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陆：偷亲
等到上晚班那天，柳熙负责厨房，走出去要帮忙整理外场的时候，却发现角落有点隐密的那个座位，坐着自己熟悉的人。
「哥哥！」柳熙惊呼，没有想到会看到方先生。
方先生对上她的视线也扬起了嘴角，伸出修长食指立在唇前，「嘘，低调点，过来。」
柳熙回首看了看现在没什麽要紧事，便靠到方先生身边，被方先生喂食了家里的小饼乾和店里的n茶。
抚平了没有东西而有些疼痛的胃，柳熙听方先生说——
「饿了自己过来，我等你下班，嗯？」
忽然之间，这阵子有点排斥的晚班就没那麽讨厌了。
常常路上都会有发免费卫生纸的工读生，柳熙通常都会把广告卫生纸带回家当杯垫或是擦拭餐桌。
可惜最近工读都换成了大妈，还是b较有个x的大妈，只要很多人经过她身边，就算柳熙主动向前要接过她发的传单，大妈仍坚持自我地凑到柳熙旁边路人小哥哥面前。
柳熙：「……」
自从发现这个之後，柳熙跟方先生偶尔外出吃外食的时候，都会拉着方先生到大妈面前一人拿个好几包卫生纸。
既可以让大妈早点下班，自己也可以不用用到家里的卫生纸，一箭双鵰呀！
说起来两个人的生日在同个月，甚至不过差八天罢了。
柳熙是八月四号生的，方先生则是八月十二日，柳熙生日的时候方先生会给她准备礼物，虽然有时候是习题本大礼包……但柳熙还是很开心方先生能记着自己的生日。
而方先生生日的时候柳熙总会前一天拉着柳妈妈一起做个小蛋糕，隔天则拉着方先生一起回自己家後给生日蛋糕跟生日祝福。
後来方先生出国，虽然不能当面给他，但柳熙还是习惯了八月十一日得做个蛋糕，然後放到八月十二日自己吃掉。
让柳熙觉得特别奇妙的是，她跟方先生重逢那天正好是自己生日隔天，两个人结婚那天刚好是两人生日中间的八月八号。
一次睡前想到这巧合，柳熙忍不住翻到方先生身上捧住他的脸颊，认真地问：「……你不会是挑准时间的吧？」
方先生原本闭上眼睛准备睡着，听到小妻子这样问话，挑了挑眉不正面回应，「你觉得呢？」
他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让柳熙忍不住翻白眼抗议下，尔後自己翻下去背过方先生要睡着。
良久，自己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嗯，故意的。」柳熙额头贴着他的x膛，声音就这样传进心底，「想让你生日之後就有很多美好的日子，以後不用担心愿望要很久才会实现了。」
柳熙眨眨眼睛，忽然有些鼻酸。
是了，方先生出国以後每年生日愿望她总会拨一个愿望祈求方先生能够回来看看她，只是她才没有那个脸皮能够承认。
「美得你，又知道我的愿望是什麽了。」
除了会在网路上追小姊姊的更新，柳熙还会追一些画疗癒图的绘手，偶尔留言给予鼓励之下，凑巧认识一个b自己小了八岁的小妹妹。
今日看了看自己特别关注的动态消息，忽然觉得x口一疼，马上开启自己跟小妹妹的聊天视窗丢了句话。
柳熙：今天怎麽画玻璃糖了！还好吗？
等了一会儿对面没有动静，就关掉程式继续看看其他消息。
小鹿：我没事，只是刚好手上只有这张图。
柳熙早上给的讯息，下午才收到。又想了想自己看到的那张图，其实跟方先生离开那时候自己的心境有异曲同工之妙，怕是小鹿妹妹也遇到一个这样的人。
柳熙有点心疼，乾脆传了语音讯息过去。
「小鹿不要难过啊，就算分开了还是要继续像平常一样生活下去，就算很难过但只要想着他就会有动力的。」
