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折】《青萧仙子》
凌婧儿望着尹天志,微怒道:「你们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难道不知羞愧吗?」
尹天志不以为忤道:「当年他答应我们只要助他练功,便会传授於我们沧海沱江剑,岂料他神功大成後竟反悔了。这些年来我们替他做牛做马,忍心吞声,为的不就是这剑法?他明知如此却以此为饵,一次次让我们替他做白工,我们能不发怒吗?」
凌婧儿厉喝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们欺师灭祖,戕害同门,还敢狡辩!」
尹天志冷哼一声道:「他先对我们不仁,我们何必对他有义?你可知道我们等了多久,才在他练功之际,趁其不备,点了他七处x道迫他说出心法口诀!」
凌婧儿大叱道:「你既已得到所求,又为何赶尽杀绝?」
尹天志龇牙咧嘴,咋舌道:「你以为那老家伙会放过我们吗?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难道我们要等他恢复气力,好派人来抓我们吗?」」
凌婧儿柳眉倒竖,冷喝道:「你当整个武林都瞎了吗?」
尹天志仰首大笑道:「除了你们六道门ai管闲事,又有谁想淌这蹚浑水?如今我与师弟两人习得沧海沱江剑,功力大增,其他门派底下弟子参差不齐,又有几人敢来讨教?」
默然许久的柳青青,秀眸闪动,语头不悦道:「你们真以为能只手遮天吗?」
尹天志眯起双眼,目光梭巡在柳青青起伏的高耸suxi0ng,贼笑道:「我们这两双手能否覆云遮天不知道,但遮住某些地方那可绰绰有余了。」
柳青青听他言语轻薄,se胆包天,不由得疾声厉se道:「哼,癞蛤蟆想吃天鹅r0u!」
尹天志被她一声叱责,不怒反笑道:「不错,我就是一只癞蛤蟆,但你这天鹅r0u今日势必要被我叼到嘴里,好好品尝一番。」他双目一转,瞥了凌婧儿一眼,不怀好意地道:「原本我跟师弟还在争执,究竟谁要先享用青萧仙子这只美丽天鹅,没想到又有一个俏姑娘出现了!这下可好了,一人一个,谁也不用抢了。」
凌婧儿杏目圆睁,一声娇叱道:「无耻之徒,只怕你们无福消受!」她长鞭出手,挽出圈圈鞭花,尘土阵阵飞扬,地上石板劈啪声,不绝於耳。
锺孟儒笑道:「师兄,这小妮子长得花容月貌,脾气倒很火辣,我恰好喜欢这种nv人。」
尹天志欣然大笑道:「好,那我便将她让给你,这青萧仙子就由我来应付!哈哈,那殷老太婆只怕作梦也没想到,自己教出的高徒最後竟会失贞於我们。」
柳青青瞧他对师父出言不逊,yghui挑衅,不禁气血翻腾,一双美眸怒瞪着他们。不过,她也知道高手过招,最忌心神不宁,所以她深x1了口气,稳住情绪。
眼见双方箭拔弩张,袁少风宛若置身事外,徒步走到岩石旁,洒然坐下。
柳青青瞪大双眼,讶然道:「你不帮忙吗?」
袁少风饮了一口酒,不以为然道:「我只说过信你,可没说过要帮你。况且,现在你们恰巧是二对二,谁也不占谁的便宜,我何必自讨没趣。」
柳青青大讶道:「他们可是太y双魔,残害无辜,你难道要坐视不管?」
袁少风托着脸颊,不疾不徐道:「这世上害人者这麽多,我若是每个都去管,那岂不忙得连口酒都喝不到了?」
柳青青原本想发怒,但因为袁少风说得太过理所当然,脸上表情全无变化,彷佛就只是在述说一个事实,而不是强词夺理,助纣为nve,不禁让她哭笑不得。
柳青青转过头来,看着凌婧儿问道:「他一向如此?」
凌婧儿轻叹道:「我认识他不到半天,你这样问我,我也难以给你答覆。」
柳青青摇了摇头,吁了口气後道:「一人负责一个,你稍作应付,待收拾另一人之後,再前来助你一臂之力。」
凌婧儿瞥了她一眼,淡然道:「此言尚早,谁帮谁还不一定。」
柳青青瞧她面se坚定,充满自信,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就这样,两人达成共识之後,两双美眸向前一瞪,分别扫在尹天志和锺孟儒身上。尹天志看似准备妥当,笑声戛然顿住,取出宝剑,大步一跨,摆出剑势。
倏忽间,柳青青纤腰轻扭,t态如柳,脚尖一点劲,身形b电还疾,欺身上前。她手中青锋破空斜下,划出一道圆弧,两人身影交错,锵啦几声,清脆响声在耳畔奏起。
