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里长办公室
里长办公室
长针即将指到12,倪铭龙不由得紧张起来,打卡的最後时间已经快到了,却依然没见到郎瑜的身影,让他时不时地往办公室门口看去。不过似乎早就准备好,郎瑜不偏不倚的在八点整的时候完成打卡,然後走到倪铭龙身边的办公位上坐下。
「我还以为你会迟到。」倪铭龙一看见郎瑜坐定後,连忙说着。
「怎麽可能,我来公司三年了,每年都拿全勤奖呢。」
「你昨天不是也留在公司,怎麽现在才出现?」
郎瑜听见後,笑着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将自己的私人用品摆上桌,最後从包包里拿出了两个便利商店的饭团,递了一个给倪铭龙。
「给我的?」倪铭龙有点受宠若惊的接过那颗饭团,郎瑜则点点头,然後回过头去开始工作。
这段期间,倪铭龙都想找些机会跟郎瑜搭话,但是只要转头看着郎瑜时,都会因为对方专注在工作上而作罢。反覆几次後,倪铭龙也有些气馁,於是将jg神放回工作上,继续寻找野狗袭人的情报。
最近发生野狗袭击的事情日渐频繁,虽然政府已经动用媒t劝导民众不喂食、不放养,但是依然有不少民众不理会政府的警告,加上除了被咬伤之外,并没有更多的疫情出现,民众们也开始松懈下来。
对於倪铭龙来说,这样会使得获取资料变得更加困难,但是他还是不愿意放弃这个新闻,因此倪铭龙决定再次回去当初录到可疑人士喂狗的那个里区去,将那份录影带翻摄下来研究。
「郎瑜,我要出去采访一趟,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我考虑看看。」郎瑜停下手边的工作,「你不会骗我去约会吧?」
「怎麽可能,现在是上班时间呢。」
「看来你是很公私分明的,之前是我误会你了。」郎瑜露出浅浅的微笑,「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收收东西就可以走了。」
郎瑜没有拖迟,立刻就整理好背包,倪铭龙被这速度给吓了一跳,也马上将东西整理好背上,由倪铭龙向总编请假後,很快地开车前往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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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吴里长。」倪铭龙与郎瑜一起进到里长办公室,倪铭龙已经见过吴里长,因此他率先走到前头去向吴里长打招呼,吴里长也相当配合,请人拿两杯饮用水给倪铭龙,然後让他们一同坐下。
「坐着聊、坐着聊。」吴里长亲切的招呼着两人,倪铭龙跟吴里长寒暄一番,也慢慢将话题导入正题,谈起野狗袭人的事件。
「唉唷,这件事情喔……之前的录影带已经被洗掉了耶。」吴里长搔搔自己半秃的脑袋,撑起肥肿的身躯往监视录影器的机器走去,倪铭龙跟在吴里长身後,一起凑到电脑前面。
「这样啊……很可惜耶。」倪明龙稍微抬下巴,越过挡在前方的吴里长头顶看电脑,「不然,吴里长,还能不能看看这几天有没有人来喂狗?」
「当然可以啊。不过喔,我这几天看齁,都没有看到甚麽奇怪的地方欸。」
「没关系,吴里长。」郎瑜随後也走了过来,由於倪铭龙的友善与对於郎瑜身为nvx的亲切,吴里长自然是不推拖,立刻将这几天的影片给拨了出来。
不过一天天的影片这样看下去,郎瑜与倪铭龙的眉头反到皱得更紧,因为这几天以来的影片,甚麽线索都没有。
「倪大哥,你怎麽看?」郎榆双眼仍然紧盯着萤幕,倪铭龙有些颓丧的垂下头,没有多说甚麽,只是默默地离开电脑前。
