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节
其余人也都是深以为然，北冥鲲就说道：“能多几个就是几个吧，好歹都是我们人族同胞，军训完之后的教训也必须跟上，命世之才属于天才，这是可遇不可求的，但是光论人才的话，只要认真肯学，谁都是人才吧。”
这话也是在理，张好焕想了想就对晨阳道：“晨阳，你最会望气观运，之前看领主的气运让你受了伤，现在你也不敢随意窥探了，不过看这些族人的运应该无妨吧？就和北冥说的那样，天才不敢奢望，人才却是常有，这几千族人中，许多人都还有些懵懂，可能他们自己有什么能力自己都不清楚，这就浪费了人才，你不妨看一下他们的命和运，我记得你似乎说过，个人运和能力是相辅相成的，若有能，必有显，对吧？”
说到这个，晨阳就是专家了，他略带着自傲的笑道：“每个人的命数与运数有太多的外界牵扯，比如所在时代，所在文明观，是否有所谓的造命之主之类，呃，这个造命之主不是指先天圣位那样的造物主，而是指在他所处世界观中，是否有最高集权者，比如古代的皇帝就是造命之主，便是你命格破碎，是乞丐命，若是得造命之主垂青，照样飞黄腾达，否则任凭你是虎是蛟，造命之主照样可以一言杀之，别的那些望气流派就分不清楚，所以多有谬误，不过我所的师门却是专攻这些，会根据天时地利人和一同去看。”
说到这里，晨阳看了远处的魔法塔一眼，他就转头道：“我看不得领主，特别是他现在有昊天镜护体，根本不惧窥探，但是看这些族人还是没问题的，也罢，谁让我们现在与这禁地，与这领主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呢，我就为领主看过一次。”
众人就看到晨阳双眼一定，就望向了操场上的数千人去，同时晨阳还喃喃自语道：“不错不错，这数千人基本都是白色之运，其中十分之一有红色之运隐隐诞生，看来至少都有些小才，果然是借着圣位一战，就有大量气运降临啊……”
晨阳就是赞叹，同时他还给他的小伙伴们一番分析，别看是白色之运夹杂红色之运，从气运上来说这就已经很不错了，白色之运代表的是中人之资，而这些族人才不过觉醒智慧就有中人之资，训练与学习完毕，估计个个都会夹杂红色之运，而那些本就有红色之运的，训练学习完毕后就属于人才范畴，用于军事上，这些人就可以做十人队长，甚至百人之将，用于学者科技方面，他们至少也可以成为研究人员级别。
说这说着，晨阳就是细看，然后他就连发了几声咦咦的声音，然后他惊喜的指着远处的一个青年道：“那人有大才能啊，是黄色气运，隐见一缕缕青意，气运之上有类似铜钱，钞票一样的凝聚物隐约出现，虽然还不成形，不过他估计有些不得了……”
被晨阳指着的人还拿着一个窝窝头在吃，他也在报名，这人就对着队长道：“我也想去试试，不过我不是很懂科学什么的，我想要参加这禁地的管理阶层，经济方面的问题我想要提出建议，目前禁地的人其实不少了，之后人员还会增加，但是根本就没有任何经济方面的管理，完全就是自发的小农经济体系，太过脆弱了，而且无法激发个人的努力欲望，这感觉很不好。”
队长也是人类，不过是觉醒有些久的族人，他也不理会，只是在纸张上记录着道：“名字。”
这名青年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不想说部落名，我觉得我的名字不是部落名，所以我自己取了一个，我觉得我该叫这个名字，你帮我记一下，名字叫做亚当斯。”
队长就直接记录了下来，而远处的晨阳就捂了一下眼睛，因为在他眼中，随着这个族人说出他叫做亚当斯，这族人的气运立刻就产生了升华，再非他所看到的黄色隐有一丝青意，而是变成了五分黄，五分青，在其气运之上更是凝聚出了成形的铜钱与钞票形态，光芒更是盛了十多倍。
“……居然还真有命世之才出现？”晨阳揉了揉眼皮，刚刚那光芒刺了一下，不过他却是兴奋的说着。
众人都看向了晨阳，晨阳大体解释了一下这个青年的情况，他就边继续查看族人，继续说话道：“刚刚我所看的那人，绝对是经济政治方面的专家，现在还看不出来，未来你们且看，只要领主重用，这人绝对会成领导阶层，嘿嘿，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了，这领主究竟是何人，怎么命世之才都跑过来了啊。”
然后晨阳又看到了一个红色气运的族人，这族人有着一头蓬松头发，他似乎游学语笨，正在试图和队长解释自己想要去参加测试，但是又担心说不出话的问题，晨阳微微摇头，他就觉得命世之才怎么可能这么多，这又多一个经济方面的命世之才，其实已经算是惊喜了，当下他就准备停下自己的观运，而这时，这蓬松头发的青年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他也没说部落名，与那亚当斯一样觉得部落名不是自己的名，就说出了自己新取的名字，阿尔伯特·爱因斯坦。
