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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2

 

第一节下课,我静静地等着周围的人轮番用各种理由靠近我,问我一堆问题。大部分的问题都不会超出我的范围太多,而且我也已经准备好应答,但这次,居然乏人问津?

周围的人都小声的交谈,好像我本来就是这个班上的一员,对我的存在淡漠的让人发指……好吧,也许只是我不习惯这样的开始。

终於,有两个男生从讲台上拿完讲义下来,并没有回去自己的座位,反而是朝着我的方向走来,我看着课本却没把内容看进去,静静的等待。

那两人还没走到我身边,我就看见一双穿着皮鞋的脚跑过去,一抬头,刚好对上那个惊恐万分的nv同学的脸,她还是一样,用着那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朝着门外跑去。

「喂,关夏!」其中一个男生对着已经跑出教室的nv孩背影大喊,惹得全班都朝着他们的方向望去。

「算了啦柏源,你别每节下课都这样吓她,她迟早会去跟老师说。」

「你懂个p啊,你知道因为她昨天那句话,我从昨天到现在都不敢睡觉吗!」

听到那个叫h柏源的男生这样说,他的搭档毫不留情大笑出声。

「真的假的啊,原来你是胆小鬼喔?」

「妈的,就不要哪天她也说你旁边跟一只,看你还敢不敢笑我,哼!」说完,h柏源就愤怒的甩手离去,留下那个耻笑他的男生。

我感觉到有道视线朝我望了过来,立刻反sx的捏紧手中的课本。

「欸,新同学,你知道福利社在哪吗?」我对上那道很有诚意的温暖目光。「你陪我去福利社,顺便认识一下环境,等一下中午肚子饿才不会找不到东西吃。如何?」

约我去福利社认识环境的叫做秦笙杰,印象中,刚刚的起立立正敬礼就是他喊的,应该是班长没错。

他走在我身边,边走边跟我说我们班有哪些课要换教室,换的教室在哪个楼层,那个楼层又在哪个方向。

「现在用讲的你也不好记,要不然等一下我去拿张课表给你,顺便把详细的位置图写上去,如果你忘了就看那张就好。」

「好,先谢你。」

他g唇,「不客气。」

买完饮料的回程经过了一个花圃,我看到那个叫关夏的nv孩子就站在某棵树後面。而秦笙杰也注意到了。

他站定在走廊上,才正要大喊关夏的名字,关夏就从另外一边跑走了。

秦笙杰叹了口气。「唉,老是这样冒冒失失的。」

我专注地盯着关夏跑离的背影看着。

妈的,就不要哪天她也说你旁边跟一只,看你还敢不敢笑我,哼!

想到刚刚h柏源大骂的样子,忍不住好奇。「刚刚那个nv孩子。」

「嗯?」秦笙杰侧过脸看我。

「她……在那里g嘛?」

秦笙杰噗哧一笑,「怎麽,你好奇吗?」

「是啊,她刚刚一个人站在那里,好像在哭?」

「不用好奇太多。每个班级里面,总有一两个特殊的学生不是吗?她跟袁欣芸在我们班就是这样的存在。」

「袁欣芸?」

「就是坐在你前面的那个nv生。关夏有幻想症,而且个x又偏胆小,不容易与人相处。袁欣芸则是在这个学期突然变得易怒,因为太容易跟周围的同学起冲突,所以才会被调到最後一个位置上的。」

果然是班长,对班上的事情了如指掌。

这下我总算是对我身为新同学,但周围却没有半个人过来认识我这件事有点了解了。一定是因为我前方跟右前方分别坐了班上两个头痛的人物,所以才没人敢靠近。

尤其袁欣芸。刚刚会用那种疑似在生气的声音对关夏说话,原来是因为易怒。那不就好险她没有收下我的红笔,否则我现在知道这件事,是该送给她还是拿回来?拿回来她是不是会找我打一架?

回到教室以後,班长坐回自己的座位,而我也回到我自己的,关夏却在外面待了半节课以後全身sh答答的进教室。班上的同学似乎也见怪不怪,没人问她为什麽会sh成这样,连老师也没太注意这件事。脚上的鞋子都像小孩的学步鞋一样,发出滑稽的啾啾声。

周围的人没问原因,但纷纷递出面纸给她,她委屈地又红了眼眶。

放学前秦笙杰果然依约拿了一张课表给我,上头明确的画满了各个教室的位置,我不胜感激。

「要不要跟我们去吃个冰?」秦笙杰这麽问,站在一旁的h柏源将书包甩在肩膀上看着我。

想到几天前况颖交代过,她每天工作到八点,八点半才会到家,这之前我可以自由活动,要吃要喝都自便,就是不能超过八点半回家。

於是我笑着点点头,「好。」

他们带着我绕了几条巷子,来到一家连冷气都没有的豆花店。老板是一对看起来年迈的老夫妻,h柏源熟捻的点了一碗豆花,而秦笙杰则自己点了一碗花生粉圆冰。

「你要吃豆花吗?」秦笙杰问。

「好。红豆的。」

h柏源听完皱眉,「红豆是nv孩子在吃的吧?」

「为什麽?」有人规定吗?

他翻了个白眼,「没事。」

餐点都上了以後,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h柏源问我是从哪里来的,为什麽转学。我告诉他一个官方的答案,也就是我每转一次学都必讲的──我爸妈很早就si了,我们家的亲戚都没钱,只能一个接一个养。

这也是事实,只是更接近事实的答案我不需要告诉他们。

「那你一定很想要快点搬出来。」秦笙杰说。

「你爸妈难道都没留钱给你吗?」h柏源问。「这样被丢来丢去感觉真差。」

「有留钱给我,但是轮过这麽多亲戚,有些也不是让我"白住"的,总是要收点房租。」我答。

这个收一点那个收一点,很快的,那点遗产也所剩无几。

他们了然的互看一眼,很同情我的遭遇。

「那你搬到这里来以後还会再转学吗?」

会。但是我回答:「不知道。」

曾经到过某间小学,从他们知道我最後还是会离开以後就不愿意好好跟我当朋友了。那是我最痛苦的一个学期,每个人都把我当作空气。

「所以答案是可能会吧?」秦笙杰说。「你别担心,这段时间我们会好好跟你当朋友的。」

我有点惊讶他一下子就看穿我的想法,但表面还是不动声se。

「我们班也不是只有你一个转学生,关夏也是转学过来的,只是b你早一个学期。」h柏源说,「不过她转学来的时间也很奇怪,是在学期末。」

「上学期末?」我好奇追问。

「没什麽好奇怪的,我们班就是学校用来丢转学生的地方,每个转学生都一定会来我们班,已经来来回回有过好几个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因,我们也不方便追问吧?」

秦笙杰的个x很成熟,他总是温和的制止别人说些可能会伤害到某人的话题,却不会让人感觉到不愉快。至少他成功阻止h柏源把话题带到不好的地方,没让我们继续讨论八卦。

「她最好别再乱想,要幻想也不要到处乱讲,否则哪天一定会被高年级的学长姐揍,到时候就别怪我这个同班的不帮她。」h柏源忿忿的咬牙讲着。

「对了,我忘记跟你说明天有节课老师要看电影,所以要换到化学教室上课,你要不要先写下来?」秦笙杰面向我说。

「哦,好。」我抓起书包拿出他刚刚给我的那张课表,拿出笔袋找出蓝笔。正要落笔写下刚刚秦笙杰交代的事项,却突兀的发现一件事──我的红笔似乎不见了。

我又重新翻了一次笔袋,还是没看到。改翻书包,也是没有踪迹。

「怎麽了?」秦笙杰问。h柏源也皱眉看着我。

「没、没什麽。只是,我的红笔好像不见了。」

「放在教室吗?」h柏源说。

「大概吧。」我无奈的笑。

「明天再去拿吧。」秦笙杰拍拍我的肩膀笑说。

「话说。」h柏源背起书包站起来,「袁欣芸今天都没找你麻烦吗?」

「找我麻烦?」我疑惑。

「她今天都在睡觉。」秦笙杰边说边领着我们往门口移动。

「哈哈,真奇怪不是吗阿笙?平常她总是扯着嗓门对全班嘶吼,今天居然这麽安静,都在睡觉?」

h柏源搭着秦笙杰的肩膀大笑着,我一个人走在旁边。

「大概是骂累了吧。」

秦笙杰的话惹得h柏源哈哈大笑,我也跟着在一旁笑着。

我跟他们两个的家在相反的方向,於是在一个转角之後告别,两方渐行渐远。

现在时间才六点多,还没吃饭就先吃冰让我的胃微微犯疼,但不要紧,这只是代价之一,换得这个学期有几个朋友围在身边的代价。

我几乎是拖着自己的身t走进路边那家小摊贩的,里头有我ai吃的卤r0u饭。什麽也不点,就只吃卤r0u饭一碗,然後回家。

「卤r0u饭,大的。」我熟捻的进到摊位里,紧紧压着胃的位置,眉头挤得化不开。

「同学啊,脸se很差捏。」大婶拿着我的卤r0u饭到我的桌子,一脸打量,「胃痛啊?还是撞到?」

「我……没事。」我强打起jg神,努力g起微笑。看到我挺直身t以後,大婶这才缓缓退去,继续招呼其他客人。

应该吃点东西就好了。

我看着眼前的那碗卤r0u饭,此刻俨然就成为我的救星!