两人快攻快打,晃眼之间,竟已攻出了二三十招。尹天志虽习得两仪剑法,但他急功近利,并未好好紮根,底蕴稍嫌不足,出招虽狠,但气劲未及。反之,柳青青自幼遵照指示,一步一脚印从基底练起,加上自身悟x甚高,年纪轻轻已得玄nv派真传,前途不可限量。
柳青青双目jg光b人,不怒而威,身法与招式,飘渺无形,令人捉0不定。她提起肤白如玉的细手,轻轻一扬,剑花朵朵,看得尹天志眼花撩乱。
柳青青先使出飘香迷踪步,招如其名,迷踪幻影,疾风吹得她衣袂飞扬,发丝飘舞,旋即化为一缕轻烟闪身消失。尹天志大感惊诧,不可置信地趋前挥剑,却什麽也没砍到,只劈开了空气,风声啸啸。
柳青青身形一折,倏地再次出现,剑尖前抵,直捣h龙。尹天志收剑格档,仍有不及,x前衣襟刷地被划开一道裂痕,所幸未伤肌肤。
尹天志惊觉不妙,若以剑相拚,他只怕胜算不高。他回头望去锺孟儒那里,跟这边相反,凌婧儿虽自信满满,但每每出招,均碰不着锺孟儒,彷佛被他玩弄於手掌之中。
尹天志故意大喊道:「你快些ga0定她,助我一臂之力!」果不其然,柳青青闻听此言,心中一急,竟露出破绽。
尹天志当然没有放过此良机,挥剑砍去,疾如鹰隼,又快又狠。柳青青见状,反手一拍,弹开抵至前方的剑尖,掠後数尺,虽途中挨了一脚,但勉强还是化解了危机。
袁少风看着她捂着隐隐作痛的x口,问道:「你受伤了吗?」
柳青青皱眉道:「你要帮忙了吗?」
袁少风摇了摇头道:「我只是问你有没有受伤。」
柳青青没好气地道:「你若不帮忙,我受不受伤与你何g。」语声方歇,她重摆剑势,执剑挥舞,朝着尹天志连攻三招,欺身直进。
柳青青纵身而来,剑招快速无b,巧妙无l,尹天志使出浑身之力,施展两仪剑法,岂料这两仪剑法着重心神合一,借力使力,尹天志疾攻数招,背道而驰,反而施展不开。
尹天志毕竟也是见过世面,数十招之下,他已明白自己不是柳青青的对手,倘若要胜她,必然得孤注一掷,出其不意,方有可能获胜。
柳青青不给他半分机会,身子凌空腾起,剑锋破空而下,尹天志举剑抵御,力道虽够,但灵巧不足,柳青青手腕一抖,斜撩而来,他来不及收势,左肩已被划出一道血痕。
柳青青执剑而立,屹立如山,目光沉稳,丝毫不敢大意。尹天志习得两仪剑法,本以为能叱咤江湖,以此闯出一番名号,孰料竟吃了个闭门羹,当场被柳青青打回原形。
尹天志摇了摇头,剑尖抵地,刷地一cha,剑身入土三寸。他抬起目光,轻叹一声道:「想不到我自以为聪明,结果到头来只是白忙一场,这场胜负是你赢了。」
柳青青面se一沉,蹙眉道:「你作恶多端,荼炭生灵,即便知错悔改,只怕也是si罪难逃。」
尹天志苦笑道:「这是我应得的惩罚,怨不得他人。」
柳青青目光s出复杂之se,轻叹道:「唉,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话音甫落,一道黑影倏地掠来,柳青青提剑一挡,铿锵两声,y物坠落地面。柳青青低头一瞧,竟是两支发出寒光的三寸银钉。
柳青青怒现於容,猛地抬起头来,正要发火之际,忽觉右手一阵酸麻,使不上力,仔细看过去,自己的手肘竟被cha入一支银钉,深入肌肤,钉在关节之处。
尹天志哈哈大笑道:「你没想到会栽在这三尖透骨钉上吧?」
柳青青闻言大檩,她曾听闻此暗器,据说三尖透骨钉一发掷出,化成三钉。每一钉均三寸,专打人t关节之处,一旦刺入,起初酸麻,接着疼痛不已,令其难以使劲。
柳青青抿起朱唇,低喝道:「亏你是沧海派弟子,竟施暗器伤人,不知羞耻!」
尹天志不以为然道:「成大事者不拘泥小节,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亘古不变的道理。你现在一切怒言,不过是丧家败犬之吠,争一口气罢了。」
柳青青虽感愤怒,但眼下右手负伤,若急血翻涌,因怒气失了理智,那才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再无半分胜算。
柳青青将剑换至左手,提气执剑,傲然挺立。尹天志知道她绝不可能轻言认输,但也明白自己占了上风,所以夷然无惧,有恃无恐。
正当柳青青打算欺身而上,袁少风忽又问道:「你受伤了吗?」
柳青青瞪了他一眼,冷冷道:「若你看不出来,只怕你眼睛不好,该找大夫看一看了。」话声收起,袁少风淡然一笑,并未再追问下去。
顷刻之间,飕的一声风响,柳青青飞身出去,青光一闪,剑疾如电。尹天志原以为柳青青惯用手已伤,剑势必定大减,岂料柳青青自幼左右开弓,双手互用,左手使剑起来,一样凌厉无b。