「我跟我老公也是分开了十年，当年他不告而别可伤透了我的心，但我为了让他後悔离开我可是努力变得更好！哈哈。」
「唔，你看你还会画画，画成了大佬以後ga0不好那个人就能看见你啦！像我那时候什麽都没学好，只能乖乖等他回来，也还好等到了。」
「啊但小鹿你变成大佬的时候千万不可以忘记我了！」
柳熙忍不住说了很多，纠结了下要不要收回，最後仍然是放着发现小鹿妹妹将讯息都已读，然後回了个笑脸回来。
她在房里发呆了一下，最後两脚一蹬坐起身子，翻出被踢到床底下的拖鞋穿上以後跑出房间要去喝水。
却在开门的时候猛然撞上迎面而来的方先生，反sx抚上自己的额头。
「没事吧？」方先生看起来b自己更紧张，掰开她的手换上自己的大掌抚上，确认她没有事情以後才站直自己的身t，r0ur0u她的头，「不是说了在家里不要乱跑？万一撞得更傻了怎麽办？」
柳熙原本一脸懵地眨眨眼睛，之後瞪大眼睛不满地说：「什麽更傻？还不是因为突然出现才会撞到你的！」
方先生随口敷衍两句，让柳熙整个人站稳以後就进去房间，却晃了一圈之後就出来。
柳熙投s过去莫名其妙的一眼：「怎麽了？」
方先生摇摇头，回答：「刚刚在外面听到你的声音，以为你把我儿子藏起来了让他不要说话的。」
柳熙：「……」
柳熙：「你哪来的儿子？」
方先生微笑，「今晚生。」
柳熙：「……」
算了，她还是去喝水吧。
方先生家没有元宵节吃元宵的习惯，柳熙家却有。
因此在认识方先生到方先生离开以前，每年元宵柳熙总会拉着方先生一起回家吃元宵，吃完以後写功课，两个人再分开。
重逢以後两人住在一起，每年元宵就让柳熙回味幼稚园中班做过的事情──亲手制作汤圆。尤其是他们幼稚园冬至活动的那种红白汤圆。
对此，从小就会过元宵节的柳熙充满困惑地问：「你不觉得吃这种的跟元宵并不是很搭吗？而且我们小时候也都是吃那种芝麻馅、花生馅的，偶尔还会吃元宵。」
方先生皱着眉头喝下甜汤，抬起头来已经一脸正常，摇摇头回：「你不是不喜欢吃那样的？反正是过节日，你怎麽开心怎麽来。」
柳熙想了想自己小时候的样子，因为方先生的话语而有一些感动。
然後亲自摧毁方先生给的感动：「可是我觉得这种汤圆真的满幼稚的，我一直以为是你喜欢。」
方先生：「……」
或许是因为方先生的离开让柳熙成熟，柳熙高中的时候一年十二个月生理期都准时报到还不会有附加负面效果生理痛，就是开始打工生活作息不太正常也没这毛病。
但是方先生回来以後，他们结婚那个月柳熙感觉到熟悉的亲戚又报到的时候，瞪大眼睛发现亲戚带了自己家调皮的孩子一起登门拜访。
许久没感受到的感觉，柳熙一点都不想回味。
当天晚上方先生t谅她的不方便甚麽都没做盖好被子要睡觉，柳熙刚要睡着就发现自己的亲戚家的孩子开始调皮。
又怕吵醒方先生，又想改变姿势，柳熙一张脸皱在一起，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
最终方先生还是察觉到，在黑夜中半爬起身揽过柳熙，轻声问：「怎麽了？」
柳熙因为他温柔的声音，忽然感觉委屈，眼眶泛起水雾，「肚子痛，好像提前t会阵痛。」
岂料方先生一听柳熙这话，惊得直接坐起来，掀开被子带来一gu凉气，惹得柳熙觉得肚子更疼了。
下一秒听见方先生的话语，连头都疼了。
「你要生了？」
柳熙：「……」
柳熙：「你以为我是那种会戳洞的nv人，还是你是那种会戳洞的男人？或是你看过小腹平平还能看见马甲线的nv人突然就怀孕十月要生孩子？你是傻的吗？」
方先生：「……」