然后晨阳眼前一刺，一轮青色光轮冉冉而起，虽不是大日，但至少也是巨大火球，这青色火球中凝聚着一丝紫意，更仿佛有万民的赞叹，在这火球的上方就有数条简易的公式浮现，这几条公式仿佛带着某种韵味，一出现出来，晨阳就是一声惨嚎。
张好焕等人就看到晨阳双手捂着眼珠子，有鲜血从指缝中流出，他直接惨嚎着就晕死了过去。
莫名的，张好焕等人觉得他们一点都不吃惊了。
：集众之中
“不够！”昋看着眼前的人类族群，他皱着眉头低声说道。
自上次窥探圣位后，昋就带领他的手下开始在这永夜里到处收拢野生人类，时至今日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时间，这期间昋至少收拢了百万人类，他在这永夜里仿佛有特殊手段，可以轻易知晓什么地方有多少人类，两个月左右的时间里，就收拢了这百万人类。
昋的手下那些人类，个个都回忆起了“前世”的记忆，他们中有不少的能人，管理也好，组织也好，都不用昋去操心，这些人按照女智者的说法就是，个个都是人才，有的还是英才，这些小事他们轻松就可以管理好，即便是一百万族人，这些人分散下去，又寻找百万族人里有智慧的人类，然后让野生人类自己管自己，这样弄下来，这百万人类居然被他们安置妥当了。
不过也只是暂时妥当，这永夜开始到现在几个月时间了，草木皆枯，虽然野外还可以找到一些食物，但是食物是越来越缺，同时大量的野外生物开始死亡，而许多本来有地盘的魔兽，因为食物减少，也因为永夜降临，这些魔兽都是开始了暴躁乱走，再也不是什么地盘固定了，各个都开始了到处游走，其中一些传奇魔兽，普通的传奇强者遇到了都要跪，甚至更厉害的魔兽，半神灵位都可能顶不住。
按照昋的说法，永夜持续下去，即便没有永夜灾难具现，也没有之后会爆发的永夜灭世刻度，光是这永夜黑暗就足以对洪荒大陆造成毁灭性打击了，生态圈完全崩坏，大量的野生动物死亡，许多隐藏着的，沉睡着的魔兽开始暴走，基本上除非圣位出手，不然传奇，半神，灵位都扛不住。
别小看了魔兽，在万族时代之前就是巨兽时代，巨龙就是那个时代的一族，还不是最顶尖的巨兽种，虽说巨兽时代结束，几乎九成九的巨兽都已经消逝，但是也偶有一些巨兽残存在洪荒大陆的某些荒郊野外，某些地底深处，其中最强的那些都具备着自己的独特称号，虽然不是圣位，但是却可以吞吃普通圣位神灵，实力强大到夸张。
不过因为时代的变迁，它们都陷入到了衰弱中，甚至陷入到了近乎永世的沉睡里，而这次永夜降临，这些沉睡着衰弱着的巨兽们，却再一次恢复了活力，开始在这永夜里横行。
这样的怪物，随便来一只，这百万野生人类就会被全灭，甚至连昋都只能够带着少数核心再次逃跑，除此以外，食物是大问题，而且长期待在永夜黑暗中，这百万人也会出现变异，疯狂，失去理智等等情况，总之虽然暂时算是管理下来了，但是根本就不可持久，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后勤补给，也没有任何聚集地，庇护所之类，这百万人随时都可能被全灭。
这时候，在昋身旁的女智者忽然问道：“你打算再进行一次献祭族人？然后靠这献祭的力量来击杀那名圣位？”
昋却是摇头道：“做不到。”
女智者立刻敏锐的察觉到了昋话里的意思，他有这打算，但是目前做不到而已，女智者就冷笑着道：“你倒也是诚实，做不到，好一个做不到，若是做得到，恐怕百万，千万的族人在你眼中都只是一个数字吧？”
昋却是认真的点头，他看着女智者道：“是的，就是一个数字，除非这百万人中有命世之才，不然所谓的人才，英才，全都是可以靠后期的教育与训练给批量产出，这点你不该不知，除此以外，我要他们何用？”
女智者一时都被气笑了，她笑着狰狞的道：“何用？他们是人！不是之前所杀的异族！是人！”
“对，是人。”昋却是坦然承认，他其实一直都很坦然，说杀就杀，说抛弃就抛弃，从一开始他就直说了女智者这些人可以来袭击他，可以来杀他，但是能不能成就看他们自己，不能成昋就会反杀。
