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幕後真凶
遇刺事件过後,战无情生怕又会再有第二波刺客,从战家军麾下的jg锐飞鹰卫调派五个将士贴身保护战嫣然,战嫣然但凡出府都必须有飞鹰卫的将士跟着,而暗处除了杀神殿的亦风、凌霄与楚殇,战无情将自己的两个暗卫──战潇、战彪,也指派到战嫣然身边。
战嫣然将亦风等人的事告知了战无情,但只说他们三人是世子早早就派给她的人,遇刺当天被她派出去做事才没能及时救援。
皇上得知了战嫣然在街上遇刺的消息,随即封了一万两白银还有绫罗绸缎、珍宝首饰送进县主府给她压惊,太后得知消息以後也吩咐皇上要记得加派京城巡守的将士,断不能再有当街行刺的事情发生。
战嫣然暗中用杀神殿的情报网追查这次刺杀事件的幕後真凶,杀神殿的杀手已经掌握无影阁阁主的行踪,无影阁主名唤沐流云,是个喜好寻欢作乐之人,他的情人是留欢楼的头号名妓──花颜,隔三差五的都会去留欢楼寻那花颜。
意外的是,这个花颜是杀神殿旗下情报来源之一,当花颜得知杀神殿发出通缉令要抓沐流云,立刻暗中联系了与她接触的杀神殿杀手,花颜将沐流云的行踪汇报後,杀神殿在留欢楼布下天罗地网,就等沐流云来找花颜寻欢作乐的时候来个瓮中捉鳖。
遇刺事件过後第六天,上官熠在深夜潜入护国公府唤醒战嫣然,与战无情的两名暗卫打过招呼之後将人连夜带去京郊总舵。
自然是抓到沐流云才将战嫣然带去的,杀神殿的杀手又有花颜里应外合,沐流云落网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可他在被杀神殿满江湖追杀还敢偎红倚翠,也算是se心不si。
战嫣然在一处房里换了身衣裳,毕竟整个东黎京城的人都知道她喜好紫衣,上官熠替她备了身暗红se的衣服,还有一副从鼻尖一直到额前的银面具,让她隐藏自己的身分。
沐流云被压过来的时候身上没一块完好的皮肤,有些事刑求b供的伤痕,但绝大部分是在上官熠授意下对他的毒打。
无影阁阁主被押来这里,他那无影阁怕是已经被杀神殿连锅端了,半根毛都没有剩下,无影阁总舵只剩下屍t。
「本君再问你一次,是谁唆使你刺杀晋yan县主?」
不过这沐流云虽好se,但却也是个y骨头,已经被折磨得不ren形依然不肯招供。
正当後面的杀手又要折磨他,战嫣然抬手意识且慢,她从怀中拿出银针,直接就扎进沐流云身上的一处x道。
沐流云感觉身上一阵刺痛,随後感觉到双眼剧烈疼痛,他的眼前逐渐变黑,他惊愕的大喊道:「你、你!你对我做了什麽?」
「我会逐渐封闭你的眼、耳、鼻,要是再不说实话,第四次会直接扎破你的心脏放血,让你全身的血ye流乾致si」
第一针是眼睛,战嫣然故意伸手0索着x道,沐流云吓得哆嗦,犹豫了一会就全部都招来了,世界上没人不怕si──唯一的例外估计就是si而重生的战嫣然。
「她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交易的过程都带着斗篷,且都让身後的丫鬟说话,但是我印象很深刻,她把银票给我的时候,左手虎口有一个小小的胎记,像个月牙的形状」
月牙形状的胎记……
上官熠顿时怒火中烧,买凶杀人的是安敏惠,绝对不会错了。
「她出多少?」
「十、十五万两……其中五万用现银给,剩下十万两是银票……」
战嫣然又往沐流云身上扎了一针,沐流云的视觉逐渐恢复,但他在终於能看清东西的时候却见到上官熠对他背後的杀手做出抹脖子的动作,沐流云还没缓过来,随即身首异处。
杀手随即处理了屍t,上官熠与战嫣然去了其他房间,战嫣然在屏风後更衣,问道:「他说那名nv子的左手虎口有月牙胎记,世子,你……」
「是安敏惠,她的左手虎口就有月牙胎记」
战嫣然不觉得意外,她跟安敏惠的梁子早已结下,她不主动招惹就很不错了,安敏惠还敢自己找上门来挑衅?
