁泽白的眉毛微微一挑,抬起手臂,瞥了眼手表,对护士们微微一笑,“抱歉,时间快到了,我得去接人。”
说完他径直离开,留下瞠目结舌、面se惨白的护士。
“袁医生要接谁?!!!!”
袁泽白踏进地下车库,空旷y森的空间藏着无名风,身后不远不近处有沙沙的脚步声,他隐约觉得身后有人跟着自己,他顿了一下,脚步声也顿住了。
他瞥了眼右侧不远处消火栓箱上的玻璃门,果然看到一个鬼祟的戴口罩的黑衣男人。
他眉头一蹙。
此时,那个男人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身影被映在玻璃上,头一低,飞速跑了。
袁泽白转身瞥了眼男人的身影,轻笑一声,开车门,坐进去。
刚发动引擎,手机响了,他瞥了眼号码,接通。
“泽白啊,你到底在g什么啊!”对方劈头盖脸吼起来。
袁泽白斯里慢条地开出幽暗的车库,听对方滔滔不绝:“你上次让我调查,我就没当回事,以为你只是b较关心邱家的事,但是我可没听说你居然……”
“怎么了?”
袁泽白淡淡问道。
对方显然愣住了,“什么怎么了?你不是说你不想跟邱家扯上关系吗?你现在做的可不是撇清关系,而是把自己和邱家绑一起啊!”
袁泽白的眉毛一挑。
“你居然还瞒着我!要不是我费劲查了好久,压根不知道你居然……现在你到底在想什么?邱家都要乱了套了!他们要是知道了这事还不把你ga0si?虽说小少爷不过是个棋子,但也是邱家的棋子啊,邱老爷子jg明一世,邱家的后代哪会有省油的灯?”
袁泽白瞥了眼前方黏成一锅粥的高中生和家长,正是放学高峰期。
“是有点费劲呢。”他喃喃道。
“诶哟,你才知道啊,你早g嘛去了!你在g这出之前g嘛不仔细想想后果!再你不是说你不要邱老爷子的那笔钱么,但你现在ga0这么一出,邱家人肯定觉得你在威胁邱家啊!不管怎么样,这明摆着是个圈套啊!而且,你别忘了,这份遗嘱根本还没公开呢!泽白啊泽白,你不是聪明的很吗,咋就突然脑子短路了呢?现在知道费劲了?”
袁泽白找了地方停车,熄火,说道:“我说学生这么多,找的有点费劲……先不说了,我找到了。”
“什么?”对方愣住了。
“今晚我再跟你讲,先挂了,对了,”袁泽白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说道,“这事你先别嚷嚷。”
“呃?”
“挂了。”
袁泽白挂了通话,出了车子,穿过闹哄哄的人群,走向站在校门口角落处的小身影。
余程背着一个不算大的蓝se书包,站在一个报亭旁,一波又一波的学生从他的身边涌过,买完杂志和汽水,又散开。余程看起来b一般的高中生要小一些,更像是个初中生,尤其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被人挤来挤去,看着着实可怜。
直到袁泽白快要走到他的身边时,他才注意到他,一双漂亮的眼睛有藏不住的兴奋。
袁泽白把他一揽,将他从人群中护出来,就像护着一只小鸟。
“我以为你不会来接我……”余程说道。
袁泽白r0ur0u他的头,“我不是答应过你么。”
余程的脸颊微红。
袁泽白见家长们都拎着孩子的书包,孩子两手空空,激动地跟家长叨叨学校的事情。于是他也帮余程把书包取下来,余程连忙拒绝,“不,不需要!”
但袁泽白还是将他的书包y拎在手里,掂量掂量,很轻,眉毛一挑,不过没说什么。
学校附近的小吃摊被清理了不少,但再往前走一段路,能在一个小巷子里看到不少手抓饼、j蛋饼、烤玉米、炸j腿……忙碌的中年大妈飞速抖动手中的面粉,褪se的铁罐里全是小额纸票和y币,穿着肥大校服的学生成群,在不同的小摊上流转。
余程路过时,瞥了一眼。
“想吃吗?”袁泽白牵着他的袖子,问道。
余程面se尴尬地别开脸,摇摇头。
袁泽白轻笑道:“还是别吃了,不卫生,我带你去吃点别的。”
余程还是摇摇头。
“怎么了?”