方先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刚梦见了。谢谢你的提议，下礼拜我会注意。」
柳熙：「……」
柳熙：「睡觉吧别做梦了。」
下个月神奇地柳熙就没了生理痛的困扰，好险生理期还是正常报到。
真是吓si她了，谁知道方先生一个衣冠楚楚的眼科医生天天都在想生孩子啊！
柳熙从来没特别过过情人节。
小学时候总跟方先生一起，高中只记得读书，大学下课就把自己投入工作中，後来毕业了咖啡店里会来应徵打工的大学男孩都有另一半，柳熙也不是喜欢出门的人，理所当然没过这种欺负单身人士的节日。
小时候的方先生不晓得这种节日对nv孩子的重要，长大後柳熙没了憧憬，了解她的方先生也没再在意。
直到柳熙一直在玩的游戏因为不同代理商代理版本取消了情人节活动，柳熙就觉得这个节日突然空虚起来了。
继而发现，方先生当天排了整天班。
柳熙：「……」
二次元没有男人，三次元老公在上班，她要g嘛！找小姊姊过吗！
但是喜欢的小姊姊最近又不更新了，又、不、更、新、了！
为什麽明明就不是单身，她的情人节还是这麽苦……
柳熙是在登记结婚当天，猛然想起自己是知道方先生本名的。
只是在外面叫他方哥哥，在心里叫他方先生都已经习惯，平常就不会说出口。
後来有一天两个人都没有上班，难得放松心情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随手转到没有广告的电影台，正在播放一部大部分人没看过也知道故事内容在说些什麽的电影。
电影里的角se这麽说的：「你都已经将方舟完成了，这样就可以了吧？」
柳熙眨眨眼睛，余光发现方先生不为所动，似乎还是认真在看电影剧情，决定忍一忍。
可惜那诺亚方舟算是电影主角，不停被提起，柳熙一颗蠢蠢yu动想闹点事情的心就压不下来。
侧过身子，x1引方先生注意力。
摆出一张特别诚恳的脸，说：「方哥哥，人家一直叫你，不可以不回应，我们要做礼貌的孩子，这是你从小教我的。」
方先生：「……」
方先生：「不想看这个就直说，现在的确到了你的一百零四天暑假。」
方先生的语气实在太过针对，柳熙忍不住反驳：「一百零四天超好看的好吗！不要嫌弃！」
想了想，又加了句：「我想要看别的是因为怕你代入角se後会觉得尴尬！」
方先生：「对，因为你想看别的。」
啊──为什麽方先生长越大越不听话、越不贴心啊！她的善解人意怎麽可以被扭曲成这样！
当天晚上柳熙开了客房电灯，锁了主卧房门。
没多久方先生面无表情拿着钥匙开了门，教育她不要浪费地球资源。
柳熙高中意外加入班联会而认识不少朋友，因此高一班级的同学跟她高二、高三的同学感情也不错。
大学的时候听说柳熙高一固定的班长跟高二班上当最多次数班长的班长成为男nv朋友，一点都不觉得讶异。
接到他们办的两个班级的联合同学会的电话，也不讶异。
联合同学会还要顺便跟大家宣布他们结婚的喜讯，更不讶异。
柳熙觉得，他们应该会讶异她这个高中三年异x缘都是闺中密友的注孤生b他们更早结婚。
「你要跟我一起去吗？班上好像很多人都会带人去。」柳熙想了想，决定问问方先生的意愿，「不去也没关系，那边人很多，你可能不太习惯。」
方先生：「……你是怎麽得到我是边缘人的错觉的？」
柳熙听了以後反而惊讶，「你不是吗？」
方先生：「……」
「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完全展现一个你超边缘的状态啊！而且我们国小国中的时候，我都没什麽印象你有朋友的，每次我们一起回家不都是你站得远远的等我跟朋友道别？」
