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2节
“好美啊!可惜没带相机,要不然在这里拍一张照片多好!”姜婉情不自禁说道。
小云也是感叹道:“是啊,早就听说维多利亚湾的夜景漂亮,只是没想到会如此漂亮!”
边上,江风和刘刚也看的有些入迷。
倒是廖南江对这些风景没有太过投入,低头看了看手表道:“时间差不多了!”
张平闻言也低头看了一下手表,随即点点头道:“其他人留在这里,南江跟我过去一下!”
两人慢慢走向狮子亭,这一片都是在历史景点基础上重新修建的人造景点,算起来时间也不长,75年就重建过一次,张平记忆中好像这几年又要重建一次,不过总的来说,目前还是保持着原有的风貌。
因为是晚上,这里游人不多,前后几十米范围内也就能看到十多人的样子。
不过张平的目光主要还是在看人,只是看了一圈却是没有找到半点郑兆隆的影子。
他眉头微皱,这个郑兆隆让他来这里,肯定不是乱说话,但这几天警方那边追捕的的确有些紧,他不确定对方是否真的能够赶过来。
廖南江手里提着一个很常见的行李包,那里面装的是一百万现金,这是给郑兆隆的。
郑兆隆当初跟他要了2000万,不过最后要他保证他去美国后的安全,这就是冲着贺嘉明老师的那位叔叔去的。
按照吕修仁的身份,那的确是他的亲舅舅。
张平答应了,虽然并不知道叶凯利那边会怎么安排,但叶凯利同意了他的做法,但却只让他拿100万现金给郑兆隆。
对于这个决定,张平倒是支持,因为一千万的现金实在太多了,真要提出来,首先体积很大,另外就是这实在有些惊人,绝对会引起警方的注意和追踪。
至于一百万倒是没多少特别的,在过年这段时间,很多大家族都从银行提取了不少现金,其中不乏上千万的。
不过人家那主要是为了给家族小辈发喜钱,还有就是发放家族的年终奖金,或者玩一些游戏用作彩头的。
那些都经得起查,可张平这样刚刚回来不久,家里没几个人的小家庭,过年还出去度假了,这要是提出来这么多钱就太扎眼了。
两人在狮子亭周围转了一大圈也没看到郑兆隆的身影,只好站在风小点的地方抽烟看风景。
维多利亚湾的夜景的确漂亮,但人心里有事的时候,看这些还是有些不耐烦。
两人站了足足半个小时,前后身边过去了不下五十多个人,可就是看不到郑兆隆。
而在这段时间里,跟他们一样基本都在这一块转悠的也就是一个穿着劳保服的清洁工大叔,来回晃悠,拖着一个小垃圾箱捡行人随手丢下的垃圾。
张平再次看了一眼时间,见郑兆隆还是没来,于是叹口气道:“看来他来不了了,回去吧!”
张平淡淡跟廖南江说了一句。
不过,就在两人往回走,经过那个清洁工身边时,却是忽然听到一句:“吕先生,烟头别要乱丢,防止山火!”
听到这个声音,张平和廖南江猛然转头看向那个清洁工,顿时都愣住了,那帽子下,赫然正是他们一直要找的郑兆隆。
“郑伯伯,你怎么做了清洁工了?”张平也是惊讶。
郑兆隆苦笑:“修仁,还请你见谅啊,港岛认识我的人不少,报纸上还有通缉照片,我不这样很容易被认出来的。”
郑兆隆先是有些尴尬,不过随即目光就盯着廖南江手里的那个行李袋说道:“钱带来了?”
张平点点头:“嗯,带来了!”
三人走到一个背风稍微遮挡视线的角落,廖南江马上将行李袋放在了地上,然后拉开了拉链,里面赫然是一叠一叠的钱,而且很多都不是新钱。
看到这个情况,郑兆隆的眼睛顿时有些湿润。
“谢谢你,修仁!大恩一定厚报!”
张平嘴角微微笑笑:“郑伯伯,之前答应你的是1000万,不过全部给你现金的话实在不太方便,也非常容易被人注意到,所以,我重新给你换了一个方式。
先给你100万港币,剩下的900万,等你到了美国之后,我让我舅舅换成美金给你。
你现在的情况没法坐飞机离开,所以我帮你准备了去大阪的船票,你到大阪之后,只要到大使馆办理补办自己的身份证件就能重新前往美国了!”
说着将一张后天前往大阪的船票也给他看了一下。
不是什么豪华邮轮,只是普通的客轮,而且也没有什么特别高档待遇,但这对郑兆隆如今来说却是最贴心的待遇。
见张平什么都为他考虑好了,郑兆隆更是激动的老泪纵横。
“修仁,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你放心,这份恩情,郑伯伯一定永远记得。”
说着就要去抓那个行李袋,张平却是扶住他说道:“郑伯伯不用着急,侄儿还有一点事情想要当面问一下,不然等你去了美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
张平一边说这,装作伸手在风衣口袋里掏烟的样子,顺便在口袋里摸了一下,随即掏出一盒烟出来。
廖南江看了看张平,随即道:“吕先生你们先聊,我在那边等着!”
说完就提起行李袋转身走到了十多米外。
郑兆隆等张平给他点上了烟,这才问道:“什么事情?伯伯知道的肯定告诉你!”
张平点点头,也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望着山下的风景说道:“郑伯伯,你当年跟我爸爸可是非常好的兄弟,我就想知道一下,我爸妈出事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过去了十年,我也不想追究什么,但我还是想要弄清楚。
我想郑伯伯肯定知道一些东西,毕竟我爸妈出事后,他原本手上的产业可是有不少落在了你的手里,而且他的后事也是你处理的!”
此话一出,郑兆隆的身体顿时抖了一下,脸色大变,似乎刚刚被一股极致的寒风吹了一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