余程低着头思虑一会儿,“不麻烦哥哥了,我……”
“你叫我什么?”袁泽白突然握紧他的手,声音低沉而急促。
余程像是被他吓到似的,小脸一僵,“抱歉,我……因为听他们都喊你哥哥,我也就这么喊了,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就还喊医生。”
袁泽白盯着他的眼睛,他被盯着脸上红晕又慢慢爬起来,“我……”
“没事,你就跟着他们喊吧。”袁泽白抬起头,漫不经心道。
两人上了车,袁泽白帮他把书包放在后座椅上,问道:“今晚作业多吗?”
“不是很多……”
袁泽白的眉头一挑,“那我先带你去吃晚饭,想吃什么?”
余程又沉默起来,过了一会儿,说道:“哥哥,我……还是回去吧。”
“哦?”袁泽白瞥了他一眼,“那好吧,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在、在绿城小区……”
“那蛮远的,你爸妈平时不来接你吗?”
“不不,在绿城小区后面那一片租的房子,我爸妈都有事,没空接我。”
袁泽白沉默了会儿,绿城小区后面是一片即将拆迁的老房子,离学校又远,估计租金很便宜。
“你爸妈都g什么工作?”袁泽白问。
余程低着头,从袁泽白这个角度可以看见他咬着的嘴唇在微微颤抖,不一会儿就有水珠砸在余程单薄的k子上。
“我……我……不想这样……”
狭小的空间里清晰可听余程的ch0u泣声。
袁泽白一惊,连忙捧起余程的脸,白皙的脸蛋上有两条泪痕,他的心猛然揪起来,轻轻擦掉泪珠,温柔道:“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余程摇摇头。
“你是不是还不想回家?”
余程犹豫了会儿,点点头。
“我先带你出去走走,你要是想和我说什么就说,不想说你哭也行,别憋着。”
余程点点头。
袁泽白这才启动车子,驶上一条人b较少的路,车速较慢,慢悠悠的,可以方便看窗外的晚景,过了一会儿,余程不哭了,转头静静望向窗外的霓虹。
袁泽白给他开了半扇窗,车速更慢了,带着淡淡凉意的秋风拂过他的脸颊。
“好些了吗?”袁泽白问。
余程点点头。
“来。”袁泽白给他递了块n糖,他也没有拒绝,剥了糖纸就放嘴里化。
“甜吗?”
“甜。”余程的声音沙哑。
袁泽白笑了,“那能不能陪我去趟f大,我的一个朋友在那儿等我,我去拿个东西。”
余程本来蠕动化糖的嘴一停。
袁泽白见余程没有反对,就把车开上大路了。
过了一会儿,余程拽拽袁泽白的衣角,小声说道:“哥哥,我有点不舒服,我过会儿能不能不下车了,我想躺在后面睡一会儿。”
袁泽白腾出一只手,00他的头,“好的,外面凉,过会儿你就在车里等我。”
余程把车开进去的时候,余程不自在地转过身,等到袁泽白停车后,他到后座上蜷成一团,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你先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袁泽白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余程的身上,然后匆匆离开了。
没过多久,袁泽白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沓文件,余程还抱着双臂,头埋在两臂间,袁泽白又0了0他的头,说道:“头不热,身t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余程这才慢慢抬起头,抬头望着袁泽白,又摇摇头。
袁泽白的眉头紧蹙,把文件放一边,将余程揽进怀里,开了后座的灯,说道:“乖,嘴巴张大让我看看。”
余程半个身t在袁泽白的怀里,正好瞥见文件封面上的字。
“怎么了?”袁泽白问。
余程的脸se不太好。
袁泽白也瞥了眼文件,说道:“我的朋友是这个大学的教授,我请他帮我找一份资料,巧的是,他跟我说了件f大的趣事……”
袁泽白温柔的声音中突然像是夹杂了点霜,余程的身t一僵,一只手抓住前座,想要站起来,但袁泽白识破了这一点,一把将他sisi扣住,另一只手将门关上。
“他说今年f大有个大一新生,很小,只有15岁,是个连跳三级的天才少年,”余程在不停地挣扎,袁泽白将他紧紧扣住,“他的名字叫邱雨庭。”
余程一颤。
袁泽白将他的腰一扣,扔在后椅上,然后压下身,将他的下巴捏住,沉声道:“你想玩到什么时候呢?邱家的小少爷?”
