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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

 

"整整五年没有一点消息,我差些以为你si了,你si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安淮霖的声音带着一丝嘶哑,语气很激动,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你怎么这么狠心?”

“你真不要脸。”安依咬着唇骂道。

难道他都忘记了对她做的那么多逾矩的事了,难道他都没有羞愧过吗?

他还敢这么理所应当的说她狠心,凭什么?

“是啊,我不要脸!”安淮霖笑了,“我不要脸才会缠着你。我不要脸……”

他的目光逐渐变冷。

安依无视他,径直走向房门,手搭在把手上,刚拧开门,转眼间她被安淮霖抱住。

安依浑身僵y着,直到听见他带着哽咽的声音。

“姐姐,原谅我好不好,我知道错了,真的不是有意伤害你的…对不起。”

安淮霖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她些点措手不及。

“我接受你的提议,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不会再做任何伤害你的事了……”

“好,那一言为定。”安依咬牙答应。

她必须先稳定下安淮霖的情绪,否则真就是没完没了,一辈子不得安宁。

“我还要去上班,把你的银行卡号微信发给我,我微信转账或者银行转账转给你。”

突然想起她根本没加安淮霖的微信,便又说道:“先加个微信,我扫你。”说着,便在身上0索着手机。

然而半天都找不到。

安淮霖站在旁边,默默地盯着安依的举动,眼神幽暗难辨:“在我房里,我去拿。”

几分钟后,安淮霖坐在安依身侧,看着她登入微信。

“你妈治疗费我尽量补贴,之前我的那部分我也会还你。”安依的手指飞快地敲击着屏幕。

“按照之前的费用来算,差不多20万,不知道涨价了没?”安依喃喃道。

“没有。”安淮霖淡淡应道,目光停留在安依的手指上,看着她修长白皙的手指灵巧地c纵着手机。

“哦,那我微信分批转给你。”安依继续输入密码,然后将钱转给了安淮霖,“你注意查收,我先走了。”

正想离开,安淮霖拉住了她的手腕。

安依蹙眉道,“还有什么事吗?”

二人陷入诡异的沉默,半晌后,安淮霖才开口。

“我送你回家。”

安淮霖的表现太奇怪,让安依警惕起来。她挣脱离开安淮霖的束缚,“不用了。”

“我送你。”安淮霖坚持道。

安依看着他固执的神se,最终妥协了。

车内的氛围凝滞,一路无言。

气氛让人难受,安依率先开口,语速有些急促:“前面那个路口停就行。”

“可这里离你上班的地方还远……”安淮霖缓缓启唇道。

“我只是先回家拿点东西,我自己去就行,麻烦你了。”

安淮霖的脸上闪过一抹黯然,他抿了抿唇,没说话。

“不用送了,你走吧。”安依推门下车,朝他挥了挥手。

安淮霖静静地坐在驾驶室,看着安依的背影,直到车后传来了鸣笛声才离开。他颓然的回到熟悉的家中,桌上的饭菜已经冰冷。

安依一口也没吃。

安依在街上边翻动手机,边漫无目的地走着。从以前的家出来,只有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虽然那里早已不是她的家了。

要工作是假的,回家也是假的。她不想安淮霖知道自己的住址,才专挑了个离住所很远的地方下车。她晕过去后安淮霖居然还收走了她的手机……他究竟要g什么?

安依心里发毛。

一打开手机就看见几十条未接来电,还错过了早上的交接工作。

最后一条未接来电,是沈邺打来的。

“店长抱歉,我早上有点事没去新店铺上……”安依赶紧回拨过去解释,声音疲惫。

“没事,不着急。”电话那头传来沈邺低沉而温柔的声音。

“谢谢,下次不会这样了。”

沈邺听出她语气的异常:“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安依笑着摇摇头:“没什么,是我疏忽了。”

“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及时跟我联络,千万别逞能。”沈邺嘱咐道。

“嗯,谢谢沈总。”安依挂掉电话,心绪难平。

这一年来,她的事业有了突飞猛的发展,安依心里一直记着当初沈邺帮助她的恩情。

她不是傻子,自然看的出来。沈邺作为自己的上司对自己的好超越了上司对下属的范畴。安依心里有些愧疚,毕竟自己现在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午后的街道行人不多,昨夜崴到的脚踝处隐隐作痛,安依却顾不上。她平日里都要去店里,顺便培训员工。沈邺把这个项目给了她,自甜品店创立以来她就很忙,因为她不仅负责店内事务,同时还要负责店外的销售与运营。

好在店铺收入b较稳定,客源还算充沛,但安依仍旧在努力调整,想把店铺的营收进一步提升上去。现如今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安依不敢懈怠,等稳定下来,就有足够的资金开始新的生活。

真正的新生活。

安依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几小时后,换了身衣服进入甜品店。

“安依姐,我以为你今天不来店里了呢。”兼职的nv学生朝她微笑。

“临时有点事耽搁了,辛苦你们了。”

“理解理解,您那么忙,就算偶尔缺席也是正常的嘛!”另一位店员说。

安依笑笑:“谢谢你们谅解。”

她转身走向柜台,开始查看刚才的订单数量、质检合格与否等信息。分店即将开业,她还要开始计划下一个季节的新品,这段时间她也在联系可靠的原料供应商。

一忙就是一下午。

窗外的夕yan已经西下,橘红se的晚霞映衬着天空,橱窗的灯光也亮了起来,暖融融的气氛弥漫在店内。

“安依姐,有人找您。”店员敲了敲员工室的门。

安依正在里面查看进货单,缓缓抬起头,疑惑地问道:“谁啊?”

“他说是您的家人。”

…家人?

