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24
虽说夜路走多了会遇鬼是不变的真理,但头一次印证在自己身上依然是因为酷拉皮卡和艾里奥;就连旅团成员都很难知道他的行踪,却恰巧被一群途经村落的赏金猎人认出了他,也该是因为艾里奥的关系,他一个旅团团长都定居了。
来者四人,在夜晚时来袭,库洛洛本催促着酷拉皮卡带上入睡的艾里奥,却在两人因质疑谈话时失了逃脱先机,对方已杀进屋里。
随即他发了圆,探到入侵者屋外屋内各两人。开始本单纯以为是灯光灭了,但他察觉到一丝诡异,没道理过了些时间他们还没适应黑暗,他会知道是因为酷拉皮卡在慌乱中碰着了他。
「艾里奥?」
「我抱着。」
两人低声交谈,也在观察动静。
「不要动。」他悄声对她说。
既然极有可能是对方施展技俩的话,那表示敌暗我明,他抓起肩上的毛巾往屋内桌上的灯划去,一会果然听到了一丝动静。假设室内唯一光源被他灭了,那麽至少现下双方暂时打平。
念力刚恢复的酷拉皮卡专注在周遭动静,能确定的是库洛洛在她右前方,除此之外她发觉屋子左边有了些声响。
悄悄踢掉了脑里将酷拉皮卡和艾里奥包进大方巾的想法,他直觉就算可行也会惹她抓狂。
突然扑身的杀气!他无可奈何地化出了那本侠盗秘笈,眼不见也能轻易记得那常用的页数,书页无风翻飞,飞快朝身後两人盖上了大裹巾,等对方将他包抄後却没动静。
那感觉像是被一团黏ye或橡胶气球掐在中心,压迫却没实感,出力挣扎出一丝空隙,朝各方向s出利器,他感受到那团压力些微的变动与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哼,遂又朝猜测方向s出一刀,而束缚越发紧涩。
对方是无法完美维持绝的程度者,要嘛承受攻击要嘛曝露自己的位置,他又发了几支暗器,在另一波攻击来时才真的发起了坚的状态,想到若维持这绝对黑暗的人是在屋外那恐怕有得麻烦,心念一转他刻意迎上束缚外的其他攻击,那像鞭子鞭笞而来的痛楚,划过他x膛脸庞,奇异的是除了最初生生接下的疼痛伤口却无感,若不是意识到鲜血流淌的温度他也不会注意到。
终於在被狠ch0u得遍t麟伤时他无意识倒下,依然不痛不痒,听闻对方缓缓接近的脚步声,他这才发现无法用圆,来人将他翻过身来,随即往他x口袭去时他快速将方巾撒开,瞬间放出了酷拉皮卡和艾里奥,顺手收掉接近他的人,他想没听见预期的怒吼是因为她还沉得住气,拿起强化了的餐刀刺向自己另一只手,依然没有知觉,几乎感受不到自己身t的存在。
「伤脑筋……」
「我现在感受不到,给我提示。」他悄声说,即便感受不到但带着孩子酷拉皮卡也无法离开他身边。
一会他听到她锁链的声音朝向东北方向,他随即将刀s去,此举让对方察觉同伴被制,熟悉的气压又扑来,他轻易就范。
不知不觉间他眼底映上一丝光亮,是藉由窗外shej1n的黯淡月光,这代表什麽?
匆匆扫过周身,酷拉皮卡隐藏气息在房间一角,只看得到一点影子,而发功将他擒住的人则在房门前的起居室现出身影,大门传来声响。
瞬间他判断了後方出现的人是强化系,不高的身形与壮硕的手臂上却持着系着铁链的弯刀,他y沉地看着来人。
对方大喇喇地步进房里朝他走来,随即朝腹部赏了他一拳,而他注意到此时束缚又消失不见,当下他发功将有着制伏能力的人移到屋外,酷拉皮卡则趁隙放出锁链刺进对方心脏:「别动!」
却不料对方早挥出的锁链弯刀以奇异的角度飞回,库洛洛在她尚未察觉时上前一把将她护进怀中,弯刀不偏不倚刺进他身上,一切都发生於一瞬!
