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梦回往事
梦吏一席及地的白髯,小心翼翼地走至贺天宇面前。相较於判官与两名大汉,梦吏显得相对客气许多,好声说明:「只要阁下告知yu托梦为何人,便能将其魂魄转移至对应时空。」
判官一旁补充:「大约台币两千万,可以买到等值五亿的府币,具名烧下来即可。到时这笔资金会直接转入府库,充实军费。相对的,府方将提供你直接投胎,还可自选出生。」
「自选出生!」天宇简直不敢相信,竟然还有这样好康的事。
判官说道:「没错,很简单吧,也就是说这两千万还能买你下辈子的富贵,值回票价。」
贺天宇着实感叹,按这样c作,有钱人永远都是有钱人,yan间不公,地狱也是。在判官催促下,天宇毫不思索,当下立马决定:「那请大人送我去nv友那,她叫卢巧儿。」
梦吏一手按住贺天宇的天灵盖,嘴里开始碎念起咒语,瞬间一gu气流灌入头顶,感到极度的压迫,甚至有被撕扯的感觉,顿时晕眩之感油然而生,不自觉的两眼一昏,便失去意识。当在清醒之时,发现已经身处卢巧儿的房间,望着周遭一切熟悉的装潢与摆设,以及卷着棉被熟睡的巧儿,一切依旧那麽熟悉,莫名红了眼眶。
好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一种不舍的心情,尤其望着卢巧儿熟睡的脸庞,两行泪水不断b出。但一想起还有要事得办,只能强忍泪水,温柔的唤着:「巧儿,有听到吗?巧儿。」
卢巧儿被呼唤声吵醒,迷蒙的双眼还在寻找声音来源,赫然发现贺天宇站在床边!惊呼哀鸣并连同棉被一同滚下了床,害怕的瑟缩在墙角,不断大喊:「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你。」天宇小心翼翼,深怕一个大动作,吓到巧儿。
贺天宇一面好生安抚,并说明事情发生的经过,卢巧儿才厘清原来在天宇si亡的这两天里,竟然发生那麽多玄幻的事情,虽很难想像,但眼见为凭,也无从否认。待清楚真相後,内心的恐惧也不知不觉褪去,取而代之是满满现实的回忆,原本惧怕的神情渐渐转为冷漠。
「所以……,只要两千万台币就可以了,能帮我吗?」天宇说。
意外的是,卢巧儿微微摇头,坚定说道:「我不要。」
原本脸上还挂着微笑的贺天宇,瞬间沉了下来,压根都没想到会是这答案,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甚至频频确定是否听错。卢巧儿也不堪其扰,极其厌烦的表示,一点都不想帮天宇这没心没肺的混蛋。到此,贺天宇再也压抑不了怒火,嘶吼一阵便冲向前去,吓的卢巧儿四处逃窜。直到天宇直接传穿过巧儿後,才惊觉眼前这男人已经si了,根本碰不到自己。
早已忍受许久的卢巧儿,终於在此刻鼓气勇气指着贺天宇,毫不留情地破口大骂:「你这混蛋,就该在地狱好好的反省,这两千万我不会帮你出的,绝对不会!」
从来没看过她如此生气,贺天宇感到惊诧,一时竟然无法回驳,茫然的愣在原地。而卢巧儿并没打算就此放过他,继续说下去:「跟你在一起三年,深刻感受到你为人刻薄寡恩,从来没有开心过。我为的是你的钱。」
「那是我的钱!我给你的钱!」天宇气愤低鸣。「是我的,现在在我户头里就是我的。」而巧儿的回覆,却是无b轻视。望着巧儿的嚣张跋扈,气的全身颤抖却又无可奈何。
「这就是你给人的感受,t会一下吧。」巧儿丝毫不嘴软,也算狠下心来把多年的怨气,尽数发泄。
面对情况如此失控,贺天宇本该大怒,但只要想起即将面临的地狱与审判,心理素质在强大都难掩恐惧,无奈之下只好放弃过往的骄横,恳求起来:「就看在我们在一起三年的份上,帮我这个忙吧。」
