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信任的背後
「埃蒙！你看前面！」
「嗯？」
在他们的正前方，是曼尼与他的跟班，两人在用河边的水洗脸，和史黛西没啥区别，都是双人同行。
不过认真说起来，双方的气se差太多了，曼尼他们貌似有一段时间没吃东西，外加长时间躲避猎人，跟其他的罪犯，二人状态跌至谷底，恐怕连逃跑的力气都不见得有。
「要杀掉他们吗？」史黛西兴致高昂的看着埃蒙，只见对方伸手摁在她头上，无奈的说：「你疯了啊？…能减少风险，为何要去增加风险？抢他们又没东西可拿。」
这个距离下，他们对於曼尼那边有什麽东西一清二楚，所以埃蒙笃定打劫对方，压根不是好点子。
「唔…有道理，那接下来要走哪个方向？」
「寻找物资啊！我们需要枪…记住！枪是防身用。」
「好啦！好啦！不用像个糟老头，跟我强调这麽多。」史黛西撇过头，将埃蒙的手摆脱掉後，迳自朝右侧走去，二人沿着河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一会，曼尼洗净了身上的狼狈，准备和同伴继续前进。
「唦唦…」
「！」突然，草丛跑出了一头橘se与黑se相间的猛兽，牠张大嘴巴，一口咬断曼尼的左手。
「啊啊啊！」尖叫声此起彼落，x1引了几位士兵赶去，然而，他们只发现两具被啃咬的屍t。
画面回到史黛西这边，她拿着一根较粗的树枝，不停在河边搅动，良久，她把树枝扔去一边。
「玩够了？鱼不是这样抓的。」
「要你管啊！…你会抓鱼？」
「我可以试着做一把弓来抓鱼，但我们没办法烤鱼，除非回到那个山洞，因为火光和烟是最大的麻烦。」埃蒙的话提醒了史黛西，她的确没考量到这件事。
「噢…那生鱼片呢？做成生鱼片就可以了吧！」
「…假如你不担心细菌，也不是不可以。」埃蒙掏出军刀，yu要递给史黛西，交由她自己处理，结果她立马跑到了埃蒙身後。
「你是专业的，你来！」
「我什麽时候成了五星大厨？」
「刚刚！…欸！所以你当初说的创业，是开什麽的店？」史黛西趁埃蒙不留神，抛出了她一直好奇的问题，毕竟他们好歹是共患难的夥伴，也许这一次，埃蒙的答案会不一样。
「…开店…无所谓了…」
「嗯？」
「我不想再做无意义的事，就算无法活着出去，我亦能接受。」埃蒙眼底的哀愁，彷佛秋天枯萎而凋零的枫叶，在落地时，一并叹气的苦涩，即使金风拂过，也挽留不住它的气息。
「啧啧…耍什麽帅。」
「我这样在你眼里，配得上帅这个字？」埃蒙还刻意将头发往上一抓，虽然这副模样不算得t，接连几天没有洗澡，两人身上的味道都一言难尽，幸好史黛西对味道没那麽在意。
「帅不帅，得看你的表现罗！大男孩。」
「啧！」
「喂！我忽然想上厕所了，你不许偷看！」
「我偷看你上厕所做什麽？我们都相处三天了，你对我还有误解？」埃蒙嘴角一ch0u，面有难se地望向史黛西。
「说不好呀！我哪知道你会不会心生邪念？」
「…你还真会胡思乱想。」
「嘻！我去下游，你随意。」
「快去快回！」埃蒙回过头，懒得搭理史黛西，他坐在石头旁，观察河边的鱼，同时内心感到万般纠结。
埃蒙不敢保证在最後的环节上，他是否要和史黛西互相残杀，按照以往的发展，同盟什麽的，就是高价码的博弈，先不提史黛西的想法，他自己有考虑过要不要杀si史黛西，特别是这几天晚上，埃蒙有时候会醒来，慢慢走到史黛西旁边，他看着手里的武器，终究没能痛下杀手。
不管史黛西是怎麽看待自己的，立场颠倒，可能人家也在想同样的事，这是攸关信任背後，所持有的联系，其名为———利益。
我会在什麽节骨眼杀si你呢？换句话说，你会在什麽时候背叛我？
埃蒙眼前闪过了一个片段，那是他和前nv友激烈g0u通的画面，外头正下着大雨，他站在门前，手持一把未乾的雨伞，埃蒙永远忘不了对方说的话。
“得了吧！你总是觉得别人对不起你，你有没有好好想一下，这是谁的问题？”
