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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宴

 

庆祝肖衍大寿的宴席,置办在市里的高档酒店,属於肖万生旗下的资产之一,七点开席,下午三点便有媒t陆续聚集,由於出入者非富即贵,又有大半都是肖老太爷官场上的旧识,个个均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保安戒备也提升了好几个等级,极为严谨。

王一博和肖战刚踏下出租车,就眼睁睁见两名扛着摄影器材的记者,遭荷枪实弹的军警「请」上停在酒店旁的巡防车。

「你确定咱这样打扮没问题吗?」他不安地道。

瞅见酒店壮阔的外观与现场金碧辉煌的布置後,即使来得早,还不见有宾客到场,但已能预期出入的都会是什麽人物,王一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破洞牛仔k、卫衣和羽绒外套,以及大叔身上只b平常稍微整齐点的休闲穿着。

「嗯。」

肖战却蛮不在乎地掠过他直往大门口走去,他只好追在後头跟上,果不其然,两人还没靠近大门,就遭戴着耳麦,一身黑的保安人员给伸手挡下。

「陈淼呢?」报上自己名字就该能解决的麻烦,肖战却喃了另一个王一博很耳熟的名。

「少爷,你能来真是太好了!」让人很有压迫感的保安都还没及反应,陈淼就小跑步奔了过来,对肖战的称呼使两个拦人的随扈都不禁面露诧se。

「我不会待太久。」肖战双手cha着兜,口罩、鸭舌帽、帽兜全副武装的模样,也多亏陈淼只凭他露出的一对凤眸就能认出人。

後来王一博也大概猜出,那天陈淼就是为了肖衍寿宴的事造访,可惜留下的衣物配饰肖战一样也没动,至今仍原封不动地收在储藏柜里,他瞅着都可惜的地步,卖了能挡他至少一年的生活费跟房租。

「老太爷最近身t抱恙,开席前才会过来,您来得太早了先上楼休息吧?我给两位单独安排个房间。」陈淼态度亲和地瞅了王一博一眼後笑道。

「啊?」安排房间这句话听来实在太暧昧,始终安静站在肖战背後的王一博不禁面露尴尬。

「两间吧。」肖战转头看了他一眼後回答。

「啊?但两位不是」陈淼满脸莫名,当年的事闹得j犬不宁,在肖家做事的,私下都清楚肖战x向。

「只是朋友,怕他尴尬。」肖战淡淡地回答。

「不用了我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我俩待一块儿就行了,别麻烦。」肖战亲口承认的朋友两字轻轻触动了他的心,王一博赶忙挥手解释,这种场合让他和肖战分开,他更担心下一秒自己就会因为焦虑过度突然发病。

他都这麽说了,肖战没再表示意见,陈淼护送他们进电梯,告知开席的楼层後便离开,可从进入酒店开始,肖战脸se也变得r0u眼可见的差劲。

「如果你不想来的话,其实不用因为我的事勉强」王一博挣扎半晌,还是主动开口搭话。

当初他根本没想到肖战会同意,而且之後两人的关系虽没什麽改善,但清晨不是在公交车站遇上大叔,就是碰巧一块出门,夜里两人更时常一前一後进屋,简铭等人也再没找上过他。

「不是为了你。」肖战总有瞬间句点他的本领。

走出电梯後,是空间宽敞,专供宾客休憩的楼层,除了的客房,交谊厅内还布置着丰富jg致的茶点,王一博直接看愣了眼。

「我已经带你进来了,就在这边解散吧。」小朋友还目不转睛瞅着鱼子酱、鹅肝等迫切想嚐口试试的点心,肖战却撂了句话後迳自走进陈淼安排的房间并将门落锁。

「」

虽大叔事先就把话挑明了,他也不期待他会帮忙什麽,但要他单枪匹马去面对财经界的大佬,王一博仍相当忐忑,为背叛自己的前nv友做到这地步,上辈子怕不只踩破徐家骨灰坛,还撒了泡尿。