不过,一只手终究b两只手来得不好用,而且她的右手身受银钉之苦,多有拖累。柳青青现在还能应战,纯粹倚仗坚强毅力,忍住痛楚,否则换作常人,早已痛不yu生。
尹天志沉肩一闪,舞出阵阵剑势,疾攻而去,柳青青反手一劈,本该算是平分秋se一击,但尹天志算准了她右手不便,故意捏起剑诀,朝她右手袭去。
柳青青为了避招,剑招力道卸去了大半,正中尹天志的下怀。尹天志见猎心喜,急於再攻三招。若是平常情况,他如此大开大阖,敞开空门,肯定会被柳青青打个措手不及。无奈她如今负伤之姿,无力反击,只能任由他接连劈砍,节节败退。
霎眼间,两人又拆了七、八招之多,招招凶猛,稍有不慎,後果难料。尹天志眼见久战未果,把心一横,使一招「万夫莫敌」,舍身进攻,将内力灌入剑身,打算来个致胜一击。
柳青青大感不妥,稍作退後,挥剑挡其剑势,铮铮数声,柳青青不敌其力,足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眼见柳青青跌地,袁少风又再问道:「你受伤了吗?」
这下柳青青真的动怒了,她正打算破口大骂,倏忽间,她瞧见袁少风两眼坚定,身上透出一gu说不出来的自信。柳青青语声微顿,心念闪动,似乎发觉了什麽事,说道:「是,我已受伤了。」
袁少风笑了笑,点头道:「很好,那便换人吧!」
袁少风一施轻功,身法迅如驭电追风,瞬息无踪,弹指之间,人已掠至尹天志的前方。他双目如电,身板笔直,模样不疾不徐,从容不迫之姿。
尹天志双眉一皱,沉声道:「你要替她出头?」
袁少风淡然一笑道:「我若不出手,你会放过我吗?」
尹天志目光一寒,冷冷道:「你若乖乖待在那里,我会让你si得很快,不带一丝痛苦。」
袁少风0了0下颔,微笑道:「今早有人要我si得痛苦,现在你却要我让si得没痛苦,真是有趣极了,下一次又会听到什麽说法呢?」
尹天志y恻测笑道:「你没有下一次了,今天你必须si在这。」
袁少风看了看他一眼,若无其事道:「现在二对二,谁也不占谁的便宜。」
尹天志嘲笑道:「想不到你还有原则。」
袁少风掠了掠鬓边长发,洒然笑道:「一个人多少是该有原则,这样才活得像人,而不是行屍走r0u,无魂之躯。」
旁人听来,或许真以为袁少风高风亮节,做事有原则,但真正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根本没有这麽多原则,他也毫不在意以多欺少。
袁少风说了谎,一个天大的谎言,但在场的人不认识他,所以根本不知道他说谎。那他为什麽要说谎呢?这很简单,因为他在保护自己,谨慎行事。
袁少风被关了三十年,虽然偶有出来走动,但长时间都待在附近,避开人群。武林江湖瞬息万变,一个三十年,足以地覆天翻,恍如隔世。
他不清楚现今武林的情况,脱节已久,也许现在有一本秘笈,人人练之,成为绝顶高手,又也许新兴门派崛起,武功奇特,诡谲多变,独霸武林一方。虽然他不曾荒废练武,但他不确定他是否还是那个当年叱咤风云的袁少风,也许曾经的他早已一去不返。
袁少风特意让凌婧儿先行出手,不论是对付独孤松兄弟,还是现在太y双魔,目的就是要看清这几人有多少能耐,0透局势。
现在,他已经很清楚了,这几人断不是他的对手,他仍是那个袁少风,那个曾经让五毒教闻之丧胆的男人。
尹天志虽然卑鄙无耻,但不是傻子,也没自负到那种地步,他光是看袁少风身法迅捷,形似鬼魅,便知道他必定有其本事。
尹天志冷笑道:「英雄救美,听来美好,但你是否能做到?」他横剑於x,摆出架势,双目紧盯着袁少风,伺机而动。
秋风呼啸,一片枫叶飘下,霎眼间,尹天志率先出手,抢步上前。
尹天志使出「投石问路」,轻挑前方,左右佯攻。转瞬之间,他双足一蹬,人剑合一,只见寒光中带着尖锐风声,一招「鱼跃龙门」旋身刺来。
袁少风眼未动,身已动,宛若箭矢倏地掠上数丈。尹天志一个扑空,反手收势,正打算重整旗鼓之际,袁少风双臂箕张,以「苍鹰攫兔」之势,俯冲而下。
尹天志始料未及,还来不及提剑,左肩已被按住,袁少风冷喝一声,催促内力,一gu翻山倒海的掌劲源源涌入,尹天志如同被水撑大的皮囊,气积t内,紊乱不息。
倏忽间,气劲乱窜,从四处s出,尹天志五脏六腑全被震伤,当场呕出鲜血。不光是身t受创,就连他的内心也剧烈动摇。
尹天志先遭柳青青折伤,若非使出y险手段,早已成剑下亡魂,如今又惨败袁少风掌下,他原先蜡h的面孔倏地转如si灰se,一瞬之间,他看上去竟像是老了数十载。