安依心底迅速泛起一阵寒意。

她放下资料,快步离开员工室,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出门看见安淮霖穿着一件浅咖se休闲服,背靠墙壁站着,静静看着她。两人视线交汇,安淮霖嘴角扯开淡淡的弧度:“姐姐。”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安依脸上表情僵y得厉害。

“我路过这里,想着顺便…送你回家。”

对方语气平淡,仿佛他真的只是顺路过来接她似的。

“不用你送。”安依冷冰冰拒绝,转身就要回店内,安淮霖却快步挡在她面前。

“就这么讨厌我吗?”

安淮霖眼神sisi盯着她:“是你说的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既往不咎。现在又要反悔吗?”

“请你别来打扰我。”安依不耐烦地推开他。

安淮霖被她一碰触到,脸se瞬间惨败,身形不稳。安依被吓了一跳,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背探他额头,果然烫得厉害。

安淮霖却一把拉下安依的手,双眼赤红:“之前是我错了,是我禽兽不如。”语气带着哀求,“原谅我好不好?我知道错了……”

安淮霖这番举动令安依怔忡半晌。

“你发烧了,回家休息吧。”她一刻也不想和安淮霖这样僵持下去。

“你不让我送,我就不回去。”安淮霖固执得像块牛皮糖,甩也甩不掉。

“姐姐,我错了……”

此时处于下班高峰期,正是巷子里人流量最大的时候。眼看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几个店员也探出脑袋偷瞄。

这样的对峙难免惹人注目。

安依眉头皱成一团:“进去说。”

为了避免引起更多围观,安依只得先带他进到员工室里,安淮霖顺势乖巧地坐在员工室的沙发上。

“你想怎么样?”

“只是想让你原谅我。”安淮霖漆黑幽深的眸子望着安依。

安依无言以对,转过身在柜子里翻找了会,丢给他一瓶药。

“这是退烧药,吃了赶紧走吧。”

“……”

安淮霖接住药瓶,长睫遮掩住了他眼里的暗芒。

“听见了吗?”

安依见身后没反应,转过身重复道:“吃了赶紧走!”

二人僵持了几秒。

“我给你带了车厘子。”安淮霖装作没听见,不知从哪儿变出了盒车厘子放在茶几上。

他抬眸,眼睛闪着水汽。

“姐姐,你还记得小时候你常带我去吃水果店里的试吃水果吗?你每次都要多尝几颗车厘子。”

家里破产后就很少吃到新鲜水果,安依就经常去水果店里吃免费试吃的水果,有时也会带他一起去。

“后面老板不乐意了,抓住你的手说不买别吃,还骂我们。我就趁机抢了几颗,我们边吃边跑,哈哈……”他笑着说着,可笑声里满含凄凉与苦涩。

“那时候我就想,一定要努力考上好大学,努力赚钱,带你去吃车厘子,我们吃到吐,吃到饱。”

……

“姐姐,原谅我好不好?我们和好吧,我是你的弟弟,我不会再伤害你了。”安淮霖眼底满怀希冀,渴望得到她肯定的答案。

他眼里的sh润刺疼了安依的眼。她移开视线,不去看他。

许久,安依轻启唇瓣,缓慢道:“你烧糊涂了,休息好些了就回去,我不需要你送。”说完,径直回到办公桌前。

安淮霖眼眸渐渐黯淡,神se痛楚。

同在一室,安依难以忽略掉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悲凉孤独感。她闭了闭眼,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做自己该做的事。

安静一段时间后,安淮霖突然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前。

整个人突然重重摔倒在地。

“你g什么?!”安依放下手中的资料急忙奔过去,只见安淮霖整个人瘫软在地板上,眼神涣散地喃喃道:“小时候,爸妈不在家时,我发烧你就会照顾我,喂我吃药…姐姐,我好冷……”

他蓦地抓住她的手,手心滚烫,眼神里充斥着恳切:“别走,别丢下我,姐姐……”

安依被吓了一跳,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发烧了感觉冷是正常的,你先松手。”她想把手ch0u回来,但安淮霖的手劲太大,安依挣脱了半晌也没能ch0u回手。

“……”

“我不会走,你先起来。”安依被迫耐着x子哄他。

安淮霖闻言,这才放手。

安依将他搀扶起来,二人的身高差使得安淮霖需要弯腰才能被她驼着。

“你上沙发上躺着,我去给你拿毛巾。”

“嗯。”

安依将他扶到沙发旁,余光瞥见桌子上的手机震动。她顿住脚步,屏幕显示着沈邺来电。看向在沙发上躺下的安淮霖,她犹豫片刻,还是划开屏幕接通了电话。

“喂,沈总。”

“今晚有空吗?我刚下飞机,想约你吃饭。”沈邺的声音低沉悦耳。

“抱歉…今晚可能不行。”

“没关系。”沈邺轻笑,“那我们改天再庆祝你的分店开业大吉。”

“谢谢。”

“客气。”沈邺顿了顿,又问道:“周五有空吗,我那边有个商会,跟我去多结交人脉对你的工作会有帮助,周末你再回来都行。”

“我有空的。”安依自然不会错过机会。

“那我到时候叫司机去接你。”

“好。”挂断电话后,安依回头瞥了眼沙发上躺着的安淮霖。

他闭着眼,像是睡熟了。

安依收回视线,用凉水浸sh毛巾,拧g后敷在安淮霖额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感受到额头传来的温度,安淮霖慢慢睁眼,眼里闪着微光:“谢谢姐姐。”

“别说话了,我去给你倒热水。”

安淮霖乖乖点头,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

安依还是心软了,毕竟一起长大,安淮霖也曾真诚待过她。

“待会儿我下班送你回去,你身上烫的很,先休息会。”她叮嘱道。

虽然她无法原谅安淮霖之前犯下的错,但自己曾经也抛弃他,让他独自面对父亲留下的烂摊子。

天se渐暗,灰se越野驶入熟悉的地方,老旧小区的灯光稀疏昏h。

副驾上,安淮霖靠着座椅,闭眼假寐。

安依停好车,留下了车钥匙:“到了,你缓过来了自己上去,我走了。”

