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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男人

 

又到了工作时间,我的假期结束了,突然觉得与其放假,不如工作到si也不会发生那麽多事情吧!

这次又是那个男人,但这次我一进房间,他就抱紧我,当我吓到想推开他时,却听到了他微弱的哭泣声,我才慢慢的将手放在他背上轻拍着,轻轻地安抚他的情绪。

「发生什麽事了吗?」我将他带到沙发上,看着他哭红的脸。

「今天,我妈妈断气了,她急救前要我去找我那该si的老爸,要我跟他好好过日子,因为我妈还ai着他,但我怎麽可能去跟我爸嘛……」他痛恨的抓着自己的後脑勺,不知所措的闭紧双眼。

「如果,这可以让你过的更好,也能让你母亲更放心的离开,这选择不是最好的吗?这有什麽好烦恼的。」我递给他一杯水,要他好好休息。

「这感受,你根本不懂。」他推开我的水,拿了一瓶酒,无视我的存在,尽情的灌着。

「你这样子,我根本看不起你。」我拿开他手上的酒瓶,看着无神的他。

「我才不需要任何人看起我,我本来就是一个孤儿,我永远都是!我不可能回去我爸那里。」他狼狈的躺在沙发上,痛不yu觉的喊着头痛。「我不想当孤儿……」他哭着念道,看来他在说真心话……他好像累了。

我看着他,似乎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不知所措的哭泣,故作坚强的坚定,失去温度的表情。

「起来吧,回家好好休息。」我摇了摇他,想要唤醒他。

「我没有家……我没有……」他甩开我的手,开始说起梦话。

於是,我只能带着他回到我家。

「咦?他是谁?」小白兔开门时讶异的问。

「就是那个男的,他因为一些事累倒了,所以只好带回家。」我苦笑,他的重量还真不是普通的重。

我把他放在沙发上後,将来龙去脉一次告诉了小白兔。

她什麽也不说的将我抱入怀里,拍拍我的背,告诉我,她一直都在。

家庭碎了,我也曾经什麽都没有过,是小白兔才让我有动力,至少让我像个人一样的活过来,常让我重新有了一个家的滋味。

虽然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但我们至少不是孤独的。

「这是哪?」男子从客厅的沙发上醒来,看着四周无人的样子,又身处於不熟悉的房子里,难免有些害怕,找着出口离开。

我端起热腾腾的早餐,看了他鬼祟想逃跑的模样。

「你醒啦?那吃一下早餐吧。」我将蛋饼放在桌上,看着他慢慢端正坐在沙发上的动作。

「谢谢……但我怎麽在这?」他尴尬的看了一眼桌上的蛋饼,紧张地问了问我。

「你昨晚因为一些事大受打击,直接累倒睡在包厢了。我也不知道你住哪,所以……」我乾笑,显得自己有点无可奈何。

「啊……真是抱歉。那我赶紧吃完就走。」他拿起桌上的蛋饼,准备开始动餐。

「没关系,以後这里就当你家吧!」我又为他递上一杯红茶,微笑的看着他。

「一个人之後孤单生活,我知道这种痛苦,不如就和我一起住吧?」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他放下早餐,有点愤怒。