方先生这样质疑她的看法，让柳熙很认真回想过去相处的点点滴滴，再次认定方先生就是自愿边缘。
方先生张了张嘴要说什麽，看柳熙瞪大眼睛特别认真的样子，最後还是闭上嘴巴，认命地点点头，「我去，你跟他们说你会带家属去。」
难得让方先生说不出话来，柳熙心里是满满成就感，於是只跟高一班长说自己这里会多一人，没说这多一人是什麽身分。
她觉得吧，常人说会多带一人他们觉得会是另一半，她说多带一人，这些人只会觉得是现在的蓝颜知己。
要找到两个班的人都有空的时间不容易，於是两位班长总计好大家能请假或是本来就有假的日子，最终选定一天在学校附近的饭馆办同学会。
柳熙给班长们回报的日子是方先生不用值班的日子，当天便理所当然地让方先生开车带她到母校去。
「熙熙！」
两个班六十多人，包下整间饭馆，因而柳熙一推开门就x1引里面人的注意。
呼喊柳熙的是高中时常常一起读书的小夥伴，故，柳熙马上甩掉原本牵着方先生的手，欢快地跑过去抱住对方。
「小羽好久不见啊！」柳熙跟对方拥抱的那刹那，有一gu自己回到高中时期的感觉。
被遗漏在後方的方先生愣了一下，面对其他人探究的眼神，沉稳地点点头打招呼，尔後走到柳熙後面，被小羽注意到。
柳熙察觉小羽看着自己後方，转过头去对上方先生的双眸，主动将手g回对方臂弯，笑眯眯地跟高中好友介绍：「我老公。」
柳熙觉得自己的声音不大，就是先跟好友透漏而已，没料到大家耳朵都一直注意这边，想知晓柳熙身边男人是什麽身分。
「咦──」最惊讶的，莫过班长夫妻党。
听到他们的惊讶，柳熙忍不住笑出声来，「就许你们结婚，不许我结婚啊！」
两个人很自然地摇摇头，然後对视一眼，眨眨眼睛，提前把准备好的喜帖拿出。
「还好你们早结婚了，哈哈哈哈哈我等着你们的红包呀！」高一班长开心地拍拍柳熙的肩膀，然後y是将沉重的红帖子塞到柳熙怀里。
柳熙：「……」
有些严肃地看着手里的红帖子，柳熙脑子里猛然飘过一缕思绪。
抬起头看向方先生：「我的婚礼呢？」
方先生：「……」
柳熙：「哎可是我要上班你要上班，没时间，算了。」
方先生：「……」别以为他忘了结婚这些年来每次要办婚礼她都是这样搪塞。
不知道这阵子大家是否都怀旧想要重聚，没多久方先生也收到高中同学会邀请。
「熙熙，要去吗？」
方先生收到讯息的时候正好在家，侧头问向旁边津津有味看着聊天群组的柳熙。
因为同学会的关系柳熙的高中群组重新热闹起来，有空的人不是加入对话就是认真窥屏，听到方先生的问话，柳熙抬起头来认真想了想。
方先生高中的时候她正是国中，虽然不是特别有印象，但她确实见过方先生许多同学。
「好啊。」所以柳熙应下，确认完时间後马上跟店长请了假。
方先生他们同学会约在他们一位高中同学自己开的家庭餐馆，装潢十分温馨，柳熙一进到店里就觉得很放松。
方先生带着她坐到其中一桌的角落以後，已经来的人纷纷将目光放到她身上，其中让柳熙特别注意的是一位化妆技术跟方先生相亲对象有得b的nv人，她的目光显然就是忌妒。
柳熙：「……」知道方先生桃花多，不知道十年甚至更久以前的桃花还开到现在特别健康不凋零呢。
「方舟，你怎麽把你妹妹带过来了？携家带眷带成这种地步吗？」柳熙对整屋子的人都没有印象，也不知道这位跟方先生g肩搭背好像交情很好的人，是不是真的跟方先生交情好。
「你也可以带，只要你有。」看来是很好，至少方先生没有排斥他的肢t接触。
那名男子又笑，「不不不，我才不要一个这样的妹妹，同个时候毕业旅行还要绕整个园区八百圈只为了送饼乾。」