“你觉得我没有想过？你觉得是我的错？你现在是反过来怪我，说我不跟你g0u通？那我们这段期间在做的事，全是徒劳无功？”埃蒙面带委屈的望着对方，可被气昏头的她，大声怒吼：“你没有问过我的意见！你没有！”
“我这不是…我的天…又来了吗？一再重演？”
“你没有问过我的意见！没有问过我！”
“就这一句话，你要讲一百次、一千次，当作你唯一的理由？我不说这是藉口，是一种t面了。”埃蒙压低嗓子，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希望有更多的话题能谈谈，她却不顾这一切，怒声道：“哼！就是这副态度，让我无法和你相处下去。你好像没有ga0清楚状况，你是个失败者，注定一无所有。”
“我是失败者？我一无所有？是的，这就是原因，你讨厌我，那为什麽不在我们吵架前说呢？六个月！我光等你这句话，就等了六个月！而你一直拖、一直拖，重复一句话讲了六个月！你是认为我脾气好，好到能随你欺负？”
“汤姆b你好多了，至少他不会一辈子当个窝囊废，缩在一个自己的小房间。”
“那你去跟汤姆shang啊！出一张嘴很能说嘛！”埃蒙话音刚落，就瞥见对方的眼神开始闪躲。
“…认真？”
…六个月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但不至於杀si我的自尊，可那时候的小动作，简直是拿一把剑，刺穿我的心脏。
「她…过得如何了？」埃蒙喃喃自语的看向水面，下一秒，他的身旁传来怪声。
「吼噜噜…」
咦？…
埃蒙瞳孔一缩，不敢轻举妄动，他活这麽大把年纪，还是第一次看见老虎。
为什麽这种地方会有老虎啊！是为节目准备的吗？该si！一把军刀要怎麽杀si牠？…不行！我得想办法通知史黛…
「埃蒙，我回来了。」
史黛西！
「咦？…那…那是…」
「史黛西，快跑！」
「咦？…那…那是…」史黛西愣在原地，看着眼前的老虎，不禁全身发抖，想说的话被卡在喉咙处，难以发声。
「史黛西，快跑！」
「吼！！！」
「咿呀！」
埃蒙拔出军刀，还未能划到老虎，自己就被老虎的爪子弄伤右臂，伤口处依稀可见骨头。
好…好痛！好痛啊！该si！这到底是谁放进来的蠢老虎！
「吼噜噜…」嗅到血味的牠，立刻改变目标，从大声尖叫的史黛西，移至了右臂重伤的埃蒙。
「喂喂喂…这家伙的t型不是在开玩笑的…」
「吼…吼！！！」
过来了！
埃蒙瞬间跳开，让那头老虎扑了个空，掉入河中，见状，埃蒙伸出左手拉住史黛西，与她不停狂奔，逃离老虎的视线。
「吼！！！」
奈何有伤在身的埃蒙，无论跑多远，老虎都能闻到他的味道，并追上他，埃蒙不可能跑出牠的狩猎范围。
「该si！糟糕透顶！」
「我帮你处理伤势，你把衣服…」
「史黛西…你後面！」埃蒙推开了她，自己则紧急跳至旁边，躲开老虎的二次飞扑。
「牠的速度太快了…跑不赢牠…」
「吼！！！」
需要枪！
埃蒙亮出军刀，试图威吓身前的老虎，幸运的是，牠的确後退了两步，似乎对尖锐物有一定程度的害怕。
有用！起码…起码能…史黛西？
埃蒙一转头，史黛西已经不见人影，他仔细想了想，不禁自嘲一笑。
…非常不错的时机。
「吼！！！」
埃蒙一个猝不及防，惨遭老虎扑倒在地，占据上风後，牠往埃蒙的脖子一咬，好险此时的埃蒙眼疾手快，用军刀卡住牠的血盆大口，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吼…呜…吼…」
「混蛋！起来！」埃蒙伸腿踢老虎的一只脚，使牠失去平衡，斜了半个身子，并离开埃蒙身上，藉由这个大好良机，埃蒙重新站稳步伐，紧盯这头猛兽的全貌。
「该si的家伙！」
趁着老虎没法咬人，埃蒙大力踩牠的尾巴，再朝牠的头踹出一脚，关键在他这一下，一不小心，便把牠口中的军刀踢走了。
「啊…啊？」
「吼噜噜…吼！！！」
我是笨蛋吧！
埃蒙恨自己的愚蠢，他就不该踢头的，谁能想到这一脚会帮到牠？明明刀子卡得很深，自己的力道也没多大。为逃避老虎的追捕，埃蒙转身爬上大树，起初，底下的老虎有试着爬上来，但是牠的t积太庞大，树不够牠抓，几番尝试後，牠放弃了。