邱雨庭静静地看着袁泽白,眼中没有掠过一丝惊诧和愤怒,而是眼泪慢慢汪起来,从眼角滑下来。
“对不起……”
袁泽白一怔。
邱雨庭趁着这个机会,把袁泽白使劲一推,迅速开车门逃了出去,消失在黑夜中。
秋夜的风裹挟着凉气,淡淡的尼古丁的味道弥漫在空中,而后消散,袁泽白拧了烟,洗了手,只听门被敲得咚咚咚响。
伴随着的是大叫:“袁泽白!袁泽白!你开门呀!是我——仓卫啊,快开门啊,外面好冷啊,袁……”
袁泽白开了门,一个还穿着警服的男人冲了进来,来人的手刚要掐上他的脖子,他就将对方的手使劲一拧,对方的身t又灵活一转,两人分了开来,打成平手。
“嘿嘿。”穿着警服的来人挠挠头,笑起来让人觉得很舒服。
袁泽白:“……”
仓卫主动把门关上,大摇大摆进了屋,一pgu坐在沙发上,悠闲地把警服外衣敞开。
“泽白啊,你最近怎么了?鬼鬼祟祟的,好像在背着我赚大钱似的。”
袁泽白瞥了他一眼,给他倒了杯水。
“谢谢咧,”仓卫喝了一大口,咂咂嘴,两条长腿长剌剌地展开,说道,“上次你让我查追邱家小少爷的那群人时,我琢磨着你对那笔钱又有了兴趣,后来你跟我说没兴趣,结果你现在瞒着我把那小少爷给收留了,啧啧,你想做什么?到底是想在这个小少爷的耳边下软工夫呢,还是想拿人做要挟?”
袁泽白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都不是。”
“啧啧。”
仓卫扬了扬眉毛,掏出手机,刷了两下,继续说道:“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不管你打什么主意,那份遗嘱是还没公开的。这些年邱家的那群饿狼一直没把你当回事,有的甚至还不知道你的存在,不过这也难怪,邱老爷子年轻时也是出了名的风流,在哪留个种都是正常的,只是他们没想到他对你这么重视。怎么说呢,大概你母亲真的是邱老爷子心中的白月光。他临si的时候还不忘给你留了一大笔钱。但遗嘱后面的附加条件我就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了。”
袁泽白沉默着点了根烟,仓卫见了,脸se一僵,“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明明知道我最近在戒烟。”
袁泽白瞥了他一眼,仓卫两手举起,无奈道:“得、得,劳烦袁医生给我递支烟,说不定医生ch0u的烟里卷的都是对身t有益的保健草药呢。”
袁泽白:“……”
两人x1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
仓卫回味了好一会儿,说道:“正房生的到底还是主啊……那个邱家小少爷已经继承了邱氏,就连给你的那笔钱都要cha一脚,你说说为什么遗嘱上要添上一句:这笔钱在邱雨庭同意后,方可转移。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邱老爷子是不是在玩什么心眼?不过道上人称邱家人没一个省油的,尤其邱老爷子那只老狐狸都要成jg了。”
袁泽白眯起眼,缓缓吐出一口烟。
仓卫瞥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膀,“当然了,你也继承了邱家的血统,在我看来,的确不是省油的。当年你把你那个美国爹ga0成那样,啧啧,可以可以。”
“那是他活该。”袁泽白淡淡说道,眼睛隔着烟雾望向窗外。
“他的确是个畜生。”仓卫x1了一大口烟,两人沉默起来。
过了一会儿,仓卫草草ch0u完烟,问道:“你现在打算做什么呢?现在邱家人肯定在调查你,而你明明知道那份遗嘱,还不能做出明显举动,不然肯定打草惊蛇。”
“关键最麻烦的是,这笔钱,你要,不是,不要,也不是。啧啧,邱家人都不会轻易放过你,好在听说那个邱雨庭,你的弟弟,除了在学习方面脑子好使点,其他方面都没遗传邱老爷子的狠劲,现在邱家被他的几个叔叔掌控着。”仓卫说道。
袁泽白按掉烟,说道:“等。”
“等什么?”