他00鼻子,瞬间没了大快朵颐的心情,对着紧闭的房门暗自埋汰肖战一阵後,便拿出手机坐到沙发上搜寻起简骏的资料,不管成不成功,好歹他得先认得出人、搭得上话。

由於一楼大厅和入口都已设置极严格的安检,进入酒店後,除了特定楼层外,宾客能够自由行动,王一博没消多久就因好奇心四处晃荡了起来。

过去他只在打工时送过几次外卖到五星酒店的大厅,自然不会放过难得的参观机会,各种各样的餐厅、会议厅、露天泳池、网球场、桑拿、日光浴室都走过一遍,眼见天se渐晚,宾客也该陆续到场时,才按陈淼给的资讯独自来到抵达宴客厅外。

肖战会不会下楼他不晓得,但王一博只清楚他的打扮在连服务生都光鲜亮丽的招待大厅里,就像个跑错棚的外卖小哥。

「你不是一博吗?司年哥的学生」一个声音从身後喊住他,回头看见董玲时,王一博有点松了口气,虽然对方也是一身正装晚礼服,但究竟算是熟面孔。

「师母。」他知t地喊了声,换来董玲一抹欣喜但一闪而过的浅笑。

「什麽师母呢我跟你们顾教授只是订婚,还不算正式夫妻。」她抿了抿唇。

王一博察觉她眉宇间若有似无的惆怅,今晚董玲的打扮依旧夺目,杏se宽肩的短版洋装搭配简约钻饰,合宜衬出她低调温婉的气质,唯独气se没有他们初见时明媚动人。

「你是跟肖战一起过来的?」董玲张望了一阵,不见王一博身旁有其他人跟着後提出疑问。

「嗯,否则我自己也不可能进得来,顾教授呢?」王一博也开口反问。

「他刚回国很多事得忙。」

「这样啊」闻言後,王一博也说不上来内心的感觉,一方面遗憾没了能稍微仰赖的凭藉,一方面却又庆幸不用面对肖战和旧ai碰头的场面。

「你好像松了口气?」董玲却似看出他的心绪。

「啊没的事毕竟是优秀的教授,年纪又大我没多少,私下碰面还是有点压力的。」小朋友紧张地找了个藉口,搔了搔脑袋回答。

「我以为是因为肖战的关系,虽没见过本人,但司年似乎很仰慕他」董玲接着却有些局促地轻声呢喃。

「啊?」王一博一脸懵懂,意会过她的意思後赶忙摇头:「不是的!你误会了,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是吗?但我」董玲眨了眨眼,面露困惑。

「当然啊」小朋友想接着解释,但简骏和一群随扈却在此时走出电梯,认出人时他心蹦跳了下,对方庞大的气场似乎不是他能随意接近的。

王一博没向董玲多做解释,仍是y着头皮走进寒暄的宾客中,脑子转着或许能找到机会伺机而动。

可惜他如意算盘还是打得太响亮,偌大的会场,别说靠近简骏,他都尽量不带存在感地穿梭在觥筹交错的人群里了,仍没多久就遭酒店的服务领班揪住了人,把他当成不知用何手段厮混进场的记者交给了场外保安。

「你说你是跟肖少爷一起的?肖战?」将他带到一边盘问的随扈挑眉质疑。

王一博用力地点点头,但从对方的表情能看出自己没获得半分的信服,只见他把他交给一旁的同伴看顾,走到一边对着耳麦低喃了几句後又走了回来。

「宴席要开始了,陈先生暂时无法ch0u身,除非你能证明自己说的事实,否则暂时不能放你离开或入场。」他口中的陈先生是王一博声称认识的陈淼,带回的答案也在他的预料内。

莫可奈何下,他又被带回一开始和肖战一起抵达的楼层,遭三名身高都过一米九,腰有他两倍粗的彪形大汉似压解罪犯般围在其中,王一博一度有恐慌要再度发作的预感。

电梯在他快要窒息前突然发出叮的开门声,合金门打开时,王一博确信自己看见了董玲那身杏白se的晚礼服与背影,而在电梯门又关上前,与之一同往他看不见的廊道转进的人则是肖战。