「总算是放弃…唔！」
老虎徘徊两圈，抬起前脚，用力往树g一推，整棵树摇晃不断，吓得埃蒙以为自己要往下摔了。
这个高度有可能会摔断腿，想跑也逃不了，难道我只剩一条路能走？…开什麽玩笑啊！
埃蒙找准机会，纵身一跃，跳至老虎背上，感到有重物上身的牠，当即要甩开埃蒙。
「唔！」一旦埃蒙被甩下来，想必是si路一条，他怀着想活命的决心，y是抱紧老虎的脖子，纵使牠在地上打滚，压得埃蒙浑身是w泥，怔是无法将他弄走。
坚持住…坚持…
埃蒙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耗尽老虎的t力，虽说他自己的t力所剩无几，可他没有选择，只能这麽做。
我不能si…还不能si在这…不能…不…
在抱住老虎整整十分钟後，筋疲力竭的埃蒙松开了手，累趴在地，得到解脱的老虎，愤怒的瞪着埃蒙，准备要杀了这个不停耍自己的人类。
「砰！砰！」
「吼噜…呜…」老虎的左边眼睛被第一发子弹打瞎，第二发s在牠的右前肢，令其被迫逃窜。
「埃蒙！」
「…史黛西？我以为你…」埃蒙捂着受伤的手，满脸吃惊的看向史黛西，说实话，埃蒙一度以为对方抛弃了他，没料想到人家是去找枪，在找到枪後，毅然回头救自己。
「谢谢！我不知道该说什麽…你…」
「那就别说话！」史黛西吻住了埃蒙的唇瓣，两人享受这一刻的安宁，几秒钟後，史黛西松开口，小声的说：「我们该走了，刚刚的枪声，很快会引来其他人。」
「对…我们走。」
「你需要点医疗品，我们沿路找看看。」
「…好。」埃蒙先简单地包扎手臂的伤口，防止伤口继续恶化。
与此同时，受伤的老虎跑了一段距离後，倒在一棵树下，奄奄一息的牠，抬头一瞧，竟听见前方有车子的引擎声。
「嗷…呜…」
两台军用车停在不远处，上头走下一位戴着墨镜的男子，他抱着冲锋枪，来到了老虎面前。
「还有十二位犯人在逃跑，你只咬si三个？…你辜负了我们的期望。」
「嗷…」
「啧啧…就不该指望一头畜生。」男子从腰间ch0u出手枪，朝濒si的老虎头部开火，终结了牠的生命。
「长官，我们接下来要做什麽？这才第三天，那群愚蠢的佣兵和犯人的数量，都在大幅度缩减，我们该帮谁？」
「你忘了我们的任务？忘了格兰特的吩咐？…这是工作，不是渡假。」男子收起手枪，返回车内，随着他们的视角深入，夜幕再次降临。
「嘶！…这不是一般的痛…」
「别动！埃蒙！你一直乱动，我很难处理的！」史黛西在为埃蒙更换新的布，旧的布已经被血浸sh。
「…史黛西，你以前是过着什麽样的人生？该我问你了吧！」
「不该。」
「不该？你不想谈谈吗？」埃蒙见她眉头微蹙，便改口道：「我们似乎很需要食物。」
「不是似乎，是我们真的很缺。」
「…你还有多的子弹吗？」
「不，都用在那头该si的老虎身上了。」史黛西将脏布扔往草丛，耗费一番功夫後，她ga0定了埃蒙的伤口。
「可惜这个地方没有药，我能做的，就只有止血了。」
「没关系，你做的很好，换我来的话，我应该会弄得非常糟。」
「哈！不用那麽抬举我，我刚好记得而已…对了！你能再哼一次吗？那首什麽来着的…什麽…巷尾…花云…」
「你是花巷尾，你是花云丛…这一首？」
「对！就是这首！」
埃蒙沉默了几秒，接着，他面露微笑地看向史黛西，并轻声哼唱：「你是花巷尾，你是花云丛，纪念我一生都未有的自由…」
第四天，按照惯例，场上仍有一百多位犯人，可是这一次的情况不同，观众能看的画面就剩下十二台，至於观众不清楚的事情，好b如…佣兵，作为猎人方，他们的数量仅有犯人的两倍。
格兰特还为此开了一场会议，结果显然不符合他预期，特别是观众的反馈，这让他整个晚上都没睡好。
他坐在办公室内，抠弄着指甲，神se十分不自然，不一会，格兰特站起身，看向背後的落地窗，放远望去，城市的街景和天空的灰暗，有种强烈对b的诡异感。
