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盯着虞子钰红红的唇看,李奉亲了上去,他亲得更凶,将虞子钰按倒在野花丛,咬着她的唇勾出舌尖不停吮。
虞子钰嘴里难受,推开他捂住自己的嘴:“不许亲了,很疼的。”
李奉半撑着身子看她,唇角上扬,扯过一朵含苞欲放的迎春放手里把玩,舔去花瓣上未干的露珠:“总不能他亲了你,就不让我亲了吧,阿钰如此偏袒他,我可不高兴。”
“反正不给你亲,我嘴巴疼。”虞子钰从怀里掏出道家真经,心不在焉随手翻阅。
李奉向来举止下流,隔着衣服咬她肩头,含糊道:“我要亲他没亲过的那张嘴,这样才公平。”
“什么?”
直到李奉钻进她道袍衣摆底下,虞子钰后知后觉他的意思。
她仰面躺在草地上,惊慌看着一片净蓝天空,耳边拂过风声,虫鸣声,和自己隐忍的呼吸声,似乎还有水响声。
手足无措扯过一株迎春花,洁黄花瓣被她揉得狼藉,实在是觉得羞耻,双手紧紧捂住脸,轻声呜咽低吟。
隐隐约约,感觉自己要成仙了,腾云驾雾浮于云端,妙不可言。
一切都由李奉支配,她恍惚听到李奉说了句“阿钰,坐夫君脸上来。”她肯定是中邪了,竟没有自主意识,稀里糊涂照做,默念多少次静心咒都没用。
良久后,她呈大字瘫软草丛上,目光呆滞看向远天,喃喃道:“李奉,我方才好像要成仙了。”
李奉整理好她的道袍,侧躺在她身边,呼吸还未平复,撑起头看她:“娘子,这叫快活似神仙。”
虞子钰偏过头,看到他唇边还有可疑水渍:“把你的嘴擦一擦。”
李奉舌头在唇上舔了一圈:“阿钰,跟我在一起是不是比李既演好玩?”
“你太放荡了,李奉,嘴巴怎么可以用来”虞子钰又捂住眼睛,她看过道教书籍中有关房中术之说,可书上从未记载过李奉这般行径,“你可真下流,不知羞耻。”
“娘子教训的是。”他握住虞子钰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亲,“我不过是想让娘子体验成仙的乐趣,这才着急了些,做得不太好,还请娘子见谅。”
虞子钰明亮眼珠子转了转:“你怎么知道可以用嘴亲那里,你有没有亲过别人?”
李奉举起手:“绝对没有,娘子怎么这样想我。我是从春宫图上看来的,听说如此做可以让妻子快活似神仙,便照做了。”
看他这委屈样,虞子钰也不忍心,抱住他亲了一口:“那便好,我是要做神仙的人,你能跟我在一起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要永远臣服于我,知道了吗?”
“李奉永远听娘子的话。”
虞子钰抱着他,盯着他轮廓分明的脸看了一会儿,自作聪明道:“夫君,既然用嘴也如此快活,等咱们成亲了你就别脱裤子了,反正你那玩意儿丑陋不堪,我都不想看。”
李奉愣住——发觉自己好像把事情办砸了。
两人正是春心萌动,一刻也不想分开。
中午虞子钰把李奉带回道观,在住房里教他读书写字,李奉倒是聪慧,教了一遍的东西就能记全。
日上高头,二人又滚床上亲嘴。
灵虚子回来了,在外头喊道:“子钰,你今日回家休息吧,别修炼了,咱们明日继续去寻生宗。”
虞子钰一惊,匆匆忙忙塞李奉进被窝里,手忙脚乱整理衣物穿鞋子,伸着头喊道:“祖师娘,我知道了!”
灵虚子推开门进来,一眼看到被子里鼓鼓囊囊的一团:“你在床上藏了什么?”
“没什么,衣服呢,我把衣服塞里头了。”
灵虚子瞥眼地上的男鞋,皱眉狐疑道:“你到底干什么了?”
李奉不再藏了,掀开被子起身拱手:“见过祖师娘。”
虞子钰红透了脸,耳尖充血窘迫不已:“祖师娘,这是李奉,我已经决定要跟他成亲了。”
“道观内不可淫乱”灵虚子脸上并无波澜,丢下这么一句就出门去。
“我没有淫乱”虞子钰羞答答低喃,推了李奉一把,“快起来,你该去军营了,别待在这里了,祖师娘要生气了。”
“也没见她生气啊,看到你寻了个心上人,过得快活,她该高兴才是。”李奉脸皮厚,不在乎这些。
“总之你先回去,我要和祖师娘谈论修仙的事儿呢。我跟她好好说,说不定她就愿意带你一起去寻生宗求学了。”
李奉眯起眼,他隐隐猜测灵虚子可能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这事儿还和虞子钰有关,他得弄清楚灵虚子带虞子钰去仙门,到底去的哪个仙门。
两人收拾好出来,看到灵虚子在院中站立,宽大道袍束缚住她笔直身形,从远处看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
虞子钰拉李奉站到灵虚子面前:“祖师娘,这是李奉,李奉是个孤魂野鬼,咱们明日去寻生宗时,能不能也带上他,我想和他做道侣,让他修个鬼仙。”
灵虚子抬眉:“他不是李既演吗?”
“不是的,这不是李既演。李奉是个鬼,他只是暂时借用了李既演的身子。”虞子钰匆忙解释。
灵虚子之前也见过李既演,这会儿她看着他的眼神,能辨出这人和之前的李既演确实有些不同:“你是李奉?”
李奉点头:“正是。”
灵虚子忽而有了主意,这李既演也有癔症的话,说不定真能进寻生宗。老皇帝寻找的药引,皆是疯的癫的怪的,必须得患有癔症。
老皇帝手下有几个有真材实料的御医,那几个御医把脉了得,能够准确诊断患者到底是装疯卖傻,还是真的患有癔症。
先前她尝试着带几个假疯子进去,皆被御医看穿。
若李既演是真疯的话,带他进去,说不定能让他替代虞子钰充当药引,也好歹救虞子钰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