快速扒了好几口,连咬都来不及咬完就急着吞下肚,满脑子只想要快点缓解我肚里的胃酸。

几秒後,果然好多了,不过饭也去了半碗。

突然一阵穿着皮鞋奋力奔跑的声音由远至近,我才刚转头想看到底是谁,关夏就从我眼前飞奔过去了。那活像被追杀的模样是为何?来不及思考确切的原因,我一放下筷子就追了上去。

她一路抱着头往学校跑回去,我不知道她要跑去哪里,但到了学校她又没真的跑进学校当中,反而是沿着学校往後面的树林跑。我被她ga0得很紧张,听说她有幻想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想症又发作了,才会导致她这麽不受控制的乱冲。

这样一直跑下去也不是办法,必须想个办法让她停下来!

「关夏!」我奋力大喊想要唤起她的注意,但她的回应则是放声尖叫。「关夏,我不是坏人,没有人在追你,你快点停下来!」

还没消化完全就这麽激烈的奔跑,我感觉我的胃又要爆开了,又不能不管眼前这个跑成这样的nv人,谁知道她这样跑下去会不会被出来从转角冒出来的货车撞到?

我不该乌鸦嘴的。

就在我刚好想到她被货车撞到的同时,真的有台车子从树林旁边窜出来,而且还是台不小型的货车。如果关夏再不闪的话,她就一定会被撞飞。

她自己大概也没料到会冲出一台货车,一个闪神──我立马飞奔向前,一把将她擒至路边,抱着她在地上滚了几十圈。货车司机也一脸莫名其妙地瞪着我们大骂,要我们没事别乱吵架,阻碍交通。

还没来得及对无辜被骂这件事生气,手臂带来的刺痛感就不断窜升。

「好痛!」关夏抱着自己的手肘不断的x1气,接着用好像才刚看到我的语气对着我大喊:「白光!」

白光?

白你妈光,我叫褚炎!人生活到现在十六载,第一次被第一天见面的陌生人彻底激怒。

「你。」我抓起她的手,深怕她又疯起来跑走。「别再闹了!我不管你有幻想症或是什麽症,那都不关我的事,但是你要学会克制自己,马路是可以让你这样跑的吗!」

她不知道是过於感动抑或是吓坏了,忽然眼泛泪光的一把抱住我,「太好了,得救了!」

我两手微开,完全不知道手该放在哪才对。「喂,你g嘛啊?放开我!虽然我刚刚的确是救了你,但我不喜欢别人这样碰我。」

她恍若未闻。「谢谢你,白光。」

又来了。

我翻个白眼,「我不是白光,我叫褚炎。今天早上刚转进你们班。」

「明明就是!刚刚你的身t有一圈很温柔的白光。」她说完还一脸着迷的凑过手0我的头,「想不到也很温暖。」

病患确认。

我决定不再跟她讨论这种有点毛病的问题。

「关夏,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

她看着我的右边不发一语,好像猫看到老鼠一样专心。我有点不安地望向我的右边,但是什麽也没有。想到今天早上h柏源骂的那些话,我的警戒提高。

终於她倒x1了口气,好像有什麽话想说,我立刻抢先:「不管你看见什麽都不用跟我说,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你只要老实告诉我你家在哪里,然後我送你回去就好。」

她又x1了口气想讲什麽,於是我堵住她的嘴,「用b的也可以。」

她笑了,伸出她的左手b了学校以外的路线,真的往住宅区前进的路线。

我和况颖的生活,几乎是一点交集也没有。如果真要说有什麽交集的话,应该就是她每天都会放在桌子上的五百块吧。

以往的亲戚都是直接准备晚餐,中餐我要自己想办法,有时候喝水,有时候偷偷从家里带点面包,却从来没有直接拿钱给我的。

我起床准备上课她通常还在睡觉,这是我们一起生活以後的第四天,我还是有点不习惯,不过皮包里已经存有两千块了。

到学校以後才发现有很多人围在我的位置旁,秦笙杰站在讲台前面,面se凝重。

「是谁做的?」秦笙杰看着讲台下的所有人问。

我的桌上躺着昨天不见的那只红笔,上头被用力地写了一个字「滚」。

「新同学昨天才刚转学进来,我想应该没有得罪什麽人吧?」秦笙杰继续说。

我还傻在自己的位置上回不了神。

「是谁这麽无聊在别人的位置上写这种东西啊?自己招了吧,不然就要请老师来了。」h柏源走到我身边说。

我前面的位置是空的,袁欣芸今天没有来上课,关夏憋着张脸看着我,偷偷的摇头。

为什麽?

「我、我陪他去把桌子洗乾净吧。」关夏举手说。

「不行,这是证据,怎麽能洗掉?」h柏源说。「对了,袁欣芸今天为什麽没来?」

这个时间点太巧合,所有人都开始议论纷纷。

「安静安静!不能乱怀疑同学,要有证据。」秦笙杰要大家都先回位置上坐好,接着又继续说:「这件事情我会报告老师,请老师揪出凶手,这期间不要乱猜测,一定要有证据才能发表意见。」

站离讲台最近一个nv同学举手说:「昨天我是班上倒数第二个走的。我还以为班上只剩下我一个,结果才发现欣芸也还没走,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我,我怕惹到她,所以很快收拾完东西就回家了。这样算证据吗?」

所有人又开始一阵sao乱,秦笙杰又喊了一句安静。「这个算。还有人有看到什麽吗?」

班上没有其他人继续发表意见,於是秦笙杰只好满脸无奈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早自习的时间我都在看着自己的红笔,那只笔的笔尖已经因为写的人用力过猛,有点歪斜,稍微碰一下就会流出一堆红se的墨,沾到整个桌子都红通通的,几乎没有空间写字。於是秦笙杰又跟h柏源两个人,从教室後面拉了张充满灰尘的桌子来给我用。

下了课,关夏朝我使脸se要我出去,虽然我不明所以,但还是跟在她身後离开教室。

她带我到美术教室的走廊,我不知道为什麽要挑这种人烟罕至的教室外面才能讲。

「即使这件事是欣芸做的,你也千万别跟欣芸起冲突!绝对!」她激动的扯住我的手臂说。

「蛤?为什麽?你知道什麽吗?」

我看她的眼神就是知道很多的样子,她担忧的在原地转来转去,「我也不知道该怎麽跟你说,每天坐在她旁边我又很害怕,不知道该怎麽办,所以──」

「你冷静点,能不能站好,好好跟我说?」

我实在很不想要盯着她的脸,因为只要一看到她那张脸我就会想到昨天,我送她回家以後她居然对我说……

「欣芸不是欣芸啊!有时候她的身t会出现重叠的影子,真的!」

她的话完全中断我刚刚所想的事,只能盯着她看,怀疑她所说的这些话的真实x。

"关夏她有幻想症。"这句话突然窜入我的大脑。

我垂下视线,「你是说,欣芸被附身了吗?」

关夏惊恐的猛点头,「真的,我亲眼看见的!」

「那的确有点棘手。可是有什麽证据?你可以证明给我看吗?」

关夏显然已经预料到我会这麽说,她摇头,「我不能证明给你看,因为你也不相信我。」

看她露出受伤的表情让我产生一丝愧疚,但是她生病是事实,我一个好好的正常人总不能跟着她起舞。除非她能证明她讲的是真的。

「我没有不相信你,只要你能够让我也看见你说的那个影子,我就相信你告诉我的所有事情。」

「我不能……」

忽然一阵大风吹来,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关夏的目光转向另外一边,像是忽然想到什麽一样笑了,对着空气说:「什麽!真的吗?」

我眯起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关夏的身边──似乎有着什麽在跟她说话?

她转向我,认真的看着我说:「明天开始会连续下雨一个礼拜,如果我说对了的话,你就相信我说的是真的,如何?」

我偏头,「这点情报,用手机查天气预报就会知道了,我为什麽要相信你?」

「你可以蒐我身啊,我身上没有带任何电器设备,全都是刚刚经过的一个老婆婆告诉我的。」

我瞬间j皮疙瘩都站起来打招呼。

「你怎麽老是都这麽轻易就说出这种话!」为了转移注意力,我朝她大吼,完全忽视她说的什麽老婆婆。

「先别管这麽多了,你信吗?」

风又继续呼呼的吹,这次我看了她良久,默默地从口袋拿出手机看了一下。不看还好,一看我都笑了。

「你确定要赌吗?」我信心满满的秀出我的手机萤幕,「後面连三天大晴天喔。」中间也才穿cha一天的y天,降雨机率还只有十五%,怎麽看她输的机率都很大。

「如果我赢了呢?」她面无表情地问。

「如果你赢了,我就发誓我绝对不会惹欣芸,被画一整学期的桌子也不吭一声。如果你输了呢?」

她垂头,「那、我就只能帮忙了。」

「帮什麽忙?」

「看看她需要什麽帮忙啊。」

我皱着眉头完全听不懂,她却好哀怨地叹了一大口气,好像她很委屈。

说完後我们就回到教室,袁欣芸今天是确定请假了,老师上课的时候才宣布的,她还特地来看看我被画的桌子,却什麽话也没对我说,只是拍拍我的手臂要我别放在心上。

我因为关夏说的那些话,现在也不太在意自己桌子被画的事了,反而开始在意起,要是真的连续下了一个礼拜的雨的话,那坐在我前面的袁欣芸,是不是就真的像关夏讲的那样,不是袁欣芸。

中午秦笙杰跟h柏源来找我吃午餐,我们一起到福利社买面包,h柏源买了炒面,三个人走回教室的路上,我又看到关夏坐在花圃的那棵树下,一个人抓着面包,边吃边看风景。

「关夏真的很喜欢那里齁,对吧,阿笙。」h柏源说。

「大概在那里她可以b较安心吧?谁知道。」秦笙杰耸耸肩,大咬了一口手里的面包。

「我先跟你说吧褚炎,就算最後发现这件事真的是袁欣芸做的,你也不要跟她正面起冲突,因为她啊,这段时间真的变得很恐怖,如果真的把她惹毛就不好了。」h柏源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跟关夏说的一样。