「嗯…与这世界相衬的景象，果然必须得是雨天啊…哪怕是世界末日，都不及一场大雨落下。」
「格兰特！」
「…莎拉，你越来越不懂礼貌了，尽管你是我的秘书，不代表你能闯进我的办公室，且不做任何通知。」格兰特歪着头，冷冷地望着莎拉，这时，一gu寒气瞬间涌入莎拉的大脑，冻僵了她的思绪。
「秩序是维护和谐的大门，这扇大门的钥匙，你还没资格触碰。」
「…抱歉，但我需要你告诉我，为什麽你又叫了一批人进去？有什麽原因吗？我不太明白。」
「原因…可能是人数骤减太快，也可能是我想看见更多的化学反应。在那之前，请你告诉我，你一个秘书的身份，凭什麽跑来质疑你的老板？还是你打算不假装了？」
「…我是你的秘书，你没有和我讨论这些，就下达了指示，我难道无权过问？格兰特！不要开玩笑，我是认真的。」莎拉话音一落，眼前的格兰特哑然失笑：「哈哈…你是认真的，我不是吗？」
「…你给了他们什麽任务？」
「哎呀…你是想跟真正的老板回报什麽消息？莎拉，不要这麽快就撕下面具，我还想继续玩扮家家酒呢！」
莎拉有种不祥的预感，不知怎麽ga0，今天的格兰特莫名地很有侵略x，使她有点紧张。
「我们来聊点别的，痛苦、忐忑，以及最重要的哀伤，这是打造一位成年人的基础，那你猜猜看，接下来要为他增加什麽？」
「增加什麽？」
「兴趣。」
「…兴趣？」莎拉始终捉0不定这个男人，这几天的相处模式，依然让她在原地踏步。
她习惯不了格兰特变化多端的x格，彷佛下一秒，两人就要撕破脸，朝彼此的脸上开枪。
…是的，莎拉身上有枪，基於她在这间公司的身份够高，想逃过安检门，简直易如反掌，更不用说她是国家派到格兰特身边的间谍，手段层出不穷。
「每位成年人的兴趣大同小异，他们很擅长经营兴趣的脉络，或多或少，都围绕着si亡、se情、新鲜事。」
「格兰特！一位成年人的兴趣，无非是被社会所c控，有九成的人不可能去做自己喜欢的工作，谁在乎你那愚蠢的推断？」
「嗯！这话不错，不过我要你动点脑子，想一下我的节目在做啥，想一下我的节目是怎麽成功的。」
「激发人们的兴趣？你可不要逗我笑了！杀戮是兴趣？你是活在哪个时代？」莎拉不屑的摇头，只差没翻白眼。
「许多人都不愿意了解真相，我完全能t会，他们甘愿一辈子低头滑手机，也不愿抬起头，看一下地球的衰败，与不断剥夺它的灾难；看一下远方的战争，与不曾划下休止符的挽歌。反正总归一句话：那些事情离我们太远了。地球迟早会走向毁灭，然而，那不是我们这一代将发生的事，两千年来不都是这样子的吗？呵呵…那麽我就顺水推舟，放大这份需求，我做的事仅此罢了，假设人们在看完节目後，杀掉自己的邻居、纵火烧了自己的好友、t0ngsi上任情人，以上行为，与我没有半点关系，此乃人x的罪恶，他们自行选择埋首於自我之中，这是他们的问题，不是我。你想怪我，随你高兴。」
「这还不是你的问题？你凭什麽说出这种话？在这整栋大楼，你最没资格讲！」
「莎拉～莎拉～莎拉！我最亲ai的秘书，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邪恶？呵呵…我看了你的资料，你不是有一个前男友，一个亚洲人吗？名字的部份，我忘了，但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和人家的好朋友ga0上了，我想，这件事告诉我们，人是忠於慾望的生物，想要他们舍弃这段感觉，好b如要一头狮子改吃素。」格兰特依旧维持着放松自在的表情，好似两人的对谈如闲话家常。
「…你调查了什麽？…你怎麽会有…」
「你想知道我调查的有多详细吗？哈哈！我有我自己的消息网，顺带一提，人是不可能抛弃过去，进而重新来过的，後悔不是藉口，哀叹不是理由，人生也不是一场能重新开始的游戏，你以为当上国家的走狗，就能把以前的事删去？你太天真了，莎拉。」
