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市区的被害人
所以这是艾富里开的头？这还真不像他的作风。我喝了口水，回想刚才罗威说的话。
「艾富里他只是很关心你。」他突然正经八百的说这句话，让原本很普通的话听起来话中有话。
我本来还想追问这句话是否有更深层的意思，但罗威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快速的接起电话。
「没有，我们这边没有找到，是吗？好，我们马上过去。」
他挂上电话，将剩余的水一鼓作气的喝完，我们便前去和艾富里还有蜜蜜会合。
我们赶到艾富里和蜜蜜的所在位置时，蜜蜜蹲在地上，地板上放了一小块的卫生纸，她手上拿着一台迷你的机器静止不动，还戴上了手套防止自己的指纹沾上去。艾富里则在周围拉上简易的告示牌，同时向路过的民众说明现场状况。
我低下头查看蜜蜜做检测的位置，那是一小片的血迹，它的形状看起来很零散，看起来有可能是被害人遭人重击而喷溅的形状。但我们注意的点并不在於血迹是怎麽产生的，我们b较在意的是那是谁的血迹。
「这味道真恶心。」罗威一低下头，马上露出嫌恶的脸。
既然罗威会有这麽明显的嫌恶感，那麽大概就可以推测这个血ye并不是属於人类的。
「看来果然没错。」蜜蜜虽然一直看着检测仪器，但眼角还是注意到罗威夸张的嫌恶反应。
那个仪器是由我们已逝的前任队长所发明的，通过仪器可以初步判断这是属於哪一种物种的血ye。
当然这仪器也包含了x1血鬼的血ye检测，自从我知道有这东西後，一直很好奇当时前任队长到底是怎麽制作出来的，判定的结果可信度居然还高达九成。
「这是x1血鬼的血ye。」蜜蜜盯着仪器的判断结果，做出结论。
「虽然有一些是人类的血ye，但是x1血鬼的血ye覆盖在人类血ye的上面，就好像x1血鬼才刚捕食完就被其他人给杀害了。」
「艾富里，昨天接到通报的遗t是一具人类的屍t吗？」我抬起头向艾富里确认。
「没错，是人类的屍t。但据说现场有遗留了块不知道是谁的屍块，所以我才觉得这件事非b寻常。」
屍块……这名词真恶心，我很难想像艾富里可以一直待在几乎每天都会听到这类词汇的工作环境好几年，如果是我，大概几天就想离职了。
艾富里递出现场的相片，我一看马上就有种反胃的感觉，但还是耐着x子观察照片中的线索，从照片中b对看起来命案现场离我们所在的位置大约还有一百公尺远，但血迹在这里就出现了。更恶心的是，屍t看起来是完整的，但脖子的位置几乎被扯开，要不是照片中的她是躺在地上，不然那颗头铁定是摇摇yu坠的悬在左侧肩膀上。
在屍t的不远处残留了一块看起来像是被害人被撕扯开来的皮肤组织，但那个形状又不能完全吻合受害人的伤口。但从照片也很难看出那个屍块是哪个部位的。
「那块r0u……真的是屍块吗？」我再也不能看下去了，把照片转给一旁的罗威，试图用问句让自己的脑袋保持思考，不要再去想那张照片中人物惨si的模样。
「我跟现场同事确认过，他们说确实是屍块。但并不是属於被害人的。」
「意思是，这场命案的凶手已经si了？」
「我想应该是的，但前提是，凶手是一个人犯案的话，这个可能x才会成立。」艾富里接过罗威递过来的照片，小心的收进口袋里。
蜜蜜站起身，将仪器中的资料记录下来，并将仪器重新归零後连同资料一并交给艾富里，得出结论。
「虽然这里离凶案现场还有一段距离，但从地上的痕迹来看，也许这里才是案发现场，而被人类发现时的案发现场是後来有人刻意安排的。加上你们刚才讨论的结论，以及地上有x1血鬼的血迹来看，我想这一切也很有可能是x1血鬼做的。」
哇，这个状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虽然我们是x1血鬼猎人，但我遇到的几乎都是有如丧屍般行屍走r0u、只为了x1取人类血ye的x1血鬼。我从来没有看过x1血鬼会互相协助的。