「继续保持。」他说,语气轻柔毫无一丝起伏。
划断对方连接着弯刀的锁链,在被酷拉皮卡掐着心脏的情况下对方应该也不敢轻举妄动,他顺势破开了窗查看。
外头两个漏网之鱼至今还没动作,说明他们不具备完整攻击力,更甚,现在的情况无法满足方才的发功条件,像是制伏他的人需要离他的距离,制造绝对黑暗则需要密闭空间。
「还有人吗。」他看向酷拉皮卡。
「不在了!」她这才想起库洛洛说的感受不到这件事。
「从现在起,不准你对任何人提起我们的事或发动攻击,否则立刻穿心而si。」她沉沉说着。
简短审问一番,库洛洛认为此处暂时不宜居住,匆匆带着他们离开,也在那时酷拉皮卡才注意到他浑身浴血。
身前怀抱着裹在雪白厚重襁褓里的艾里奥,等待酷拉皮卡紧急收拾些东西,本想过要不直接下手那大概也没人质价值的攻击者,但想到酷拉皮卡或许不想要这里染血,他罢了手。
直到看到了当初库洛洛囚禁她、怀上艾里奥的那栋房子,她才发现那栋房子其实一点也不远。
进屋布下了障眼的念,他告诉她要进密室审问另一个被他抓进方巾里的攻击者,随即进了一间房。
交给她包裹着艾里奥的襁褓,她才发现即使厚重的棉布也sh润地x1附了他的血。
她匆匆忙忙地收拾一切,陌生又熟悉的房子感觉不出近期到底有没有人居住过,她朝熟悉却又不愿想起的房间整理,安置好艾里奥,随即准备热水和厨房。
终於库洛洛出了房,却没看到任何人再出现,她暗自猜测发生了什麽,只告诉他热水准备好了。
在厨房她心有余悸地回想着方才经历,大概因库洛洛浑身惨烈的模样让她更感si亡气息,而更怒不可竭的是他们还带着艾里奥!艾里奥还这麽小居然就因为他们历劫生si关头,即使知道对方的目标几乎就只有库洛洛,她还是一同自责气愤自己。
「孩子?」清洗完在房里他穿着浴袍。
「睡了。」
这时他才发现到床边有着藤编小床,椭圆罩着白棉像鸟窝一样深深将艾里奥藏在里面,走近悄悄探了一下。
「这次他没有哭。」
「现在该怎麽办!」听他提起艾里奥她更气。
「暂时待在这几天。」
「然後呢!一辈子因为你受莫名其妙的攻击吗!」她根本不敢想像若当时艾里奥没因为她恢复了念的保护,就这麽醒来哭闹会有什麽结果!
「你害怕了,因为我。」一会他吐出这莫名其妙的话。
「胡说什麽!」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才发现浴袍下的身t伤口依然溢血。
「到底怎麽回事?」她问。
库洛洛会伤得如此太诡异了,除了当时的障眼那晚的奇袭算不上佼佼者,库洛洛不该如此。
「没那麽糟……」说完他抱着她往一旁床上倒去。
猜测他失血过多,酷拉皮卡将他摆好,扯开衣襟一看眉头也不自觉蹙起。
当他醒来时伤口已被简单处理过,酷拉皮卡坐在一旁以前本常是他坐的单人沙发上。
「如何?」
「很好。」
「那伤是怎麽回事。」她凝着他。
「会好的。」
听他这麽回她迟疑,总觉得这伤口没这麽单纯。
「抓到的那个人呢。」
「杀了。」
「它应该就是留下这些伤口的念能力者吧。」
「嗯。」
这下她更确定了库洛洛有鬼,若在之前即便是和他争执他反应也显得热烈。
库洛洛不想承认他居然在这关乎三人安危的节骨眼上闹别扭,还是因为他那愚蠢的初恋。
