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早就看穿了
车窗留了一条小缝,风往里钻,空气流通得很快。她不怎么看边上的人,思绪渐渐散开,不再昏沉。
车开了很久,下车时邢之越绕过来给她开门。
女人动作举止皆优雅,抬起头看了眼餐厅的名字,抿一抿唇。
“好些年没来,都换装潢了。”他说。
阮今微微笑:“进去吧。”
从国外回来没多久。他是,她亦是。
模糊的记忆被唤起,原来她还记得。尽管变了装潢,里面还是熟悉的布局。
“那时候我很喜欢坐在这里。”邢之越拉开椅子,请她先坐。
年轻的服务生拿着菜单过来。
“想吃什么?”这一餐自然是他请客。
“你先点吧,我想再看看。”注意到他菜单翻到的位置和自己一样,阮今多翻一页。
等他点完,她有条不紊地重复一遍。
其实是不约而同的默契,那也是她爱吃的,以及其实她也喜欢这家店。
她选择尽可能掩饰好,因为更喜欢独来独往,不习惯分享。
吃完饭一出店门,就有人帮她把衣服拢好。
她本能地蹙眉。
“你感冒了。”他的态度不容拒绝。
好吧。阮今选择妥协,同意被他照顾。
哪怕对她来说,和人相处是一件很难的事。
回到车上,她的舌尖反复抵着上颚好几次,深呼一口气终于开口:“邢之越。”
“嗯。”他总是应得很快。
“我有社交缺陷。”用了好大勇气。
“张嘴。”他说。
阮今没明白:“什么?”
一块特制的巧克力塞进她的嘴里——刚才那家餐厅专有的。
“听餐厅老板说你也爱吃这个。”
她也曾是那家餐厅的常客,他对此毫不意外。
甜味在嘴巴里散开。
原来他早就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