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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有一个女儿吗?

 

「既然决定了就别绷着脸,没谁b着你。面对客人的第一课,要笑。」他捏捏sa的脸皮,又恢复没心没肺的样子。

接下来,sunny倾尽自己所学,甚麽都教给他,穿着打扮、举手投足、眼神流转、笑的、俏的、委屈的、傲娇的、优雅的、楚楚可怜的、风情万种的,每种姿态他都教他看过,自己做不来的,还找影片让他模仿。

同是男人,sunny对他解释欢场上男人的心态,sa一点就通。

为了钱,为了白玫瑰。白杉牙一咬,从此没有白杉。

拘谨的男孩,脱骨洗髓变成妖娆的sa。

在正式出台前一晚,sa来到sunny的家,按响了门铃。

在sunny惊愕的注视中,他进了门。

「师父,我明天初台,」sa看着sunny说:「可你还有东西没有教我。」

「我甚麽都教给你了,」sunny不着痕迹的退後了两步:「再没有甚麽可教的了……」他闪躲对方执着热切的眼神。

「有,你有,」sa跟上前两步,揪着sunny的衣角:「请你教教我。」

sunny挥开他的手,蹙眉道:「别闹……」

sa彷佛听不懂人话,他的手被挥开之後,直接开始帮自己解扣子,他眼睛注视着sunny,修长的手指0上自己的第一颗衣扣,一颗颗解开。

sunny慢慢松开眉头,嘴角g起,戏谑的看着他,轻挑的说:「还是不到位啊!这样g引人,段数很低啊!」

sa手一抖,头垂了下去,咬着下唇像快要哭出来。他解完上衣的扣子,手又去解k头,微微发颤,弄了几次都弄不开。

sunny心头火起,他眼睁睁的看着sa把他教给他g引男人的方法,蹩脚的用在自己身上。

那麽生涩又惊慌。

「你够了没?初台甚麽规矩你不懂?」sunny不耐烦的说:「这次表现不及格。回去再练练。」说完就要转身回房。

「你帮帮我,师父,」sa压抑着哽咽,低声地说出他的请求:「你帮帮我。我想,做一次ai。」

sunny背对着sa,双手用力握拳到指甲深陷掌心。他闭上眼睛压抑自己的气息,x1气吐气,再x1气吐气。强压下去所有愤怒与无能为力,脸上挂回笑容,转过身对sa张开手臂:「想za?不想初台了?」sa低着头不动。sunny笑了一声:「这还不简单。来吧。」ngdang的笑容其实并没有演出的很好,但是sa甚麽都看不到。他发出一声呜咽,扑进sunny怀里哭起来。

sunny领他进房,做了一夜的ai。

他们都知道呢!za其实并不简单。

以他们这类人来说,今夜之後,sa遇上的,仅仅只能叫jia0g0u了。

第二天sunny打了电话给金小靡,帮sa请了假,还延了一周的坐台时间。

金小靡听到sunny把人调教的这麽彻底,差点爆炸!在店里大发飙,不但延了sa的坐台时间,还取消了初台。

通常店里的少爷第一次出台,会有一个初台的过场噱头,类似拍卖,遇上相貌好的少爷,初台会竞争的相当高。如果少爷是雏儿,那价钱可得再翻上两翻。可sa的初台被取消了,他是店里唯一一个没有公开走过初台过场的少爷。

他没有被公开展示。

sa在sunny家待了一个星期。两个人没再做过,但做了很多日常生活。他照顾他,他照顾他。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一个星期之後,sa离开sunny家,sunny没送他,他也没说再见。

之後再见面,就是在送往迎来酒se财气的欢场中了,sa年轻会玩身段柔软,没多久就挤下频频告病请假的sunny,成为有木的新头牌。又过一阵子,sunny离开有木,sa独领风sao。

外人看他们,就是sunny带出了个狼徒弟,出师之後赶尽杀绝。只有sa知道,sunny的退场离开,是为了让给自己更多的赚钱机会。sunny把他手上好伺候又出手大方的客人都转给他了。