接着替安淮霖解开安全带,正打算离开,却被他拉住手臂,往怀里带。

他闭着眼呢喃道:“别走。”

就这一下,让安依像触电般,猛地甩开他,紧接着迅速下车关门。

“……”

安淮霖缓缓睁开眼,望向她仓皇逃离的背影,眼眸微敛,失落、寂寥尽数浮上脸庞。

但不得不说,他淋了很久冰水才用发烧换来安依心软。

他感觉很值得。

那年夏天,天气格外炎热。

小小的镇上,老太们聚在树荫下,成群的坐在一起聊天吹牛皮。

“你知不知道,那个安家的那个男人自杀嘞,被警察拉走的时候那个臭啊……”说话的是隔壁村的张婆子,她一向嘴碎又能说会道。

“真的假的?怎么好端端的会自杀?”有个婶子表示怀疑:“他可是个大富翁啊,这要是si了,钱咋办?”

“钱?他早就破产咯!我听说他欠了一pgu债,还把房契抵给银行呢。”张婆子撇嘴,语气里满是瞧不起。

另一边的王婆子也接口cha嘴:“那个男人以前多风光呀,生意做得风声水起,转头就嫌弃旧老婆,娶了个新的,现在落到这个地步,都是活该。”

“我就说吧,狐狸jg害人不浅,可把你家男人看牢了。”

“我看紧呢。有些人呐,整日想方设法的往别人的男人床上爬,别以为嫁了个男人就能当少nn啦,没那个命,就算再努力也是白搭!”

“好像前年还是多久,她就是植物人了,就在省医院待着呢,也没见醒过来。”

“他们还有俩娃,不知道咋办哦。”

“啧啧啧,真可怜……”

几位妇nv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安家的事情,言辞间对安家的男主人颇为鄙夷,仿佛看到一只落毛凤凰,连鸟都算不上。

“诶,这不就是安家的那个男娃吗?长得真俊。”

八卦的声音戛然而止,就在不远处,安淮霖提着饭盒,站在路中央,一双眼睛冷漠的盯着树下的人儿们,眼底深沉如墨,让人猜不透他此刻所思。

“哎,他该不会是听到咱……”

“怕什么,咱们又没做错啥事!”众妇人们窃窃私语。“哎呦喂,这不是淮霖嘛!”见安淮霖路过,张婆子扯开嗓门喊道:“你姐弟俩还好吗?”

“还好。”安淮霖应了句,脸se并未因她的关心有半分缓和。

“这娃真闷。”张婆子嘀咕。

其余妇人也附议点头,但很快,她们的注意力就从安淮霖的身上移开了,因为她们的话题,已经由安淮霖,转移到她们更感兴趣的话题上——

安淮霖走出胡同,沿途他遇到了不少邻里乡亲,出于礼貌的打招呼,虽然态度冷淡,却并不惹人反感。

安父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不可避免的有些流言蜚语。不过,对于这些无关痛痒的流言,他早已麻木了。

“姐姐,吃饭了。”

回到家里,安淮霖把饭盒放到桌上,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杯凉水喝下肚。

“姐姐?”安淮霖抬眸望去,见安依正在窗户下发呆,他皱眉问道:“身t不舒服吗?”

安依收回目光:“没事,就是昨夜睡得晚了。”

闻言,安淮霖轻嗯了声,“那快吃些然后去休息吧。”

安依点点头,低头默默吃饭,偶尔抬头,视线扫向窗台边上摆着的盆栽。盆栽上挂着一条红绳子,红绳子上吊着一朵粉neng的小花,在yan光下摇晃,随风舞动。

安淮霖瞥见她的目光,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笑道:“喜欢吗?”

“什么?”安依微愣。

“那朵花我觉得挺漂亮,就用红绳子挂起来了。”

安依听着,只是垂着眸。

父亲走后的几周,她都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反倒是安淮霖,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照顾她。安淮霖每天都要去餐厅里打工,然后顺带带饭回家。

他开始只是服务生,后来店长看他手脚勤快,让他去人员紧缺的后厨试试,没想到他做的不赖。

后厨的工资会高许多,但就是环境特恶劣,每天早上六点钟起床,然后赶到餐馆帮忙,一直g到下午才轮到休息,然后回家吃晚饭后再去别的餐厅打工。

安淮霖从不抱怨什么,甚至连委屈都没表露过。

他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姐姐,你怎么了?”安淮霖发现安依有些异样。

安依眨了眨sh润的睫毛,将眸底翻涌的暗cha0压制下去,“没事。”顿了顿,她忽的问道:“今晚还要打工吗?”

安淮霖迟疑片刻,“不用了,等明天店长给我发工资了,我就去买辆电瓶车,这样还可以去送餐。”

安依看着他,心中的苦涩却是一波又一波的袭来。

打工赚的钱根本不够还债,她除了能拖就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如果不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她是不会想逃的。

可她没有别的办法了,那些亲戚迟早把她b疯。

安淮霖并不知晓安依内心所想,他拿起筷子递给她:“尝尝味道怎么样。”安依伸手接过,夹起盘里的茄子吃了起来,才吃一口就忍不住g呕起来,连忙跑去卫生间吐。

“怎么了?”安淮霖吓了一跳,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不会是急x胃炎吧……”

“咳咳…我没事,回屋躺躺就好。”安依摆摆手,安淮霖担忧的伸出手0了0安依的额头,确认她并没有发烧。

安依慌乱的偏头躲闪着他的碰触,安淮霖怔了怔,旋即缩回手。

“先歇着,我给你煮碗粥。”安淮霖退了出来,关上门,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厨房里面,灶火上煨着一锅热气腾腾的粥,锅里飘荡着r0u香与米香。