在密室里拷问被他擒到的人时,他瞥到对方手上的鞭子有着奇异的绿光,当问到解法,鞭子上的毒与造成伤的念力类似巫蛊衍生而来,会让人渐渐失去身t感官,恢复的条件是除非痛恶自己入骨的人愿意帮他疗伤,一听即他莫名气愤,当下杀了对方,连能力也不想拿了。
闹别扭的不只库洛洛,酷拉皮卡也想过用自己的念能力帮他疗伤,但一想到这麽做不知会被谁误会便压根当没这方法。
他不是害怕,而是讨厌若她帮自己疗伤成功的结果,也迁怒似地不想跟酷拉皮卡讨论这些鞭伤。
几天下来见他伤口不见转好,旧疾新伤一起,他躺在床上浑浑噩噩,才意识到自己竟在发烧,而身下的床巾被单也斑斑驳驳地染上血迹,他在心底咒骂了声。
酷拉皮卡听到他咳得扰人,抱着艾里奥过来探上他的额温,见他不愿抱他,小家伙发脾气了,几天以来的哇哇大哭都等在这一刻般,他朝那方向一看瞥到椅子旁有着打包好的包袱。
两人脸上不约而同地爬上无奈,酷拉皮卡把艾里奥放在他床边的空位,小家伙立即顶着那摇摇晃晃的脑袋往他爬去。
库洛洛在他爬到自己身上前将棉被扯了过来,隔着抱在自己身上。这也是当晚他为何要抱着厚厚一层襁褓抱他的原因,总觉得沾到自己的血对他不好。
他朝坐在沙发上的她看了过去,见到他的眼神酷拉皮卡更笃定了他在莫名其妙生闷气,就跟那次他故意让艾里奥哭一样的感觉。
被气得莫名所以,酷拉皮卡也被惹毛了。
「再说一次你敢乱动艾里奥我一定和你拚命。」她恨恨说着。
「嗯?」他回以轻笑。
敢情她注意到什麽了,他才是,真的要因这两人拼命了。
突如其来猛烈的乾涩,他一手摀住了嘴对她使了眼se。让她抱走孩子他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後,意识到溢出口的温热。
不管艾里奥的挣扎将他放在藤编床里,她上前扶起库洛洛,才发现他背上血迹斑斑渗透,扯开一看有另一道不同鞭伤的伤口,是之前她刺的?
「之前的药一点也没用吗?」她急问。这几天给了他些消炎药,该si的这家伙中伤後就像孩子般的任x起来。
枕在她肩上他几乎意识不清,微张了嘴却没说出什麽。
发现他身上更烫後她赶忙将他摆好清了血迹,拍拍他的脸:「我现在和艾里奥去巴古医生那里,你撑着。」
她皱眉说着,随即他忽然一只手攀上她的颈子,含着笑:「路上小心。」撑起头却在靠近她时昏了过去。
她在那天他审问时把自己关进的房间地上发现了一綑鞭子,小心收起带着艾里奥匆匆出门。
来到巴古医生的办公室,她匆匆问了鞭子上有什麽奇异。
巴古医生隔着厚厚的眼镜看了一阵子,才说:「上面有我国东南方的一种巫蛊毒术,虽然很让人毛骨悚然,但这种毒不会让人觉得痛,且伤口几乎不会癒合。」说完他眨了眨眼看她。
「不觉得痛也失去官感?」
「倒不至於,那该是其他衍生的东西了。」
「有解药吗?」
「鲁西鲁先生?」他对踩在她腿上站着的艾里奥笑了笑。
「是。」
「这种毒其实有个哀伤的由来,若是鲁西鲁先生的话很简单,只要是你就可以了。」
听他的回答她感到疑惑。
「我这里有月见风信草,是专治那种伤口的草药,但必须要你亲自来。」
巴古医生给了她些当急需要的药,以及一些包紮用品和最重要的药草,当下便让她回去了。
传说,鞭子上那种像在月光中发亮的毒,是东南地方一位nv巫对ai人的诅咒,她恨极了对方的失信,诅咒ai人身上有伤将不得恢复、血也不停流淌,祭奠她的心伤,後来辗转得知对方命付战场,解开了误会,听闻他的屍身依然流淌着血,犹如她心头的泪,千里迢迢寻觅他的遗骸,在月光下送去了风信草覆盖在他身上,si去多时的情郎终於在巫nv送上的那些风信草下渐渐凝涸了血迹。