卢巧儿缓缓坐回床上,侧身面着贺天宇,脸上呈现复杂的情绪,不时余光来回游移,却一语不发。或许在她的印象里,盛气凌人的贺天宇怎会如此般的低声下气呢!若不是穷途末路岂会如此,内心深处依然有点不舍。
虽有不舍,但只要想起这些年的种种行为,那最後一丝怜悯也飘然散去。卢巧儿铁了心不再做作任何回应,微微将头一撇,彻底将贺天宇排除视线之外。
眼看卢巧儿把态度做的那麽绝,聪明的贺天宇已经清楚答案了,深x1一口气缓缓问道:「我们这三年有过真ai吗?还是只有钱?」
卢巧儿先是沈默,当梦吏要将贺天宇带回之际,才轻声问道:「那我们三年之间有ai吗?还是我的外貌?或是我很听话?乖巧?符合你掌握的条件?」
未待回答,一阵恶心的晕眩已让贺天宇两眼发昏,刷一声的回到方才的房间里。梦吏立刻向判官报告:「启禀判官大人,刚有幸观赏一出失败的ai情剧,这小子彻底失败了。」
判官微微窃笑:「啊呀!那也没办法了,该去哪就去哪吧。」说完便作势离开。
「等…等…等一下大人!」贺天宇急出一身汗来,赶紧跪求判官。
「还有何指教?」判官最ai这样拉扯的感觉,着实令人雀跃。
「可以再给我机会吗?让我去找好兄弟。」
「当然有机会呀,我们对於有心要效忠地府的忠贞人士,总是喜欢多给点机会的,你刚说要找谁?」
「我的好兄弟也是好战友,更是我忠贞不二的夥伴,马鼎文。」
判官听到这名字,莫名一阵迟疑,口中念念有词:「恩,是马鼎文呀,这真是有趣了。」便朝梦吏点个头,示意没问题。
这次来到马鼎文的家,场景依然熟悉,甚至有点怀念,这可是过去战友们一同讨论事情的客厅。但令人意外的是,马鼎文竟然悠闲的在客厅品着酒,好似在等谁的样子。就算贺天宇出现在眼前,也丝毫没有讶异,仅是淡淡的说:「你来了。」
「你知道我会来?」
「恩,两天了,也该来了。」
贺天宇本身就是非常敏锐的人,听到这般回答,自然觉得话中必有玄机,对於马鼎文过於镇定的态度也感到怪异。种种疑虑还未待发问,马鼎文便主动说起:「就跟当初赖科平来找我一样。」
听这名字,贺天宇震惊的倒退几步!这马鼎文口中的人,便是当初一同打天下的六大元老之一。後来因为意见不合与另名战友阿德出去,接着发生惨烈的商业竞争,b迫赖科平倒闭後自杀。
「看来你还记得他。」鼎文说。
「他是我兄弟,怎麽不记得。」天宇有些不好的预感,回起话来,格外谨慎。
马鼎文借着酒意哈哈大笑起来:「既然是兄弟,那怎会把他b到自杀?」
「自杀…,是他自己的选择,那是他背叛我在先,我只是合理的商业竞争把他打败而已。」
「喔,真有理,你有永远都有理,永远都有一套说词。」马鼎文显然对这答案很不满意,先是不断讪笑,不一会儿忽然转为咆哮:「要不是你刻意跟他打对台,会把他b成这样?大家跟你一起共事、打拼,三年後你稳定了,就开始清算,好个贺天宇!」
贺天宇已经感到情况不妙,虽然很想争论,但心里知道此刻争执并不是上选,而是要试图安慰且缓和这样的局势,才对自己有利。
天宇脑中盘算一阵後,决定试图唤起两人的情谊,好声道:「虽然我跟阿德、小赖有冲突,但我们两个一直都是好兄弟,不是吗?」
「我们早已经不是兄弟了。」冷静口吻sisi道出马鼎文内心的愤怒。
「想不到我们关系已经这样了。」天宇内心感到绝望,真正的绝望。
「还有,你的公司我已经接收了。最终胜利的人是我。」
看着马鼎文一副最终胜利者的姿态,此刻的天宇却一反常态地平静,或许从si亡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已经无力深究了,只得面对,反而露出微微的苦笑:「你早就有在计划了?」