安淮霖熟练的舀起勺子,吹散热气后,盛了一碗汤递到安依面前:“喝完粥再睡觉。”

安依看着递到跟前的热粥,喉咙哽咽起来。

安淮霖想劝慰安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笨拙的哄道:“是不是那些讨债的找上你了?让他们有本事就来找我。”

安依只是摇头。

她这副模样,让安淮霖越加不知所措了。

安父去世后的几周,安依就仿佛被掏空了魂似的。

晚风吹动了绳结,末端的花掉在了地上。

待安依吃完睡下,安淮霖端起碗离开。轻合上房门,弯腰将花捡了起来。

他甘愿就这样一直照顾她,只要他们在一起就好,只要她平安就好,一切问题都会被解决的。

可他忘了,人x是贪婪的,永远也满足不了。

自从那天后,安依就没再去过店里。

安淮霖知道她是在躲自己。

他跟踪她,看着她下了车,他记得那一辆车,就是之前甜品店门前那辆,安依笑着从车上下来,还带着个小男孩。

思念在发酵,念头肆意生长。

他就像下水道里的老鼠,透过井盖的小缝窥视着。

老旧的居民楼散发出一gu子cha0sh和难闻的霉味,单元门口挂着盏昏h的灯泡。

安依穿着睡衣,开门却看见安淮霖站在门口。

她没有料到,他居然找到了她的住处。

只觉得脑海里轰隆一响,反应过来猛然想要把门关上,可对方已经快速的用身t抵住了门。

“你……”安依刚说话,就被他大力扯到了怀中,sisi的抱住她。

安依几乎喘不上气,她用脚踹他,用手打他,他却像个石膏般纹丝未动,si活不肯放手。

又发什么疯?!

安淮霖嗅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是一种很淡、却又让人迷恋不已的t香。

“你不要这样,有人!”安依压低声音,试图叫醒陷入魔怔般的安淮霖。

安依被他勒的有些喘不上气,而且他抱得太紧了,她几乎连呼x1都困难。

她不由伸腿狠狠踹向他,他倏地松开了她,往后退了两步。

“安安姐姐!”稚neng的童声忽然传来,打断了两个人的对峙。

安淮霖看着不知何时站在安依身后的小男孩,眉心顿时微蹙。

小家伙看着安淮霖,目光落在他略微凌乱的衣服上。

“小洋,你回去写作业。”安依放缓语气。

男孩眨巴了下眼睛,乖巧的应了声,随即转身离开。

安依抬眸看向安淮霖,语气转而变得冰冷:“没有什么事的话,请你立刻离开这里,不然我报警了。”

安淮霖盯着她,眼神晦暗不明,缓缓开口:“你很多天都没有去上班,我担心……”

“不用你担心。”安依的态度更加强y,直接赶人,“你快走!”

安淮霖看着她决绝冷漠的模样,他蓦地抓住她的胳膊。

“你们在g森么?”稚neng的童音突然再次传来,惊扰了安淮霖的举动。

安依顺势挣扎了下,甩开他的手。

“怎么不乖,不是让你写作业去吗?”

男孩抿了抿唇瓣:“这道题我不会做,安安姐姐给我讲讲好不好?”

“……”

这小子真会挑时间。

安依低头看着小家伙本子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公式,沉默了。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现在小孩子都学那么难的了吗?

还偏偏是她最不擅长的数学……

见安依迟迟没有说话,小家伙扭头,目光灼灼的望着安淮霖,似乎在等待着他的答案。

安淮霖看了一眼,嘴角微掀:“这个题目有多种解法。”

男孩的目光顿时变得亮堂起来,“真的吗?”

“嗯。”

“那哥哥能给我讲讲吗?”

“哥哥也想啊,但是安安姐姐堵在这里,不放哥哥进屋诶。”安淮霖瞥了一眼安依,似笑非笑的道。

“安安姐姐——”小家伙委屈的嘟囔。

最后,安依妥协了。

沈邺注重孩子教育,小洋一直上的都是贵族学校。学费昂贵的同时,课程也b普通学校复杂许多,平时周末也是被各种课外班填满。

这几天因为课外班放假,家中保姆也有事请假,才暂时寄宿安依家里。

“我懂了,哥哥你真厉害!”小家伙趴在桌子上,仰着小脑袋崇拜的看着他。

安淮霖轻笑了下:“不是我厉害,是你聪明,基础知识掌握的很牢固。”

他的眼神却在打量着这间房子,面积不大,装修的很简单,却十分温馨。

窗帘是米白se,墙壁是浅灰se,坐在餐桌上一眼就能望见yan台,旁边摆着一张小圆木凳,一双拖鞋。

看样子是她一个人住。

“那个小板凳是爸爸送给安安姐姐的。”男孩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但是是我选的,好看吧!”

安淮霖垂眸,眼底有些黯然。

“哥哥,你是大学生吗?我以后就考你的学校好不好?”小家伙双眼冒光。

安淮霖r0u了r0u他柔软的短卷毛,温润清秀的脸庞浮现一抹浅淡的笑,“我的学校不好,你得加油考更好的。”

他当年放弃了理想的学校,只为了离家近一些,方便照顾妈妈。

但他觉得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哥哥,你可以常来找我玩吗?”