「这件事连老师都很困扰,袁欣芸是单亲,她是被她妈妈带大的,老师怕跟她妈说的话她妈妈会太担心,还是要等袁欣芸自己来学校的时候才能问。」

「但是发生这种事情还是要告诉她妈吧?不然她变本加厉,以为没人敢动她呢?这叫狐假虎威!」

秦笙杰好气又好笑的皱眉,「用错成语了吧?」

「不对吗?」

「你国文不及格就别卖弄了。」秦笙杰笑说。

h柏源不甘示弱的对秦笙杰叫嚣,两个人一下子就闹了起来,我在旁边cha不上话,只是沉默的想着关夏今天跟我说的话。

我们回到教室,那张桌子现在还是众人讨论的对象,不时都有人过去那里看几眼。也多亏那张桌子,班上来找我说话的人变多了,虽然都只是稍微问一下我的事情,但其实他们最关心的还是袁欣芸,而且为我才来第一天就惹到她表示同情。

别说他们,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哪时候惹到她的呢。

天气预报,改了。

我穿好制服,站在家门口看着从起床开始就下个不停的雨,虽然只是毛毛细雨,但总归还是下雨了。

撑开伞,我缓步往学校的方向走,边走,脑子莫名涌入越来越多的疑惑,毕竟昨天我是亲眼看见天气预报写着连三天大晴天的,应该不会错。那难道,当时真的有个老婆婆在关夏身边告诉她明天的天气吗?

我在想什麽?

甩甩头,我从包包侧面拿出水瓶喝了一口。右边伞沿忽然被轻轻碰了一下,我看到一双熟悉的鞋子走在我身边。

我将雨伞往左边稍微倾斜,好看清身旁那个笑得非常得意的关夏的脸。

「第一天下雨,成功!」她亮着白牙朝我闪了闪。

「还有六天呢。」

「後面六天也不会让你失望的。」关夏信心满满的说。

「只要有一天没有下雨,那你就要停止继续这麽对我说。」

「没问题,但如果成功的话,你只要对我保证别去惹袁欣芸就好了。」

我将雨伞恢复平衡,忍不住问:「就算我真的去惹她了,那也是我的事,会发生什麽恐怖的事情也是我会发生,你何必跟我打赌?」

「啊?原来我没有跟你说过吗?」我沉默不语,接着就听见她依然带着笑的声音继续说:「因为你那天救了我啊,否则我就要被车子撞到了不是吗?所以我也要帮你啊。」

「就这样?」

「不然你以为是什麽?」

你可不可以留下来,留在我家陪我睡觉。忽然想到那天送她回去以後,她对我说的话,忍不住停顿了。

「该不会是以为我对你有什麽遐想吧?」她皱眉,「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喔,就只是因为你保护了我,所以我才会回报你的。」

回报?

难道那天约我去她家睡觉也是因为想要回报我吗?

这nv人也真是──

「你g嘛一直不讲话啊?」她忽然倒ch0u口气,「该不会,你真的想歪了吧!」

「我哪有想歪?能歪去哪里?」

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告诉你也不会怎样,但是我不想说。」

「喔。」

「你也太冷淡了吧!」她抱怨。「话说,你那天身上的白光呢?为什麽这几天都没看到呀?」

「什麽白光?」

「很温柔很温柔,白白暖暖的光啊。」她一脸幸福的回。

「我怎麽知道。」我斜过眼看着她,「喂,换我问你,你为什麽每节下课都会到福利社旁边的花圃?」

我还是问了这已经困扰了我很久的问题。几乎每天,每次经过她都在那,却总是一个人,从没看到有其他人来找她。

「为什麽?没有为什麽啊,那里有我的朋友。」她耸耸肩。

「什麽朋友?也是阿飘吗?」

「不是喔。」她扬起一抹神秘的笑容,「就算告诉你也没有用吧,你又看不到。」

她跳了两步到我前面,地面上溅起了一些小小的水花。她好像也不在意自己的皮鞋沾sh,让我想到第一天她浑身sh到鞋子也发出怪声的模样,也许就是因为她这样玩水所以才造成的。

「你真的想知道吗?」她又问。

「没有。」

学校已经近在眼前,渐渐的身边也都是准备上课的学生。

「好啦,我改变主意了,可以告诉你喔。」

雨又变大了一点,拍打在伞面的声音也变多变吵,加上周围的同学们一早相偕到校的笑闹声,我必须要非常认真的注意她的嘴型才能知道她在说什麽。

她说:「你知道拇指姑娘吗?我们学校的花园里,也有小jg灵喔。」

小jg灵?

「褚炎?褚炎!」

我蓦然回神,看着老师的方向举手,并且犹豫着该不该站起来。

「不要睡了,新学期才刚开始就睡觉。刚刚我宣布的事情有听到吗?」

全班一阵哄堂大笑。

「抱歉,老师,我没听到。」

「你当然没听到,你都准备要去下棋了。」

班上的笑声又更加剧烈,我在这时候对上关夏的眼睛,她没有笑,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我。

不得不说,袁欣芸没来的这几天她正常多了,没有一开始的惶恐不安,也没有到处跑来跑去的哭,很安静的上课下课,无聊就出现在花圃。

老师又讲了一次刚刚宣布的事项,原来就只是校外教学的事情。而这次的校外教学学校选择办在宜兰?真是个好地方。

一个被抛弃的好地方。

下了课的中午,我跟关夏一起到她每天都必待的花圃旁边,因为我也想看她口中所说的小jg灵到底长什麽样子,是不是真的待在花蕊的中心。

「下雨已经下成这样了,你怎麽还以为可以看到什麽啊?」

关夏拿着雨伞低头看我,我则撑着雨伞蹲在草丛边,「谁叫你要让今天下雨。」

她啧啧碎念,「这哪是我说下就下的。」

我朝她一笑,「是吗?我记得我看天气预报说这几天都是晴天喔。」

「真的不是我,我没这麽神通广大好吗?」

「好啦,先别管天气了,快点把他们叫出来让我看看。」我盯着花圃里的花许久,但是除了雨水的水珠以外,我什麽也没看到。

我听见站着的她叹了口气,一副受不了我的样子,「谁前几天还不相信我的,现在居然蹲在地上等小jg灵?要是我骗你怎麽办?万一我真的是个幻想症的患者呢?」

我清了清喉咙站起来,「所以我给你一个机会做第二个证明啊,把小jg灵叫出来给我看看,那我就相信你不是幻想的,雨天的约定也不用等到六天,我从这刻开始都不会怀疑你说的话。」

「你说的是真的吗?」关夏一脸开心的说。

「当然啊。不过你要先把小jg灵叫出来给我看。」看她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叫出小jg灵,反而对我相不相信她有更多兴趣的样子,我也疑惑了,难道她是真的没有幻想症,只是有yyan眼而已吗?

「喂,同学。」

关夏忽然全身僵直,看着我的背後瞪大了眼睛,我则是对我身後那道陌生的声音皱起眉头。

那声音继续说:「老师说,要我来跟你道歉,因为我画了你的桌子。但是,你有证据是我画的吗?乱诬赖别人,小心,会有报应喔。」

我该回头看吗?还是,就这样背对着跟她说话就好?

关夏的眼神很恐惧,就好像我背後站着一个杀人犯,而且是杀人不眨眼手上拿着电锯猛催的那种。

最後好奇心还是杀si了猫,我偷偷的往後瞄了几厘米,然後──一个黑发大眼睛的长发正咩就站在我身後。

什麽嘛,一点也不恐怖啊!我刚刚怎麽回头的像准备要看贞子一样?

「对不起,我没有说那就是你画的,事实上到现在我还有点ga0不清楚到底是怎麽指向你的。」

这回答很推托,但我别无他法,要我拿证据出来我也做不到。

yy雨雨的天气好像随时会打雷,她背後的天空好像又更黑了一点,气氛诡谲的嚣张。

欣芸不是欣芸啊!有时候她的身t会出现重叠的影子,真的!

重叠的影子?在哪?

「好吧,你的意思是,那都是班上其他人的意思吧?」

「呃,也、也不能这麽说,当然如果你有办法证明不是你、或者你有看见其他人最後留在教室内,那一切也许就会真相大白了。」

「……说这麽多,你也认同那些人说的话嘛。」她的眼神暗了下去,「虚伪。」

虚……虚伪?

「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了褚炎,我们走吧,回、回教室了。」关夏扯着我的手,触碰到我的刹那我被冷了一下。她在发抖。

天空忽然亮了几道闪光,很显然真的要打雷了,而且雨势变得更密集了些。

轰隆隆的天空低鸣,关夏单手遮住自己的嘴巴,显然被吓得不轻。她轻轻扯着我的手要我跟她一起离开,我本来还想多说些什麽,下一秒就被关夏更用力的拖走了。

在教室里的我们三个明明就坐在彼此附近,甚至我跟关夏都是围绕着袁欣芸坐的,但谁也不想开口说一句话,袁欣芸一回到教室就趴着睡觉,全班都被她突然在中午来上课的行径感到惊讶,却谁也没有多说什麽,只敢在背後窃窃私语。

「为什麽她要来上课?前几天这样不好吗?」

「……不想看到她。」

「嘘,小声点。」

原本刚刚还不这麽觉得,却因为坐在她後面的关系看得更仔细了。她的衣服有点脏脏的,像是沾过泥巴,只是被很随便的拍掉而没有洗乾净,衣领跟衣摆都有一些痕迹,疑惑的声音在我的心底缠绕,配着班上继续窃窃私语的声音此起彼落。

「吵si了!」最後受不了的她,终於在第二堂课下课拍桌大吼,「怎样,来上课妨碍你们吗?这麽讨厌不会无视我啊!」

班上瞬间鸦雀无声,大家都张着双眼睛看着她,但眼神很明白地显示出众人的怒气已经慢慢上升,有些人甚至也不想再忍让了,稍一不甚就会让战火一触即发。

我和关夏都没有说话,她甚至连转向我这边看我都不敢,看到我就等於要转向袁欣芸这边,她当然不敢。

说完这句话的袁欣芸,也许是感觉到班上越来越膨胀的敌意,又趴了下去,之後的好几节课都没有再起来。

直到下课这阵雨都还没有停,秦笙杰和h柏源在教室门口等我,关夏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表情很惊恐的看着我,好像要我过去救她。

是怎麽回事?