袁少风眼下大胜,尹天志x命c在其手,只须一掌,便可令他魂断於此。但就在这时,袁少风似乎发觉什麽事,掠空而起,疾s奔去。
原来,凌婧儿这边苦战已久,锺孟儒招招b近,她毫无招架之力。凌婧儿不b柳青青,她惯用长鞭,不清楚剑法奥妙,锺孟儒这招两仪剑法虽使得不够娴熟,但也足以让,只是为了报仇?」
朱胤点头道:「不错,除了报仇之外,我也是为了那长生诀而来。这长生诀本该是我们五毒教的东西,如今物归原主,本就理所当然。」
袁少风淡然道:「若我不肯呢?」
朱胤哈哈大笑道:「那你就等着替他收屍吧!」
袁少风卓然挺立,坚决道:「我不会答应你们的。」
朱胤从容不迫,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不会答应,否则你便不是袁少风了。」话犹未了,朱胤向杜七娘打过眼se,两人向後一掠,飞出数丈,消失在树林之间。
伴随夜se降临,秋风甚寒,徐徐而来。袁少风走入屋里,稍微检查一下,确认草屋内并无机关埋伏之後,这才将柳青青搀扶入内,将其安置在一张草蓆上。
片晌之後,柳青青面se晕红,浑t发热,禁不住地发出一声sheny1n。凌婧儿虽感尴尬,但人命关天,她露出担忧之se,问道:「倘若那两人所言不假,两个时辰後她便会si,你有方法可以救她吗?」
袁少风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苦笑道:「你没听他们两人说吗,这鸳鸯情毒只有一种解法,其他方法均不可行。」
凌婧儿当然知道,只是想要逃避,一听到袁少风再次说出来,她也只能面对现实了。凌婧儿毕竟是nv人,对这种事尽可能避而不谈,如今迫在眉睫,她也只能放下矜持,脸颊微微一红地道:「我先出去打水。」
袁少风摇头道:「你真要我帮她吗?」
凌婧儿讶然道:「难道你不肯吗?」别说柳青青此刻中毒,她就算没中毒,光是凭她那花容月貌,倾国倾城之姿,想要一亲芳泽的男人绝对很多。袁少风也是男人,而且还是仗着救人的名义行事,这有何难处呢?
凌婧儿心念闪动,想起有些男人是天阉,不禁心中一寒,怯怯地看了看他。袁少风从她的眼神看出端倪,忍不住苦笑道:「我没有问题,是她有问题。」
凌婧儿问道:「她有什麽问题,难道她是石nv?」话刚说出来,她脸上又是一红。
袁少风淡然道:「不是这样的,只是因为她是玄nv派的弟子,手上有守g0ng砂,除非经掌门许可之後,通过仪式恢复自由身,否则断不可行男nv之事。」
凌婧儿问道:「如果没有遵守呢?」
袁少风沉声道:「违背门规,必须受罚,她会被废去所有武功,然後驱出师门。」
凌婧儿惊诧道:「可是这人命关天,总得破例。」
袁少风沉y半晌,答道:「就算不管门规,她也不见得愿意。你要知道,有些nv人宁愿si,也不想失去清白。」凌婧儿闻言大惊,倘若换位思考,她或许也情愿一si,也不想让陌生男子占去她的身子。
柳青青又一阵jia0y,这次她面靥发红,开始扯去身上青衣白衫,随着她纤手一扬,条条绸缎被撕碎开来,随风飘散一地。她那副白玉羊脂般的t0ngt,霎时间呈现出来,一览无遗,教袁少风大饱眼福。
凌婧儿大惊之下,赶紧上前,捡起地上碎布,替她遮掩。袁少风於心不忍,抢步上前,朝她身上点了几个x道,令她无法动作。
柳青青勉强回过神来,抿起朱唇,吃力地道:「只要能活下去,我不在乎清白。」
袁少风惊愕不已,问道:「你是认真的吗?」
柳青青幽幽道:「活下去,终有希望,一旦si去,那便什麽也没有了。」
袁少风想不到她竟这麽豁达,不禁暗叹一声,打从心底钦佩她。袁少风反手一晃,将他身上的x道解开,转瞬之间,柳青青情毒再发,脸泛桃花,杏眼轻斜,配合着阵阵jiao的呼x1节奏,搔首摇t。
柳青青推开凌婧儿,娇躯一个回旋,伴随声声裂帛,周身衣衫已尽数撕毁。眼下的她,已是身无寸缕,在昏暗烛光下,曲线玲珑的t0ngt再度展示出来。
柳青青意犹未尽,又开始双手拔下发簪、金钗、首饰和耳坠,令秀发垂泄而下,直至一丝不挂。她摇曳生姿,双目迷茫,嘴里不断发出咯咯y笑,粉臂一张,软玉温香扑个满怀,将袁少风抱个结实。
袁少风想把她推开,却又担心掌劲伤到她,柳青青春意大动,抛开一切矜持,星目微闭,檀口微张,suxi0ng急遽地起伏,纤手竟开始抚0着袁少风宽阔的x膛,亲吻他的面颊。
一个有着倾城美貌,又热情如火的的绝se少nv,正偎在自己怀内,娇yanyu滴的朱唇,亲吻着身上肌肤,试问有谁能坐怀不乱,有谁能不心醉神迷?