「如果这里的凶手已经被杀了，那我们还要来侦查什麽呢？」罗威抓抓头，中午的太yan快要把他给融化了。
「我一直在思考，如果真的存在着充满智慧的x1血鬼，那他们的目的是什麽，为什麽他们会出现在这里。」艾富里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别忘了我们的工作除了消灭x1血鬼外，还有不让人类知道x1血鬼的存在，这种互相包庇的现象总有一天会让整个平衡都被破坏。」
当天晚上，我们一样在边界驻点，虽然艾富里说这有点超出我们的出没范围，但据情报所知整个台湾的x1血鬼猎人人数不多，而原本负责这区的人最近被另外一头的凶杀案给缠住了，因此我们才暂时介入这一区。
我躲在树上，眼睛直直的盯着某个方向，据艾富里的情报显示，今晚会有几位猎人想进行夜间s猎。而牠，也会出现。但我听到人着的脚步声，还有汽车呼啸而过，各种交通工具快速的经过，牠真的会选择这种地方对人类下手吗？
「茱丽叶，你那边有什麽动静吗？」蜜蜜打了电话过来，我们已经在这个地方观察两个小时了，也差不多该换地点了。
「没有，这里和平常一样人来人往，虽然有些角落稍微昏暗，但我目前没有看到有人在这周围徘徊。」我小声地回报。
「摁，知道了。等等十分钟之後再停车场集合。还有，昨天的事是我考虑不周，对不起……」蜜蜜说完，还没等我回应便挂上电话。
我盯着手机萤幕，刚结束通话的手机画面隔了几秒後自动黯淡。她会主动打电话过来大概也是罗威跟她说了什麽吧。不然依我对她的了解，她在和好之前不会打电话过来的。
这小朋友真的是很可ai呢！我忽然觉得心情愉悦不少，轻快的从树上跳下来，往停车场前进。
晚上开始吹起了凉凉的风，周围除了人的脚步声外，还有微风吹打树叶，树叶随风摆动的沙沙声。我尽可能走在路边有灯光的地方，以免看不清四周的危机。但我不得不说，这一带真的很多小巷子，虽然都不深，但如果要伤害人也不是不可能。
就在我这麽想的下一秒，我就看到一个如风般迅速的身影从我眼前闪过，那个味道浓到我大概离一百公尺远也可以闻得到。我马上快速朝那东西闪过的方向跑去，同时按下快速拨号键。
「茱丽叶？」电话大概响了一秒就被接起来了。
「艾富里，我遇到一只x1血鬼，牠身上的味道很浓，大概是刚x1过血而已，我想我可以独自杀si牠。」我压低声音快速报告，同时闪过好几个人类。
照条路虽然不算太热闹，但也是附近住民的必经之路，对x1血鬼来说可以算是不错的美食大街，也幸好这里有很多条暗巷，要当场杀了牠应该不会引起人类的注意。
「我知道了，如果有需要，记得你腰带上的按钮。」艾富里像是有千里眼般，马上就进入状况。
我应允後，挂上电话。我们的腰带上都会有一个小小的按钮，按一下可以放出一些声波，这个频率会让x1血鬼感到不舒服，如果自己被盯上了而队员们无法及时救援，这个钮可以增加逃脱的机会，这也是以前队员的优秀发明。虽然他们皆已离世，但他们的发明依然帮助着还存活的队员，就好像他们从未离开过。
血的味道很浓，而且还很臭，感觉不像是人类的血会出现的味道，这个家伙刚才到底x1了谁的血……
我摇摇头，现在不是思考这件事的时候，我希望可以尽快追上牠然後把牠杀了，以免造成更多人伤亡。大概过了几分钟，我追到一片公园，周围充满了树木，但藉着昏暗的路灯下，我看到牠了，牠摇摇晃晃的走在路上，像个喝醉的酒鬼，时不时发出乾呕声和恶心的酒臭味。
我对人类的酒类商品毫不感兴趣，不知道为什麽人类这麽喜欢喝酒，有时还会让自己喝到没有意识，只会说些无意义的话语和呕吐。虽然我很少遇上这类的事情，但身为警察的艾富里若有处理到这类的案件，回来後他身上一定会染上这恶心的臭味，这更加深了我对酒类的厌恶。