最ai的与恨之入骨的,都是浓烈的情感。
其实那种毒伤只要月见风信草便能起效,但大概是他们国家的迷信或对诅咒由来的深信不疑,从来中这种毒的人总是要由情人照理。
当库洛洛缓缓醒来他对自己身上包紮的药草不明所以,但药草味在盖过自己一身病气的份上他不讨厌,酷拉皮卡随即过来要他吞药。
喝完水後他静静看着她。
他有想过,当时若她趁机脱逃一走了之,带着艾里奥,恐怕她会成功,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去追他们。
「那鞭伤到底怎麽回事。」坐在床边,酷拉皮卡依旧咬着这问题。因为她想不透他隐瞒的原因。
「什麽怎麽回事。」说谎的同时他担心艾里奥将来骗人会脸不红气不喘。
「你知道自己中的毒吧。」
「不知道。」
「随便!反正就是这样。你最好快点把我变回去,以免又遭到这种状况我和艾里奥无法自保!」
她一字一句说完,起身离开。
扯开棉被意识到自己身上的伤口居然开始止了血,他坐起身像孩子般任x地开始扯掉绷带,却在看到风信草掉出时不知想到了什麽停下手来。
身上的绷带零零落落,他起身朝床边小床走去,隔着那层半透明的棉罩看见艾里奥在里面深睡。
「小子,你妈真的恨我。」看了看自己一身,他说。
在看见他身上零零落落的绷带时她简直抓狂,更别提躺在床上的库洛洛用挑衅的眼神对上她时她有多想补上拳头。
「ga0什麽!」替他料理这些伤口根本不知花了多少时间,没一会却就被他这麽糟蹋了。
「你g嘛在意。」他哼了声笑。
「要不是因为艾里奥我也懒得理你!你最好不要忘记他如果有个什麽我就和你拼命!」
丢下药和护理用品,酷拉皮卡走了,他则在心底啧了声。
终於在他自己幼稚的自作自受下又复发了发炎感染,全身烧烫,在那天酷拉皮卡也懒得和他搭话或照理他了。若没被愚蠢的单恋遮眼,那他绝对会认同在这关头和对方闹根本不为人知的别扭有多幼稚可笑。
隐隐约约中他听到了些声响,艰难地睁眼一看发现酷拉皮卡在收拾包袱,当下他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而且是非常讨厌那种。
像被背叛或什麽被掏空的感觉。
想翻身才发现自己甚至连抬手都困难重重,想开口才发现嘴里乾涩得发不出一字半句。
他挣扎企图翻身,一阵天旋地转,後来酷拉皮卡上前将他摆回床上,他想抓住她不放,却被强y地扯开压回床去,然後失去意识。
果然他无法接受就这麽放她走,完全昏去前他想。
她怀疑库洛洛一开始就发烧到脑子坏了,否则不用她这麽费事照料。
在她出门买齐粮食後,他病到神智不清。
捏住他的鼻子让他不得不张口呼x1,她顺手将药跟水灌了下去,毫无半点柔情,库洛洛若知道自己一张俊脸被这麽对付肯定也会回她一抹怨怼。
他在一次自己帮他擦汗时醒来,但她怀疑他根本可能在一些怪梦里,因为他忽然霸道地缠上自己,轻声慌道:「不要走、不准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後又沉睡过去,却任凭她怎麽解都解不开那环在自己身上的手。
无奈,却又好奇起他会跟什麽人说这样的话?