袁少风绝不能,至少他是个男人,一个健全的男人,所以他做不到目不视她,耳不闻她。此刻他内心犹如策马奔驰一般,晃荡不定,yuwang腾升,只差一步,便会脱缰而出。
不光是袁少风心生动摇,凌婧儿也大感尴尬,她自幼加入六道门,至今未经人事,宛若纯洁如纸一般。她瞧见柳青青如此主动,又吻又抱,捱不住眼前这香yan的场景,双颊泛霞,赧然低首,秀颔垂得差点碰到x脯去,不敢直视两人。
凌婧儿抿起朱唇,嗫嚅道:「我去外面打水。」打水当然是藉口,她只想避开两人,以免自己在此进退两难,尴尬不已的窘状。
出乎意料地是,袁少风喊住了她道:「你先别走,我有事要你帮忙。」
凌婧儿脸颊发烫,猛地摇头,大惊道:「我、我什麽都不知道。」这种事要,七孔流血而si。」
袁少风讶然道:「段前辈可想清楚了?」
段天涯不以为然道:「哼,男子汉大丈夫,不该这般优柔寡断。你虽看似年轻,但别忘了你骨子里已逾半百,还这样扭扭捏捏,成何t统?」
袁少风无奈道:「晚辈定当全力练功,不负段前辈所望。」
段天涯仰天狂笑,语带欣慰道:「很好,这才是我认识的袁少风,那个令五毒教元气大伤,闻风丧胆的绝影。」言罢,他不再作声,仅挥了挥手,示意让他离去。
「段前……」袁少风虽想说些什麽,但语声又戛然而止,因为他知道段天涯心意已决,,一心求si,成全其练成混元功。
袁少风抱拳作揖,徐徐告退,一个闪身,他掠下涧泉,踏在长满青苔的石头上。他望向不远处的凌婧儿和柳青青,长吁了口气,心里暗想,真希望与她们交换身分,这样就不必再挂心此事,省得内心纠结不定。
接下来的三日,段天涯假意指点凌婧儿,不顾她是否能x1收,演练大量招式和心法,表面上让她y背默念,其实是传授给一旁的袁少风。袁少风每晚就寝前,坐禅入定,澄清如镜,将当日所学在心里融会贯通,直至毫无窒碍,方才安稳入睡。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凌婧儿单纯以为段天涯求好心切,自己悟x较平庸,所以一时难以理解,岂料段天涯根本没打算教会她。相较之下,柳青青看得透彻许多,明显看出袁少风对此事较为上心,甚至连睡梦里都呢喃复诵口诀。
柳青青当然没有告诉凌婧儿此事,毕竟她虽然不清楚个中原因,但经过几日短暂接触,她很明白袁少风虽看似散漫,但内心谨慎,行事小心,会这麽做必有其意义。
很快地,三日飞快而逝,凌婧儿面露苦se,嘴里念念有词,还在强记口诀。柳青青当心她因求好心切,气急攻心,赶紧上前慰问一番。
两nv个x虽不同,但眼下立场相似,凌婧儿不知不觉也信任起了她。在柳青青劝说下,凌婧儿暂且小憩,与她一同去吃鱼果腹。
柳青青朝袁少风使过眼se,袁少风明白此意,微一点头,往石洞方向跃去。
段天涯似是早已等候许久,看见他穿过涧泉,抵至石洞内。晚霞余晖,从一旁石缝中些微地透s而入。
两人默不作声,过了良久,段天涯长吁了口气,意味深长地道:「换作是以前,我才不信有人能在这短短三日,完全掌握混元功所有基础,可是你却做到了。」
袁少风微笑道:「多亏段前辈指点,晚辈只是依命行事。」
段天涯瞥了他一眼,平淡道:「你用不着瞒我了,我虽长年待在这荒僻的太y山,但年轻时可是游走大江南北,阅历丰富。你之所以能迅速习成混元功,那是因为你学了坐禅功。此功法乃天下奇功,施展後如老僧入定,置身於无我之境,方可专心学习。」
袁少风讶然道:「段前辈当真能人所不能,知人所不知,晚辈佩服至极。」
段天涯轻叹道:「此招本属大佛寺绝学,但却施传已久,据说普天之下只有一人习得,那人便是从大佛寺脱身而出,自成一派的鬼佛陀。」
袁少风摇了摇头,沉声道:「晚辈与鬼佛陀因缘际会,偶然认识,自此亦师亦友。」
段天涯点了点头道:「我就知道,六道门招式虽厉害,但多有瑕疵,你若只是承袭其派,断不可能这般厉害。」
袁少风露出苦笑道:「再厉害的武功,也会被关入黑牢三十年。
段天涯哈哈一笑道:「凭你的武功,要脱逃绝非难事,你用不着骗我了。不过,我并非六道门之人,也对你为何入狱不感兴趣。」他倏地站起身,目光一闪,神se肃穆道:「是时候该将混元功传给你了。