也只有金小靡知道,除了让sa赚更多钱这个理由,sunny还有其他的难处。

例如:sunny偶尔会有想杀人的冲动,尤其是看到有人糟蹋sa的时候。

他必须走。否则真的会杀人。

sunny走後g甚麽维生没人知道,但有时会接金小靡给他的案子,也就这时候,他会回来看看他的徒弟。

也就仅止於看看而已。

一转眼,白家那场意外已经七年过去了。

白玫瑰依旧是病榻上沉睡不醒的苍白玫瑰。

而白杉,喔,早就没有白杉了。

是sa。sa持续供养一株濒si的乾燥花。

她乾扁枯瘦。他则毫无希望。

这天,sa哥受伤了。整个有木酒吧闹哄哄的。

半小时前,三号包厢里的客人借酒装疯,几个人就要在包厢里强上了小叽。

这是不合规定的。包厢并不隐密,随时都有人可以推门进来,对少爷太难堪。而且公然x1ngjia0ei易也是违法的,如果客人有需要,通常是自行带出场。

来有木的常客都知道规矩,也知道有木背後的老板是谁,通常不敢太造次。只是这回这几个人是第一次来,几个土霸王仗着有钱就想闹事。

小叽被灌了药,神智尚未完全丧失之前,竭力弄出声响,sa正路过包厢,听见不寻常的吵杂声,推开包厢门确认。

一探头就发现小叽神se痛苦茫然的被几个人压着,软绵绵的身t还极力挣扎。

「你们做甚麽?」sa大声呼喝,趁几个人不注意,按下包厢内隐藏求救钮,在酒吧保镳还没赶过来之前,他已经冲上去推开客人,想拉出半昏迷的小叽。

就在这几分钟的时间差,喝醉了的土霸王才不管後果,有人来误了他们的好事,就得付出代价。

一个酒瓶砸上sa的脑袋,头很痛很晕,一阵温热血ye涌出,满头、满脸、满眼。

sa看见一群人冲进包厢,他们有救了。他抓着小叽的手,安心的慢慢失去意识。在眼底一片血红之中,他彷佛看见那个曾经跟他做过ai的男人,朝他奔来。

啊,好暖。

他落在一个他从来不肯再想起的怀抱。

他再度睁开眼睛,已经是五个小时之後了,时值凌晨四点,黑漆漆的病房内甚麽也看不清。他00头,那里缠了厚厚一圈绷带,还闻的到一点血气跟消毒药水的味道。脑袋很重很晕。

sa摇摇晃晃挣扎着想坐起来。

「你别动,躺好。」一个不悦的男声响起来。哦,是师父。

「这里是…医院?」sa似乎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又改口问:「小叽呢?他怎麽样了?」

「小叽没事。他刚洗了胃,也给了大量的水让他把药物排出来。现在在留观室休息。」sunny知道sa在担心甚麽,又说:「医院化验过了,那药没有成瘾x,他这次洗乾净就好了,对身t没造成永久x伤害。」

sa点点头,头又晕了一下。

他躺在床上等那阵恶心感过去,就着窗外的微光,看着那人,没来由地心慌。事情不对,出事了。

「发生甚麽事?」sa问。他看着sunny凝重却又勉力镇定的脸,他又加了一句:「不要骗我。」

sunny喉结动了一下,他没料到sa这麽快就感应到,是自己的表情有异,还是兄妹连心?

该来的躲不过,只是这来的时机太不巧,sa的头刚脑震荡,这下,恐怕连灵魂也要震荡了。

sunny坐到sa的病床边,握住他的手,轻声地说:「玫瑰她,凌晨一点的时候,过去了。」

早就乾萎的玫瑰,终於油尽灯枯。最近这两个礼拜已经抢救了三次,上一次还是在两天前,sa那天赶过去,在看到玫瑰被抢救的乱七八糟之後,终於签下了放弃急救同意书。

玫瑰又撑了两天,终於过去了。

sa像没听懂,过去了?「过去哪儿了?」他一脸茫然,眼睛却自己流出眼泪。

sunny没说话,只是更用力的握住他的手。

「哦,她去找我爸妈了是吧?」sa反应过来,点点头:「这样也好。挺好的。」

难怪刚刚昏迷时候,他梦见玫瑰上台跳舞了,她在舞台上穿着tutu足尖点地,几个旋转大跳跃舞的像要起飞似的。他在台下用力鼓掌,她笑得好开心。最後下台一鞠躬的时候,还给他抛了飞吻。

他用力ch0u出被sunny握住的手,藏进被子里,翻过身也把自己整个人都藏进被子里,他打了一个呵欠:「我有点累了,先睡一下,玫瑰那边的手续…」

「金姊刚刚去处理了,玫瑰先暂时停灵在医院的助念室,有法师为她助念。」sunny小心的说,

「嗯。」sa闭上眼睛,他真的好累了。

第二天sa不顾医师的劝说执意出院,接着马不停蹄的在三天内办完了玫瑰的後事,第四天去有木提离职,第五天……。

人间蒸发。

sunny在有木摔了一瓶麦卡l21年,金小靡给他记在帐上。

已经一个月了,sunny找了一个月都找不到sa的踪迹,他真怕他一个想不开,跑去跳海了。

这七年来sa的所有重心都在玫瑰身上,他付出全部,包括自己的身t,最终却依然失去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

sunny知道他肯定得崩溃,所以一直陪着他。

那五天,sa一直很乖,非常安分,也非常有效率。他心情沉重却依然一丝不苟的办好所有事,该流泪流泪该吃饭吃饭。他越这样,sunny越心惊。

他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他。

几乎。

那天,他只不过是进浴室洗了个五分钟的澡。他回到床边,头发还低着水呢,原本该睡在床上的人却就此消失。

sunny气得差点拆了床。

再接下来,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一年过去了。

都不再有这个人的消息。

直到现在。

sunny在自家门口捡到sa的时候,他抱着一个包,坐在他家门口睡着了。sunny仔细地端详一年多不见的这个人。他穿的乾乾净净,人虽然蜷在那里,但看的出来身t结实了。露出来的侧脸,眼下泛着一点淡青,但脸部线条柔和,显示这个人现在是十分放松平和的状态。

