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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外丹道

 

开学。

新课本到手后敖夜上了两天课,结果《语文》课上他是左耳进右耳出,过目即忘,什么也记不住,敖夜知道自己玩砸了!

要说后悔吧,对他这性格本就阴翳,深感生活无味,人生皆苦,成天琢磨怎样自杀最舒服的熊孩子来说倒也不至于。

只是自己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却没得到一点好处,他是怎么想怎么亏。

“那咒语肯定不是全部,最多算是敲门砖,得想办法拿到完整的法术,否则不甘心啊!”

敖夜的记忆力蹦了,但逻辑能力还在。

对一个数学能力拔尖,每次考试仅仅在公式定律上丢个三分两分的孩子来说,简单的分析能力还是有的!

在课堂上挨了老师多少教鞭暂且不表,放学后敖夜跑去爷爷家,把爷爷家里唯二的电器之一,手电筒借了出来。

他拿上自制的知了杆就钻进了小树林儿。

知了杆就是用铁丝拧个圈,上面套个塑料袋,绑在一根又长又直的棉槐上。

他从小就在这片小树林里玩耍,抓知了,摘山茄子,找鸟窝,挖地鼠,对这片树林的熟悉程度不亚于自个儿家。

太阳下山之前,他套了8个大马猴,7个绿嘎啦,9个小嗟了,可惜这点东西连半盘都不够。

大马猴、绿嘎啦、小嗟了,是三种不同的蝉,当地有5种蝉,他们村附近只有这三种。

天黑前敖夜回了一趟家,掀锅一看还是早上的剩饭,妈妈还在磨坊那边加班,他凑合吃了两口,匆匆写了一会作业就拿着手电筒再次进了小树林。

知了小时候叫金蝉,生活在地下,通过树根吸食树脂为生。

昨天下了一场小雨,地表土质松软的许多,今晚肯定有大量金蝉钻出地面蜕壳。

他知道什么树下有金蝉。

这片小树林里数种不少,泡桐、杉树、榆树和棉槐的树脂适合能养活金蝉。

敖夜就在树丛中穿梭,寻找爬上树蜕壳的金蝉,没一会手电筒就没电了,他收好手电靠着月光继续忙活到半夜,这才抓了五十来个金蝉。

亏得这片树林里的蛇鼠早就被他们一群毛孩子吓跑了,即便是夜里也没什么危险。

临走前他拔了一颗浆草,等到家大门已经从里面给插上了。

对此他早有经验,贴着门使劲往上一窜,双手牢牢抓住上门框,右脚蹬墙,身体接力再往上窜,轻松爬上门框,随即整个身子贴上门框,悄无声息的翻门而入,蹑手蹑脚把腰上的塑料袋打开和浆草一起塞进放麸皮的大缸里,轻轻盖好盖子。

一套动作熟练无比,几乎没发出多少声响。

“喵”

一声猫叫把做贼心虚的敖夜吓了一跳。

狸花猫毛毛正蹲在墙角瞪着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

“嘘”

他竖起手指,让毛毛别叫。

猫哪儿懂人的手势,还以为主人逗它玩呢,当即跑到敖夜脚边,蹭着裤腿,“喵喵喵”叫的更欢。

这时,好似不死几个公马猴也扯开嗓子,“吱哇!吱哇”叫了起来。

“你个兔崽子,去哪了?”

屋里传来老娘的吼声。

“妈,我在同学家写作业。”敖夜赶紧编个理由解释,希望能蒙混过关。

“那个同学?”

“于水!”他挑了一个离着最远的同学充数。

“你猜我信不信?”

“妈,我错了!”

“作业写了吗?”

“写了!”

“下不为例,赶紧睡去!”

“谢谢,妈!”