他犹豫一会,还是向吴里长要了影片回去研究,所幸之前在吴里长这里的深耕没有白费,吴里长二话不说就将影片交给了他们,两人拿到了影片後便向吴里长告辞,转往停车的地方回去。
「倪大哥,刚刚的影片有什麽问题吗?」等上了车後,郎瑜才又问了一次。倪铭龙沉默片刻後,才缓缓开口:「我们太晚来了。」
「甚麽意思?难道那个喂狗的人已经发现我们?」
「不是这样的,他的警觉x应该没这麽好。」倪铭龙一边转动方向盘,「我是指之前的影片已经被洗掉了。」
「通常一般的邻里监视器影片大约保存三天,我们错失了最好的时机,而且……」
「而且?」
「最近这几天并没有下雨,他通常都是在下雨天的时候才会出现。」倪铭龙叹了一口气,他把车开出了停车场,郎瑜没有说话,但是她却从後座拿起自己的背包,然後拿出笔电来。
「倪大哥,能借我b一下吗?」
「在我包包里面,你自取吧。」倪铭龙看了一眼郎瑜,接着又问:「不过你要b做甚麽?」
「我想看看那今天拷贝的影片,或许我们可以去他出现的地方绕绕?」
「好主意。」倪铭龙一听,顿时觉得云破天晴,他打起jg神,把车子往之前那名雨衣男曾经出现的地方开去。
一旁的郎瑜露出浅浅的微笑,他仍然在与车子的晃动与低解析度的影片抗战着,反覆的拨放着影片,试图能从影片中得到一些线索。
很快的,他们的车就停在影片里曾出现过的那根电线杆旁,郎瑜拿着他的笔电下车,左右环顾电线杆附近。
那根电线杆的位置紧邻着学校的围墙,对街上只有几间关了门的店家跟零星的住家,除此之外,这个地点可以说是相当的偏僻。
加上这里不是学校的大门所在处,平时几乎没甚麽人走动,而人烟稀少也是动物在此安居乐业的原因,从郎瑜一下车起,半个人高的草丛里似乎就传来阵阵sao动。
看着郎瑜下车,倪铭龙也下车走到郎瑜身边去,他很快地就察觉到了草丛里的sao动,但是郎瑜像是没发现一样,她往前走了几步,然後在电线杆前蹲了下来。
「你发现什麽吗?」
「倪大哥,你还记得那名雨衣男的高度大概在哪里吗?」
「唔,有点模糊,但是……大概是在这个高度吧。」倪铭龙朝着电线杆一看,指着电线杆上贴的一张广告标语,「对了,我还有印象,他的头大概在这个位置……」
「广告标语的最高点?」郎瑜也跟着抬起头一看,「这样看起来,反倒跟倪大哥的身高有些接近呢。」
「喂,这玩笑不好笑啊。」倪铭龙听郎瑜这麽一说,有点不高兴的回道,郎瑜本来还想多说两句,但是也察觉到不适合,因此打住这个话题,回头做自己的事。
忙了一阵,尽管倪铭龙一直都盯着郎瑜看,却还是看不懂他到底在做什麽,直到郎瑜忽然转过头,叫了一声倪铭龙。
「倪大哥,你可以帮我录影吗?」
「当然可以,不过为什麽……」
「你b较高,帮我从监视器的角度拍过来。」
倪铭龙晓得自己再问下去只会让郎瑜反感,因此他找到监视器的位置後,从监视器的角度往电线杆那里拍过去。
「倪大哥,还可以再高一点吗?」郎瑜朝着倪铭龙大喊,倪铭龙抬头看了看监视器,虽然自己有一百八十几的身高,但是b起头上的监视器还差了大概五十公分左右,他试图高举手机,由上往下的拍,依然无法达到郎瑜要的高度。
「抱歉,郎瑜,监视器的位置太高了,我实在没办法……」
「监视器的位置的确是太高了,这不能怪你。」郎瑜微笑着说道,她按着蹲得酸麻的腿站起来,然後走到对街上的一间店面去敲敲铁门,倪明龙见状赶紧跟上前,陪着郎瑜一起挨家挨户的敲门。
监视器
「不好意思,请问有人在吗?」
随着郎瑜的问候在风中消逝,蝉声取代了回答,那卷铁门依然纹风不动,好像从来就是那个样子,不晓得过了多久,郎瑜又敲了几下後才放弃,走到下一间店面敲门。
「你们是要找谁?」当他们两人敲门敲到快要失去希望的时候,一个c着台语腔的男声叫住他们,倪铭龙与郎瑜一同回头,没想到声音居然是来自他们取义。」