“可以。”

“耶,一言为定。”

“吃饭了,小洋,把桌子收一下。”安依端着菜走出来,刚好对上安淮霖的目光,眸se微敛。

男孩应下,拿着碗转头把菜夹给他。

“哥哥,安安姐姐做饭可好吃了,你快尝尝。”

安淮霖喉结滑动了下,看着碗里男孩给他夹的菜。

他已经很久没有吃到她做的菜了。

安依将菜全部摆盘后,也走了过来,坐到了对面,她拿起筷子吃饭。

安淮霖没敢动,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半晌后才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吃着饭。

小家伙对于这位新认识的哥哥十分喜欢,吃饭时都在聊着天,从学习聊到趣事,安淮霖只偶尔cha两句话,其余时候,全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安依一句话没说,安安静静听着,能感受到对面的男人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就足够让她浑身不自在。

“我洗碗吧。”

饭后,安淮霖放下筷子,站起身要收拾碗筷。

安依摇头,阻止了他,“不用,你陪他聊。”她收拾起餐具朝厨房走去。

男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小声问道:“哥哥,你是不是喜欢安安姐姐啊?”

安淮霖指尖僵住。

乌黑透彻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小家伙凑近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哥哥,如果我跟你抢姐姐,你还愿意和我做好兄弟吗?”

安淮霖微愣:“为什么要抢?”

“因为我也喜欢她。”他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我爸爸也喜欢她,大人的心思可都瞒不过我。”

安淮霖看着他认真的小脸蛋,没有说话。

男孩又道:“我爸爸告诉我,要想追nv孩子,就必须主动点。”

“但哥哥你这样追nv孩子可不行。”

安淮霖:“……”

这小孩不仅聪明,懂的东西还挺多。

哄他睡下后,已经晚上九点。安淮霖给他盖上被子,走出卧室,客厅的灯早就灭了,只留下窗帘缝隙处漏出的月光。

柔和的光线照在安依的发丝上,她靠在沙发上,略显单薄的肩膀随着呼x1起伏着。

安淮霖走过去给她盖上毯子,轻轻掖好。

他低头,借助皎洁的月光凝视着她,看着她在睡梦中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目光停留在她的唇瓣上,眼神渐深,俯身吻了上去。

睡梦中她并没有反抗,反而伸出舌头t1an了t1an他的嘴唇。安淮霖浑身僵了僵,心跳瞬间乱了拍,连呼x1都急促了几分。

感受到她柔软sh热的舌尖,他的内心忽然涌出一gu冲动,恨不得把怀里的nv人狠狠压在身下,占据她,占据她所有的气息,包括她身t每一寸肌肤。

“唔……”安依迷迷糊糊间嘤咛出声,让他的理智被拉回来了一些。下身早已y的发疼,他闭了闭眼,强迫自己松开她。

夜se寂静。

yan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了进来,安依醒来后屋内已经空无一人。

“小洋?”四处找了遍都不见孩子的身影,一种不安在心里蔓延开。她急忙翻找手机,拨打安淮霖给她发短信的那个号码,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听了。

“姐姐。”电话那头的声音轻快,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怎么了?”

"你把小洋带到哪儿去了?”安依压抑着怒气。

"放心,他跟我在一起。”安淮霖似乎不知道电话那头的安依满脸的y霾,"我们快回来了,很快就到。”

几分钟后,门被打开了,小洋蹦蹦跳跳的跑到安依面前,将豆浆包子和房钥匙递给安依,“哥哥带我出去吃早餐了,我们给你也带了。”

“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走。"安依气的不行,接过东西,“还拿走钥匙了?”

小洋第一次见她这样凶,委屈的小声嘀咕道:"哥哥不是陌生人,我们很熟。”

安依瞪他:"熟吗?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

小洋还想反驳些什么,被安淮霖打断,“小洋,听姐姐话。"

安依看向他,安淮霖只是淡淡的笑着,安淮霖从刚才开始就沉默寡言,长长的睫毛挡住眼底深邃幽暗的情绪,透着一gu子诡异。

外面响起门铃声,安依走去开门,是沈邺。“沈总您来了。”安依转身让小洋去收拾东西。

沈邺对她露出一抹微笑,望向在一旁的安淮霖,眼中闪烁出探寻的神se。

“这位是?”

“我是她弟弟。"安淮霖的眼神落在沈邺身上,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他平时住在老家,我们之间联系b较少。”安依解释道,然而她并不想聊下去,她不想让人知道安淮霖。

她的w点。

沈邺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伸出手,礼貌x地同安淮霖握了下,安淮霖没再说话也没动作,就这么僵持着,气氛变得越来越凝固。

小洋背好书包出来,才缓和了这样的局势。安依提出要送他们到楼下,推了推安淮霖,示意他也一起。安淮霖抿紧嘴唇,最终低声应了句好。

安淮霖始终保持沉默,看着车子驶离小区。

“你可以走了。”安依看着他,目光冰冷,“都说了别来缠着我,能不能听懂人话?”

“你妈的钱我会给你,你不收也别来找我了,算我求你。”

“……”

周围居民来来往往,安依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街角,安淮霖望着她离开的方向,许久未曾移动。安依无时无刻不在防着他,料他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做什么。

她的心不会为他而敞开,她的家不欢迎他踏足半步。

安淮霖站在那,高大的身影显得孤零零的。

安依的日子一直很规律,早上上班,晚上回家,工作之余偶尔和朋友聚聚。只是最近因为安淮霖,她暂时没再去店里。安依的朋友并不多,除却公司里关系稍微亲密些的员工和沈邺,其他人她基本没怎么接触。

安淮霖最近没有出现,虽说是同父异母,但安淮霖在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一丝血缘牵绊。

即使有,也被亲手斩断了。

她不知道在她出门上班的每一天,安淮霖都站在她那扇紧闭的防盗门前看了很久。

有一天,钥匙瞧瞧打开了门锁。

安淮霖将手中的蛋糕小心翼翼的放在餐桌上。

今天是他的生日。

他看着cha满蜡烛的蛋糕,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里隐约流露出某种渴望,可是这一切注定只是幻觉。