“等那条狡猾的小蛇自己过来。”
袁泽白眯起眼。
仓卫的嘴角一ch0u,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乖,等病好了就可以吃好吃的了。”
儿科办公室里,袁泽白正帮一个小男孩把撩起的薄毛衣放下来,小男孩的脸se有点蜡h,但听了医生的话,脸颊y是出现两团小红云,小男孩拼命点头,说道:“我是一个乖宝宝,我肯定听医生的话!”
袁泽白笑了,r0ur0u他的头。
小男孩临走前还不忘和袁泽白摆摆手,说“再见”。
门被关上,刚刚送走的是最后一个病人,袁泽白看了眼时间,将一天的工作记录整理好,刚取下眼镜,门外有轻轻的敲门声。
袁泽白瞥了眼门,“进来。”
一个熟悉的身影慢吞吞地走进来。
袁泽白眯起眼,邱雨庭低着头,像是不敢抬头望他似的。
袁泽白走过去,手臂绕到他的身后,把门关上,又“咔嚓”一声,反锁了。
邱雨庭听了声音,惊得一颤。
袁泽白把他的肩膀抓住,问道:“你来做什么?”
“我……”
“可以把头抬起来吗?”
邱雨庭慢慢抬起头,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像只无辜的小狗,望着袁泽白。
袁泽白的眉毛一扬。
“袁医生,不,哥哥,我是来道歉的……我不是故意不说自己是谁的,我只是一直都不敢说,怕你听了以后不敢收留我,真的很感谢你能帮助我,而且……我也很开心能够留在哥哥身边,真的很开心。”邱雨庭一口气说完。
袁泽白轻轻笑了,捏住他的肩膀,说道:“说出来就没事了,你现在能说说,那天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那天……”邱雨庭的头又不自觉地低下,吞吞吐吐道,“之前叔叔b我和陈家订婚,但是我不同意,于是那天他们就在我的饭里……下了药。”
袁泽白的手捏紧了。
“后来我逃了出来,他们又不敢让家里人出来找我,怕被看见后,别人以为邱家人出了什么事,所以那些追我的人我也不认识,”邱雨庭抬起头望着袁泽白,说道,“真的谢谢哥哥收留我,没有敢告诉你我的身份,很抱歉。”
袁泽白r0ur0u他的头,说道:“没事。”
“昨晚你跑了之后去了哪里?邱家人没有找你吗?”
邱雨庭咬紧嘴唇,吞吐着:“找了……我昨天回去,他们没给我饭吃,今早我在学校里偷偷买了东西吃了,今天下午没课,我溜了出来,在外面等了好久了。”
“等我下班吗?”
“嗯。”
“走吧,带你去吃晚饭。”
袁泽白把车开到一家高档餐厅前,邱雨庭一看,连忙说道:“我不挑,随便吃点什么就好了!”