听到这样的自嘲,倪铭龙也笑出声来,他看了一眼面带微笑的郎瑜,郎瑜也同时微微抬起头看着他,两人的视线在相交的瞬间像是引燃了小小的火花,他们花了几秒才别开视线,但是却在那几秒的时间里,彼此的心跳都快到了一个极限。
别过头後,郎瑜把目光放回自己的笔电上,又向倪铭龙要了手机过来,他反覆的播放两段影片,倪铭龙这时也好奇起来,问郎瑜他到底在看什麽。
「我在看身高,我们这趟可不能白白的来,既然来了,那就一定要得到一点消息才行。」
「我刚刚确认过了,经过我多次揣摩他的行为,我发现当我站起来之後,b对方大约矮了一个头左右。以我一百六十的身高来看,对方可能有一百八十上下,也就是说,对方也是个相当高大的人。」
郎瑜一口气的说道,她b了b影片里贴着的广告标语,与自己的身影做b较,倪铭龙点点头,郎瑜又接着说道:「虽然不能当作什麽证据,但是我的模拟也可以加减当作参考吧。」
倪铭龙先是笑几声,不过他的面se随即变得凝重,微微皱起眉,低声喃喃道:「这样应该是名男x没错……」
「那可不一定喔。」郎瑜窃窃的笑着,「说不定是个高大的nvx呢。」
「总觉得被你这样一说……事情反而变得更复杂了。」倪铭龙困扰的说着,郎瑜见他如此反而更乐,工作起来的效率也增加不少。
「不过你当时为什麽还要一直揣摩他的动作呢?」
「身高这种东西,靠警察他们一样查得到,我们只是先占了先机而已,并不能获得更多的线索。但是我假设自己是凶手,揣摩凶手所做的行为之後或许可以得到一些灵感……」
「那……」倪铭龙沉y一声,问着郎瑜她得到什麽灵感,郎瑜听到後只是害羞的低下头,小声的说道:「没有,还没有什麽灵感。」
「哈哈,别这样,你能想到这些已经帮我们突破不少了。」
「这是看电视剧学到的,不过人家也常说,想了解一个人,就要先成为跟他一样的人,我试着跟他做一样的行为,会不会b较容易了解他……」
「太危险了,郎瑜,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倪铭龙忽然打断郎瑜的话,他的脸se依然沉重,他直视郎瑜的眼睛,郑重的告诉他:「千万不要这麽做,走火会入魔,你没有办法保证自己能够把持得住。」
郎瑜也不发一语的凝望着倪铭龙,似乎试图想从倪铭龙的眼里得到什麽一样,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时间慢得像是被冻住,等得倪铭龙都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话说得太重,却苦无办法可以打破这样的沉默。
此时郎瑜的眼眉弯了起来,嘴角也提起,她是发自内心的笑,她的眼里没有一丝的虚伪,缓缓地说道:「我不怕。因为我知道,倪大哥一定会拉我一把的。」
免费饲料
「老板,你看,门口又放了一袋狗饲料。」
「奇怪,最近怎麽常有人会饲料过来?」
「不晓得。」一名穿着工作服的男人提着放在私人繁殖场门口前的一袋狗食,上头没有标记什麽,只是一袋开封後的大型品牌包装。
不过繁殖场也乐得有人拿免费的狗食给他们,毕竟他们只要有赚头就好,根本没人在乎里面的狗食来自於哪里。
「不过也好啦,这样我们就省一笔。」繁殖场的员工把饲料拉进仓库,经过狗笼的时候,一只只被囚在笼中的品种狗们都把自己的鼻子凑出铁条外,贪婪地嗅闻着食物的香气。
牠们紧凑的喘息声、口水淌下的黏腻声,以及时不时撞击铁笼的碰撞声,使得繁殖场的员工们每次经过这一条狭窄的通道时都有些胆寒。
「这些狗到底有甚麽毛病!一直撞一直撞,是想吓si谁……」
「这些狗平常也没吃饱,看到有饲料来这种反应也是正常啦。」另一名员工说着,「而且喔,我发现牠们特别喜欢这牌的饲料欸,吃了之後都很有活力。」
「好像是喔,看牠们以前都病恹恹的躺在里面哀,现在都会出来抢饲料了,叫声也b较宏亮。」