「你要说是同情也好。我只是觉得我懂你这个感觉,不如你这阵子暂时住着,等你找到房子了,你要走随时可以走。」我坐在他对面,翘起脚,手交错放在膝上看着他。

「我有房子,只是,我确实这阵子需要到其他地方,冷静一下。」他双手交错。

「好吧,我叫颜铠。」他抬头看我,开始了他的自我介绍。

「羊咩。」说完,他不知所措的看我笑了笑,说了句:「我知道。」

而後他便吃完早餐,工作去了。

我整理起碗盘,走向洗手槽、播起电话,向酒店约下午再过去上班。

电话才刚收进口袋,小白兔突然趴在我的背上,我整个人向前倾了一下。

「羊咩,我觉得他很没礼貌,怎麽我刚刚从头到尾坐在你旁边,他都不对我打招呼啊?」小白兔生气的嘟嘴,早已打好扮的准备上班。

「哈哈,可能他刚清醒,视线还很模糊吧?视线范围可能还很小,才没有看到你。」我将多泡的一杯红茶递给她喝。

「好吧!看在这杯红茶的份上,我原谅他了。」小白兔喜孜孜的喝起红茶。

「在说什麽啊?人家可是毫不知情呢!」我笑了笑她,看着她像是小孩般单纯可ai活泼的样子,她一直都是这麽的讨人喜欢。

每天都是一样的平凡度过,即使多了一个人在我家生活,但那感觉还是一样的。就像,我只是收留了小白兔。

可能跟那个颜铠说的一样,只是个同情吧。

空虚的房子,住着同病相怜的我们。

没有家庭、没有家人,没有朋友。

房子里只弥漫着我正在泡的锡兰红茶,为这栋房子增添了一gu味道,而不是si寂的「落寞味」。

房子只剩下我一个人待着,颜铠去工作了,小白兔也去上班了,我最终因为烦闷的情绪,又播了通电话过去,藉口身t不适请假了。

我知道我并不是身t不舒服,我只是想一个人待在这里,等着恶魔来迎接我,再次带领我去一个独自一人的世界。

我曾好几度想过离开这里,或许可以走到顶楼,就从那里跳下算了。

可是每当我的手已搭在恶魔的手掌心上时,小白兔就来救我了。

每次我早已整个身子攀爬到栏杆上,只差把重心往上半身放下去。

小白兔就把我从那里拉下来。

她没有生气的骂我,而是难过的抱住我,总是跟我说:「我还在,我还在。」

有时候我常想着,明明我b小白兔年龄来的大、经验还的多。

可每次情绪上的这些事,我总是需要小白兔,我才可以安稳点。

她知道,我很常会有一个人孤单,而想一头si去的想法。

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如果我走了,剩下小白兔,那她不是更孤单吗?

但即使我这麽想,有时候想si的念头总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浮现。

所以其实今天请假,如果小白兔知道,她一定是不允许的。

她知道我一个人待着时,很大可能会再次出现这个念头,这样她就无法阻止我,我就也可能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

於是,我只能压抑这个想法、只能默默地在房里的一个小房间。在地板上用红se的颜料,疯狂地在四面墙上、地上,甚至是任何可以画的地方,都画上我的渴望——渴望si亡、鲜血将我吞噬。

我绑起一头随x的马尾,将泡好的一壶红茶放在客厅桌上,扑鼻的茶香充斥整个空间,也让我心情特别纾解,茶香能让我身心犹如活在一片洁净的山林中,慢慢的放松。

时钟的滴答声,像是在催促我,像在b迫我跳入一个深渊,有时候我会中了毒似的将时钟拔下,将它摔在地上,用脚彻底的、大力的踩烂,直到它的滴答声消逝。

下午四点钟,我疲惫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当作是我的床,睡在上头,一睡就是五、六个小时,当夜晚来临,我才会清醒,变回到原来的我。

「我回来了。」小白兔回来时就已经晚上十一点了。而那时,颜铠早就洗好澡回房处理资料了。

「累了吧?喝一杯红茶?」我端了一杯红茶过去。

「哇!真香,我最喜欢羊咩的红茶了。」小白兔将包包丢置一旁,马上坐在沙发上,拿起一杯还有余温的红茶。

「我说……羊咩。」小白兔将嘴放在杯缘,似乎想利用杯子盖住她的表情。

「怎麽了?」我坐在她对面看着她。

「如果你能像工作一样有微笑的表情就好了。」她睁着渴求的眼神看着我,但我只是看了看她,然後微笑的看着她。

我知道,尽管跟工作时一样虚伪的笑容,小白兔也喜欢看。

或许她觉得至少我还有力气假装微笑,而不是完全不能笑。

「喝完了,我先去洗澡了。」小白兔将杯子放在桌上,快速的跑去浴室。

我将她的杯子一手拿起,想拿去清洗时。

「那个……羊咩。」颜铠站在二楼的楼梯上叫住了我。

「怎麽了?」他一脸紧张害怕的表情看着我。

「你没事吧?」他看着我关心了一下。

「没事啊,我能有什麽事?」我歪个头,轻轻扬起嘴角。

「那,我先上去了。」他有点慌张的跑上楼,不知道发生什麽事了?他是在害怕什麽?