「没错,从你害si赖科平开始,我就计划要ga0si你了。」
不待贺天宇回应,就刷一声被拉回小房间!判官像是听了出好戏般兴奋,说道:「这剧情不错,但我没有那个时间让你们叙旧,现在又失败了,怎麽办呢?」
贺天宇当下明白,他只剩下一个选择,最不想麻烦的人,於是低声询问:「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去老妈那吧。」
判官顺顺胡子,重复确认:「你们母子状况我均知晓,是否确定?」
贺天宇此刻内心感到无b绝望,心中虽然浮现很多人选,但经过卢巧儿与马鼎文的教训,已经深深觉得没人可信,拒绝的机率极高。更怕判官没有耐x让自己一直尝试,怎麽想也只剩自己的母亲机率高点,毕竟是儿子呀!
「现在只剩下她可能会帮我了。」天宇脑中想起很多过往,虽然万般不愿意,但相b地狱这些,那都不算什麽。
「人到了最後关头,什麽原则都可以不要了。有趣,真有趣呀!就让他去吧。」判官示意要梦吏带他前去。
当贺天宇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已身处家中,一间曾经住过伴随成长的老家,有过美好却也充斥伤心的复杂地。环顾着四周寻找老妈却未在一楼发现踪影,但从隐隐约约的啜泣声中,感受老妈应该在二楼。寻着声音走上二楼,只见老妈翻阅一本本的相簿不断落泪,全是自己的照片,指尖还不停在照片中的脸颊上,微微的轻抚着,伴随房间小台灯照映下的身影,显得非常憔悴。
「妈。」贺天宇轻声呼着。
「天宇!」老妈感到震惊,完全不敢相信竟然还能见到儿子,不断喃喃自语:「这是梦吗?」激动的向前想00贺天宇,却透了过去。见状,老妈崩溃大哭,因为她明白必须接受一件事,眼前的儿子真的已经离开了。
「妈,我需要两千万让我能够投胎。」贺天宇开始解释着来龙去脉,并希望老妈能够帮忙。
「这当然没有问题,老妈明天就帮你准备。」妈妈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听到这答案,贺天宇内心忧喜参半,喜是终於有钱可以解决问题了,但忧的是这样老妈还有钱吗?「可是你给我这些钱,还有积蓄吗?」
「够了,一点点就够了。我愧对你呀!当初要不是我ai赌,你老爸也不会因为帮助我发生意外,我们家也不会这样了。你功成名就後,每个月汇给我的钱都有存好,是时候还给你了。」妈妈难过的叙述着。这结果令天宇内心极为复杂,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只知道在自己走後,世上只剩下妈妈自己一个人了。尽管好似有千言万语,当下却什麽话也说不出,最终草草的结束对话,被梦吏拉回小房间。
判官不忘消遣一番:「难怪世人总说世上只有妈妈好,母ai还真是伟大呀,你怎麽对她?最後还是她帮助了你。」
贺天宇坐在地上不发一语,还ch0u离不了刚刚的一切感受,众多回忆涌入脑中,已经分不清楚对老妈的情感,到底是恨?还是遗憾?不舍?一切都太混乱了。判官心神领会,也不再多说什麽,仅是挥挥手提醒守卫:「晚上给他好吃好睡,明早钱一到就送他投胎。」
说完便与梦吏离开了小房间,两名大汉也随後步出,只留下贺天宇一人面对那不知该感激还是怨恨的复杂心情了。
隔日,大约晚间时刻,判官再次来到贺天宇待的小房间,神情兴奋的说道:「贺天宇,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与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那就先好消息吧。」