「哼！少罗嗦了，你自己就没有想抹除的w点？人不是完美的，一定会有错误在身！用不着你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疯狂指责我！」莎拉紧绷身子讲话，话里的怒火肆无忌惮地宣泄着，见状，格兰特两手一摊，嘴角的笑意难以掩藏。
「莎拉，人的确不是完美的生物，世上没有什麽配得上完美的存在，可当人要卑微到自贬，才有资格做b较，岂有此理？」
「我哪里做b较了？我哪里做了？说啊！你说啊！」
「那我直截了当地说，我没有w点，我向来不後悔我的选择。」许多人相信格兰特是从他父亲那边接手公司，而不是自己白手起家，毕竟他的人生相当顺利，毫无半分阻碍，换句话说，格兰特是含金汤匙出生的富二代，那麽…真是如此吗？
「格兰特！我也不後悔我的选择，少在那自作主张的评断了！」
「呵…你不後悔，那又为何要激动呢？一般人是不可能无缘无故大动肝火的，每一件事的後面，都有它产生的道理。」
「所以我们是来吵架的？」
「是你擅自进入我的办公室，像个疯狗似的，叫了整整半小时…咳咳！莎拉，我有件很重要的消息要宣布，准备回报给你的幕後老板听吧！」不等莎拉开口说话，格兰特立马指着大门，冷声道：「你可以滚了，莎拉。」
「！」
莎拉被格兰特炒鱿鱼的事，已是一天前，没有了秘书後，格兰特的耳根子好不容易迎来平静，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和好几名保镖闯入了他的办公室。
「哈哈…什麽风把你吹来了？…副总统先生，好久不见。」
「我想我们都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你好像误会了什麽，格兰特。」
「我误会了什麽？误会那nv人傲慢无礼的态度？这是我的办公室，我最大！」格兰特双手置於脑後，将脚放在了桌上，此等行为，立刻遭到一名保镖的呵斥。
「格兰特·温斯顿！请注意分寸！这位是副总统，你的礼节呢？」
「我讨厌有人直呼我的姓氏，特别是我不认识的人，你最好记住你做了什麽，因为你会自食恶果，小子。」
「唔…！」受到威胁的保镖，恶狠狠地瞪着格兰特，眼看有冲突即将诞生，副总统伸手阻止了他们。
「够了！我不是来吵架的，我来这，是希望你可以放宽标准。」
「关於什麽的标准？我不理解你的标准。」
「标准…」
「你拔出你腰上的枪，朝你右边的保镖开火，我大概就明白了。」一番对话下，格兰特再次夺去话语权，将矛头直指那位和他有些许不快的保镖。
「唔！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你把自己当成了什麽？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一条狗也想上桌吃饭？经过你家主人的同意了吗？」
「格兰特！」
「砰！」一发枪响，凝结了空气，半秒钟後，那名保镖发出哀嚎声，不断在地上打滚。
「呃啊啊！我的…我的腿！」
这一枪是副总统开的，没人有意见，包括中弹的保镖。
「啧啧！真没用。文森，你的人就这点水平？」格兰特移动视线，看向副总统文森，後者摇头否认：「他不是我的人，你又误会了，格兰特。」
「哈哈！文森，好样的！我就喜欢你这个朋友！不愧是我最信任的商业夥伴。」
「格兰特，不得不说，你给予犯人武器的行为，有点太荒唐了，外界有些看不下去了。」
格兰特0着下巴，一脸严肃的思考这件事，如果真要说起来，这个点子是他自己想的，可换来的热度不尽人意，这将会打击他在公司内的声望。
「你还没解释要我放宽什麽标准，文森。」
「生还者的标准，让他们有机会活到最後，不管你是要先给他们希望，再给绝望，还是其它方面的事，只要有更多的生还者存活，想必就能弥补上次的错误。」
「上次归上次，这次仍有生还者，那就没意思了…」格兰特的话没说完，就被文森打断了，这世上，恐怕也只有他能做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