起来後,我并没有特别的舒服,心里……还是闷闷的,就像关在一间密室内、没有通风的空间里,折磨着呼x1所剩的氧气,二氧化碳不断产生,将氧气的空间给挤掉,也渐渐的只剩下二氧化碳的存在,我因为晕又再次睡去。

也不知道为什麽,从这次住院後,我就一直无法出院,无论我怎麽说要出院,颜铠总有理由跟我说不行的原因,我也开始认为他所说的那些,都是藉口而不是真正的原因。

小白兔每天都会带上我最ai的杨桃来给我吃,给我很多正面鼓励的话,也让我身上、颜铠所说的「疾病」好些。

他说我这种疾病就是会胡思乱想,需要一直住院观察。

甚至还说我是jg神有问题?

他是在偷骂我神经病吗!

你们这群穿白袍的,自以为了不起的人又是多聪明?

你们才神经病,你们一家都是神经病,我气的都不愿乖乖吃药。

总是偷偷把放在ch0u屉的美工刀拿起来,太久没看见母亲,我就会拿美工刀画在皮肤上,看见妈妈的红,还有感受妈妈的痛。

我画了好几痕,开始大笑起来,痛快地割划,看着刀片上的血迹,有那一瞬间觉得,这把刀变得好脏。我丢进旁边的垃圾桶,而手臂上的痕迹还没有消逝,血仍然在流,心仍然在痛。

「你又再g嘛了?」颜铠激动的拿起纱布包裹我的手臂。

「我在画画啊。」我无所谓的笑着,甚至很满意自己的作品。

「你g嘛涂掉我的妈妈?」我生气的马上收手。

「你又再说疯话了,那是血才不是你妈!」他抓住我的肩,在我耳畔大叫。

「走开走开走开!!」我推开颜铠,拿起口袋里的小剪刀,要他和我保持距离。

但後来又来了两名nv生一人抓住我的一只手,颜铠拿着不知名的东西,里面装着不知道是什麽的yet,注s在我的血管里,我才慢慢冷静,失去意识的再次睡去。

为了不让自己每天都成了沉睡的一天,我开始配合颜铠,也开始乖乖服从,只因颜铠的那一句话:「只要你乖乖配合,到了一定时间,我一定放你离开医院。」

那糖果成为了我的三餐後必备的甜点,明明很苦却要跟我说那是甜点,是每日必吃的。

那根本是恶魔制作的食物。

ch0u屉的剪刀不见了、口袋里的小剪刀也失踪了。

似乎被收走,只要看不见妈妈,我就会失去安全感的发疯。

所以颜铠给了我一只红se的小熊玩偶,小白兔看了很喜欢便代替我说了好。

於是我开始会把小熊当成妈妈,和它说着我的感受以及我对她的思念。

夜晚的黑总是让我身处危险,没有星星的光芒和月亮的闪耀,我彷佛置身於一个无底洞的深渊,伸手抓不住我要的天空,默默的待在里头。等待有人拯救我。

失去你,使我的泪水哭到乾涩,只要一哭便会疼痛。

失去你,使你的笑容化成影像,只能留念无法重现。

我知道我不是因为失去妈妈而哭,我知道我在哭,自己的无能、自己的顺从,才会一再的让爸爸和那nv人的计画得逞。

每天探望我的都是递来水果的小白兔,还有天天穿着白袍戴着口罩的颜铠,以及我不认识的一群nv生,每固定几个时刻,他们就会给我打入奇怪的东西,还会看我旁边一个高高,里面装着透明yet,像是水袋的东西。

日复一日,我觉得每一天都好无聊,和妈妈说话,她也总是同一个表情看着我,她缄默不吭声,似乎要我自己思考,自己解答出答案。

也因为慢慢的配合颜铠,我的思绪好像不再像过去一样混乱,小白兔也渐渐不再来探望我,她似乎忘了我。

我也看见了白天窗外的yan光,和黑夜里的那颗美丽的月亮。

最後,有一天。颜铠站到我的身旁,微笑地对着我说:「恭喜,你可以离开这里了。」

我脱离了这里无聊的密室,当我踏出大门,呼x1外面的新鲜空气,我才感受到我多久没出来看看这美丽的世界了?

一离开这里,我就是想去找小白兔,诉说我可以继续跟她一起生活的好事,还有她最期盼我情绪上,得到真正的稳定这件事。

但当我决定回家时,我才想到……我的家呢?在哪?

