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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感拉满,司沐盯着铁门,心跳一下接着一下的敲,一百八十迈都谦虚了。
生锈的铁门,咔嚓几声响,一点点被推开,随之而来的不是洪水也不是猛兽,白大褂衣角,本来的白色被整的灰扑扑,看着像是半年没洗似的。
估摸着能达到吨位数的男护士,横肉圆脸,面露凶相,还没进来以前就听见一道沙沙的嗓音。
“这谁的病人?门都没关?不想干了?”
男护士从外面进来,没看到时俞以前还想在说点什么脏话,看到时俞以后就赔笑,漏出两颗大黄牙,笑嘻嘻的跟时俞打招呼,态度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男人松开拎着大铁桶的手,摸着脑袋上没剩几根的毛,张嘴满是酒气。
“原来是时主任,亲自来看病人了,我来送饭,那就不打扰时主任了。”
气氛虽然尴尬,但时俞依旧保持温和的笑,缓缓朝男人点了点头,转身继续喂安晨吃饭。
男人讪讪笑了一会,重新拎起铁桶,转身离开时,有些不耐烦的看了眼司沐,眼里满是嫌恶,仿佛是在看什么极为恶心的东西。
这种眼神,让司沐觉得难受极了,她才是真的恶心。
铁桶里装的东西,既不是水,也不是垃圾,而是这家精神病院,属于病人的午饭。
放了不知道是多长时间,冷冰冰的馒头,硬的像是板砖,上面还有肉眼可见的小黑点,变没变质都是个问题。
男人就像是喂狗一样,脏兮兮的手,不知道是拿过什么东西,洗没洗手,随手就从铁桶里掏出个发霉的馒头,直接扔到病床上。
司沐被馒头砸了一下,不痛不痒,除去没反应过来,人还是傻的。
司沐手里捏着发霉的馒头,没办法从上面移开视线。
耳边咚的几声,反覆地震,最终碰的一声巨响,铁门被男人从外面甩上,态度已经恶劣到了极点。
司沐的三观在这本书的精神病院里,得到彻底的翻新,好半天都没能重建,受到严重衝击,心里直泛恶心。
系统不是很放心司沐的状况,担忧的开口,轻声喊道:【宿主?宿主你还好吗?宿主……】
司沐一个深呼吸,平息她刚好崩塌的三观,捏着已经长出白色绒毛和斑点的馒头,无所适从。
空无一物
馒头有股霉味, 实在难以下口。
但精神病院的伙食,好像都是这样,她不吃就是饿死, 吃就是恶心死。
系统也看到司沐手里的霉馒头,忍不住皱眉, 如果这馒头能吃死人, 究竟是谁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