「不过还是要多一层保险啦,饲料先拿去给那窝老母狗吃,吃了没问题再喂给其他狗吃。」
「好,我现在拿去给老母狗吃,免得到时候si一堆狗,老板又要骂了。」
那两名员工一边说着,一边将特大号的狗饲料拆开来,其中一人拿了一袋米袋装了一些饲料後便离开了仓库。
经过了三天的喂食,确定饲料没有问题後,他们便拿着那袋开封过的饲料开始喂食繁殖场里饿得发慌的品种狗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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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阿奇!」在国小旁的公园里,下课後的小朋友们聚集在一起,其中一位小孩对着同学招招手,示意让他靠过来一些。
「你看,这里有一大包狗饲料欸。」
「这里怎麽会有狗饲料?」男童左右张望,实在想不透为何公园里会有没拆封过的狗饲料。
「不晓得,不过之前大邦他在後门那里找到一窝小狗,既然大家都不能带回家养,不然我们拿这个饲料喂狗狗吃好不好?」
「不要吧,又不知道这狗饲料有没有毒……如果狗狗都被毒si的话怎麽办?」
「唉唷!安啦!反正不喂牠们吃东西也是si,不如就试试看啊,没si的话牠们不就赚到了?」另一名男童说道,他一边将狗饲料从草丛抱出来,一边试着拆开包装。
他们抱着狗饲料,浩浩荡荡地来到学校後门,就在校门口不远处,有一窝小狗正缩瑟在曾经装着水果纸的纸箱里。
带头的男童扯开了包装,往箱子里倒一些了狗饲料,那些小狗没有马上扑上去抢食,只是微弱的t1an舐着乾y的狗粮,其中一名男童稍微推开同学,凑上前去了解状况。
「这些狗狗怎麽不吃,他们不喜欢吗?」
「我知道了啦,是狗饲料太y!阿强,你去买瓶牛n把饲料泡一泡。」
「蛤?为什麽是我?」
最後在一群男孩子的帮助下,几只孱弱的小狗终於开始进食。往後的日子里,後门的小狗已经成为了他们之间的秘密,他们在附近搭了一个狗屋,一个只属於他们与小狗的秘密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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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与卫生局针对狂犬病的卫教并没有在邻里间获得广大的回响,整个城市里还是有许多ai心人士私底下喂食流浪猫狗,这也是造成野狗伤人的潜在因素,却无奈卫教成效不彰,无法吓阻这样的行为。
但是随着最燥热的时节过去,野狗们的暴起事件也少了许多,渐渐人们不再讨论起狂犬病的疫情,而只是把狂犬病当作一个过去曾经发生过的旧闻,不值一提。
而路边忽然出现的狗饲料也没有引起怀疑,普遍有ai心喂狗的人都认为这应该只是他们一样有善心的人放在那的,为的就是让那些可怜的野狗们能有食物吃。
他们或许太忙没有时间亲自喂狗吧?大部分的人心里是这样想着,既然如此,那就帮他把饲料喂完,也就不枉费他买了一包狗食所付出的金钱了。
有些贪小便宜的人,更有可能将饲料带回家里给自家的宠物犬食用,渐渐地,免费饲料已经在ai狗圈之中形成一种默契。
狗的伙食费很贵,大型犬的伙食费自然更贵,有了免费的饲料,加上像寻宝一样有趣的过程,使得许多人趋之若鹜,每次都期待着能在遛狗的时候发现意外的惊喜。
对於这种情况,有一个人也是相当乐见其成,他用手背按了按额边的汗珠,然後继续将r0u块与骨头分开。
他的嘴角凝着满足的微笑,手起刀落,筋骨分离。他的身边有分装整齐的r0u块,这些r0u块都已经放过血,黯淡的r0e失去生命的亮度,但是无妨,它们很快就会成为使另一个生命绽放光采的养分。