我似乎,突然忘了曾经一起住过的那个家在哪。

倏地,我才猛然察觉,妈妈过世了,爸爸外遇了,我的家已经没了。

而我一直都是住在原本对家,根本没有什麽很豪华的家。

小白兔不见了,方才的美丽心情,因为现实的结果,又再次让我的心坠入地狱。

我堕落的搭计程车回到早已毁灭的家,空荡荡的家里,除了原本的装潢,只剩下一堆过期的食物。

我走进小时候还很甜蜜时,三人睡在一起的房里,拿起爸爸从前睡不着时,总得吃一颗的安眠药罐。

我拉开残破不堪的木头ch0u屉,拉开的瞬间,木屑也顺势掉落,里头只剩下一张备份的离婚协议书外,只剩下那一罐安眠药的罐子了。

我以为,我情绪稳定了。

但,我发现我还是想si。

我已经没有什麽东西可以挽回了。

我拿起那一罐安眠药,决定在天堂再与家人过着幸福的生活,回到从前那美丽的家庭。

我拔开罐盖,整罐倒入我的嘴,口腔塞满了数十颗的安眠药,我乾吞全部,再来的晕眩使我倒在床上,再一次的……

我看见了父亲和母亲,他们和我一起躺在床上,他们互看彼此,幸福的模样。

抱着我一起睡在幸福的梦境里。

口袋里还有一张颜铠偷塞在我口袋的一张便条:「恭喜你出院,一直以来你患上了jg神分裂症,因为你接受治疗,吃了我给你特制的药,所以你渐渐恢复,还记得你问我小白兔在哪吗?她是不存在的,而那叶董事长也是你的幻觉,我希望恢复的你,可以健康快乐的活下去,有事情永远可以来找我,找份稳定的工作吧!颜铠医生」。

-end

碍於那阵子过的很痛苦,其实我写了很长一段时间。

虽然很短,可能剧情太快,或是看不太懂。

但这都是刻意的写法,想留给读者去猜想。

提示给大家小白兔跟叶董事长有另外真实身份

剧情那些都是主角幻想出来的

但幻想的剧情步骤是真实发生的

客人颜铠故事已揭晓他是主角的主治医师

假意配合她幻想的故事

跟她演一出戏好接近主角、治疗主角

而羊咩从一开始失去家庭就被知情人士带去医院治疗

直到颜铠医生才帮助她脱离jg神病症

可惜没有想好後来走向主角还是走向si亡这条路。

因为很多事情,对於忧郁症的人来说,

时间过的特别慢、事情发生的很突然。

对你们来说,剧情的展现也是如此。

因为nv主角羊咩正是一个病患,

以她的视角写这篇故事,奇怪的原因也合理了起来。

我写的很短,但这些都花了我2、3个月持续的创作。

後续的番外篇,有人物介绍跟详细解说

看完番外篇後,相信大家看第二次後

会更了解剧情,有时候剧情看一半,

看到有些人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奇怪的表情

这次看下来会发现合理了许多!!

最後,谢谢大家看到这里。

晴b

几年後——

有一次,我接到了一位年轻的客人,看起来是将近刚二十初,是个和我年龄相近的男人,他在房里等着我,也因为从事这份工作有七年了,我也掌握了很多诱惑男人的技巧还有表情上调戏的眼神。

「你是第一次吗?」我靠近坐在沙发的他,一手放在他的腿上,指尖慢慢的往大腿上慢慢移动。

他紧张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吞了吞口水,撇过头不回应我。

「你在紧张吗?」我轻轻在他耳边说话。

但他紧张的坐的更远,我笑笑的站起身,拿起桌前的水杯,为他盛上一杯开水。

「先喝一杯水吧!」我将水递给他。

「你来这里一定也是压力太大,需要好好休息放松的,不是吗?」於是我又坐在他旁边。

他拿了水,一口着急的灌入肚,感觉他很渴的样子。我才发现他额头已经出汗了。

「你呢,是累到流汗,还是紧张到冒汗啊?」我摀着嘴笑着,装矜持的轻声发出笑声。

「不知道,我来这只是想找人聊天。」他将水杯放到桌上说着。

哦……原来他会说话啊!我还以为他是哑巴勒。

「那我可以陪你聊天啊!你说我听。」我故意翘起腿,刻意露出我修长的美腿,故意露出自己最得意的x部,听他说话。

「我的妈妈她得了r癌,爸爸外遇离开了我妈,因为这样我工作的专注力越来越低。」他懊恼的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太yanx,疲惫的躺在沙发上。

「哦……原来是这样啊!」听了他说的话之後,我开始动了同情心,因为这种感觉其实我还是有一点。

「那你母亲呢?现在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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