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
正因如此,琴酒觉得贝尔摩德不会同意转型,甚至还会拉着他一起下地狱。
从小生活在地狱中的女人,是见不得其他人生活在阳光下的。
“试探下她的态度?”诸伏高明问。
琴酒想了想点头,的确可以试探一下,而且贝尔摩德那个女人,就算知道他想要篡位也只会开开心心在一旁看戏,绝对不会举报他。
次日,琴酒还没有去找贝尔摩德,皮斯克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琴酒直接将人约到了家里,诸伏高明在桌子上摆了两个插着樱花花枝的花瓶,樱花娇艳欲滴,煞是美丽。
皮斯克进门,见到诸伏高明后也神色如常,朝他微微点头后走向琴酒。
“什么事?”琴酒皱眉问他。
“是关于得其利的事情。”
琴酒冷漠地扫了他一眼,冷道:“你该不会是来为那个叛徒说好话的吧?他已经亲口承认了自己的背叛,这件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不必再提。”
“如果我说,这其中有朗姆的手笔呢?”皮斯克没有退缩,而是死死盯着琴酒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他、陷、害、得、其、利。”
听到死对头的名字,琴酒的表情果然顿了顿,然后便皱着眉头看向皮斯克。
“证据。”
“波本曾代替朗姆去招揽得其利,但是被得其利拒绝了。”皮斯克立刻说道。
琴酒嗤笑道:“这可算不上是证据。”
“警视厅的卧底是朗姆的人。”
琴酒依旧无动于衷,毕竟皮斯克所说的一切都只是猜测,根本没办法证明是朗姆在谋害同僚。
“琴酒,朗姆故意给你下毒的事情,难道你也有证据吗?这个世界上不是什么事情都能找到证据!”皮斯克疾声厉色。
琴酒的脸色骤然一沉,抬头以一种看待死人的眼神看着皮斯克。
如果是以往,皮斯克肯定已经退缩了,但这次他只身前来,所求之事势在必得,容不得他半途而废。
于是,皮斯克继续说道:“我们都没有证据,不可能通过这件事情扳倒朗姆,就算我们拥有证据也根本扳不倒他,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但是琴酒,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手下再一次被朗姆给害死,我决定和你联手。”
第一次,这是一向中立的皮斯克第一次选择站队。
琴酒没有说话,诸伏高明也没有打扰琴酒的思绪,只为皮斯克倒了一杯水。
“谢谢。”皮斯克接了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已经全都是汗了。
在组织里,琴酒和朗姆都是皮斯克不敢去得罪的人,倒不是说这两个人就比他高一等,但两人的行事风格过于强硬,贸然接触很可能会给自己惹上大麻烦。
但是现在,他已经没得选了。
皮斯克双手端着水杯紧张地看着琴酒,却根本不敢去喝,直到诸伏高明也递给琴酒一杯水。
琴酒接了过来,下意识喝了口水,身上的压迫感在这个瞬间似乎减淡了不少。
皮斯克这才松了口气,连忙也跟着喝了口水,也终于开始正视琴酒身边的诸伏高明。
琴酒身边养了个金丝雀,这在组织里早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但皮斯克并不是多八卦的人,只隐约听说过一言半语,他本以为诸伏高明只是被琴酒驯服的笼中鸟,但现在看来诸伏高明对琴酒的影响力也不小。
“别看他,皮斯克。”琴酒的语气冷冰冰的。
皮斯克立刻收回视线,不再看诸伏高明,问:“你考虑的如何了?”
“对付朗姆,你有那个能力吗?”琴酒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皮斯克眼神一黯,又很快为自己正名:“琴酒,你不要太小看我,如果我将属下召集起来……”
“重要的不是你有多少的追随者,重要的是,你真的有胆量和朗姆作对吗?”琴酒逼问着他,并且警告:“我这里不欢迎中途跳车的人。”
要么就别干,要么就干到底,琴酒不允许自己的盟友有任何懦弱。
松田在试探
皮斯克的心脏剧烈得跳动起来,他明白琴酒是什么意思,也明白结盟的机会近在眼前。
只要他做出保证,只要他不做扯后腿的事情……
“有什么话还是想好再说。”诸伏高明提醒皮斯克,以免他被复仇的欲望所影响。
“我明白。”皮斯克感激地看了诸伏高明一眼,却仍是坚定地对琴酒说道:“在对付朗姆这件事上,我绝对不会退缩。”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琴酒对皮斯克难得露出了一抹欣赏的笑容,道:“他也不算追随错人。”
想到得其利,皮斯克眼神一黯,但与琴酒合作的念头却更加坚定了。
他们是最恶劣的骗子,欺骗了皮斯克,欺骗了得其利,让最应该仇恨他们的人认贼作父。
所以,在皮斯克准备离开的时候,琴酒问了他这样一个问题:“你和我结盟,是要为得其利复仇,还是要保护好你其他的下属?”
皮斯克一怔,眼神有些疑惑,在他看来这根本就是一码事。
“如果只可以二选一呢?”
皮斯克不明白琴酒之后的计划,他沉思了片刻,开口:“虽然得其利的死很让我难过,但他毕竟已经死了,我还是更希望能保全现在还活着的人。”
如果只能二选一,皮斯克会选择保护自己其他的下属,他相信得其利也能理解他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