我亮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小刀上涂满了对付x1血鬼的毒ye。当我离他只剩一步的距离时那个人突然转过身，用迷蒙的眼神看着我，好像完全状况外。但当他转过来的那瞬间，我惊愕的发现，那个人真的只是个醉汉，而且还有呼x1。
我马上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身t转向，以免刺伤了他。他还是用迷茫的眼神看看我，又看看四周，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再次打量了他的身t，他的身上只有浓浓的酒臭味，还有好几天没洗澡的t臭，没有鲜血。但是我却在这附近一直闻到一gu血腥的味道。
突然，有个影子从我面前的树梢上一跃而下，压倒在醉汉的身上。起初醉汉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奋力挣扎，但下一秒便被那个影子扭断了脖子，失去了生命迹象。
我站在离醉汉五十公尺的地方，亲眼看到那个影子的速度之快，但我马上在他张开口准备x1食以前朝牠扑过去。虽然刚x1过血的x1血鬼力气很大，但从牠这麽快又要继续捕猎下一个人的反应来看，牠还没吃饱，血ye的诱惑会让牠稍微分心，也许我速度快一点的话会有胜算。
不过就在我靠近牠的时候牠却灵巧的闪过身，轻松地躲过我的攻击，而且牠还背着刚才的醉汉屍t。
「啊，真烦，来了一个打扰我吃饭的家伙。」那只x1血鬼跳上一盏路灯，平稳地站在上面张开大口x1食。
我马上爬上离路灯不远的树再次展开攻击，但牠又继续轻易的躲开我的攻击，而且还是一边进食一边躲开我的攻击，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麽能控制自己的x1血鬼。
不一会儿，牠把那个醉汉的血给x1乾了，便把那个人类屍t随手一丢，让他曝屍在旁边的草丛中，接着擦擦嘴巴，锐利的眼神盯向我。
「我不知道这里的x1血鬼猎人还有nv人，还真是神奇。难怪约翰他们会想住在这里。」那只x1血鬼喃喃自语着，我开始在脑中盘算他接下来可能会去的方向。
「唉呀，你别那麽凶，这麽凶的nv生一点都不可ai……」那只x1血鬼快步的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虽然你闻起来很香。」
透过路灯的照s，我看到了一张嘴角充满鲜血痕迹的男人，他的眼睛因为刚x1过血而变得鲜红，但他显然还是很饥渴。
我警戒的往後踩一步，现在虽然已经很晚了，但这座公园在晚上一直都有人类活动，也不能预测人类什麽时候会出现，真的打起来可能会有曝光的危险，刚才本来以为可以快速解决牠才会留在这里跟牠耗，现在只能速战速决了。
不管是逃跑还是要攻击都是。
「喂，你怎麽没有动作了？是不是害怕了啊？」眼前的男人抿了抿嘴唇，神情挑衅的看着我。
「也许你该担心你的後面。」一个男人的声音出现在男人的後方。
那个x1血鬼转过头，站在他身後的彼得朝我这边露出灿烂的笑容当作打招呼，完全无视他正前方的x1血鬼先生。
「哦，原来是你！别吓人。」那只x1血鬼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他拍拍彼得的肩，一副两人的关系很亲密似的。
「你来得正好，我刚好遇到了一个闻起来很不错的猎物。」男人依旧用一gu讨人厌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
彼得无所谓的让他对自己做这些亲密的动作，他们果然是一夥的。现在的情况对我而言非常弱势，我从来没有近距离一次对付两只x1血鬼。我的右手握紧小刀，左手悄悄移动到腰带上，此时我的感觉到自己呼x1急促，但我的意识非常清晰，希望这是好兆头。