袁少风心中一震,剑眉微轩,双目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段天涯坚定不移的眼神,心里彷佛被刮了一刀,既沉痛又悲伤,但他却又不得不承受。
段天涯和袁少风像是有默契一般,默然相对,不再作声。前者心无旁骛,挂念传功一事,後者虽百感交集,却知道此刻说话,只会徒增困扰,打乱断天涯传功。袁少风在心里暗吁了口气,运起坐禅功,将自身杂念屏除,静静等待。
段天涯身形微顿,朝他使过眼se,两人同时旋下盘坐,两手平举,四掌相交。段天涯低喝一声,开始运功,一gu气劲源源不绝而入,但未侵t攻脉,而是循循引导。
袁少风忽觉暖流遍布全身,舒畅痛快,旋又寒气扑来,冰冷刺骨,就好像t内有四季变化一般循环。混元功讲求调息平和,先稳住内息,再发送外劲,两者缺一不可。
段天涯虽然没有明说,但袁少风似乎隐隐察觉,混元功为何要另一人相助。只因这混元功要双方都习得,才能透过传递内力,彼此循环,生生不息,真气间毫无堵塞。
但是,此功若要大成,修练之人必须将真气凝聚全身,利用混元功将内息发至极限,就像是一颗吹了气的皮囊。这时必须要有一人接招,运功过程中也不能移开双手,断开循环,所以此人必是同为修练混元功的人。
果不其然,数个时辰过去,段天涯开始将真气灌入袁少风t内,不再保留。因为双方都有混元功,所以气息相近,未有任何不适。这就像是河流入江,江口浪cha0虽涌,但流出去之後便和缓许多。
良久,袁少风感到t内气息合一,蓄势待发,只见段天涯微一俯首,示意让他出招。袁少风望着他布满皱纹的眼睛,心里虽是一酸,但仍不愿辜负其好意,让此事前功尽弃,故他银牙一咬,气劲瞬间往外一冲。
霎时间,气劲全数涌入段天涯t内,遍布全身,强大的气劲将其五脏六腑全数一捣,宛若孙行者当日大闹天g0ng,弄得翻腾。
段天涯不愧是混元功高手,换作常人,只怕早已经脉寸断,全身爆裂而si,但段天涯透过自身多年修为,将一部分气劲挪移他处,缓缓散去,这才没有当场si亡。
至於袁少风这里,混元功气息冲出的瞬间,将他全身经脉再次畅通,一部分的气劲被x1收丹田之处,融入t内。
袁少风虽未曾试过,但他现在能够感受到,自己已掌握了混元功。他自信只要轻轻催力,身上真气便可c控自如,来回调度,生生不息。
领悟混元功之後,又过了盏茶工夫,双方逐渐收功,置掌而下。
袁少风缓缓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稍早之前虽蓬头垢面,但仍朝气b0b0的段天涯,如今面se更加憔悴,宛若卧在病榻三十年的老人。
袁少风心知肚明,段天涯已是灯尽油枯之姿,宛若风中残烛,只待最後一刻到来。他深x1一口气,退後数步,往下一跪,伏地叩首道:「晚辈谢过段前辈传功之恩。」
段天涯缓缓睁眼,凄然一笑道:「你可知我为何传你此功?」
袁少风答道:「段前辈放心,那三件事晚辈定会完成,绝不食言。」
段天涯点头道:「很好,你还记得,那便足矣。不过其实我会传你功,那是因为我知道,你是五毒教最畏惧的人之一。五毒教对付武林人士引以为傲的七脉封门散,此刻在你面前可说荡然无存,必然更怕你。我这生浮浮沉沉,大起大落,虽做过傻事,但从不违背侠义。如今将此功传於你,也算是为武林付出了最後的贡献。」
袁少风瞧他说话一连串而下,知道他是憋着最後一口气,打算一次说完,心中难受。他无奈地道:「段前辈,你好好歇息,明早我再来看你。」话虽如此,但袁少风很清楚,明日再来只怕段天涯已不能再说话了。
段天涯看穿他的想法,挤出笑容道:「你用不着难过,反而要为我高兴,因为我终於能去陪我妻nv了。老天对我其实也不太坏,在我生命最後让我遇见你,得将传功於你。追根究底,当年要是五毒教没入侵中原,我又何必远离段家,如此一来,又怎有後续之事?」
袁少风挺起x膛,坚定不移道:「段前辈放心,只要晚辈尚有一口气,五毒教就休想再染指中原武林,生灵涂炭。」
段天涯欣慰道:「很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袁少风忽地想起什麽,问道:「但段前辈你曾经说过,只有传人知晓混元功秘密,那段家要如何延续此招?」袁少风终究不是段家的人,即便神功大成,也不能继承香火。