「啊!」

随扈们正和第四名完成巡逻走进电梯的同事招呼,他却不住惊叫了声,八只眼睛霎时齐齐看向他。

「我刚看到肖战了,或许你们可以向他求证」王一博咽了口口水,缩了缩脑袋道。

「省点功夫吧!你们狗仔这一套我看多了,如果真的是哪个贵公子带进来的,你至於打扮成这德x吗?想掘大新闻,连点行头都买不起是吃不了这行饭的。」随扈们调侃他。

「」他好歹也穿了自己衣橱里最好的一套衣服和球鞋来了。

王一博被扔进一间的休息室,领头的随扈留下若陈淼能在宴席结束前ch0u出时间来认领他,就算他运气好,否则只能把他移送警局,便头也不回地关门离开。

就知道事情不会这麽顺利的人叹了口气,在其实也算应有尽有的房间内晃了一圈,从贩卖机投了一瓶可乐解闷後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不愧是五星酒店随便一间休息室都b我住过的房子都高级」他颓丧地趴在桌上,眺望落地玻璃外,从四十多楼高空眺望出去的市容。

正值晚yan即将西下的h昏,左侧的天空灰蒙蒙的有几片正逐渐聚拢的雨云,对b另一头的夕照璀璨,形成一种颇奇幻的景致,王一博一边想着出门时是否有给坚果的水盆加水,一边睡了过去。

每到一个新的陌生环境,他总惯x把自己藏在最不起眼的角落,所以被一阵人声吵醒时,缩躲在一盆长得茂盛的观叶植物後头的王一博,虽能清楚看见室内多出来的几个人,但对方似乎并没发现他的存在。

「我一开始还以为认错了,这不是之前本家藏着养的那只狗吗?」

「我呸!说是狗还抬举他,忠狗尚且不反咬主人,但他这只疯母狗生下的小疯狗,不但咬人,还他妈是个喜欢男人的变态!」

「喂!肖战把小沐害成那样,你今天怎还有脸来见老爷子?是何居心?想让老人家气得升血压吗?」

「我警告你,能接掌堂叔事业的人多着,你别以为身上混了脏血,还能在肖家捞到什麽好处!」

「说话啊!妈的真是个怪胎,老子要是你,早就乾脆si了算了,赖活着g嘛呢?」

「你们都不知道啊?我听说他妈刚怀上他时就疯了,是在jg神病院里生下他的,是我姊跟姊夫人太好,想为肖家积德才把人领回来照顾着,孰料恩将仇报啊!母子俩都不是好东西。」

「妈的,不吭声是不是?」

七、八个锦衣华服的男男nvnv,年纪目测都和他差不多,你一言我一句地怼着被包围在中间的肖战批评。

王一博不知道此前发生什麽,但这些人言谈间,多少都透漏自己和肖家有一定关系,他看着其中一名长相甜美,穿着粉se裙装的姑娘,在得到授意後,从饮料吧台拿起一壶冷水就往肖战头上淋下,然後众人再因其狼狈与不反抗笑成一团。

「瞧他这孬样,我不是说为了他妈一个牌位,他怎都没胆反抗!现在你们信了吧?那疯nv人,si了都还t1an着沾肖家的光!」

「不至於吧?喂肖战,真这麽惦记着你妈的身分?她那种百人骑的nv人能有什麽名声吗?」

「不过这张脸仔细看是生得挺好的,既然衣服都脏了sh了,就脱了吧?我发到朋友圈还能有点看头。」从头到尾都举着手机拍的人提议。

他们轻藐地讪笑,一边有人往另一壶水里加了冰,一边几个男的上前动手开始扯肖战的衣服。

「你们别欺人太甚!」

所有人,包含肖战都猝不及防下,举着手机的人就无预警地被王一博从後踹了一脚,扑跌在他身边。

肖战愕然抬头,温驯乖巧的小朋友和平常宛若两人,只瞥了他一眼,接着俐落闪过旁边气不过的男子朝他挥来的一拳,更顺势还以对方重重的一记肘拐子,力道之大,直接叫之摔撞在旁桌上,玻璃哗啦碎裂一地