袁欣芸也趴在桌上,好像不知道已经放学了。

天空很暗,下课钟一打,教室里的人就几乎跑掉全部,现在里头也只有我们几个人而已。

关夏动也不动的维持着上课中的姿势,我们三个都觉得很奇怪。

「关夏在g嘛?」h柏源也注意到仍端坐在位置上的关夏,忍不住问。

「在等袁欣芸吗?」秦笙杰皱着眉头。

「不可能。」我直接表明。毕竟我知道她有多怕她。

他们两个露出一种我怎麽会知道的表情。但我不想解释,我就是知道。

也许跟袁欣芸有关。

我让他们两个在教室门口等我,自己又走回教室去,把关夏带出来。我一直走到关夏面前她都只是咬着唇没说一句话,眼泪却掉了下来。当我抓住她的手时,霎那间她喘了好大一口气。

我知道什麽都不必问,我们要先离开教室。於是什麽话也没说,直接拉着关夏的手就要往门外走。

袁欣芸也在这时醒了,只是醒来的脸不像以往那种凶神恶煞,而是哭,然後啜泣,最後变成嚎啕大哭。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我们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我不是故意的!」她哭着大吼,把我们四个都吓一跳,「我真的不知道我把那个东西放到哪里,我不是故意的!」

关夏想要把我扯出教室,嘴里不断的念着要我们别管,快点走。不过我们三个很明显就被袁欣芸x1引住视线。

「袁欣芸是怎样啊?」h柏源似乎有点傻眼了,面对忽然大哭的nv生当然不能说走就走。身为班长的秦笙杰,立刻就走到袁欣芸面前问她怎麽了。

「我真的不知道放在哪!」她大吼,秦笙杰才刚靠近她就立刻被她牢牢的拽着,眼睛瞪得大大的,黑眼圈深深地挂在两边,这副景象差点没把秦笙杰吓坏!

「你放轻松,是什麽东西?你告诉我,我帮你找。」

她只是哭,不停的哭,之後都没再回答秦笙杰的问题,只是要我们陪她回家找,因为她家现在变得很恐怖,她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办。

我们四个面面相觑,最後秦笙杰还是执意要去,因为他认为这也许就是袁欣芸x格大变的主因。他想要帮忙。

关夏拉着我不让我去,用颤抖的声音说:「不能去,那一定是陷阱!我看到祂还在,那个黑影还在!」

也不知道是受到什麽同情心的驱使,也许是刚刚的袁欣芸真的哭得太可怜了,又或者我这辈子还没有真的遇到过这种事,所谓初生之犊不畏虎。於是我还是决定──帮她。

「我们三个都是男生,应该不会怎样吧?找到东西还他就好了不是吗?」

「没那麽简单,一定没这麽简单!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关夏哭着这麽说,与此同时h柏源以及秦笙杰都已经跟在袁欣芸身後,准备要陪她回家「找东西」了。

「没关系,有事你就躲在我身後!」

迫不得已,关夏自始自终都扯着我的上衣跟在後面,袁欣芸边走边哭,活像我们几个押着她要霸凌她一样。也许路人就是这麽看待我们的。

袁欣芸的家就在学校附近,看起来不大,四周围都是农田,很少住家,她们家此刻是暗的,看起来没人。

我们四个现在就站在她家客厅,等着听她说要我们帮忙找什麽。

「一个小小的,亮亮的戒指。」她哭着抱头蹲下,「我已经快要忘记那个长什麽样子了。不快点找到的话、不快点找到的话──」

「戒指?」

「那掉在哪?」

她没继续说下去,只说她印象中把东西丢到房间去了。

她的房间是一片狼藉,看起来完全就像是个废弃的空屋所会有的景象,没有一个东西是完好的,甚至衣橱都被拆成好几块,桌子、椅子全都面目全非,衣服还有所有小东西、杂物、娃娃,通通散落一地,连个可以走路的空位都没有,怎麽找?

我们全都没有头绪的站在一边,袁欣芸率先踩进自己的房间里开始找。h柏源跟秦笙杰互看了一眼,秦笙杰叹口气,也跟着认命的开始翻找。

h柏源拍拍我的肩膀,「快找吧。」

她的房间也不小,被破坏成这样要找到一个小小的戒指怎麽可能?

「有没有垃圾袋?」我问。所有人的目光霎时间都聚集到我身上,「我想如果可以一边丢掉没有用的东西,一边找,会不会b较快?」

「是耶!」秦笙杰马上就同意,袁欣芸则是默不吭声的跑到外面去,不一会就拿了一个大型的黑se垃圾袋回来。

我抓着袋子看起来已经破碎不堪的东西通通往里面丢,其他人也把自己觉得该丢的东西,从远处丢到我的袋子里面,寻找的过程并没有很顺利,耗了将近三十分钟,丢了大把的东西仍一无所获。

这时我才发现关夏从门外跑进来,拖着我的手要出去。我虽不明所以,但也没多大反抗,「你要g嘛?」

「跟我来就对了!」

我跟她走出房间到客厅,她偷偷把袁欣芸的书包塞给我。

「g嘛?」

「你看啦。」

「看什麽?」我接过书包,一脸疑惑的盯着她。

「你打开找找看。」关夏一脸严肃的说。

我看她这麽认真不像开玩笑,於是听话的把书包打开翻找。

「齁,你这样是找不到的啦!要把东西都拿出来,一样一样看!」关夏好像很急,好像很害怕,因为她的手在抖。但抢过我手上的包包倒是很有力。

「你们在g嘛?」秦笙杰从房内走出来,手上抓着刚刚我拿的黑se垃圾袋,看我们翻袁欣芸的书包。

「只是想、找找看这个……」糟糕,怎麽有一种当贼的错觉?

「你们为什麽要翻我书包?」袁欣芸也走出来,脸上的表情瞬间黑了大半,十分不悦。

「不是、就是想找找看这里。」我解释。关夏看到袁欣芸也出来愣住了,双手根本抖到不能再抖。

「有可能会在那吗?」h柏源站在一旁,手上还抓着一个疑似抱枕的东西,太脏了,我看不出来那是什麽。

袁欣芸没有继续反对的意思,但是走到我们身边。近距离一看才发现她的眼神充满了血丝,但嘴唇的血se却渐渐退去。

「你别、你别过来!我会帮你找到的,但是你别过来!」关夏闭着眼睛大喊,「我有感觉,你不小心带走的那样东西就在你的书包里面。」

听到关夏这麽说,袁欣芸忽然抱着头开始尖叫,「我没有偷,我没有偷!那东西不是我偷的,我真的没有偷!」

「快点找,那个东西又要出现了!」关夏扯着我的衣服哭,场面在我耳边一片混乱,秦笙杰跟h柏源两个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我们到底在ga0什麽鬼。

我把课本一本一本拿出来,上头全是用红笔乱画的痕迹,最前面的那个小袋子也没东西,放课本的那个地方也没有,课本里只掉出一枝笔。我把两格都净空以後,剩下最後面的那格还没找,那里被塞了一件外套。

我战战兢兢地把外套拿出来,往里头又看又0的,没东西。接着我开始翻找那件外套,里里外外的口袋以及所有可能的地方我都0了一遍,但仍一无所获。

书包空了,原本一格一格的翻还有点恐惧,一发现什麽都没有的当下,恐惧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生气。

「没在这啊!」我对关夏吼。

「有,一定在里面!」

我还把最後的几个夹笔的长型小孔都看了一遍,还是没东西,关夏接着说:「整个书包压压看。」

压压看?

我虽然疑惑,但还是照着做,我默默的把整个书包都卷起来,卷成条状,然後从左边慢慢地捏到右边───还真的让我0到一个yy的凸起物。

「0到了!」我一脸兴奋的大喊。

但是,妈的,那是在哪里啊?

所有人一听到我0到那样东西,全都挤到我身边,除了袁欣芸以外。袁欣芸还在原地,崩溃的大哭,关夏捏紧我的外套,把脸埋在我的手臂,什麽都不敢看。

h柏源是最在状况外的一个人,他只看到关夏把脸埋在我的手臂,没有问理由,就一脸暧昧的把我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兄弟,幸福喔。」

我翻个白眼。「这到底该怎麽拿?」

秦笙杰把垃圾袋丢到一旁,专心的看着书包说:「应该是书包破了,戒指是从那个洞掉到里面的夹层的吧?」

「难怪都找不到!」h柏源对着後头哭的袁欣芸说:「喂,不要哭了啦!东西都找到了,你还哭什麽哭。」

袁欣芸像是没听到我们说的话一样,但是却渐渐地停止哭泣。

关夏尖叫:「快点把那个东西拿出来,然後拿到那个墓碑那边还给祂,不然祂又开始要生气了!」

我吓了一跳,因为关夏说的话又加紧脚步找果然在书包的右边最底下找到一小块破掉的地方,而那个小小的y物则在最左边,於是我心急地把那个小洞又撕开一点,让戒指从左边滚到右边。

「拿到了!」我把戒指拿在手里,所有人都满脸开心的看着我,只有关夏催促我快点把戒指还回去!