「就是那府币五亿我已经收到了。」
「坏消息该不会是你们告诉我被骗了吧?」贺天宇调侃道,因为再怎麽想也不会有b这糟糕的事情了。
「这倒不是,地府很守信用的。坏消息是你妈妈昨晚猝si了。」
「什麽!」贺天宇大声惊呼!简直不敢相信,「怎麽可能?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伤心过度,一时不能负荷就si了,因为一直为你难过嘛。」判官冷冷地看着天宇。
天宇口中一直念着不可能,眼神呆滞的瘫在座位上。
「我查过了,你妈妈也是逃不过刑罚的,所以这笔钱……你要自己用还是给母亲用呢?」判官带着狡诈的笑容询问贺天宇,原来这就是他今天异常兴奋的原因。
「你说什麽?」贺天宇压根不想接受这事情,只好再次确认:「这笔钱只能其中一个人用!不能通融吗?」
「你们已经没有钱了,决不会通融。」判官手指在那左右摇晃,非常坚定。无论天宇拉着判官的袖子不断恳求,激动的都快将其扯破,都坚决不通融。身旁大汉见状,对於这般无理态度深感愤怒,一脚将天宇踹开,并一阵殴打。
被揍倒在地的天宇,痛到爬不起来。判官却觉得很有意思,惯x露出j笑,刻意提高分贝说道:「看在你很顺从的份上,给你一个晚上思考。自己用?还是给你母亲用呢?明早给我答覆。」
贺天宇委屈地落下泪来,紧紧抱着疼痛的身躯,卧在地板上低声啜泣。判官不待回应便嬉闹嘲笑的步出房间,两名大汉也跟着出去且再次将门反锁起来,只留下房间内微弱的烛光与令人恐慌的寂静。
贺天宇陷入人生以来最大的挣扎,开始许多坏念头涌现出来。怎麽办?要是把机会给老妈自己就要一直受苦,况且我一向都和她关系不好,所以根本不需要帮她吧?母亲只是个称呼而已啊!养大我是她自己的决定,根本不关我的事情吧,等投胎後各奔东西谁也不顾谁啊!钱也是我自己赚的,现在只是拿回来给自己用啊!她自己忧心猝si怪谁呢?
但更早的童年往事却也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曾经也…幸福过呀!不断的交织让贺天宇陷入天人交战的痛苦。不知道隔了多久,寂静的空间传来明显刺耳脚的步声。一听便知道判官已经到了,而决定的时候也终於来临……到底该怎麽抉择呢?
自己投胎去?还是为母亲尽最後一次孝?
回廊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便知离决定期限更近一步。此刻1un1i道德、大众观感与恐怖真实的地狱,都让贺天宇濒临崩溃,到底该怎麽决定才是正确的?不断重复思考、验证,又再次推翻、思考与验证,最终都得不出一个结果。
当逐渐b近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口,贺天宇惊觉已经没时间让他思考了,房门喀一声已经开启,判官与两名大汉走进来。大汉依旧往角落一站,而判官则随手拉个椅子坐了下来,冷冷笑着,问道:「你决定好了吗?」
贺天宇根本不知道该怎麽决定,早已想到焦头烂额,无力感致使他双膝跪地,额头紧贴着地面,双手紧握的拳头已经被自己的指甲戳伤。判官看在眼里非但没有同情,倒还是依旧的感到兴奋,心里不断嘀咕,「这样挣扎的反应真是太好玩了,百看不腻呀!」
眼见迟迟得不到回答,一旁大汉高声喝斥:「大胆贺天宇!判官大人问你话,竟敢不回?」
判官倒是一直保持从容喜悦的态度,并挥挥手告知并不在意,嬉闹看戏的态度说着:「毕竟这是非常难抉择的事情,给他多点时间。」