在场都是平时家里保护得很好,出入有随扈照顾的娇花贵草,哪遇过这般和人当面暴力g架的混乱景况,顿时nv的喊成一片,男的则仗着人多咽不下一口气,抓起各种玩意儿和王一博混战起来。

寡不敌众,当他被个身材相对高壮的从身後架住,同夥c着个菸灰缸就要往他头上砸下时,王一博眼睛都闭上了,耳膜却又传来一声哀号,菸灰缸摔碎在地,有姑娘尖叫了声,刚杀疯眼想砸si他的则已抱着血流如注的胳膊蹲在地上鬼叫。

肖战握着一把折叠刀,身旁倒着两个不知何时遭他撂倒并动弹不得的家伙,其他人的动作也因他散落的浏海後,那双y戾的凤眸全数停下。

「疯了!你们快喊人来!报警!小心等等跟他妈一样,放把火把大家都一起烧了!」有人起头,就有人跟着恐慌,一边大喊着救命一边冲出休息室。

「肖战!走了!」还是王一博先出的声,他一把攥住肖战跟着往敞开的大门外跑。

「走这边。」肖战看了眼後方楼道间闻声而来的酒店保全,反客为主,改拽着愣弄不清方向的王一博往电梯旁的安全门去。

「分明是他们先欺负人的,凭啥是咱要逃?」似乎忘了是自己先拉着肖战闪人的小朋友,不满地跟着迈开长腿,两步跑做一步朝肖战後脑杓抱怨。

「前提得他们先认为自己欺负的是人。」肖战一句话堵了他接着的无数句。

两人往下跑了约十多楼有,肖战才推开防火门,迎面就撞见酒店的服务员时,若无其事地往供一般住客使用的电梯走去,终於下到一楼後,领着王一博穿过西餐馆的中央厨房,从酒店隐蔽在暗巷里的後门重见天日。

「你衣服都sh了,我们不回去吗?」

沉默地跟在肖战後头走了好一段,经过几个公交站跟能拦到出租车的马路,并迎接擦身而过的路人注目礼後,王一博忍不住探问,内心也有些无语於自己何苦为了徐甄整这麽一遭。

「挨打的那几个,只要往肖万生那儿一闹,这事不会轻易算了的,不用等宴会结束,晚点就会有人往咱租屋找去。」肖战轻描淡写,王一博这才反应过来,既然陈淼能找到租屋处去,肖战的爸爸要找人算帐自也不是问题。

「对对不起,是我给你惹麻烦了吧?」他作贼心虚地低头,懊恼瞅着揍人後仍发红着的指节。

「没想到你细胳膊细腿的,身子薄成这样,倒是挺能打的,那上回怎会让顾笙揍成只独眼猫熊?」肖战放慢脚步,和跟在背後的小朋友并肩。

和顾笙在厕所g架那次也好,後续被他和他找来的一行人寻仇也罢,王一博总是表现得没两三下就能被揍趴在地的模样,但刚在酒店里表现出的架式,却完全不是那回事,不论是挥拳的力道和反应,都像是经过训练的。

「以前没事就跟着网路视频练来防身的,以备不时之需嘛能不用上尽量不用,大概就跟你不把sean展现在同学面前差不多。」王一博说归如是说,可实际拿出真本事揍人,刚还是第一回。

「因为你父亲的关系?」肖战反应很快地联想道。

「嗯,暴力除了让身上的标签被贴得更牢外,我也担心自己真会成为他们说的那种人,应验杀人犯的儿子终有一天也会杀人。」

王一博垂眸,这话儿即使是和徐甄感情最好的时候,他也不曾对她说过,属於内心最深的不安与恐惧,可对着大叔却能自然而然脱口而出。

「你不会。」肖战没有犹豫地接话。

「我自己都不确定的事,你又知道了」他愣了一会儿,不自在地撇嘴应道,但鼻子却有点酸,心也有点暖。

肖战没答话,时值秋末冬初,迎面一阵风吹来,王一博身上套着件轻羽绒都冷得不住打了个哆嗦,更别提刚离开暖气四溢的酒店,浑身都还sh着,来时穿的夹克也不知扔哪儿的肖战。