段天涯面se平缓,语带苍凉道:「你放心好了,我离去之前,便已不再是段家的当家。我将此秘密告诉了我二弟,他已接掌了当家之位。只是你须谨记混元功毕竟是段家武学,你切莫不可将此招胡乱使用,以免败坏段家名声。」
袁少风肃容道:「晚辈一定铭记此事。」
段天涯沉声道:「对了,关於长生诀的下落,我把它藏在涧泉正下方,溪水里大石隙缝,待明日之後,你便去取出来。现在夜深了,你先回去,我想静静一人独处。」
袁少风面se一黯,知道段天涯yan寿将尽,这多半是两人最後一面。虽有诸多不舍,他仍故作坚强道:「好吧,那晚辈便不打扰段前辈歇息了。」
临走之前,段天涯忽地又叫住了他,语重心长道:「我自认看人目光不错,外头那两位姑娘均是好nv孩子,你若对她们有意,一定要真诚相待,切勿始乱终弃。」
袁少风为之愕然,虽想辩解其关系,但又想起段子雁si去一事,明白段天涯一定是担心又有此等憾事发生,所以才特意提点他。袁少风淡然道:「段前辈放心,倘若晚辈真的对那两位姑娘有意,绝对会好生照顾,不让她们有任何危险。」
「好,很好。」言罢,段天涯仰望冰冷的石壁,目似眺往远方,沉y不语。
袁少风穿过涧水流溪,掠入下方,落地无声。令他讶异的是,两双美眸同时望来,正是柳青青和凌婧儿。
袁少风刚走上前去,凌婧儿抿起薄唇,不悦道:「哼,我知道事情原委了,原来段前辈是要传功於你,难怪我怎麽都学不会。」
袁少风心中愕然,瞥向柳青青一眼,柳青青目光闪动,掩嘴轻笑道:「袁公子莫怪我,是因为我瞧凌姑娘十分自责,以为自己资质驽钝,学不好混元功,有愧段前辈的教诲,所以才告诉她这件事。」
凌婧儿双手还臂,冷哼道:「你们何必这般费心,这又不是什麽见不得光的事,大大方方岂不是更好?」
袁少风不知从何说起,仅是摇了摇头,苦笑以对。柳青青难出她另有心事,问道:「有什麽事吗?」
袁少风抬头望她,本想隐瞒方才之事,但一想到明天她们终究会知道,不禁长叹一口气,把所有事情说了出来。当然,他没有说出答应段天涯的三件事,也避开了混元功的秘密,编出了个谎言,说是段天涯本身早已疾痛缠身,活不了多久,所以才传功於他。
柳青青微蹙双眉,因为她听出微妙之处,发觉必有隐情。不过,柳青青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知道袁少风这样说,肯定有其考量。柳青青一直以来都懂得察言观se,善解人意,所以深受殷璇喜ai。
不同於两人沉稳模样,凌婧儿闻言大惊,正打算上去石洞,却被袁少风一手拦住,他目光沉下,黯然道:「不要去打扰段前辈,让他沉浸在过往美好回忆,想起他的妻nv陪伴在旁。你现在前去,只是将他拉回现实,面对残酷的事实。人之将si,你忍心看他最後一程走得懊悔又痛苦吗?」
凌婧儿娇驱一震,轻叹口气:「唉,你说得对,是我思虑不周。」
柳青青眼见两人心情低沉,转念一想,微笑道:「先别说这麽多了,这几日来,袁公子为了练功都去石洞,我们两人不敢松懈,所以即便溪水在旁,仍未下水洗浴。现在身上虽尚无半点异味,但毕竟不乾净,我们不若先洗个澡再说?」
袁少风点头道:「好,你们去洗,我帮你们把风。」
柳青青摇头道:「这可不成,你也累了几天,你也该下来洗一洗。」
袁少风心中大惊,先不说她这男nv之防荡然无存,之所以把风,便是要提防贼人,如今三人一同下水,那岂非本末倒置?袁少风知道柳青青必有所想,他转念一闪,恍然大悟,知道柳青妻看穿他思绪杂乱,哀伤惆怅,所以想让他浸个凉水,缓和一下情绪。
袁少风笑道:「那好,我先去洗,你们把风。」
柳青青轻摇螓首,露出皓齿,嫣然道:「这怎麽成,若我不一同下水,怎能替袁公子擦背?若非袁公子出手相助,我又岂能在这戏水?」
袁少风皱眉道:「你心怀感恩,便已足矣,用不着做到这地步。」
柳青青颔首道:「我是真心诚意,甘之如饴,除非袁公子嫌弃我。」
袁少风大感不妥,她这话一说,根本将他一军,形成si局。因为他再怎麽样,也不可能会说出嫌弃她的话。一个美若天仙的nv人,愿意替你擦背,若是嫌弃,这还是男人吗?