我把戒指塞到袁欣芸手里,「我们陪你去还,别哭了。」

袁欣芸看着我,咬紧下唇,「我、我努力想想看。」接着带我们一夥人跑出她家,沿路不断的擦泪。

我知道她其实很害怕,不过我们这麽多人,照理说应该是不用担心才对。

天se越来越暗了,陪着袁欣芸跑到附近一处杂草丛生的地方,看起来有点荒凉,那gu凉意一路从脚底板窜上脑门,而袁欣芸不为所动,下一秒就毫不犹豫的冲进一处草丛,边拨开草边哭。

「真的很对不起,我来还你了,来还你了。」

忽然刮起一阵怪风,我们所有人都立刻就起了j皮疙瘩,袁欣芸还是不断的往里头钻,我们紧跟在後,就怕待会儿有什麽过失,发生什麽无预期的意外。

关夏扯着我的手停在原地,猛然一回首,我被她的举动惊呆了,其他人都还是跟在袁欣芸後面,我因为关夏走在最後,距离也还没有很远,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她像是看到什麽,忍住尖叫,一把埋进我x口,我被她撞了一下,双双跌入草丛。

「你怎麽了?还好吗?」x口虽然闷痛,但眼下我脑子就剩下关夏目前的状况,无暇再管其他。

「在、在後面。」她把脸摀住,我不用看就知道她现在吓坏了。

「没事,看着我就好。」我把她的脸压进我怀里,完好的保护着。

其实我也快吓si了,但是如果我不镇定的话她又该怎麽办?

「禇炎,在g嘛?不走吗?」h柏源发现我们脱队,也发现关夏此刻几乎就趴在我身上,表情怪异的皱起眉头,一副话到嘴边不好意思问的模样。

「还有事吗?可以走吗?」我看向怀中的她。

她稍微抬起头看了看,确定没事以後点点头。

我扶着她站起来,不远处的袁欣芸却昏倒了。秦笙杰扶着她,不断地吆喝要我们过去!

h柏源一望过去就看到秦笙杰也抱着袁欣芸,终於忍不住抱怨:「怎麽了啊?g,这整件事也太诡异了吧?怎麽没半个倒在我身上!你们两个倒是享尽清福啊!」

「你别乱讲了啦,快点把她扶到空旷的地方去躺好!」秦笙杰胆怯的瞄了一眼只露出一角的墓碑,抖得一刻都不敢多待,只想快点到空地去。「没想到还真的有耶。」他自言自语的说,h柏源还想多看几眼,立刻就被一向冷静的秦笙杰踢了一脚,迫使他离开。

我们头顶上的天空是一片灰蒙蒙,另外一边却是大太yan,形成强烈的对b。

秦笙杰担心的看着袁欣芸,「欸,关夏,你看看她到底怎麽了好不好?要不要送医院啊?这样等要等到什麽时候?」

关夏原本躲在我背後,听到秦笙杰的疑惑才偷偷地朝袁欣芸的方向瞄一眼,「没、没事啦,祂应该有遵守约定,如果再五分钟没醒来,就送去医院。」

我担心的看着关夏。不是说她不可靠,而是就算她真的有yyan眼,那眼睛还有这麽神,可以看病吗?

「你怎麽知道的啊?我觉得还是送医院b较保险。」h柏源双手cha腰,所有人就只剩下他还是顶着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脸上连一丝丝的胆怯都没有。

「再等等吧。」我叹口气。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袁欣芸终於动了动手指。

「袁欣芸!」秦笙杰立刻就抓紧了她的手猛摇,「没事吧?快起来啊!」

所有人屏息以待,四个人八只眼睛,全都盯着袁欣芸看。

「我、怎麽了?」袁欣芸气若游丝地问。

「你把戒指埋回去土堆里面以後就晕倒了。」秦笙杰一脸严肃的说。

「喔……」袁欣芸呆了呆,挣扎着起身,「我、我要回家。」

所有人一起把她扶起来,一起盯着她步履蹒跚的往回走。

最後h柏源看不下去了,直接蹲在她面前,「喂,虽然你之前变得很凶很机车,但是看在你现在不舒服的份上,我背你吧。」

袁欣芸的表情很困难,秦笙杰也出声,「不然我背你也可以。」

h柏源不满的大呼,「你抢个p啊?刚刚都已经抱到了,现在让我出份力好吗?」

也许是因为东西还回去以後情绪松懈,气氛已经没了刚刚的紧张,关夏始终在观察四周也没有发现异样,所有人都笑了出来。

关夏跑到袁欣芸身边,配合秦笙杰将她扶到h柏源的背上,大夥这才顺利的移动。

「喂,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问耶。」h柏源背着袁欣芸问,「你为什麽会跑到这里来拿那个戒指啊?这里真的很荒凉耶。」

袁欣芸闷闷地说:「我也不知道,那天我迷路了,回去以後就这样了。」

「迷路?」我问。

关夏拉紧我的衣袖。

「对啊,下了课我要去找我妈拿钥匙,因为我那天忘记带钥匙了,如果走外面那条大马路的话,车b较多,会b较危险,所以我平常都会绕小路走,谁知道我那天就走错了。」

「没有cha曲吗?」我又继续问。

袁欣芸仔细地想了想说:「啊,我记起来了,我是在路中央捡到这个戒指的。」

「那你刚刚怎麽跑得这麽顺啊?」h柏源嗅到一丝不对劲。

我们所有人都是跟着她跑的,她几乎完全没有犹豫的跑在我们前面,而且熟门熟路的直接跳进一处草丛,完全没有停顿下来找。

「嘶──好痛喔。」袁欣芸痛的皱起脸,我们这才发现她沿路都在滴血。

是指甲,她左手指的食指、中指及无名指指甲稍微翻了起来,猛流血。

「一定是因为她刚刚用指甲一直抓泥土,她刚刚抓得超大力的。」秦笙杰说。

关夏又突然被不知名的事情吓到尖叫,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我立刻镇定的说:「改去医院,现在。」

这个指令一下,h柏源立刻就说:「去诊所就可以了吧?b较近!」

我们冲出这个怪异的荒凉草丛,直接走大马路,却走了五分钟以後在不远处看到一台救护车,它闪着红灯,一旁倒着一台机车跟一台小轿车。

关夏扯着我的手不敢动,只剩嘴巴说:「在那。」

「什麽东西在那?」我顺着她的方向望过去,她继续颤抖着说:「那个人,就站在那台机车旁边!」

我不知道有什麽东西站在机车旁边,因为我什麽都没看到。

咽咽口水,h柏源跟秦笙杰都被关夏吓歪了,理由也是他们什麽都没看到,袁欣芸却在看到远处的救护车以後挣扎着要下来!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她大喊,「那台机车是我妈的!」

我们没办法阻止她,她已经一马当先的跑到那台车那边了。关夏哭着拉着我的袖子,我转头看着她。

「如果你不敢过去的话,待在这里没关系,我们过去就好了。」

关夏哭着摇头,「你不能放我一个人在这,拜托。」

h柏源立刻说:「好啦,你留下啦,不然关夏看起来很害怕。」

「我们去看看到底发生什麽事,等等来跟你们说!」秦笙杰拍拍我的肩膀,带着h柏源跑过马路,到袁欣芸身边了解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关夏害怕的蹲下去。

「到底发生什麽事了?你还好吗?」看到她怕成这样,我又本能地把她搂入怀里,希望能够帮她挡住点光,让她能够闭上眼睛别看了。

「我、我不知道,但是祂一盯着我看我就……」她哭着扯住我的衣服,浑身发抖越抓越紧。我叹口气,「好吧,我知道了,下次不会再勉强你做这种事,以後不会再拉你来了。」

她还是躲在我身前没有回应,我把视线放到远处的秦笙杰他们身上。

袁欣芸又哭又喊的追着医护人员又叫又跳,h柏源要抓住她也抓不住,秦笙杰忙着安抚袁欣芸,也跟着追问情况,最後他跟袁欣芸一起上车了,h柏源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才跑过来我这。

「到底怎样?」我急着问。

h柏源一来就盯着环抱住我的关夏看,「哇靠,你们两个该不会在交往了吧?」

「先回答我的问题。」我翻个白眼。

h柏源这才说:「擦撞啦,人没事,听说只差一公分她妈妈就会被辗进车底。」

我们沉重的对望,关夏还在我怀里发抖,我把她拉起来,「没事了。」

关夏胆怯地看向那个方向,表情看起来也像是没事了,於是我扶着她站起来。

h柏源松口气,「走吧,回家了。」

载着秦笙杰还有袁欣芸的救护车渐行渐远,即使已经离很远了还是有声音陆续传进耳里,明明连救护车都看不到了,我这才意识到,那是我心底恐惧的回音、残响。

走了大约几百公尺後,h柏源停下脚步:「喂,关夏。」

我们两个也停下来看着他。

「你真的看的到东西吗?」h柏源盯着关夏看。

关夏看了我一眼,然後点点头。

「那你说说看你那天看到的,站在我身边的那个人。」h柏源眯起眼睛,戒备着。

关夏像是为了要证明自己,拉着书包的带子认真的说:「是个老人,老婆婆。祂看起来很担心你,什麽也没说,就只是一直看着你。」

「穿什麽衣服?」h柏源说话的口气突然变差。

「一件鹅hse,有点旧旧的衬衫。」

「……你g嘛告诉我啊!」h柏源突然爆气的朝关夏怒吼。

「是、是你自己过来问我的,我只是回覆你而已。」

「我只是开玩笑跟你说,叫你如果真的有yyan眼,看到要记得告诉我,又不是叫你真的说!」

「我、其实已经看到祂很久了,大概两个月前,要放暑假的前一天就看到了。」关夏也跟着大声的说。

h柏源突然木着一张脸,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关夏,接着不发一语的走了,连等我都没有,抛下我们两个独自离开。