昋就继续说道：“是人，但那又如何？你去和异族讲人权，你去和魔兽讲生命，你去和这永夜讲仁慈看看，倒不是说什么他们做得，我也做得这样的话，而是世道不同，我承认，以我现在的实力与所获信息，我可以带领这百万人活下来，但是那又如何？整个洪荒大陆多少人类？这百万人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百万人类是人，那别的人类就不是人了？不改变根本，所有人类在我眼中都只是数字，连你都不例外，不，应该说，连我自己都不例外，只是我比你们特殊，所以我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先保证我自己活下来，然后才是你们这些特殊才能的，之后才是更多人族的，就是这样。”
女智者一下子沉默了下来，良久后她才放松了表情道：“那你有何打算，既然不是为了献祭他们，那你干什么要搜索到这么多的野生人类？”
昋似乎对这女智者一点都不隐瞒，他也不迟疑，直接就开口说道：“为几个打算，首先之一是气运，永夜开始，人族气运就可以显现与凝聚，在此之前不可以，那怕是那位尊者都只能够凝聚己身，而无法形成气运天柱……”
女智者直接打断了昋道：“不懂，气运天柱是什么意思。”
昋也没有不耐烦，他解释道：“所谓的气运，本质是趋吉避凶，气运在于个人，个人则会显化才能，同时避开灾祸，不管是天灾人祸都是如此，如此就可以逐渐成长，只要不死就会有所成就，气运越多，成就越大，反过来也可以这样认为，能力越大，成就越大，气运也就越大，而气运在于集体，则集体会自我调节，或必然，或偶然，从集体中剔除腐肉，产生生机，有能者在这集体里就会脱颖而出，然后集体在有能者带领下就会越发强大，气运在于国家或民族，则国家或民族会在平时深藏底蕴，化为文化，待到国家或民族到了危险关头，气运就会催生天命者，由命世之才辅佐，又会让国家和民族度过灾劫，若是气运足够强，甚至反过来可以变强复兴。”
女智者没说话，继续听昋说道：“到了这一步，也就是国家或民族这一步，气运就可以形成所谓的天柱，其实就是气运因为质与量的大幅度增长，可以开始影响到生死，因果，轮回等情况，所以才有所谓的天命者诞生，才有命世之才辅佐，若是更进一步，整个人族的气运形成天柱，那就更是影响广泛了，然后接回之前的话题，那位尊者虽然行人类革命，但是毕竟没有成功，人族依然无法凝聚起天柱，所以他旗下的人族也无法诞生出命世之才，他依然是以一人之力对抗万族，若当时就是永夜，那么情况就是截然不同了。”
“现在就不同，因为永夜降临，万族与人族等同，天地对人族的压制与歧视已经消除，我们人族可以说也是一个种族了，而且并不是万族之一，这个世界就成为了两个阵营，万族，人族，虽然实力相差悬殊，但是从层次上来说是同一层次，简单些说，当大量的人族聚集于一个旗帜之下时，人族气运就会本能的催生出其中的命世之才，甚至更进一步的天命之人，甚至是主角来，这就是搜集这百万人的缘故了，形成气运天柱，等待这百万人中命世之才，天命之人，乃至是主角的觉醒。”
女智者懂了，她看向了那些野生人类道：“智慧觉醒？可是他们的智慧觉醒与我们不同啊，没有前世的记忆，记不得许多，虽然不是懵懂，但是没有大量知识记忆，这有什么用？”
昋却是不屑的道：“知识我有，但是有知识，与能够运用知识是两码事，我因为某些原因而删除了我大量的记忆，知识我有，但是怎么应用却有许多的缺失，若是有那种近乎不朽的，气运呈纯青本质的命世之才，我的知识拿出来，他就敢将这知识弄成伤圣武器，更狠一些的，连本源都敢涉及，弄成杀圣武器，不然你以为命世之才是什么？若是无魔世界中，他可以一言出，影响整个世界科技走向上百年，或者带领人类文明进行跨越式爆发，这才是我想要的。”
女智者想了想问道：“类似牛顿，爱因斯坦那种？这可就难了，多少野生人类可以出现一个？”
昋就苦笑道：“怕不是要几千万，甚至上亿才可能，除非是……”
说话到这里时，昋的脸色就是一变，在他的眼中，这百万野生人类凝聚的气运似乎有了一些变化，本来将将要形成的天柱又被压了下来，变成了一团碗式的气运光团倒扣着，旁人不懂这是什么，昋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是人族气运被稀释了，这里百万野生人类数量并没有大减，但是气运被稀释了，距离形成天柱又少了一些，这就说明在别的地方的人族中，有命世之才，或者更上的人类出现了，人族的种族气运要凝聚其个人运中，起庇护之用，所以他这里的人族气运就会少上一些。
“……原来如此，我慢了一步吗？”昋微微低头，语言中却是带着了杀意。
半响后，昋抬头，对着女智者道：“你来发布命令，带上所有人，我们出发，这一步算是我慢了，本不想行险，现在却是由不得我，一步慢，步步慢，既然如此，那就引动我到来时所埋下的伏笔吧，本来是打算之后灭世刻度出现时，古神们回归时所用，这时候却是顾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