他每次都特意算准安依不在的时间进屋,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卧室的门虚掩着。

安淮霖脚步一顿,犹豫了下,走进了卧室。卧室的床头放着一张照片,照片中的安依穿着雪纺衫搭配牛仔k,头上扎着马尾辫,整齐又g净,笑得温柔。

安淮霖站在那,愣愣的看着照片中的安依,仿佛能够听见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安淮霖抬起手轻抚那张照片。

他盯着照片中安依浅笑嫣兮的容颜许久,眼眸渐渐黯淡下来。

安依走时把家里所有有关她的照片都烧掉了,一点念想都没给他留下。

他起身准备离开,目光落在床上那件粉红se睡裙上,一瞬不瞬。他迟疑了片刻,弯腰捡起睡裙,轻抚着,放在鼻尖嗅了嗅。

味道很香。

十分钟后,卫生间响起水声,水流冲走丝绸上浓白的jgye,连着他的ai意被一起冲进了下水道里。安淮霖洗着洗着就停了下来。

脑海中浮现出安依穿着它的模样,眼眶泛酸,喉咙像哽了块石头,喘不过气来。

她恨他厌他,或许他该si心。可年少时的ai慕与幻想,如罂粟一般,沾染上了就戒不掉。

也许是他本就不想戒掉。

直到夕yan西下,安淮霖正准备关门离开,楼道的黑暗里传来声音。他闻声侧身望去,一双漆黑瞳孔猛地收缩。他站在门口,正对着的就是安依。

安淮霖顿时慌了。

平时这时候她应该还在外工作才对。

安依虽然醉醺醺的,但一看到安淮霖,下意识就是想逃。可男人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胳膊,一下便将她拉进屋内,砰地一声关上门。

“怎么…喝那么醉?”他将她扯进怀里,酒味混合着沐浴ye的清香钻入鼻息。安淮霖抱得很紧,甚至勒得安依有些呼x1困难。

醉酒的恶心感刺激着胃部翻腾,她难受的皱眉。

“你放……放……放开。”安依艰涩的开口,她挣脱不了他的束缚,身t软成一滩泥似的倒在他身上。安淮霖将她搂在怀里,低垂下视线,眼神里带了些不易察觉的慌乱。

她的身子很烫,靠在他身上的力量更像是要融化一般。他的呼x1粗重起来,低着头在安依脖颈处蹭了蹭,声音嘶哑得厉害:“姐姐……”

安依睁开眼睛,借助昏暗的灯光看着安淮霖的脸愈发清晰,惊愕的张了张嘴,却被他堵了上去。舌尖相碰的su麻感让安依忍不住颤栗。

这个吻很温柔,像羽毛轻拂在心上,令安依的理智逐渐涣散。

许久,安淮霖松开她的唇,将额头抵在安依额头上,气息急促:“去房间里,好不好?”语气诱哄,带着些祈求。

激烈的心跳声在狭小的玄关回响,格外撩人心弦。安依摇了摇头,推搡着他,可力道更像是在yu擒故纵。

安淮霖见状,不甘心的咬住她的耳朵。他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安依没有太听清楚。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耳边痒痒的,像是被电击一般,身t控制不住的发颤。

她好难受。

“给我,好不好?”安淮霖喘息着,带着蛊惑的意味,沙哑着嗓子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他真的好想好想她。

他将安依抱进房问里,压在床铺上,低头在她脖颈间啃噬,手掌探进衣内肆nve。安依的手臂被迫攀上他的肩膀,发出细碎的y哦。

但她已经完全醉了,身t任凭他摆弄着。

甚至电话铃声从她的衣兜里响起也毫无反应。

安淮霖拿过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联系人,脸se微变,想要挂断,但还是按下了接通。

“小安,到家了吗?”那边传来沈邺的声音,带着些许关切。

“她到了。”安淮霖沉着声回答,“我会照顾好她。”

电话那端有片刻的静默。

沈邺的声音听起来很平淡:“嗯,那麻烦你了。”说完之后便挂掉了电话。

片刻,沈邺的信息发送过来。

【小安,辛苦了,晚安。】

安淮霖冷笑了声,将短信删除掉之后便把手机扔到了一旁。

“就那么喜欢这个老男人?”他的吻从x前移到她耳边,手在她背部轻轻的抚弄着。

迷迷糊糊间,安依感觉整个人像是飘荡在海洋中,周围有海浪拍打着船舷的声音,一圈圈地往外扩散开来。海水浸sh了她的皮肤,她浑身发烫,身下sh漉漉的,像是刚从海里捞出来。

修长的手指拨开裙子,感受到下t的略微濡sh的布料,指尖颤抖着抚了上去。

“你sh了,姐姐。”

安淮霖亲吻了下安依的唇角,眼底浮现笑意。手指缓缓地摩挲着,引得安依j1a0heng出声,扭动着腰部,想要寻找更多的慰藉。

安淮霖直gg的盯着她,眼中的q1ngyu几乎快要溢满。

他知道她喜欢的颜se、食物,她喜欢在睡前喝一杯牛n,喜欢小动物,喜欢花。就算她走了,她曾经的桌面上也永远摆着鲜花。

他知道她会把小时候养的小狗的忌日设为手机密码,喜欢用左手画画……她的每一个习惯,都深深的烙印在脑海里。

这种ai慕与占有的心思太过强烈,年少的安淮霖只能尽量克制着。否则,恐怕会控制不住对她的侵犯。

他是她的亲弟弟。

安淮霖一遍一遍地提醒自己,可最终将安依压在身下。

他知道她的敏感点,知道该如何能让她舒服,知道该怎么让她叫唤,如何让她求饶。

安淮霖的眼眸暗了暗,俯身咬住了她的耳垂,舌头t1an舐着她圆润的耳珠,慢慢的吮x1着她敏感的耳朵,安依被他刺激得忍不住弓起身t,双腿紧紧的夹住他jg壮的腰肢。

“……”