袁泽白把他的手一拉,向里走去,说道:“走吧,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会用刀叉。”
邱雨庭的耳朵一红,之前骗过袁泽白自己不会用刀叉。
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邱雨庭的用餐姿势准确而优雅,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
吃完后,袁泽白又带邱雨庭去了游乐场,玩了几个项目后,邱雨庭僵y的神情终于放开了,看到有人做彩se棉花糖,两眼放光。
袁泽白给他买了一支,“喏。”
邱雨庭举着棉花糖,眼睛笑眯成两条弯溪,他咬了一口,见袁泽白正望向别处,深邃的侧脸在霓虹灯下显得明暗分明。
他趁着起风时,举起棉花糖靠向袁泽白的侧脸,然后踮起脚尖,在棉花糖的遮挡下,偷偷在脸颊一啄。
袁泽白惊愕转头。
邱雨庭举着棉花糖,眨眨眼睛,说道:“刚刚风把棉花糖吹到你的脸上了。”
袁泽白轻笑起来,一把抓住他举着棉花糖的手腕,送到自己面前,邱雨庭的身t被手腕拉过去。袁泽白咬了一口棉花糖,然后托起他的腰,吻住他惊愕的微张的嘴唇。
“棉花糖哟——棉花糖——”
秋风中散发着糖丝的气息,不似夏风的粘稠,不似朔风的凛冽,只是淡淡掠过,就吹开了万千果实。
n白的、橙h的、鲜红的、深红的,各种各样的果实,都不及袁泽白松开邱雨庭时,那微红醉人的嘴唇。
邱雨庭低着头,从袁泽白这个角度可以看见他粉白的脸蛋掩藏在雪白的柔软中,握棉花糖的手在不住地松开、捏紧、松开、捏紧,棉花糖转来转去,紧张得像只被捏住耳朵的兔子。
“你讨厌吗?”袁泽白的声音带着点笑意。
邱雨庭立马停止转动棉花糖,抬起头,郑重地摇摇头。
袁泽白轻笑。
邱雨庭却盯着袁泽白轻笑的嘴唇,皱起眉,声音中带着点委屈:“我是说真的。”
袁泽白一愣,轻轻擦过他的脸颊,说道:“嗯。”
邱雨庭望着袁泽白,两只漆亮的眼睛里全是他的倒影。
袁泽白的手一顿,离开了他柔软的脸颊,却在手放下的那一刻被邱雨庭抓住了。
邱雨庭望着他,认真问道:“袁医生,你会喜欢我吗?”
袁泽白沉默了会儿,直到邱雨庭的神se越来越暗,他答道:“会。”
“棉花糖哟——棉花糖——”他的回答混合在棉花糖的叫卖声中。
狭小的空间内充斥着沉重的呼x1,邱雨庭的脸颊通红,一只手抓住袁泽白面前的衬衫,另一只手sisi抓住椅背,后背紧紧贴在皮座上,粉se的唇被夺住。
“嗯……”
他发出一声sheny1n,袁泽白把这个吻更加深入,缠绕那柔软的、带着棉花糖香气的小舌,吮x1津ye,掠夺空气。
没过多久,邱雨庭就近乎窒息,将袁泽白的衬衫拧出一团怒放的花。
袁泽白放开了他,他靠在椅背上,眼中水汽朦胧,望着袁泽白。
袁泽白的手一紧,深x1一口气,终于支起身子,低声道:“送你回去。”
邱雨庭一愣,眼中流露出一丝不乐,像是想说点什么,但又憋了回去,半晌道:“嗯,宿舍这个时候应该还没关门。”
“你住校?”袁泽白有些惊讶。
邱雨庭红着脸挠挠头,说道:“叔叔说最近家里不太方便,让我先住校。”
袁泽白的眉头一皱,“你这么听你叔叔的话?”
邱雨庭的眼睛一暗,慢吞吞道:“……我爸爸他前不久……”
袁泽白瞥了他一眼,r0ur0u他的头,说道:“我知道。”
邱老爷子si了可是件人人皆知的大事情。
好在邱雨庭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没有掉眼泪,袁泽白拍拍他的头,开车去f大。
邱雨庭坐在副驾驶,扒着窗户,望着窗外飞过的霓虹,肩膀瘦瘦小小的。
“怎么了?不舒服吗?”袁泽白问。
邱雨庭摇摇头,继续沉默着扒着窗外。
“你前面的储物箱里有n糖。”袁泽白说道。
邱雨庭一顿,扭过头,好像没听懂似的。
此时正好是红灯,袁泽白把车停下,侧过身,伸过邱雨庭面前,打开储物箱,霎时一gu浓浓的n香味扑面而来。
是满满一盒n糖,塞得满满当当。
邱雨庭的眼前一亮,也不急着吃糖,抓起一大把糖,糖纸靠在一起发出窸窸窣窣声,突然他瞥见糖的中央有一块hh的东西,他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手一僵。
是一只毛绒鸭子。
车再次驶动,邱雨庭一手握着鸭子,一手捏着n糖,转过头望了眼袁泽白,袁泽白却没有看向他,正在专心地开车。
邱雨庭默默地剥了块糖塞进嘴里,把鸭子放回原处,关上储物箱,又扒在车窗旁。
就在快要到f大时,邱雨庭的手机响了。他瞥了眼号码,接了。
“……嗯,是的,我马上就要到宿舍……可是……我没有……我……下次不会这么晚……我……”
对方的语气听起来很不好,而且没等邱雨庭说完就挂了,他看着手机上匆匆结束的通话,沉默起来。
“怎么了?”