会是小时被丢下的y霾?想起流星街的人出身大概都是孤儿,她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多了解了他什麽,因此不再计较被他占了便宜。
清醒时他曾一度认为自己在梦里,否则酷拉皮卡怎可能对他如此,但意识到是事实,他现出一抹得意的笑继续闭目养神,然後开始了假装病人的生活,且非常无耻地认为自己本就是病人,只不过假装照常而已。
正当入冬,夜里更是寒冷,虽然讨厌但也毫无办法地被镇日昏睡的库洛洛当暖炉,只觉得他缠人时诡异地都有时机,至少不会是在她忙乱的时候。
她开始考虑到底要不要用念力帮他疗伤,省下一堆麻烦。
偶尔他抱着自己像孩子般将头靠在她x口,偶尔也恰巧贴上她的额,让她感受到彼此在交换气息,偶尔又会将下颚抵在自己头上,让她意识到他泊泊有力跳动着的血管。
失血过多的低温让酷拉皮卡觉得他只是本能地在寻求温度,遂不知不觉回应了他拥抱,也不会知道当时他嘴角狡猾的笑意。
「这样你是愿意了?」
每当酷拉皮卡深睡他就想这样问她,但想到自己身上被她轻易照料恢复的伤口,那该是何等恨意。
退了一步他继续着假装昏迷但能窃取她温暖的日子。
美梦总有醒的一天,更遑论幼稚的计谋,於是他在一次酷拉皮卡粗鲁地替他灌药时露出了狐狸尾巴。
「你一定就要这样吗。」被发现装si他脸不红气不喘。
「在你说实话前我不打算和你说话。」
「什麽实话。」
「你心知肚明。」
「你不说清楚我不知道。」见她要离开他抓上她的手。
「那你倒说说,当晚的人该不至於让你伤到如此,还有你明知道自己中毒。」她瞪着他。
「你怀疑我。」
「凭什麽不。」
「记得,我不会拿你和艾里奥开玩笑。」
「凭什麽让我相信你。」她抓掉他箝制的手。
「那你为什麽要帮我,这段时间你大可逃跑,说不定还能一并把我解决了。」他的眼神变得深沉。
「你真这麽恨我?」想到自己身上的伤口,虽在复原却让他觉得更痛。
「这不当然吗!」她不懂库洛洛怎突然像脑袋坏了一样跳出些莫名其妙的话。
「再说一次我永远不会背叛你和艾里奥,」突然被他压倒在床上,酷拉皮卡不知所措,「为了你们我什麽都做得出来,包括拿自己诈敌。」
「欠你一个道歉,这是我生平直到艾里奥懂事前都不能让孩子知道他的本业,以免心智未来遭受影响当时他很好奇自己在酷拉皮卡心里究竟是什麽形像。
她猜库洛洛在她真的释怀前没开口讨论搬家的打算。
巴古医生说他们还年轻,准备好了可以再有机会,但她和库洛洛却有默契地都没提起那些。
这阵子库洛洛不在,她和艾里奥待在家里,偶尔和他在森林里散步、探望艾席亚,他的「吱吱姐姐」「喳喳哥哥」偶尔也会来看他;让她意外的是两人对吱吱喳喳这个叫法没意见,但不准他叫他们「阿姨、叔叔」。
忽地窗外下起大雨,雨水咚咚咚地大力划过窗面,她喝了一口茶,心思从书上飘到了艾席亚,她居然想送一件小雨衣到他那里。
她停止思考让自己冷静,笑了笑继续,艾里奥则因为忽然的磅礡大雨声兴奋地满屋子跑,边模仿着雨水的声音。
森林围绕着的小坟有了访客,因为雨水景se彷佛都似水彩画般被晕染,他看到了坟上碑上被雨水打得楚楚可怜的花圈,白的红的紫的h的与草绿染在一起,他嘴角上升了些弧度,放下一把伞离开了。
她听到艾里奥往起居室边叫边跑後突然失去了声音,起身探看才发现库洛洛在大门边一身sh地回来,艾里奥对他一身sh黏的衣服感到有趣。
「我去拿毛巾。」她说。
库洛洛举起艾里奥让他无法整个人贴在自己身上x1收他「多余的水分」。
「有乖乖的吗?」
「枯、洛洛……」
面前儿子发音奇怪地喊自己名字让他大吃一惊,敢情他发觉自己地位在家里确实是最底下的?
「擦乾再进来吧。」酷拉皮卡丢过毛巾抱走艾里奥。
「酷拉皮卡,你知道刚刚艾里奥叫我什麽吗?」
「什麽?」
「他叫我库洛洛!」
「不奇怪吧。」思考了一下她这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