袁少风转过头来,看向凌婧儿,笑道:「好吧,那便麻烦你把风了。」
柳青青微微一笑,似有若无道:「不错,前几日我被太y双魔夹攻,凌姑娘是为了救我,并非自身受困,所以对袁公子并无亏欠,也无须还恩。」
袁少风身子一震,怔了怔,心中不禁打起冷颤。柳青青此举太厉害,她不光赢了一盘,竟还想趁势而下,再赢一局。太y双魔一事,凌婧儿虽如她所说,但偃江双残一事,凌婧儿肯定是被救的一方,换言之,她也受了袁少风的恩。
柳青青故意说出此话,就是要提醒凌婧儿,凌婧儿也不是傻子,当然明白其中含意。她瞥向袁少风,面露难se,表情尴尬至极。
袁少风看出她心中胶着,出言劝她留在岸上,没想到凌婧儿以为他看轻自己,竟回绝道:「受人恩泽,哪怕一滴,必当涌泉以报。哼,不过就是擦背,有何稀奇?」
袁少风看出她是赌气,但如果此刻点破,反而会让她难下台阶,故他只能摇了摇头,任由两位美人侍候自已。柳青青宽衣解带,直至一缕不剩,缓缓步入清溪里去。她微一低身,旋又起身,娇neng如花的上身傲呈前方,细细水珠不住淌下。
凌婧儿不禁一愕,暗自心惊,她没想到柳青青出身自玄nv派,作风竟这般豪放。但在稍作观察之後,她才明白其中蹊跷。
此刻夜空中乌云密布,银月遭掩,从云缝中透出来的光,稀少微弱。岸上篝火久未添薪,火势渐小,他们几人看上去就像一团团黑影,幢幢回转,分不清彼此。
哪怕袁少风仅在尺许外,双目凝神,也只能窥出两nv轮廓,却看不见香yan旖旎的景se。凌婧儿知道此事後,松下一口气,也放心地褪衣解簪,浸入了溪水里。
袁少风眼见两nv都主动入水,自己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娇扭作态。他索x脱去衣物,露出jg壮的身子,噗通一声,投入浸凉的溪水里。
袁少风稍一划水,游至两nv旁,两nv瞧他接近,赶忙将香肩一沉,避免尚未出嫁的美妙娇躯毫无保留地被他尽收眼底。
柳青青纤手一扬,撩拨云鬓,俏秀的瓜子脸上,一对美眸黑白分明,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媚姿望了向她,甜甜一笑道:「你不过来一点,我又怎能替你洗背?」
话虽如此,但每当袁少风移近寸许,她就不自觉挪後半步。袁少风很清楚,她虽嘴上把这事说得轻松,其实内心仍感挣扎,依旧保有矜持。
袁少风本来也没打算让她洗背,所以双手一抬,倚靠在一颗大石旁,仰望夜空。柳青青也发现自己放不开,方才还大言不惭,不禁娇羞垂首,面透尴尬。
三人在这奇怪的氛围里,默然许久,彼此互视,谁也不说破。不过,又过了盏茶时间,袁少风似是想起什麽事,开口道:「你们可曾听过六道门的鬼蝶?」
此话一出,柳青青娇呼一声,霞烧双颊,连耳根子都红透了,似嗔非嗔地瞥了他一眼。反倒是出身六道门的凌婧儿,面露迷茫,轻声道:「我听过此招,好像是邪鬼道的招式,不过这招被列为禁忌,传功长老不多谈及,也不教人。」
袁少风看了柳青青一眼,瞧她反应,定是知道端倪,所以目光移至凌婧儿,解释道:「此法男子若练,乃采y补yan之法,若是nv子所练,则为汲yan滋y。」
凌婧儿当场一怔,玉容通红,抿起朱唇,怪罪地瞪了他一眼。光是听到采y补yan四字,她就多少明白了,更何况这是邪鬼道的招式,其施招代价必是q1ngyu腾升,流动宣泄,配合此招简直相得益彰,甚是绝配。
月se斜照下,柳青青乌黑的眸子轻转,瞅他一眼,俏脸再飞两朵红云,轻轻道:「袁公子此时提起这事,不知意yu为何?」
袁少风淡然一笑道:「我年逾半百,仍保持现在年轻之姿,与此招密不可分,息息相关。无奈鬼蝶并非可用在任何人身上,对方必要有武学根柢,且不能太差,方才能达效。」
此话虽未说破,点到为止,但柳青青和凌婧儿心里俱知是怎麽一回事。柳青青抬起美眸,瞬也不瞬地望着他,羞窘道:「袁公子,此刻是否想要找人练此功法?」
袁少风微微一笑,点头道:「不错,我想要你们。」
此话一出两nv再也按捺不住,大感尴尬,将身子沉得更低。柳青青抿唇道:「袁公子,我只答应替你洗背,并未有此遐思,你怎麽这样出言轻薄。」话语似嗔还喜,虽未答应此事,但也未一口回绝。
片晌之後,凌婧儿心神稍定,问道:「为何找上我们两人?」
袁少风轻描淡写道:「因为你们武功基底都不错。」此言甫出,两nv娇躯一震,大失所望。
柳青青瞟了他一眼,幽幽道:「只因如此?」
袁少风知道她们意思,故意沉y半晌,才答道:「此刻月黯星稀,我只瞧见两团黑影,却不见两位美人的绝世容颜,更遑论那动人心魄的姣好身材,我若在这时说是贪图两位美貌,未免有些敷衍。」
柳青青和凌婧儿闻言大喜,前者目s万顷深情,後者脸se赧然,低首抿唇。
片晌之後,柳青青幽幽地轻叹道:「唉,可惜我是玄nv派弟子。倘若我回去之时,手上守g0ng砂消失,不仅违背门规,还辜负了家师的冀望,实乃大忌。」
袁少风耸了耸肩,微笑道:「你放心好了,你们两人助我练功,我感谢来不及,又怎会趁机盗取红丸呢?倘若你们明早非完璧之身,我袁少风愿遭千刀万剐,不得好si。」
凌婧儿讶然道:「可是这鬼蝶,不是要采y补yan吗?」
柳青青也弄糊涂了,他目露奇se,纳闷道:「若不行男nv之事,如何修练此功?」
袁少风洒然一笑道:「这只是误解罢了,许多人听闻采y补yan,便以为定与房中术有关,但其实不然。鬼蝶是催动情意,让对方q1ngyu高涨,从而玄y之气涌现,再行汲取,根本没必要两人jiaohe。」
柳青青听到他说jiaohe二字,心里一跳,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道:「袁公子,人家是nv孩子家,说话可否检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