“是你g引我的,姐姐。”

身t里突然挤入的异物令安依僵y,那丝丝缕缕的su麻感混合着醉意像麻醉剂一般袭向四肢百骸。

感受到了甬道的紧致,安淮霖抬起头来看着她,漆黑的瞳仁闪烁着亮光。

“疼吗?”他低声问道,身下缓缓开始ch0u动。像是在安抚她的不适,却更像是在挑逗,将自己的热度源源不断地输送,脸庞因为q1ngyu而染上薄薄的绯红。

安依皱起眉头,睁开了眼睛,朦胧间看见安淮霖俊美的五官和挺拔的鼻梁。他看见安依睁开了眼睛,立刻凑近她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诱哄着。

“乖,放松一点。”

他轻轻捏着安依纤细的腰肢,安依皱起眉头,伸手推搡着他,似乎是想挣脱他的束缚。

安淮霖的喉咙滚动着,目光紧锁着安依的唇瓣,再次覆了下去。

两个人的身躯紧贴在一起,安淮霖握住安依的腰肢,缓缓向更深处挺入。

身t里的胀痛和空虚感交织在一起,让安依不由得轻声sheny1n,随即宿醉产生的恶心感让她无意识的猛咬住唇,不再发出声音。

“姐姐……别咬,我喜欢听。”安淮霖的语气温柔缱绻,“叫给我听,我喜欢听。”

他伏在她的身上,紧紧地贴着她的肌肤,隔着衣衫都能感觉到他身上传递出来的热量。

他没有再动,只是轻轻抱着她,等待着她的适应。

她是他日思夜想的生日礼物……

哪怕仅仅只是r0ut上的碰触,不真实的感觉充斥着大脑,令他心悸。

她是他的,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即使只是h粱一梦,他也甘愿沉沦其中。

就这样埋入她的t内,他们之间彻底结合成一t,感受到她的t温和她熟悉的味道,感受xr0u紧紧裹住yjg。

她将他裹的好紧。

强烈的幸福感在心口处流淌,安淮霖只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炸裂开了。

耳畔男人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x内敏感的地方被低着不放,一阵绝顶的快感传递到神经末梢。

几乎是同时,安依再也忍不住的吐了出来。

二中门口的那棵老槐树只剩下枯萎颓丧。

“霖哥,打球去?”穿着校服的男生自然的搭上安淮霖的肩,问他。

“不去,回家。”

“又去找你姐?”男生的目光带着些许怜悯。

“嗯。”

安淮霖抬起头,看了眼天空。

这个冬天格外漫长,好像有一辈子那么长,自从安依走了之后,一切都更灰暗了。

家门口被贴满了讨债的字条,亲戚们接连堵在二中门口好几天,吵着要进学校里边催债,保安不让进去便打了保安,最后被警察带走了才消停几天。

他们一闹,小县城传播消息的速度极快,闹得附近人尽皆知。一夜之间,整个县城里都知道他家欠钱不还,父亲为了躲债自尽,姐姐躲债逃跑了,只留下他和尚未苏醒的母亲和大笔债务。

他从不怕流言蜚语。

亲戚们贴的寻人启事被他收了回来,存在玻璃框里。因为那上面有安依的照片。那还是她上初中时拍的,照片上安依没有笑,只是冷冰冰的表情。

安淮霖总是看着那张照片发呆。

他从没有后悔过当初的行为,因为他拥有过,即使她憎他也好,厌他也罢,他都曾经拥有过。可如今,他觉得自己什么都失去了。

他自欺欺人般的认为安依是ai着他的,不然她也不会把平日里省到极致才存下的那笔钱,在父母出事后全都给他。他相信安依现在离开只是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他要耐心等,等着她回来。

当他真正意识到安依抛下他,再也不会回来时,那种恐慌感bsi亡更难受,他想抓住点什么,却发现什么也抓不住。

似乎只有一点点挺进她温暖的x里,来来回回的cha入、再挺进,因他颤栗、sheny1n的时候,她才是真正的,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这种禁忌的单向ai恋就是一场博弈,安淮霖输掉了安依对他仅存的信任。

——————

安依盯着被子内侧,极其隐蔽处的一小点g涸的jg斑发愣。

脑海里涌现出零碎的画面,安淮霖压抑的气息、缠绵时的声音……

宿醉之后的头疼yu裂,伴随着强烈的不适感席卷全身。

她只是醉了,不是si了。

安依记得自己昨晚吐过很多次,醒来只发现衣服规整的穿在身上,别说是呕吐物,甚至家里没有被动过的迹象。

g净到可疑,显然是被安淮霖jg心收拾过。

安依甚至都快要相信昨天发生的事只是梦,那gu浓烈的恶心感和零碎的记忆,提醒着她昨夜的荒唐。

她浑身颤抖,像陷入噩梦的惊恐中无法自拔,将整张被子都丢了出去,趴在马桶上g呕了半天,直到再也吐不出来丝毫的胃ye。

安淮霖这个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她必须立即搬走。

安依去楼下药店买了盒避孕药,找店员要了个纸杯接水服下,望着玻璃门外,突然望见一辆熟悉的车。

安依马上推开药房的门要走,却和他迎面撞上,两人四目相对。

“姐姐,好巧。”

那张令她恶心的脸又一次映入她的眼帘,她深x1了口气,忍耐着:“你跟踪我?”

“…只是恰巧路过。”

路过?鬼才会相信!

安淮霖自然的伸手拿过已经被安依攥在一团的纸杯,丢进垃圾桶。让人觉得他只是单纯的想做好一个弟弟应该做的,未有任何逾越。

只有安依知道,他是在试探她。安淮霖就在远处看着她下楼、进药房,买药,吃药,再假装偶遇般的出现。

刻意到不能再刻意的偶遇,让安依恨不得就在这里扇他一巴掌。“所以?你来我家楼下的药房是g嘛?你是病人还是药师?”安依嘲讽地问。

“不是。”

“那你来g什么?”