袁泽白转了个弯,就看见f大的正门了,邱雨庭摇摇头,继续扒着车窗。
突然袁泽白急刹车,车停在了路边,邱雨庭一愣,转过头,见袁泽白的眉头紧蹙,紧紧地盯着自己。
“谁给你打的电话?”袁泽白的声音却出奇的温柔。
“……我的室友。”
“怎么回事?”
邱雨庭的眼睛剔亮,静静地望着袁泽白,渐渐地汪起泪水来,“他们说宿管已经查过人了,他们嫌我回去的晚,不给我开门了……哥哥,我不想回去了,我不想回去了……”
袁泽白抚0着他的脸颊,他微微一颤,“哥哥……”
“那就不回去了。”袁泽白轻声道。
袁泽白打开家门,“没事,进来吧。”
邱雨庭犹豫着走进来,但一进来后就好奇地望望这,望望那,脸上带着隐隐的兴奋,“哥哥,你家好g净!”
袁泽白笑了,r0ur0u他的头说道:“时间不早了,去洗个澡早点睡觉。”
邱雨庭带着袁泽白刚给他买的内k和睡衣去洗澡间,站在门口看见了马桶,身t一僵。
袁泽白站在他的身后,瞥了他一眼,俯下身,嘴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还需要我帮你脱衣服吗?”
说着,袁泽白的手扶着他的腰,手指探进他的上衣。
他一颤,手一推,低着头把门关上了。
袁泽白盯着门锁看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就有了水声,他掏出手机,正好有一条消息,是关于邱氏的,说是邱氏的一个附属公司出现问题,相关gu东正在接受检查。
他挑挑眉,放下手机,去拿了瓶牛n,手机又响了。
是仓卫。
“喂,泽白啊!你看了新闻没有!邱氏出问题了——taade莫名叫人兴奋,你是怎么做到的!你这胃口不小啊!我说你怎么没把那笔钱放在眼里!”仓卫的声音中有掩盖不住的激动。
袁泽白把牛n慢慢倒进n锅,r白se的yet渐渐晕开,淡淡说了句:“不是我。”
仓卫突然噎住,“不是你?那又是哪个私生子?”
袁泽白盖上锅盖,“兴许吧。”
“……”
“邱老爷子真的……”
袁泽白挑挑眉,按了小火,n锅“嘀——”的一声。
“泽白,你又在g什么?”
“温n。”
“……”
仓卫停顿了半晌,艰难道:“温n?你要养生了?”
“……”
“得、得,你要是得了那笔钱,你要分我一半,你看我为你c了多少心。”
“好。”
“……啊?”
“我说好。”
“……”
“泽白我开玩笑的。”
“我不开玩笑。”
“这个一点都不好笑。”
“这本来就不是玩笑。”
“……”
仓卫沉默了好一会儿,嘀咕了句什么,挂了电话。
n温好了,邱雨庭正好穿着睡衣走了出来,袁泽白把n倒进杯子里,递给他。
“喝了睡觉。”
他一愣,接过杯子,默默喝了一大口,抬起头来望着袁泽白,嘴角泛着一圈n圈。
袁泽白笑了,给他擦擦嘴,“你先去睡。”
邱雨庭乖乖点头,脸红扑扑的,去了袁泽白的卧室。
等袁泽白洗完澡,进了卧室,被子隆起一块,邱雨庭听见脚步声,一骨碌从被子里爬起来,袁泽白把卧室灯打开,暖hse的灯光把邱雨庭的漂亮小脸照得朦朦胧胧,长长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片淡淡的y影。
邱雨庭乖乖地往旁边挪了挪,袁泽白r0ur0u他的头。
“睡觉吧。”
袁泽白关了灯。
卧室内一片黑暗,寂静得连虫鸣都没有。
过了一会儿,袁泽白感觉邱雨庭向自己试探x地贴了贴,他睁开眼,见邱雨庭闭着眼睛,但身t像条小蛇般扭动。他伸过手臂,揽住邱雨庭的肩,邱雨庭一颤,也睁开眼望着他。
静静的夜中,四目相对,无声的语言却像微小的电流轻颤着两人。