「那咱现在能去哪儿?」王一博尴尬地开口,祸是他闯的,理该由他来善後,但刚缴完nn这个月的医药费跟房租,他想找间最便宜的旅宿住个一晚都困难。

「秘密基地。」肖战说着,弯进街边饺子馆旁的一条小巷。

他们不知不觉走到了老城区,都市开发计画後,因为各种问题被遗忘的角落,居民也时常和周遭的环境相同,被抛在不断马不停蹄前进的时代之後,连空气都充斥着老旧的霉息。

「这里十多年前发展起来,文青跟嬉皮客最ai在这种老巷里寻找生命的意义,有了翻红的第一家店,接着就有第二家、第三家」

穿过几户水g0u都飘着厨余臭味的民宅後,铺着石板的巷道虽依旧狭窄,顶多容纳三个成年人并肩,但两旁逐渐有几间特se小店错落林立,刺青的、卖古着银饰的、凉茶栈、咖啡店、小酒馆什麽的,招牌写的不论中文或外文,王一博不是读不出来,就是不解其意,可悠哉闲适的氛围他却很喜欢,彷佛是在喧嚣城市里的桃花源、漂流岛。

「到了。」

肖战最後领着他钻进一家贩售书籍和唱盘的二手店和杂货铺中间,不注意根本不会发现两栋建物间还藏着条小胡同,只能容一个人穿行的过道尽头,被一栋盖在堤防上,二层楼高的泥砖房堵si,上刷的白漆还透着新se,外观像老屋翻新的特se民宿。

王一博跟着肖战踏上大门前一段台阶,门旁的水泥台沿摆着四、五盆照顾得很不错,他喊不出名的植物。

「这是你的房子还是租的?」肖战拿出钥匙开门进屋後,王一博瞅着後现代工业风的内装赞叹。

对他一个玩音乐的业余创作人来说,眼前的环境要不太合乎他胃口,不算宽敞的空间内毫无隔间,地板和四壁是灰扑扑的水泥原se,挂着两三把已足够叫之瞠目结舌的名品吉他和贝斯。

中央一条黑se复古的l型沙发都算是唯一稍显新颖的家具,沙发前用了两只倒扣的木头酒箱充当茶几,上头散落着用菸灰缸和空酒罐压着的几张乐谱。

立在墙边一看就是手工用木板随兴组装钉成的橱柜内摆满书籍、唱片和杂物,一台老式音响悬在壁面,旁贴着美式摇滚风的画报,暖h室灯的映照下,整t透着一gu王一博说不上来的暖意和归属感。

「在我把欠的钱还清前还不是,周末潇霄偶尔会来过夜,平常大多空着,二楼有床跟简单的卫浴,你睡楼上,我睡这儿的沙发就行,暂时待个几天避避风头。」肖战打开另一边角落的金属立柜,里头吊着几件衣物,一看就是属於sean的风格。

「我睡沙发才对。」王一博往沙发一瘫,吁了口气道。

却没想到肖战会直接站在柜子前褪去上衣,在他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x肌腹肌马甲啥乱七八糟的线条尽数冲击进他的视野。

「我c!不是说二楼有房间吗?你怎不去楼上换!」画面太香yan不是,画面太刺激,他心惊r0u跳地朝罪魁祸首指控。

「喔抱歉,我一时忘了。」肖战也略微尴尬地赶忙要把衣服穿上,平常一个人在这儿待惯了,习惯动作就忘了小朋友的存在。

「等!你流血了?啥时伤的?」王一博却眼尖地瞅到他腰间一道血痕,肖战之前身上穿的衣服是黑的,以至於他一路都没看出来。

「刚玻璃碎了一地,大概不小心被谁划到的吧我自己都没注意。」肖战垂眸看了一眼,伤口不深,就是跨度大,有点怵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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