柳熙愣怔，思绪飘回第一次毕业旅行──其实不太记得那时候跟谁去了哪里，却记得方先生给了她一包饼乾，她好好收在背包就怕压碎，也不分人吃，直到毕旅结束回到家後，看了好几天才舍不得地吃掉。
方先生跟她对上视线，很快地不好意思般别开，转而凉凉地看了眼一旁的高中损友，「所以不是妹妹，是老婆。」
众人：「……」
柳熙：「……」为什麽她可以预料到方先生前面的铺垫都是为了说这个呢？亏她还因为饼乾的事情被提起而感动了下，这都是方先生的诡计啊！
「你、你们结婚了？」一进来就对柳熙很有敌意的nv孩子惊讶地开口，甚至还破了音。
柳熙看她失态的样子，忍不住低下头──就怕憋不住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哇原来斩断桃花的心情是这样美妙。
在场除了当事人都很惊讶，让柳熙忍不住想起前不久自己的同学会，大家都有同款表情。
「嗯。」方先生一脸正经地肯定，「你们该庆幸已经结了，不然就要包红包了。」
柳熙：「……」糟糕，想到自己还要给班长包红包。
男同学：「……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势利了？」
方先生挑了挑眉：「因为有家了。」
班长夫妇的婚礼选在初冬的十一月，柳熙庆幸自己没有被找为伴娘，便穿得跟北极熊似地到会场报到。
伴郎是高中时就跟班长要好的同学，看到柳熙这个样子都傻了眼，「柳熙，你穿这样？」
柳熙在名簿上签名，把红包交给他时心疼地回：「没有，等等进去里面会脱。原本想要在车上就脱，但觉得太冷了。」
男同学点点头，表心疼并了解，就让柳熙赶紧入内。
柳熙跟方先生被安排在中间位置的角落，果然柳熙一坐下就把厚重的外套脱下，里头是小露香肩的neng粉se礼服。
两个人来得不早，没一会儿婚礼就开始。虽然是中式婚礼，但其实班长们除了穿中式传统红se嫁衣以外，还有好几套西式婚服。
柳熙看了特别羡慕，不停用眼神示意方先生。
可是方先生只顾着夹菜到她的碗里，顺便挑掉鱼刺。
算了，看在方先生没有把目光瞥向场内的其他人，就原谅他不办婚礼吧，毕竟他们两人也不能找出时间来准备。
前面投影幕放着新人相识、相知、相ai的纪录，其中不乏加入一些高中时期的照片，柳熙发现方先生都特别认真地看那些有穿搭是校服的照片。
柳熙立刻x1了x1鼻子，吊出一点哭腔，「你是不是想看我们高中班花，告诉你，没门！班花姊姊也有男朋友了！」
方先生马上收回视线，无奈地看着她，说：「没参与到你的高中，所以想看看你高中是什麽样的。」
柳熙有些动容，正想说些什麽，前头却进展到新郎、新娘相吻，电灯应景地只开了舞台的聚光灯，正好从方先生的背後洒落，搭配饭店内的装饰，恍若星星撒在人间。
柳熙秉持着八卦的本x，探头想去看高中时期只有正经互动的两人如何甜蜜蜜，却在一瞬间被一gu力道扯了过去。
霎时，眼里只剩下方先生，同时对方眼里也只剩自己。
恍然想到小的时候方先生正在午睡，而她猛然闯入惊醒了他，当时对方意识蒙胧睁开双眼，眼底也像这个样子。
点点星光，闪闪烁烁。
「哥哥，你是不是很久以前就喜欢我？」柳熙眨眨眼睛，洒落在睫毛上的灯光闪烁，彷佛那些星星从他的睫毛上被抖落。
方先生眸底深了深，像要将柳熙x1引到他心底。
他让两人的双唇相贴，伸出舌尖轻轻g了下柳熙的上唇，让柳熙忍不住抖了下身子。
突然之间，柳熙听不到周遭其他声音，只剩方先生那若有似乎的低喃──
「不只喜欢，是ai你。」
很久以前，就ai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