「我说错什麽了吗?」关夏犹疑地问我。

「你没说错什麽,只是大概是g起他什麽回忆了。」

那表情我认得,像是被触到伤心的点,痛得瑟缩的眼神。

隔天袁欣芸又没来上课,关夏倒是乐得轻松,听秦笙杰说袁欣芸的妈妈还没醒来,只要醒来就能够出院。

「到底昨天是发生什麽事了?」经过昨天的测试,h柏源似乎已经完全相信关夏,当他问这种问题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先看向关夏的方向。

关夏原本的个x就不大胆,h柏源给人的感觉又很凶,她很快就不知所措地将目光放在我身上。

「什麽意思发生什麽事?」我问。

「昨天啊,她老是说「祂」又要生气了,「祂」站在哪里。那个祂到底是谁啊?」h柏源问。

秦笙杰也跟着看了过来,停下原本正在写东西的手。

「就是、欣芸她不小心捡到的戒指的主人。昨天,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会在救护车旁边看到祂,但是没多久就消失了,应该是感应到、我们把东西还回去了吧?」关夏小心翼翼的解释,「欣芸之所以可以这麽顺利的找到位置,不是因为巧合,是祂带我们去的……」

一gu电流从脚底板疯狂窜上脑门,我觉得我的头发都竖起来了。

听到关夏这麽说,我们三个全都不知所措的面面相觑,男生嘛,唯一一个可以共通的语言那大概就是脏话了,我可以感觉到连平常看来斯文的秦笙杰都忍不住,在心底狠狠骂了一声「g」。

上课钟声响,班导师从外面走了进来,还没钟响结束就急着先集合同学,「各位同学,看我这边!」

班上有些零星的人跑回座位上坐好,所有人都认真的盯着正站在讲台上的班导。

「这个学期有校外教学,你们应该知道吧?行程都已经决定好了。」全班响起欢呼。「安静!」导师一大喊,全班又安静了下来。「两天一夜,这个是行程表还有床位表,给你们自己排,从这排开始传下去填好,交到班长桌上,听到没有?」

「有~」全班一致回答。

「听到就乖乖上课。」

班导将上课时间还给国文老师以後,班上立刻就开始吵轰轰,因为国文老师一贯的上课态度就是一直念课文,也不太管学生到底有没有守秩序,所以就成了名符其实的「聊天课」,全班大概只有秦笙杰是专心上课的了吧。

我的後脑被丢了一张纸条,我看向後面,h柏源摇了摇手中的单子,意思就是要把我画进他们那组。我点点头。

又转回头,关夏也被班上其他的nv生邀约了,不过都是一些看起来有些奇怪的nv生,不是班上b较可ai的那群,让我有点失望。

校外教学前的那个礼拜我还在卢关夏带我去看小jg灵,不过她不管怎样都不答应,而且还说这件事已经解决,等袁欣芸回来以後就是正常人了,我也不需要跟她隔离,所以说什麽都不给我看小jg灵。

那个礼拜四的时候在校门口遇到刚要走进校门的袁欣芸,她看起来气se好多了,还笑着跟我打招呼,关夏走在我身边好像也没这麽怕她,还能跟她说笑,我想这件事大概就是解决了吧。

校外教学当天整个大放晴,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才刚转学过来就刚好遇到她们要校外教学,从以前就很向往校外教学这件事,也算是圆了一个梦。没有事先跟况颖报备,直接拿她这段时间给我的钱去缴,并且在出发当天贴了一张纸条在冰箱上,我相信她一定会有慧根看到的。

一到达出发的场地,远远的就看到关夏戴着一顶渔夫帽还有墨镜,墨镜还是全黑的那种。一件长外套里面搭背心跟短k,一个很方便逃跑的背包,里面还看起来只装着牙刷跟牙膏,其他什麽都没带的感觉。

到底什麽奇葩的装扮?

「嘿,褚炎你来啦?」h柏源一看到我就推了我一下肩膀,以显示我们的关系已经很好。

「嗯。」我的目光还是定格在关夏身上,h柏源看到又是一脸暧昧,「唉呦,等一下在车上我会安排你们坐在一起啦,你先不要看了!被发现不好。」

「为什麽不好?」我转头看着他,他又笑得更痞子了一点,偷偷的凑过来说:「你喜欢关夏啊。」

关夏躲来躲去的也不知道在g嘛,我笑了起来,「没有。」说完我就转而听秦笙杰在说什麽了,完全不理会仍然一脸三八笑看我的h柏源。

「等一下会先去那个节玩,在那里我们可以玩水,通知单里面应该有告诉大家要记得带泳衣吧?没有带的人可以到园区里面买。之後要去什麽大学的参访,访完我们要去夜市!」秦笙杰看着手上的行程表说。

一听到要去什麽大学参访所有人一片哀号,秦笙杰解释:「因为校长先生认为,即使我们出去玩还是要有个目的x在,所以安排了这个学校的参访,为了之後选大学做准备。我觉得满有意义的。」

h柏源在旁边小声的说:「只有你觉得有意义吧?」说完还翻个白眼,把手枕在脑後站着。秦笙杰没有听到,只有他周围的两个人包括我听到了,他们都笑了出来,我也g起嘴角。

秦笙杰继续说:「去夜市之前会让大家先到饭店放行李,夜市之後都是自由活动!」

听到自由活动以後大家都活了过来,狂贺狂赞的开心笑声络绎不绝,我转头想找关夏在哪,才看到她就蹲在地板上看着她的脚趾,我还想她在g嘛呢,她仰头和我对到眼,给我一个微笑。

搭车真的没什麽好玩的,我从小就一直不断的在搭车,偶尔还可能碰到半夜家里人受不了心理压力就直接载着我到下一个地方,也不管有没有人接走我,他们抛下我以後人就跑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得闭上眼,把手环在x口上。

h柏源的声音突然在左侧响起,「别说兄弟不罩你,哪,我现在就过去把人给你带来。」他说完几秒钟以後,旁边的椅子有人起来,过没几秒以後又有人坐下。

我忍不住偷偷的看了一下左边,关夏正睁着圆圆的眼睛盯着我瞧,我吓了一跳,「g嘛?」

「柏源说你有话要跟我说啊,所以我在等你醒来。」她笑嘻嘻的继续说:「是什麽事啊?」

车子还在行进间,从那次帮忙袁欣芸以後她们两个就变成好朋友,从刚刚排队的时候就站在一起,现在到车上还是坐在一起,两个人还带了很多吃的在车上互相分享。

「没事,你被骗了。」我丝毫不想接受h柏源擅自的好意,直接就将他打回原形,看他坐在袁欣芸旁边笑得这麽开心,想必叫关夏来美其名是帮我,其实在帮他自己吧。

关夏一听到自己被骗,立刻就气呼呼的走回自己的位置,「h柏源,起来,褚炎说他没有要找我,你骗我是吗?」

「谁说的?」h柏源慌张的目光立刻就朝着我望过来,我假寐不想理他,他立刻说:「那你过去那边坐一下嘛,我有话想要跟欣芸说。」

他们两个在车上吵吵闹闹的,顿时整台车里的声音也跟着大起来,大家玩闹的玩闹,笑得笑,聊天的聊天,甚至还有人从车头跑到车尾,想一起凑个热闹。我就自己一个人待在座位上,关夏为了要跟h柏源讨个公道,也赖在那继续争执,最後也不是争执了,我看就是在聊天,我的意识慢慢模糊。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车子煞了一下车,车里的气氛安静一下,全车就慢慢地往边上停,司机对着上面的我们喊了几句要我们等一下,我慢慢的苏醒过来。

「好像撞到东西了?」

不知道是谁这样说,车子摇晃来摇晃去,班上几个人也跑到前面去凑热闹,只有关夏,她一脸紧绷的朝着我走来,走到我身边以後,几乎用躲的方式躲在我的手臂里瑟瑟发抖。

我本来想开口问她怎麽了,话到嘴边又僵住,毕竟她抱我手臂的动作这麽熟练,害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麽才好。忽然她从k子的口袋里0出一条金链子,口里念念有词的呼着各路神明的名号,身t还在不住的颤抖,我想睁开眼睛看看到底发生什麽事了,结果却不管怎样都睁不开眼睛。

我的身t开始起j皮疙瘩,几秒钟的时间让我过得像几分钟一样,关夏发出小声的呜咽,我想动又不能动害我开始动怒。g!我在心底大声的骂了一句脏话,我的手总算几秒钟之後被松绑。关夏还在念念有词,我看向一旁的她,慢慢的,她也不发抖了,司机这才从外面走了上来。

「小朋友们不要乱跑了,要开车了。」

班导师从睡梦中惊醒,一脸恍惚地朝着我们乱挥手,「坐好坐好!」

一小夥人从前面跑回自己的座位,伴随着一些笑闹,车子又发动了。

她先转向走道的方向,确认一切都没事以後她急着向我报告刚刚到底怎麽了。

「你知道刚刚、刚刚、刚刚怎麽了吗?我的天啊,好可怕,有个好高好高,高过车顶的人走进来,祂真的真的好高,看起来像个纸扎人一样,完全没有活人的感觉,呜呜呜,然後祂一直想要到我身上,我一直想要抗拒,然後然後──」