当屍块顺利的分成r0u与骨後,他将屍块放进绞r0u机里头,开始绞成最细的r0u末。接着他回过头去,将刚刚整理好的内脏切小一些,然後放进装着滚水的大锅里头烫熟,最後他拿起剔得乾净的骨头,放到窗外的yan台去,用网状袋装着风乾。
期间他反覆的检查是否有遗漏的地方,他还有一个小夹链袋,里头装着20片大大小小的指甲,和30几颗的牙齿,全都洗乾净了,包装在一块。他将夹链袋收好,然後继续哼着歌进行他的烹饪。
期间他也不能怠慢下来,他还有一个面团机,要将r0u末与一些淀粉混和,如此才能让他做出唯妙唯肖的狗食。
他从不觉得自己这样太过於辛苦,因为他热衷於此,这是他必须付出的代价,所以他甘之如饴,心里偶尔会自嘲着自己如此做,就像是甜蜜的负荷一样,虽然沉重,却也是他最大的成就感。
其实,人类实际上可以拿来食用的部分并没有预期中的多,因此做出来的狗食实际上也没有多少,只要在杀人後的几天内将容易的部分处理完之後,这些人r0u做成的狗食很快地就能被附近的居民消化掉。
正在将烘焙好的狗食包装起来的他,一边开着电视听新闻台播报的新闻,一边将被丢弃在路边的狗食袋打开。
他的心里也默默地庆幸自己有一间房子,没有房东的g扰,他的工作才能顺顺利利的进行,无忧无虑没烦恼的享受在自己的兴趣之中。
回到岗位上的贺信天,经过几天的休养之後,jg神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自从那天与刘瑞yan几人发现住家有异状之後,他便暂时搬去与张启民同住,除了贴身的物品之外,其他的东西几乎原封不动地保留在旧家里。
「我家?不行啦,我住家里,家里除了爸妈还有一个妹妹欸。」回想起当日在车子里讨论要住哪里时,任绍棋立刻摇头摆手,贺信天也早知道这家伙靠不住,这时候唯二有机会收留他的只有两位医生,只是一个是整日与si人打交道的刘瑞yan,相较之下,他只能把希望放在b较能接受的张启民身上。
「今天不管刘法医你有没有考虑收留我,我都不会考虑你的。」贺信天立刻出言阻止刘瑞yan,倒是张启民好奇的问道:「跟刘法医住不好吗?你们工作x质类似……」
「你去跟他吃一顿饭就知道了。」贺信天打断张启民还没说完的问题,张启民只好00鼻子,把话吞回去。
他们几个在车上又瞎聊一阵,等到四个人都没这麽害怕後,才又打道回府,把车子开往张启民家里去。
「今天先到我家去休息吧。这麽晚了,再一个一个送回家的话,刘法医就不用休息了。」
「也好,那就去你家吧。」刘瑞yan同意道,任绍棋则是兴奋地问:「张医师,你家只有你一个人住吗?」
「嗯,我爸妈他们都在国外,很少回来。所以目前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住。」
「这样听起来,张医师你家好像也蛮有钱的欸。」
「他家本来就蛮有钱的。」贺信天cha嘴道,「不过他也很拚,从国外读完高中回来後,就靠自己把医学院给念完了。」
「还好啦。」张启民有些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在国外不太习惯,还是回来b较自在一些。」
「在台湾是真的b较自在。」刘瑞yan看了後照镜里的任绍棋一眼,贺信天发现刘瑞yan的视线,也不自觉地笑出声。
「g嘛,有甚麽好笑的,说出来给大家笑一下啊。」任绍棋还不明就里,他的手肘靠着刘瑞yan的椅背,转过身去看贺信天到底在笑甚麽,不过还来不及跟贺信天斗嘴,立刻就被贺信天往脑门敲了一下,叫他坐回位置上不要挡住後照镜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