「麦克，我们昨天不是才达成协议？」彼得突然叹了口气，拍拍肩膀上的手。
「老兄，你那堆动物血根本不够我塞牙缝，而且我觉得，年轻nv孩的血ye闻起来真的非常、非常的香。」那只叫麦克的x1血鬼故意在彼得耳朵旁边用气音缓慢地说着，这场景让我想起了某些被yuwang征服的人在诱惑别人时，他们也是这麽做的。
彼得无奈的闭上眼睛，放在肩上的手突然用力，一个反手将那只x1血鬼反压制在地上。
x1血鬼被这突然的攻击给惊吓了一秒，当他下一秒想挣脱时却被彼得的强大力道给压得哀号大叫。
「彼得，这附近有很多人……」我不知道为什麽我脱口而出的是这句，但这句话显得有些多余，因为这时候除了我们以外一个人也没有。
「是吗，你的担心真的很有趣呢！既然你担心这个，那我们别让他说话就行了。」彼得对着我微笑，边快速的将那只x1血鬼的头拨离身t。
虽然被断头了，但他还没si。彼得依旧压在那只x1血鬼的身上，露出那gu在学校看过两次的诡异微笑。
「在你们到这里时我们就有警告过你们了，这里是我们先来的，规矩由我们订定，但你已经违反规定两次了，不会再有下一次。」
彼得温柔的对着无头的身t说着，手不停的抚0着底下因疼痛而颤抖的身躯，不过同时却大力地将牠的四肢折断、把牠的脊椎压断。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但说出来的话很恐怖。
「你带着火柴吧？牠现在有段时间很难逃跑了，把牠烧了吧！」彼得抬起头对我说，我愣愣地收起小刀，拿出口袋中的火柴划开，稍微离牠走近一点将火柴丢向牠。
彼得在火柴抛下去的同时马上起身，火柴的火碰到那只x1血鬼的身t同时，彼得把一小罐油也一并倒下去。火势立刻熊熊燃起，剩下的只听到那个生物尖叫的声音，还有烧东西的烧焦味。
「你平常都会随身带着油？」我和彼得隔着火堆面对面相望。
「当然没有，我没有纵火的兴趣。」他嘴角上扬，耸耸肩继续补充。「今天是为了出任务，就跟你一样。」
虽然我很肯定他们一族是x1血鬼，但他的举动让我有点犹豫自己是不是判断错误，或者说，其实是我们团队对x1血鬼分析的不够彻底。
「你是x1血鬼……吧？」
「我不是和你自我介绍过了？」他嘴角上扬的角度更大了，他又露出了他迷倒一群人的灿烂微笑。
我们之间的火势越来越弱，我掏出一个宝特瓶，在探查的时候顺便装满了自来水，我把水淋在火堆的位置，同时眼睛警戒的盯着彼得。
「你不用这麽紧戒我，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曾杀过人类。」
「是没错，但防备一点总是有好处。」我把水倒乾，将宝特瓶丢在旁边的垃圾桶。
k子里的手机传来电话声，是艾富里。
「茱丽叶，你那边还好吗？」艾富里的声音着急，显然已经知道我和彼得单独相处了。
「很好，彼得和我合力杀了牠。」我刻意强调语气，边注意彼得的表情。
「没事就好，尽快回来。」艾富里没有多问，简单强调了一句电话就切断了。
我收起手机，我的注意力重新放在彼得身上。
「既然你有疑虑，我先走，希望你别趁我转身时暗杀我。」
「我们只杀伤害人类的x1血鬼。」我保证。
彼得点点头，转过身便如同子弹一般消失在我眼前，眼前只剩下地板上被烧过的痕迹，证明刚才发生的事不是作梦。
「茱丽叶，你好慢！」我回到停车场，蜜蜜便直接冲过来抱住我，我紧紧的回抱她，也让自己的情绪平复。
「幸好你平安无事，不然我们可能要面对艾富里一个月的臭脸和怪脾气了。」罗威在副驾驶座上大喊，随即被驾驶座的艾富里敲了一顿。
「走吧，我们回家了。」艾富里也露出微笑，看到这抹微笑让我感到十分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