他伸出脚踢踢坐在地上的人,平静无波的要人别挡着门。

sa迷迷糊糊地醒来,起身,让开。他陪着笑站在门边等着sunny开门,然後跟进门去,关门。

sunny没理会身後的人,此刻的他表面上云淡风轻,内心狂风暴雨。不知道该要立刻把人紧紧抱住锁起来再不让他消失,还是乾脆进房拿枕头闷si。

两种想法还在斗争,所以他选择视若无睹默不作声。

sa看着sunny进屋後自顾自地走动,先是去上了厕所、洗手洗脸,又去厨房给自己到了杯水,然後就坐下来打开电视,看起了晚间新闻。完全不觉得家里进了一个人,就站在玄关。

他讷讷的抓了头,小声地开口。

「sunny哥,我,我是白杉,」白痴啊,做甚麽自我介绍。

「我是来还钱的,」白杉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之前跟您借的钱,还添了一点利息。很抱歉,给您拖了这麽久…」他看sunny不理他,有点尴尬。他y着头皮继续说:「我这一年回去上学了,半工半读,已经把大四那年学分修完,现在毕业了。」

「我,我回来看看你,也让你看看,我没事。这一年我挺好的…」他听见sunny轻哼了一声,不知道是在哼电视,还是在哼他。

「对不起,我不该不告而别。」又是一声哼。电视正在广告香港脚药水,那应该是在哼他了。

白杉低头想了一下,sunny会生气是正常的,看来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消气,他还是过几天再来。

他将装了钱的信封放在玄关的穿鞋椅上,说:「钱我放这儿了。那,我先走了…」

「你还要走去哪里?」sunny还是沉不住气,暴怒的站起来冲他发火。

「你taade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当我这里是公园啊?」他几个大跨步就走到白杉面前,抓起他x前的衣襟,一把把人拖进来摔到沙发上。

「等等等…等一下,」白杉喘着气说:「我还没脱鞋…」他坐在沙发上,两脚抬高高,不敢把鞋子踩到地板上。

sunny看着白杉滑稽的动作,心里头更气了。你都还记得家里严禁穿着外出鞋踩进来,怎麽就不记得要回来看看老子呢?这样一去就一年没消没息。老子要是气短点,坚持不下去了呢?

他一手一只,把白杉两只鞋子用力拽下来,往外一丢,鞋子撞到门上哐的一声落地,跌的东一只西一只掷筊一样,掷出个圣杯。

白杉被sunny的气势一惊,瑟缩了一下,腾空的脚也缩到沙发上。sunny身t前倾,手压在沙发椅背上,把白杉整个人覆在身下y影围住,语气森寒的问:「你回来做什麽?」

「我,我来还钱。」白杉说。有点没底气。

「还有呢?」sunny眯着眼,好似盯着猎物一样盯着白杉,白杉几乎有错觉,如果答错了,可能要被吃掉。

「没,没有了,」他有点抖:「我要走了…」

「……」sunny恶狠狠盯着白杉没说话,明显这是个错误答案。

两个人对看了一阵子,sunny眼神从凶狠慢慢平静下来。他眨眨眼,开口了:「那你走吧。」语气很轻,很冷。很失望。

他压在沙发椅背上的手,捏紧了又放,放了又捏紧,几次之後终於下定决心挪开。他先放开一只手,然後是另一只。

在他直起身t之前,白杉扑上来,双手圈在他脖子上大喊:「我来问你现在可以了吗?」

「……」sunny弯着身t让白杉g着,一动也不动。

可以了吗?他知道白杉在问什麽。他还是不说话。白杉g着sunny的脖子慢慢站直身t,他把头埋在sunny的x口,闷闷的说:「我已经不是少爷了,你也不是我的调教师了,现在是不是可以了?」

千万别ai上你的调教师。sunny当年的警告。sa谨记在心。

此刻,白杉问:现在是不是可以ai了?

sunny笑了,但眼睛很热。他伸手r0ur0u那人的後脑勺,用力到似乎要将人进x膛里。

他在白杉耳边颤声地说:「你好,我是商宁。」

「现在可以了。」他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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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记:

小狮子到这里,终於完结了。包括这篇sunny与sa番外,都是在一开始就有的构想。

现在,都完整了。月光没什麽遗憾了。_

这个故事真的是非常纠结狗血误会一堆的老套故事啊。

可月光希望你们不要只是看到这些,那些隐藏在字里行间的ai、希望、包容,还有他们的成长,都希望你们能感受得到。

如果有,请你们记得唷。

如果没有,月光会再努力。_

後会有期!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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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月亮的头像,很好认的……

早安!午安!晚安!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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