过了一会儿,邱雨庭的手慢慢伸过袁泽白的腰,袁泽白握住他的手,带着点劲,一拉,邱雨庭顺势爬了过去,然后趴在袁泽白的x膛,微微抬起头,望着他。
袁泽白眯起眼,轻抚过邱雨庭细腻的脸颊,滑向脖颈,探向滚烫的身t。
邱雨庭一颤,然后手伸向袁泽白的睡k,手握着隆起的地方轻轻搓r0u着,袁泽白发出一声长叹。
邱雨庭松开睡k的绳子,隔着鼓起的内kt1an了t1an,然后纤细的手探入其中,握到了滚烫而粗大的yjg。
袁泽白r0u了r0u他的头。
他受到鼓励似的将yjg掏出来,b0起的巨龙对着他的脸一弹。
“唔……”
他t1an了t1an顶端,浓烈的男x气息让他的脸又红了几分,手中握着的jt又粗了一圈。
袁泽白抚0着他的脸颊,修长的手指碰到了他的嘴唇,然后在他的嘴中cha入一根手指。他一颤,不自觉地渗出了些醉人的涎水。
袁泽白又cha入一根。
“嗯……”他sheny1n出声,嘴不自觉地张大了些,将yjg又含了一点,袁泽白这才退出手指,于是邱雨庭张大嘴,将yjg深深地含下去。
袁泽白发出一声长叹。
邱雨庭尝试着将yjg吞得更深,但巨大的顶端顶着喉咙,让他一阵想吐,他又退开一些,用手撸动吞不了的部分,头一低一抬,手上也撸动着,他觉得嘴里的yjg越来越大,但嘴巴渐渐酸痛起来,于是速度放慢。
袁泽白r0u着他的头,将自己的yjg从他的嘴里拿出来,然后将他的腰一掐,抱起来,手伸进他的k子里,抚慰了两把他早已b0起的yjg,然后一把连着他的内k全部脱光。
“嗯嗯……”邱雨庭的yjg笔直挺立,戳在袁泽白的小腹。
袁泽白将他反身一压,他趴在床上,两条纤长的腿和圆润的pgu袒露在空气中。
“袁医生……”他轻喃着,回过头望着袁泽白。
袁泽白将他的两腿一折,又紧紧扣住,用手指探入两腿间,抚0着大腿根细腻的皮肤。
“嗯……”
邱雨庭不禁扭动起来,yjg轻轻抖动。
袁泽白收回手,扶着yjg刺入狭小的缝隙,快速地来回ch0uchaa。
“嗯嗯……嗯嗯……袁医生……”邱雨庭颤抖着sheny1n,袁泽白巨大的yjg在他的gu间擦过时,时不时会碰到那已经sh润的x口,微微地顶开又擦过。
“嗯嗯……”
袁泽白的速度越来越快,俯下身子,包住邱雨庭,在他的脖颈留下密密的亲吻,咬住他丰满的耳垂。
“嗯嗯……袁……哥哥……”
邱雨庭仰起头呼唤道。
袁泽白突然一颤,在他的两腿间s出,滚烫的jgye沿着他的腿径直流下。
“嗯嗯……”邱雨庭扭过头,眼中满是朦胧的水汽。
邱雨庭堵住他醉人的嘴唇。
后半夜,袁泽白放过了迷迷糊糊的邱雨庭,自己去厕所解决完后,邱雨庭已经睡着了。他去ch0u了支烟,打开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人在美国就行,让他先舒服几日,再让他知道邱家的主子是谁。”
他挂了电话,眯起眼望着霓虹灯下穿梭的车流,他知道长夜将尽,正如这即将殆尽的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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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码的,电脑根本登不上,哭了,不要在意格式,实在是眼睛要看瞎了,呜呜呜…
邱雨庭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埋在袁泽白的怀里,x膛温暖而坚实,他忍不住向前蹭了蹭,随即他感到自己的头发被一只大手r0u动。
“醒了?”袁泽白轻轻问。
邱雨庭连忙抬起头,从袁泽白的眼中看不出倦意,好像已经醒了很久。