换回一身紫衣的战嫣然从屏风後翩然而出,道:「那世子预备如何?要去向皇上禀报吗?但即使知道是安敏惠买凶要杀我,无影阁阁主已si,现在已经si无对证」
「不会呈给皇上的,那没有用,更何况安家还有si去的安太傅,皇上不会杀安敏惠的」
一个忠贞臣子是魏氏与安敏惠这对母nv的保命符,杀掉忠臣遗孀与nv儿会被百姓不齿甚至唾骂,为声明计,皇上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世子,我要自己给自己报仇」战嫣然看着上官熠,续道:「但仍需世子搭把手」
上官熠的眼神柔缓不少,道:「开口即可,整个杀神殿都能协助你」
既然知道了幕後真凶是安敏惠,那战嫣然也不会坐以待毙,战嫣然收到上官凌漪邀请的赏花宴帖子,京城不少世家也都有收到请帖,战嫣然派人悄悄询问,上官凌漪y着头皮写了帖子邀请安敏惠一起赴宴赏花。
赏花宴当天,战嫣然仍然一身紫衣前去德yan王府作客,未来的德yan世子妃又是永安郡主的好闺蜜,这层身分让她不需要出示请帖就能直接进府,羡煞外头那些排队等着验帖子的世家nv子。
「郡主有请世子妃先进去,郡主在等您」
上官凌漪的n娘张嬷嬷将战嫣然给请了进去,张嬷嬷从前在颐年g0ng佛堂伺候太后诵经,上官凌漪出生之後便被太后分派到德yan王府照顾上官凌漪。
「凌漪」
一身橙se华服的上官凌漪上前迎接战嫣然,闺蜜俩寒暄了几句,上官凌漪聊到了前几天战嫣然遇刺的消息,上官凌漪生气道:「嫣然,果真找不到刺杀你的幕後真凶吗?你没有什麽敌人,依我看,嫌疑最大的就只有安敏惠那个恶nv」
战嫣然淡定一笑,上官凌漪的直觉真的很对,她道:「当时多亏世子出手,我才勉强捡回一命」
「未来你跟我兄长成亲我还得喊你嫂子呢,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赏花宴的时间差不多,王府丫鬟前来通知时间,上官凌漪与战嫣然一起前往王府的後花园,受邀的客人纷纷起身行礼。
「给永安郡主、晋yan县主请安!」
「免礼,都起来吧,本郡主的宴会没那麽多规矩」
王府培养的乐师奏起悠扬的丝竹之声,舞姬翩翩起舞,安敏惠姗姗来迟不说,人也张扬的不得了,穿着鲜yan抢了上官凌漪这个主人的风头不说,且连声招呼都不打,迳自坐上主宾的位置。
「世子到!」
上官熠一身红衣、黑发如瀑,走上主人的座位坐在战嫣然与上官凌漪中间,伸手将战嫣然头上的流苏往後拨,又拿着一块糕点喂给战嫣然,底下那些尚未婚嫁的少nv不禁春心danyan,安敏惠恨得是牙痒痒。
舞姬散开之後,几位才名在外的nv子现场做了几首诗,安敏惠的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两圈,掩嘴笑道:「听闻晋yan县主是京城第一才nv,晋yan县主不如也做诗一首?」
战嫣然淡淡一笑,说:「为何临yan县主不先做诗一首?非要本县主在你之前做诗呢?」
「这不是景仰晋yan县主吗?晋yan县主可是皇上亲口赞赏的第一才nv,临yan自然不敢抢风头了」
战嫣然道:「要不……你我来b试一场?你若败,就在冬天冰雪成灾的时候捐出自己的t己银子救济灾民,如何?」
「b就b,你当我怕了你不成?」安敏惠相当不屑一顾,续道:「你若是输给本县主,就解除跟世子的婚约,怎麽样?」
战嫣然淡漠一笑,说:「我与世子乃皇上圣旨赐婚,若只与你因为打赌便要解除婚约,岂不是欺君?临yan县主又将圣旨置於何地?是能违背就违背的吗?」
「就因为没能嫁给世子,趁现在要报复」
「临yan县主可真是不要脸,果然b不上晋yan县主」
「我若是世子,也要娶晋yan县主」
「就空有个县主名头的破落户,还敢跟出身护国公府的晋yan县主争夺世子妃的位置」