我的恐惧已经快要让我脑子停止运转了,我单手搂紧了她,「别说了。」

她果然乖乖的安静了下来,猛盯着我看,我别过头去继续睡觉,不想去想刚刚我自己脑子里模拟的画面。

「唉呦,男生抱nv生!羞羞脸!」旁边忽然响起h柏源白烂的声音,他的声音离我们很近,我几乎还没睁开眼就知道他正等着我睁开眼,然後笑我。

我动了一下,整条手臂几乎都麻了,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可以很确定的是,我搂着的nv孩一直都没有走。看她都没有动静我想,她大概也睡着了。

甫睁开眼就被刺眼的yan光刺醒,这时我才意识到车子已经停了,车上的人都正在下车,h柏源笑说:「怎麽样,我对你很好吧?晚上吃冰你请客喔!」

我笑了一下没有回答,轻轻的摇了摇关夏,「起床关夏,我们到宜兰了。」

关夏扭了扭,额头上沁着冷汗,h柏源立刻就扭头准备要走了,边走还边碎念,「ga0什麽啊,我好心来叫你们起床,结果你们两个居然闪给我看?我这就去交一个nv朋友给你们见识见识!」

我看了看关夏,她嘴唇有些发白。一意识到不对劲我就立刻坐了起来,现在整台车就只剩下我跟关夏两个人,我到哪里去找救兵?我看到关夏空空如也的手掌,想到她刚刚抓着的金项链,立刻就开始0索她的口袋,果然让我在口袋里找到一条金链子,我很快的让关夏揣在手里,接着又是一阵安静的等待。

「呜呜……」几秒钟後,她忽然小声的呜咽了起来,接着手指动了动,很慢很慢的伸手r0u了r0u眼睛,「呜呜呜,褚炎,我刚刚叫你你都不要理我!」她说完就大哭了起来,「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啊!」

一阵心疼泛n,我立刻就将她搂进怀里抱好,「对不起,是不是又发生什麽事了?我完全不知道,真的对不起。」

她又哭了好一阵子以後x1了x1鼻子,「也不怪你,你又不知道我怎麽了……我只要早上九点以後才睡着就容易会这样,我一定不能睡的,只是我真的太困了。」她脸有些泛红,好像有点害羞一样的盯着我。

「你好点了吗?」她点点头。我率先站起,「那我们下去晒晒太yan吧,应该会好一点。」

她再度点点头,接着我们一起下车。

刚下车就看到秦笙杰还有h柏源、袁欣芸他们三个还在入口处聊天等我们,顿时我和关夏就用跑的跑过去。

「ga0什麽啊,谈恋ai是不是?」h柏源还在乱说,秦笙杰出声替我缓颊,「看关夏的样子也睡得很熟,总要醒一醒才能下车吧?」

h柏源呿了一声,转身准备开始逛园区了。

这里的设计很大而且到处都是人,主要都是玩水的设施居多,我们也没有带泳衣来,只能在现场跟着大家买。我们班的同学大部分也都有买,你不买来这里也是浪费钱,因为就变得不好玩了。

看隔壁的陆地设施乏人问津,最後我们也选择买一件下水去玩了。

因为刚刚的关系,h柏源基本上已经把关夏跟我画成一对,什麽有关关夏的事情都要跟我说,即使我跟他说我没有跟关夏交往,他还是呿呿呿的推我肩膀,怎样都不愿意相信。

「欸褚炎,刚刚关夏她看了你一眼耶。」

「欸褚炎,你刚刚是不是偷看关夏啊?被我看到了齁!」

「抓包。你这家伙,还说你没有喜欢关夏,刚刚你故意游在她後面了吧?」

如果不是因为我戴着蛙镜,他肯定会发现他从头到尾跟我说的这些话,我没有一句不翻白眼。

我是个旱鸭子,要在水里保持平衡已经很困难了,要怎麽管我自己的眼睛要看哪里还是游去哪里?说实话我连自己是不是跟着他们都不确定,怎麽可能知道我前面就是关夏?对我而言,水底下就是一堆脚而已。

怎麽这样说来有点可怕?

玩水玩到一半袁欣芸就累了,她跟关夏想到商店街那边买点热的东西吃,说泡水泡太久会冷了。秦笙杰和h柏源和我就飘在水面上,三个人载浮载陈的聊天。

「你讲清楚!」h柏源在她们上岸以後就立刻b问,「撇开刚刚你们在水里的亲亲我我,在车上你们两个是不是抱在一起,亲了啊!」

秦笙杰好笑的看着h柏源,不过也安静的等我回应。我回答:「没有,我手麻了。」不想告诉他们刚刚在车上发生的事情,只是好心的怕破坏他们出来玩的心情罢了。

「手麻了脚没有麻啊!快说!」h柏源用在水底的脚踢了我两下,我笑而不答,秦笙杰才说:「好了啦阿源,褚炎说没有就是没有,你不要在b他了。」

「齁呦!我不相信啦!我这样看起来关夏也很喜欢他啊,g嘛不承认啊?」

「我只是运气不怎麽好,你别乱讲了。」我说完还搭配叹口气,心里忍不住想,真的想直接把真相讲出来让他们吓si算了,还这麽好心g嘛?哀。

h柏源还想要b问我到底哪里运气怎样不好,关夏又白又娇小可ai,哪里委屈我了?她们就回来了,买了关东煮自己在岸上吃,还聊得很开心。h柏源又想要游过去找关夏问个清楚,我也不想理会他,结果在後面的秦笙杰就阻止了,他用以为我听不到的音量跟h柏源告诫:「阿源,你不要闹了,万一真的只是误会那还好说,如果他们真的有意思要在一起,你又一定要打破沙锅,他们可能会被你拆散。」

「可是我真的很想要知道嘛!」h柏源委屈的声音很小声的传来,我忍不住微笑。看着关夏手里的那碗关东煮,怎麽看怎麽好吃。「好吃吗?」我问她,她笑着点点头,「好吃。你快点上去买,她们刚煮好一大锅,什麽都有,在晚可能就被抢光了,很多人要买!」

秦笙杰他们跟了上来,也纷纷表态他们想要吃关东煮,於是我们三个都上岸了。

关东煮的摊位上有其他们班上的nv同学,一看到我就有点害羞的跟我打招呼,眼神也不断的跟我的身t招呼,我是不在乎她们怎麽看,但是看到h柏源那副不想输给我就拼命挺x膛的样子,让我发笑。

「你到底在g嘛?」秦笙杰对於h柏源一直拿x部撞他这件事很不高兴,他皱着的眉头好像都快要陷进去头壳里了。

买好关东煮以後时间也已经慢慢的晚了,一过了中午我们就要准备去学校参访,参访学校说实话也没什麽好玩的,就是到处走走看看,乱乱聊天。对h柏源来说,就是看看有没有可ai的妹子,有没有可ai的学姊,以此来判定到底要不要参考这间学校。

关夏和袁欣芸站在大太yan底下好像哪里也不去,我跟h柏源还有秦笙杰则是自己走到校栋里面乱晃。里面此刻都是人,每个人都用好奇的目光往各个教室里头探视。途中我们又经过中庭,袁欣芸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关夏自己一个人站在yan光底下,戴着大墨镜,模样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我朝着关夏的方向走去,h柏源立刻就在我背後跟秦笙杰说:「你看吧,我就说关夏一落单褚炎一定会跟过去的,就是有一腿。」

我也不理会,迳自朝关夏走去。

我们一起沐浴在yan光之中,「关夏,袁欣芸呢?」

「她说太热,去买饮料了。」

「你为什麽站在这里?」这里没有任何建筑物遮蔽,又是正中午,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这里yan光好,空气好,景se好,这麽好,g嘛不站在这里?」她笑着反问。

我看向学校边界的地方,这里是d大学的宜兰分校,在往另外一边走过去是一个景观台,整个学校偏高,在山地,所以看到的景se真的很美。

「要不要过去看看,那里感觉很漂亮?」

关夏摇头,「不了,我只能在这里。」

「为什麽?」

她头点了点看台,「这里不会被推下去,也没有y暗的si角,更是太yan的正中央,没有b这里更好的位置了。」关夏终於把自己的心声说出来。

正中午,我就因为她的一席话,和一个戴着渔夫帽以及大面积太yan眼镜的nv孩,站在广场的正中央晒太yan。颇像神经病。

x1收完这间学校所有的太yan光,离开这座学校准备前往住宿地点的时候,关夏很自然的坐到我身边来了,我瞥向一旁的她,她只是若无其事的说:「我只是觉得,坐在这里b较安全。」

说完我也没有其他意见,反正h柏源这家伙也只想要坐在袁欣芸的旁边,没有他一直碎念我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一进到房间,h柏源立刻就大字型的飞扑到床铺上,舒服的滚来滚去,满脸的爽样好不快活,我安静的走到贴着厕所的那张床放我的背包。