「妈,我对不起你了。」贺天宇似乎决定了,但极度心虚的表情却难以掩饰。jg明的判官立马看出端倪,还不忘的消遣一下,刻意高声问道:「什麽?我没有听清楚,你刚说的是?」
一个询问,让贺天宇再次犹豫起,就在一瞬间脑里突然闪过昨天托梦时,老妈一个人哭泣的背影,心不自觉ch0u痛起来,整个身t也失控的不断颤抖。大汉看到此状态,有点担心的靠上前,却被判官制止,眼看好戏正要上演呢,可不能煞了兴致。
就一个念头,天宇不在犹豫,打定了主意并给出答案:「给老妈投胎吧。」
判官当场怔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答案!缓缓起身靠向天宇,想更仔细确认一次。天宇全身激烈颤抖且狂笑不止,此举连判官都略感惊恐,反退了几步!诧异地盯着眼前这0不着头绪的怪胎。
天宇好似想通什麽,眼神毫不畏惧的直视判官,坚毅说道:「就当是我贺天宇做人失败的报应吧。」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也算对自己人生的最後总结。
判官不自觉收起一贯的j笑,打从心底重新评估眼前此人,原本的不适感再次放大,缓缓说着:「你真是让人意外呀!」
天宇说:「这辈子很少有事情能够让我犹豫,但这次真的让我想到快要发疯了。内心有好多声音不断的折磨我,这就是我以前给人的感觉吗?一种无法掌握的痛苦。」
判官盯着眼前的贺天宇,有种说不上来的压迫,无法掌握的感觉令其非常不适。面对眼前的男人,一时竟然不知道回些什麽,玩弄人x太久的判官,,於是说:「老妈你大大的放心吧,我是为了救小朋友才si的,我想这行为应该多少可以帮到我。」
老妈却一脸纳闷,反问道:「小朋友?」
「对呀,我是因为看到一个小男孩冲出马路,差点被车撞,下意识冲去推开小朋友,才会被撞呀。」
老妈一脸疑惑,反说道:「可是目击证人与警方都说你是自杀,现场并没有小朋友呀!」
「怎麽可能!是不是小朋友跑走了?」
「真的没有小朋友,监视器也调出来,确定没有。」
「怎麽可能?明明就…」
说到这,一旁大汉打断了对谈:「时间到了,人我要带走了。」
「等一下!我还有事情要问。」天宇上前阻拦,却反被大汉一拳重重的打倒在地,母亲yu向前关心也被另名大汉强行拖走。尽管双方彼此挣扎也无法反抗,直到门碰!一声的关上,恢复了原本的寂静後,天宇才明白这一切已经成定局,以及那未解的疑惑也被一并带走了。
待事情尘埃落定後,判官也起身离去。出了门口後,大汉忍不住请教:「判官大人,感觉贺天宇这人是个人才,怎麽不想收为己用?」
判官停下脚步陷入沈思,还露出诡异的面容,瞄了大汉一眼後,缓缓回应:「这个贺天宇或许是个人才,但他莫名的让我不安!」
被这样一说,两名大汉忽有相同的感觉。回想起这两天贺天宇的种种行为与谈吐,都有种给人0不清楚的感觉,是不是太聪明的关系呢?
「聪明不要紧,怕的是聪明还有胆子。」判官语重心长地留下这句话後,便随着长廊缓缓离去。
贺天宇在焦虑、悲痛之中早已筋疲力尽,不知什麽时候失去意识,莫名睡着了。当再次醒来时,只见一名鬼差坐在一旁,桌上放着许久没有看过的r0u食大餐。
「判官大人特别交代要让你吃一顿好的,吃完准备上路了。」
天宇双手捧过大碗,配着r0u的饭就是那麽香,猛烈地嗑起。鬼差从没看过有人在地狱还可以把饭吃的那麽香,「小子你慢慢吃,别以为成了魂魄就不会再si一次!」
「敢问鬼差大人,等等我要去哪?找阎罗王?」
「你想得美,阎罗大人岂是你等罪犯可见!待会要去心头山。」
「心头山?」
「废话少说,等等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