敖夜如蒙大赦,万分感激妈妈没提蝉鸣的事儿,给自己台阶儿下。

他灰溜溜的跑回自己房间,不敢开灯,也不敢点蜡烛,借着月光继续把作业写完。

他要是敢不交作业,明天赛阎王的教鞭绝对能让他的屁股皮开肉绽。

这个年代,家长为了孩子能有出息,送孩子上学的时候一定会跟老师说两句。

该打就打,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他的老师名叫敖建海,孩子们送了他一个外号“活阎王”,打起人来那叫一个心狠手辣。

一年级的时候班级里有个长得最小的女孩被安排在的接过话头儿。

吃完饭的时候敖夜就问他小舅能不能弄到轴承钢珠,他小舅一口应了下来。

他有个同学职专毕业后被分配到修理厂上班,应该能弄到这东西。

破轴承的钢珠既不入账,也不值钱,平时都被单位附近的小孩子拿去玩了,要是有的话,弄几个不成问题。

听说这定西好弄,敖夜心里踏实不少。

虽然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修炼法术的材料,但是能把东西凑齐也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的获得了六点梅的所有权,这拨不亏。

大公鸡虽然滋补,可必定只是一只鸡,分量有限。

三天后连骨头渣子都被敖夜给吞了。

敖夜好运似乎还没到头儿。

隔天放学,他拿出钥匙正要开门,被邻居海奶奶叫住。

“敖夜,把门锁了来我家里吃饭,有好东西。”

这海奶奶辈分大,其实比他老妈大不了几岁。

“海奶奶,你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敖夜一听可高兴坏了,要知道海奶奶家可是村里的大户,大块花岗岩高砌石墙,5间瓦房,院子里种了不少果树,还修了玻璃顶的大花窖,一年四季都有鲜花盛开。

海奶奶说有好东西那绝对差不了。

“我外甥今天过来送了6只鳖甲鱼,我一锅全炖了,过来一起吃。”

“好啊,谢谢奶奶!”

敖夜一听有这好东西,当即丢下书包,吹了一声口哨,叫上六点梅就去蹭饭。

海爷爷在城里开组织了一个建筑队,家里就海奶奶和他的两个在乡里走读的儿子。

大儿子随波,今年十八,学习成绩一塌糊涂,长得人高马大,粗眉豹眼,打架是把好手。

几年前随波和敖夜开玩笑,把一根三米长的棉槐当标枪抛向敖夜。

那年敖夜才8岁,哪儿想到对方玩的这么过火,被吓得呆立当场。

棉槐不偏不倚正中他的额头,击碎了颅骨,敖夜直挺挺的倒下。

从那之后他额头就多了一个疤痕,头骨上多一个凹陷,没要了他的小命儿实数奇迹。

海奶奶的小儿子叫隋涛,和他哥正好相反,不但学习成绩好,长得也是又精神又帅,不打架,不惹事,闲暇时间就爱钓个鱼。

海奶奶家有条看门黄狗,还是敖夜从他太姥姥家给抱回来的!

长得又高又大又壮实又凶猛,晚上解开狗绳护院,除了她大外甥,没有一个外人敢靠近她家大门儿。

说到给她送鳖的大外甥,这里就不得不多提一嘴。

海奶奶外甥叫新强,今年也就二十,这家伙也是一位奇人,除了会踩鳖还有一手天生的绝活儿。

新强的特殊能力是天生的。

不管多凶的狗,只要见到他,立马就被吓的双股打颤,全身瘫软,大小便失禁,老老实实任他摆布。

听他自己说他家里从来不缺肉。

想吃肉了,蹬着自行车出去转一圈就能带回一条活狗。

平时看见流浪的野狗,走过去抓住狗嘴就往家里拖。

按照敖夜太爷爷的说法儿,这种人的前世,要么不是人,是人就肯定是刽子手。

对新强的能力,敖夜那是佩服不已。

他要是也有这本事,肯定不会瘦成这病恹恹的熊样儿。

新强还跟他说过一件事。

两年前的秋田,新强上山蒌草,随身带了一个盛草的大草包,一把竹耙子,和一个镰刀。

他在地头树林边割草的时候,无意间惊动了一条黑蛇。

那黑蛇有一米半长,全身乌黑,唯独脑后有三道白色的花纹。

新强自诩煞星转世,看见一条黑蛇自然不当回事儿,挥了挥镰刀打算把黑蛇吓跑。

哪知道那黑蛇看见他挥舞镰刀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被激起了凶性,上半身立了起来,直接朝新强冲了过来。

