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 上 选我还是他们
这天早上醒来之后，段佳森看到自己床头的粥和邵伟脚下空的营养液瓶，以为是程飞终于肯放过他们了。可没想到的是，六七个高大强壮的面具男突然破门而入。他们围在段佳森的床边，将他笼在了阴影之下。
前几天噩梦般的回忆瞬时涌上段佳森的心头，他慌乱地躲到床角，不可抑制地颤抖着。
那些男人只是站在那里，并没有别的什么举动。段佳森开始在人群中寻找，并没有看到自己所熟悉的那个面具。
他不在这，他去哪了？是他让他们来的吗？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巨大的不安与恐惧使段佳森感到窒息。他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程飞那个王八蛋呢？”
没有人回答他，除了自己剧烈的换气声周遭还是一片死寂。
段佳森掀开被子，不顾赤裸身体的羞耻，四肢并用想要逃出这个圈。
可都是徒劳的，那些面具男不留一丝缝隙地贴在一起，给段佳森筑了一堵密不透风的墙。他们不用动手，甚至就只是站在那里，就能把段佳森拼尽全力的冲撞与撕扯化为乌有。
长时间的食不果腹使本就清瘦的段佳森愈发消瘦下去，如今他的小腿都没有那些人的胳膊粗。几次三番的尝试无果后，他终于崩溃了。
“程飞！”段佳森绝望地跪倒在床上，用最后的力气沙哑地喊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出来啊！”
这一次，程飞很快就给了他回应。他的声音从门口幽幽传来。
“段教授不要激动，只是这么一小会儿见不到我就如此想念了吗？”
人墙自觉让开了，程飞就逆着光站在了段佳森的正前方。
知道程飞出现了之后，段佳森并没有立刻抬头，而是将眼中的泪水和脸上的泪痕擦干，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狼狈之后才缓缓起身。
“说吧，你想要怎样？”
听完这话，程飞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冷笑，他抱臂而战，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还没有认清形势的孤高男人。
“很简单，一个选择题而已。”程飞的声音如恶魔低语一般，“选我还是选他们？”
“什么……？”被囚禁在这里这么多天，段佳森当然知道程飞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他仍旧不敢相信，不想面对。
“你没有太多考虑时间。”程飞显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和他装傻充愣上，“五。”
“等一下……”
“四。”
“我让你等一下，把话说明白！”
“三。”
“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二。”
不像段佳森的声音越来越高，程飞的声音和语调一直非常平稳。他知道段佳森没得选。果不其然，他等来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选你！我选你……”段佳森彻底低头，他开始抽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