他r0ur0u眼睛,点点头,就要从袁泽白的怀里爬起来。袁泽白把他的后背一搂,说道:“今天周六,你可以多睡一会儿。”
邱雨庭眨眨眼睛,又缩回去,伸手抱住袁泽白的腰,把自己向前贴了贴。突然他感觉到一个y物顶在自己的大腿上,他的耳朵一红,低下头,手慢慢伸向那个早已清醒的巨物。
袁泽白没有阻止他,看他慢慢爬到自己的大腿根,把被子顶起来,像昨夜那样隔着内kt1an了t1an,然后将半y的yjg掏出来,邱雨庭仅仅撸了两下,yjg就迅速变大变y,滚烫的让他咽了口唾沫。他hanzhu了顶端,已有透明的yet流出,他吮x1g净,然后一手握着,柔软的舌头从顶端慢慢向下t1an,hanzhu重重的囊袋,滚烫的球t里积蓄着浓浓的jgye。
突然他松开手,坐在袁泽白的大腿上,身上披着被子,低头望着袁泽白,眼中流露着q1ngyu,两只手隔着袁泽白的睡衣0寻rt0u。
袁泽白的眼中风雨难辨,只是望着他,抚0着他纤瘦的手臂。
他一颤,b0起的yjg已经把睡k撑起来了,而在他面前的巨大yjg正雄雄直立,他咽了口唾沫,两手握住yjg撸动,瞥了眼并没有表态的袁泽白。
他慢慢扭动腰,将自己困住的yjg与袁泽白的大腿摩擦,刺激感让他的肩膀微微颤动。
但袁泽白还是没有动。
于是他腾出一只手,像是做坏事似的偷偷伸进自己的k子里,握住困兽,“嗯……”,撸动起来。
袁泽白握住他的腰,轻轻r0u动。
他偷偷瞥了眼袁泽白,眼中带着央求的感觉。
袁泽白轻笑一声,手伸进他的k子,握紧他的手,他一颤,帮他撸动着,没过多久,他就重重一颤,瘫倒在袁泽白的身上,k子sh了。
袁泽白抚0着他的后背,让他慢慢缓过来。
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将k子褪下,袁泽白眯起眼,看他红着脸把k子和sh透的内k放到一边,纤长的两腿间是jg神的小兽,两腿叉开,跪在他的腰两侧,然后向后探身,稳住袁泽白的yjg,就要往自己的xia0x里塞。但他没扩张、没有润滑剂,只有yjg顶部分泌的yet是不够的,根本进不去。
塞了好几次都塞不进去后,邱雨庭已经羞得满脸通红,求救似的望着袁泽白,袁泽白帮他撸动了几下小兽,说道:“你想清楚了。”
邱雨庭一愣。
袁泽白拍了下他的pgu,说道:“在你想清楚前,我不会再碰你。”
说完,他掐住他的腰,要往旁边提。
“我想清楚了!”邱雨庭突然倔强起来,推开袁泽白的手。
“我早就想清楚了,我……”
突然邱雨庭的手机响了,他一颤,沉默了会儿,爬到床边拿起手机接了。
“嗯……我知道了……什么?我知道了……”
邱雨庭的神情并没有多大变化,但刚刚还直挺挺的小兽,正在慢慢变软。
袁泽白握住他的小兽,撸动了两下,他才像是缓过神来似的颤了一下。
“发生了什么?”袁泽白问。
邱雨庭别了别嘴,说道:“教授让我们小组快点交课题。”
“哦?”袁泽白挑眉,把他按到自己的怀里,轻声说道,“你们小组其他人呢?怎么就催你一个?”
“他们……不想弄。”
“想白捡?”
邱雨庭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撅着嘴,但很快就被快感x1引住,大口喘息,全身泛红,很快在袁泽白的手中交待了。
袁泽白拍拍睡在自己身上的邱雨庭,拿纸巾擦擦自己的手,说道:“哪个教授?该不会是给你们上《诗经》选修课的那位吧?”
那正是袁泽白的朋友,那晚他故意拿的是邱雨庭那门选修课的讲义,上面赫然写着教授的名字:魏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