新强第一次看着不怕人的蛇。

他怀疑这蛇是剧毒的过山风,吓得他转身就跑。

边跑还边转头往后看,这一看可不得了,当时就把他吓出一身冷汗。

那黑蛇跑起来身子不着地儿,尾巴贴着草尖儿,仿若化作一缕黑风,朝着他就飘了过来,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他猛的想起一种口口相传的神奇蛇类“草上飞”!

新强拼命狂奔,又怎么可能跑不过传说中的灵蛇。

片刻黑蛇就到了他身后,等他再回头几乎是和黑蛇撞了个对脸儿,吓的他赶忙挥舞镰刀拨打。

原本他仅仅是想阻拦一下,却没想到挥刀的时候脚下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失去平衡,身体往后一仰。

摔倒的同时镰刀竟然不偏不倚的削在黑蛇的脖子上。

“噗!”

黑蛇脑袋应声落地,他也噗通一声平躺倒地。

他身下是新翻的小麦地,连皮儿都没擦破一点。

他迅速爬起来一看,黑蛇的脑袋落在他身边不足一米处一张一合,身体在他脚边扭动挣扎,还没死透。

看看痛苦睁着的黑蛇,再看看兵不刃血的镰刀,新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

蛇皮有多坚韧他非常清楚,别说挥镰,就是放粘板上拿菜刀剁,一刀下去都不一定能剁的下来,何况那蛇还是身在半空,无从借力。

总之他非常幸运,一镰刀斩杀了草上飞,保住了小命儿。

等缓过神来,他用镰刀剖开黑蛇的肚子。

这次似乎是少了神力的加持,本就不怎么锋利的镰刀艰难的剖开了蛇皮。

他找到蛇胆,趁热吞了下去,接着点了一把火,把草上飞给烤着吃了!

甲鱼这东西确实大补。

啃了一只甲鱼,喝了两碗鳖汤,敖夜身上暖洋洋的,有种说不出的舒畅。

吃完饭又听海奶奶讲了两段再念听过的趣事敖夜这才离开。

晚上写完作业他早早就关上灯,拉上窗帘,用被子把自己蒙上。

趴在没有一丝光线的被窝里聚精会神的盯着手中的东西。

过了好一会,突然一抹似有若无的暗淡白光在他手上闪现。

“成了!”

敖夜心中狂喜。

可能是因为激动,手上的白光居然呼的一下凭空消失了。

眼见白光消失,敖夜非但没有沮丧,反而越发欣喜,因为那抹白光代表他已经开启了“阴阳眼”,只要继续巩固,“阴阳眼”就能成为一种本能。

他怀疑是晚上吃的甲鱼产生了效果,才让他得以开启“阴阳眼”。

探出脑袋使劲儿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便再次盖上被子继续在黑暗中寻找那一抹光明。

为了防止读者朋友们忍不住尝试,遭遇鬼魂,我就不透露具体操作了!

他激动的一宿没睡,早上起来脑袋晕晕乎乎。

吃过早饭后他照旧回自己家,倒了一茶缸热水浸泡钢珠。

待到温度差不多了,他立刻取出钢珠塞进皮腰带。

他刚把钢珠贴道肚脐,突然一阵晕眩,眼前一黑,他赶紧伸手去扶桌子,结果因为看不见右手一下抓偏了,把茶缸给碰倒了,半缸温水洒在了插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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