一旁的宾客们交头接耳的,他们也压根不待见安敏惠这个空有头衔的县主,然而同样是县主,出身护国公府、有封地、有府邸的战嫣然反而b较受ai戴,在百姓们眼中,晋yan县主战嫣然与永安郡主上官凌漪的份量是一样的。
「大胆!你们可知本县主……」
「安敏惠,你在本郡主的地盘对本郡主邀请来的客人大呼小叫成何t统?」上官凌漪有些生气了,安敏惠胡闹也就罢,居然将圣旨御赐的婚事当作赌约,如此藐视皇家威仪的事情,她没有找人打她就是给她面子了。
眼前的人是真真正正的皇家郡主,安敏惠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跟上官凌漪对着g,更何况她现在是在德yan王府,上官凌漪的地盘上。
战嫣然淡淡一笑,说:「自然不可能以取消婚约为赌注,这样吧,若本县主获胜了,临yan县主要捐除十万两白银为夏季洪水泛n成灾时做准备,反之,本县主输捐二十万两」
战嫣然双唇一启一合就是二十万两白银……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在夏季洪水泛n成灾,庄稼被冲坏、百姓流离失所,投入百万两白银都怕是不够的,战嫣然如此慈心,以捐款做为赌注,让她在百姓们心中又打了不少好分数。
「赌就赌!你若真赢,本县主就是捐出五十两万银子又何妨?」
安敏惠已经被气得胡乱说话,她向战嫣然提出b骑s,那些武将勋贵的nv眷们发出嗤笑,安敏惠不过太傅之nv,战嫣然可是出身以军功堆积起来的护国公府,武将的底子都在,哪怕战嫣然以才nv之名名满京城,箭法与骑术也不容小觑。
「两张靶子都是一百五十步的距离,两位县主自便」一名侍卫说道。
战嫣然拿起弓与一支箭矢,说:「临yan县主确定一百五十步?还是往前挪些吧,免得被他人说嫣然欺负一个文官之nv」
「东黎是马上得来的天下,文官武将都会骑s,本县主又岂能不会?」安敏惠这是在给自己壮胆,她虽然也学过s箭,却也只是三脚猫功夫,跟战嫣然b起来差了不只一点半点。
「那……晋yan拭目以待,临yan县主请」
安敏惠y着头皮拉弓、s箭,箭矢在莫约八十步的距离开始下坠,一百步的位置直直落地cha入土中。
「噗哧……」
将门出身的nv宾们实在忍不住,有一个人不慎笑出声音来,其他的也跟着笑了出来。
「你、你……」
「临yan县主不要气馁,还有两场呢」战嫣然气定神闲的拉弓、凝望,然後s出,箭矢稳稳钉入靶心。
安敏惠盯着远处那支箭矢发楞,又看着心仪的上官熠向战嫣然举杯示意,她更加不甘心。
「再来b赛马,但是只赛马有些无趣,不知王府马园可有老马?」
上官凌漪想着安敏惠应该不敢在王府境地g坏事,便道:「有两匹上过战场的老马,退役之後在马园养着」
「是老马就好,第二场……便是驾驭老马闯阵,本县主新得一本阵谱,本想送给世子殿下的,正好今日可以用上」安敏惠把一本老旧古书交给上官凌漪的身边的丫鬟,续道:「请郡主随意挑选一个,再请人布阵就是」
战嫣然眯着眼睛看着那本书,上官凌漪不懂阵法,请了上官熠一起商量,最终选了其中一个阵法,吩咐侍卫开始布阵,随後上官凌漪带人移往马场,那两匹马被牵了出来,这两匹马都拥有冰狼马的血统,吃的都是最好的草料。
两人挑好马匹之後战嫣然直接翻身上马,反观安敏惠还需要踩凳子由人搀扶才上的去,那些将门nv眷们更对她嗤之以鼻。
「世子、郡主,阵法已摆,两位县主可以开始了」
安敏惠看着地上被摆阵的石子心中窃喜,正好是她前些日子研究的阵法──幻心阵,她气定神闲的驭马走入阵法之中,半个时辰之後走出了阵法,接着是战嫣然,而她身下的马突然发狂,抬起两条前腿不断踢击,好在宾客们都撤得很远,没有人受伤。