「这麽大的房间就给我们三个住啊?」h柏源一边拿自己的脸r0u棉被跟枕头一边问秦笙杰。

「还有一个人,他现在应该在隔壁吧?」秦笙杰才刚说完,房门就被打开了,一个瘦瘦高高又黑黑的男生走进来,刚刚听秦笙杰他们说,他叫做伟成。

「卢伟成,你今天会跟我们一起睡这间吗?」h柏源半撑起自己的身t,看着他问。

「我阿知?晚上才知道。」卢伟成说完就露出神秘的笑容,「庄孝维说晚上要偷偷去找他nv朋友睡,如果成功我应该就睡他的位置吧?」

「g~~又有闪光。」h柏源一副受不了的样子,「啊你包包要放这里喔?」

「这里本来就是我的房间啊,我只是有可能不过来这里睡而已。」卢伟成说完就笑着离开我们的房间。

h柏源啧了一声,脚一伸就把卢伟成的背包踢到床底下,「不回来睡还放一个东西在这里占空间,白目喔。」

我忍不住自己在旁边就笑了一下,拿起毛巾就先到厕所去洗个脸,期间听到还躺在床上的h柏源在问秦笙杰,等一下要去哪里吃东西的事,秦笙杰说就走走看看,看到喜欢的摊位就停下来吃一下而已。洗完脸走出去,h柏源已经换好上衣准备要出门了,却看到秦笙杰拿着换洗衣物准备进厕所。

「g,什麽鬼啦!你要洗澡喔?」h柏源受不了的大喊一声,秦笙杰听到他的呐喊乐开怀,大笑着说:「很快啦,冲一下而已,不然浑身黏黏的实在很不舒服。」

门一关上,h柏源立刻大翻白眼,「应付他这种人,出去旅行两天一夜到底要带多少衣服啊?」说完还当真瞄了秦笙杰带来的行李一眼,「我看没有三套不行,你猜几套?」

「不知道。」我一点也不想要参与这种无聊的猜谜游戏。

「就三套。猜对了卢他请我吃晚餐。」h柏源笑嘻嘻的,对自己的计画沾沾自喜到不能自拔。

「你怎麽老是要人家请你吃东西?」难道都不觉得尴尬吗?如果是我肯定都不好意思说,我倒是已经被他讲了好几次要请他吃冰了。

「阿杰家里可是有钱人,他不会在乎这点小钱的好不好?你快点想想看晚上要吃什麽吧?牛排?」

「我都可以啊。」看他00鼻子转移话题,应该也是感觉到一点尴尬了,我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那你去找袁欣芸她们,啊不对,你去找你的小可ai关夏,问问看她们晚上要吃什麽。」

我毫不客气的翻一个白眼,「如果要讲小可ai你就自己去说。」

「靠,你抱着她睡觉是事实啊!不能怪我乱说耶!」h柏源大呼小叫的嚷嚷。

「那是因为她在车上又碰到不该碰的东西,我知道她很害怕又很想睡觉,才会g着她又不小心睡着。」

h柏源一听到我这麽说,愣了一下,「不该碰的东西是……鬼吗?」

我没有回应,就盯着他看,看到他咽了口口水,「g,你不要乱讲话喔!刚刚车上有吗?」

「有,她还说有两公尺高,然後──」我还打算讲下去,h柏源已经受不了了,立刻跳起来要摀我的嘴,「好了啦!不要讲了,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你讲一讲等一下都跑到我们房间里面来怎麽办!白痴喔!」

秦笙杰也洗很快的从里面出来,顿时一阵热烟,ga0得好像失火一样,秦笙杰从一阵烟雾中走出来,边走还边擦头发,「我本来还要在冲一下,听到褚炎好像在讲关夏看到什麽,突然就不想洗了。」

h柏源立刻就笑到仰躺,「哈哈哈,好招耶!下次我不想让你洗澡就跟你说这个。」

「你说看看,换你洗我就在外面讲给你听。」秦笙杰没好气的说。

h柏源打个不小的寒颤,快速的整理好以後已经开门站在门口,他说:「门开着b较安全。」说完我跟秦笙杰两个人哈哈大笑。

「你不关门我要怎麽换衣服?」秦笙杰笑问。

「大男人换衣服关什麽门!吆喝别人来看都来不及了!」说完还真的想要叫外面经过的人来看,好险对方不是我们学校的人,所以只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秦笙杰也不想理他了,独自走到厕所把衣服穿好。

关夏的头从外面探了进来,「怎麽你们不关门啊?」

袁欣芸在後面讲电话,h柏源一看到关夏就往後退一步说:「因为开门b较安全。」声音还有些发抖的意味。

是有多害怕?

他刚刚听完我讲的鬼故事,现在还有点怕关夏,於是要我过去那边顾门,我摇头继续看我的手机,他一脸咬牙切齿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逗乐了我。

我们一行五个人又凑在一起往夜市的方向前进,途中欣芸开心的给我们看一个玩乐地图,说这是一个新的行程,可以绕绕宜兰t会宜兰乡村不一样的美。

「可是我们又没有机车,要怎麽绕?」秦笙杰好像满有兴趣的,他主动提问。

「那附近有租脚踏车的店啊,我们可以租脚踏车去。」袁欣芸回答。

大夥都同意了以後,我们还没逛夜市就打算趁着天未黑就先去绕绕,省得天暗了之後什麽都看不到。

脚踏车我们租了四台,袁欣芸想和关夏一起骑一台,我们三个男生则分别又骑了三台。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当真绕了起来,一路上又笑又闹的,也闹了一下午。

「这里的房子跟房子之间都分的很开耶,为什麽走一家到下一家感觉还要踏个十几步啊,累si我了。」h柏源骑到一半就开始发脾气,「我饿了啦,要不要回去逛夜市了?」

「好啊,我想现在这个时间b较适合逛夜市,刚刚下午四点要我们去逛,我也不知道那到底算不算夜市。」秦笙杰附议以後,其他人也没什麽意见,就准备往回骑。

我骑在袁欣芸她们的後面,秦笙杰和h柏源又骑在我後面,我几乎被卡在中间,让我很有安全感。一路上关夏都只负责傻笑也不说话,我的眼神就盯着她瞧,她手里握着手机开导航,攸关我们所有人能不能顺利回去。

她ㄧ会儿咬唇思考,一会儿又左顾右盼,对袁欣芸跟她讲话好像也回得不怎麽积极,期间有空档就是一直看手机,明明路线也没有改变,不知道她为什麽要一直看手机,还越看越焦虑。

晚上六点多,天se暗了下来,我们纷纷打开脚踏车上面附的小手电筒照明,明明我们骑出来的时候感觉也没有很远,不知为何回去的路却感觉很遥远。关夏还是紧咬着唇,一边指引袁欣芸怎麽骑,骑着骑着,我们却骑到了一处荒郊,感觉没什麽人烟的地方。

不远处有个疑似废弃的工厂,关夏大喊了一声,「停!」

後面两个人跟袁欣芸都不明所以,我却嗅到了一丝丝不寻常的气息。

「我们往回走吧。骑错了。」关夏一脸快要哭的转头看向我们,还在假装坚强。

又绕了几次,我们好像又骑到了原来的地方,我看见关夏偷偷的从口袋里0出她的小链子,安静的捏在手里,嘴里念念有词。

她好辛苦。这是我认识她的这几天,对她的唯一感想。

经过刚刚关夏偷偷做的这件事,我们总算是绕出了那块诡异的荒郊,骑进满是民宅的住宅区,只是这附近感觉都长得一样,是不是我们刚刚骑的那一区我都有点怀疑。关夏的表情还是凝重的,她指着左边跟右边,袁欣芸都不疑有他的照骑,我们在小巷子里闯来闯去,忽然一个转弯,一整排hse亮着灯的灯笼震撼了我的眼球,我们五个人都吓到了。

亮晃晃的灯笼随着晚风摇荡,上头写着唯一的红字「冥」,我们的心都沉到底了,面对夜晚更显得凄凉。袁欣芸开始会害怕了,她稍微偏头问关夏是不是要继续骑,关夏像是铁了心一般点点头,说:「骑吧。」

「不要!」h柏源看到灯笼吓坏了,秦笙杰也是,只是h柏源更想表达自己的感受:「这样骑是要骑去哪里啊!」

「看祂要我们去哪里。」关夏说,表情认真。「谁也不要离开谁,不会有事的,只是你们一定要跟好。」

一整排昏h的灯笼像是在引路,我们五个人四台脚踏车,安静的朝着关夏指引方的方向前去,然後,导航停在了丧家的大门口。

机械式的nv声从关夏的手机里传来,「已抵达目的地。」

我们全都心照不宣的互看了一眼,袁欣芸站得很远,她眼眶已经泛泪了,h柏源也不愿意靠近,秦笙杰和他们站在一起等着我跟关夏。

关夏又拿出她的小链子,用带哭腔的声音祈求,「对不起,我们只是过路的旅人,没有冒犯的意思,如果在路上有不敬或者冒犯到的地方,请原谅我们,真的对不起,我们要回去了。」

我一个不舍,走过去扶着她的肩膀,忍住想要把她拥进怀里的冲动,也跟着她祈求,「对不起,我们只是过路的旅人,希望您能让我们平安回家。」

周围原本只剩下此起彼落的蝉鸣,接着忽然有个疙瘩从脚底板一路蔓延上後脑勺,我整个人都不舒服了,转头看他们,他们也是一脸怪异的看着自己的身t,我想他们也跟我有一样的感觉。就是关夏一个人哭哭笑笑的,脸上挂满了眼泪,可是她明明就没有在哭。

这诡异的情况让秦笙杰他们都安静了下来,对眼前正在发生的事实在难以置信。要说不亲眼看到只是听说,大概就是笑笑关夏幻想症犯了,没人证没物证口说无凭吧?但现在都亲身经历的站在这里,还有什麽好怀疑的?

关夏听到我这麽说,哭着拉紧我的下摆,「我们跟您下跪了,拜托您高抬贵手吧。」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跪下,只能先蹲了下来,表情不敢不尊敬,满脑子就一直重复着关夏的话,拜托,对不起,高抬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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