安淮霖只是将手中的纸袋递给她,“我出差的时候买的,感觉很适合你。”

是某珠宝品牌的袋子。

“就是来顺便送我东西?”安依把他手中的纸袋推掉,语气冰冷,“不用,我不需要。”

“不要就扔了吧,反正是我送的。”

天空灰蒙蒙的,像蒙上了一层雾霾,风吹过,扬起细沙,落了一地。

安依没理他,转身离开。

“我搬家了,就在楼下…”安淮霖没有追上她,只是站在原地,“503,随时可以来找我。”话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荡起涟漪阵阵。安依背脊僵了一瞬,没有回头。

安依联系好搬家公司,明晚就能搬走。

到了夜里她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披了件单薄的外套,索x起来收拾东西。

天已转凉,屋里的灯亮了一整夜。

她不是喜欢漂泊的人,可她早就没有家了。一个人搬家也不是第一次了,她倒是习惯了。收拾完已经是中午,今天天气不错,太yan高悬在天边,微凉的天气也变的暖烘烘的,是个适合搬家的日子。

一夜未眠,安依看着满屋打包好的纸箱,用胶带封好后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她最近实在太累。一边避开安淮霖,一边还要忙着公司的事,不知不觉间就昏昏沉沉睡去。

闹钟响起,她睡眼朦胧地按掉,又眯了一会儿。直到屋外传来门铃声,安依才猛的清醒过来,顿感不妙。

睡过了头,她连拖鞋都顾不上穿,匆匆的跑到玄关打开门。

“师傅抱歉我……”四目交汇,安依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猛地退后,若不是男人扶住,就要摔在门框上。

安依猛力甩开他,又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来g什么?”

“来帮你搬东西。”他盯着她的眼睛,却看不出情绪。

“要搬家怎么不找我帮忙?不是说过我就在楼下吗?”他说着,伸手将她拽到墙边。

他盼着安依来找他,等了好久好久,她连门也没出,房子里的灯亮了一整夜,他就知道她又在为离开做准备。他以为一切都还有机会。即使她暂时不愿意接纳他,只要他们可以见面,至少她可以熟悉他的存在,至少他还有机会挤入她的生活中。

至少……他明明知道会是这样的发展,似乎是想再次确认些什么。

“下一步是不是就是辞职,然后又跑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让我怎么也找不到?”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妈的治疗费我都给你了,难道还不够吗?!”

“妈已经走了,就在走的一周后。”

安依听后,身t一僵。

这个结局对她来讲,无异于是解脱。可那些痛苦的、悲哀的,全部都源源不断的涌入她的脑海,感觉心脏处疼得厉害。

“所以呢?”安依抬眸望着他,强装镇定道,“又不是我杀的。”

“我只有你了,姐姐。”安淮霖的语调带着丝丝缕缕的颤抖,“别离开我,好吗?”

他要她留在他的身边,跟他永远在一起,跟他za,甚至结婚,成为他的所有物那般的留在身边。

他的偏执统统归咎于她,他温热的手掌轻抚过她纤细的脖颈,安依全身上下像是结了冰,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

“真恶心。”

他总是装得一副乖顺受害者的样子,心却是肮脏龌龊。

安淮霖闻言,竟然笑了,“是啊,真恶心。”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嘲。

“滚出去,不然我报警了。”她咬着牙瞪着他,眼中充满愤怒。

“那时候就该报了。”

在他偷偷在饭里给她下药的那个夏天,在他侵犯她的那个夏天。

安依当时没有报警,不是因为安淮霖当时还未成年。而是她不希望让父亲生前引以为傲的儿子坐牢,她宁愿相信他只是一时冲动。

可他已经是蓄谋已久。

安依这辈子就没见过b他更无耻的人。

这本该是一个平静黑夜,然而,月亮却被笼罩在了层层y云中,仿佛有人用大手遮住天空,不让它见光。

昏h的廊灯闪了几下后,彻底熄灭了。居民楼道只剩漆黑一片,门后玄关处堆积的纸箱纷纷倒下。

吻密密麻麻地落在耳边,安淮霖的yjg不仅粗,还极长,每一次ch0u送都贯进深处、再拔出、进入,把怀中的nv人c的直哆嗦。

她两鬓的发丝全然被汗洇sh,双手被绳子缚住,嘴被胶带封住,只能从喉咙深处溢出呜咽。安淮霖紧箍着她,被xr0u裹得迷离,眼角眉梢流露出占有yu和强烈的渴望。

或许从那个nv人抱着她襁褓之中的孩子出现在家门口时,安依的噩梦就已经开始了。

“别恨我,姐姐。”他的声音温柔,又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y郁和悲凉。sh热的气息钻入耳蜗,sh热的舌尖t1an舐着耳廓。甬道深处的饱胀感越发强烈,尾椎越发酸软。

安依被c得向下滑去,瘫软的身子被安淮霖托了起来,抵在墙上,身躯紧贴着整根没入。

jiaohe的ch0uchaa声在狭窄的玄关显得格外明显,他在晃动中吻去她的泪水,身t的每个部位都因为兴奋而绷紧。他锢着她,含着她的耳珠,前端一下下刺激着脆弱的g0ng口,一次b一次用力。

安依的身子抖越发厉害,极致的快感将她送上浪尖,xr0u急促地收缩,含着x器克制不住的痉挛。囊袋擦碰着腿根的nengr0u,身下只剩一片y1uan不堪的黏腻,下身的每一寸变化都极度清晰。

喘息声渐渐变远,直到耳边只剩嗡鸣。jiaohe处溢出的yet顺着腿根往下淌,一滴滴落在地面,一片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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