战马狂躁不已,战嫣然握紧缰绳才不至於摔下,她从安敏惠挑衅之後就觉得哪里不对,但想着这里是王府,想着安敏惠应该不至於那麽大胆才没有多警惕,想不到……
「不好!那匹马发狂,那可是战马啊!受过训练的,怎麽可能……」上官凌漪吓坏了,侍卫们将她围在身後不让她靠近,上官熠看准时间,双足轻点飞身上前,但始终找不到时机救人。
「放心跳,有我在」上官熠在两步远的位置向战嫣然伸出手,战嫣然一咬牙,放开握着缰绳的双手飞身过去,好在跟上官熠练轻功也不是白练的,小巧的足尖点在马鞍上,成功从发狂的战马背上下来,扑进上官熠怀中。
「放箭!」
箭矢如雨般袭来直接将战马s杀,确认战马断气之後上官熠才放开战嫣然,马园的仆役早早被喊来,仆役们跪了一地,生怕下一秒会被拖出去杀了,王府的府医也赶来为战嫣然诊治,幸亏只是受了轻微惊吓,并无大碍。
上官凌漪把宾客们打发离开,但是留下了安敏惠,只派人去客栈通知太原府夫人,一行人去了马园附近的亭子,仆役们跟着过去,上官熠、上官凌漪、战嫣然入座之後,那些仆役们走到面前继续跪,战马的屍t也被送了过来。
「府医查验之後告诉本世子战马被喂过大量的樟脑,这才使驯化过的战马发狂,现在从实招来,自首者从轻发落」
那些仆役你看我、我看你,没人盗汗或是神情紧张,战嫣然观察着这些人,此时马场负责人彷佛想到什麽,说:「世子、郡主,还有一名仆役未在此处,便是前几日新来的小夥子薛宁」
上官凌漪立刻让人去把那薛宁带来,但得知的消息却是薛宁在事发前出府采购草料,王府侍卫去购买草料的农户那边询问,农户却说薛宁并未过来。
「传本世子的令,全城搜索这个叫薛宁的人」上官熠吩咐道。
王府的管家张叔带着门卫头领前来,说:「世子,太原府夫人在外头,说是来接临yan县主回去的」
上官熠冷冷瞥了一眼安敏惠,说:「去回太原府夫人,她nv儿今天走不出我王府大门了」
门卫头领随即去回报,得到的却是太原府夫人又一次的歇斯底里,虽说太原府夫人拿封诰的身分来欺压,那门卫是不会因此惊惧的,但堂堂一品诰命夫人在王府门口大声嚷嚷,实在是有碍观瞻,也叨扰百姓。
「罢,放她进府,但不许她吵闹」
墨离回来了,身後跟着一g护卫,一具灰白的屍t被扔在跪了一地的仆役们面前,安敏会被突然扔在面前的屍t吓得跌坐在地。
「人在城西的护城河捞上来的,臣已经去官府请了府尹与仵作」
太原府夫人闯入亭子,随後京兆府尹关平还有两名仵作都到场,两名仵作一起查验的薛宁的屍t,他是被人从背後砸晕之後推入护城河溺毙的,衣服里还有装钱的袋子,但里面只有两张十两面额的银票,剩余的都是废纸,城西那边戍守护城河的守城将士正好交班,没有人看见薛宁是被何人打晕,又是被何人推落护城河的。
「世子殿下,这两张银票都是在京城的钱氏钱庄兑换的,臣这就去查是谁兑换了这两张十两银票」
战嫣然喊住墨离,将银票凑近轻清闻嗅,说:「这两张银票上有淡淡的脂粉香,且……」
众人随着战嫣然的目光往安敏惠看去,安敏惠镇定地站在原底,反而是她身後的丫鬟冬香开始瑟瑟发抖,随後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来人,先给本世子打十个板子,然後再好好审问」
随即有侍卫上前把冬香拖下去,亭子外的草丛传来nv子凄厉的尖叫声,不久之後便有侍卫把奄奄一息的冬香拖回来,腰部以下鲜血淋淋,冬香软如烂泥一般趴在地上,鲜血脏了地上的砖。
「回世子,这丫头已经招认,是临yan县主安排薛宁入王府马场打杂,又喂食给晋yan县主的战马大量樟脑,目的是要让战马将世子妃摔残甚至摔si」
事迹败漏,安敏惠百口莫辩,上官熠挑眉,说:「将临yan县主绑起来,随本世子进g0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