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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一月迪特
to:迪特
迪特,近来可好,你可不知我有多开心能得知你的消息,当我问起你所属单位的位置时,上头只说那是机密,那群王八蛋还以为我是j细要刺探军机呢,但我也不得不说他们只是恪守己务罢了。对了,你一定想问为什麽这封信是来自本土,你真不知道那群王八有多卑劣,他居然用一发子弹在我双腿开了四个洞,他绝对是它们团里最有名的枪手,不!他一定得是。总之,我几乎算是残废了,医生告诉我这会好起来,不过要三年,三年!!!这几乎要我si,更别提还可能有後遗症。此外,我还没探听到哈特的消息,那家伙平时安静的很,他不会连纸笔讯息都想安安静静地过吧!如果你有消息,也务必告诉我。
沃夫冈
「这小子。」迪特看着看着不由自主地笑着「这王八受了伤还能这麽快乐,还是第一次见到有这种人呀。」
「瞧你那模样,怎麽,nv友的信呀?」米勒头探出战车pa0塔说道。说起米勒,这家伙也是不容易,自迪特入伍便听说有这号人,身长一米六七个儿短,但打起架却不逊於那些大个儿。不喜欢长官的管教,也因此虽然从战争早期便加入了军队,但也只混了个上兵。
「你瞧谁收到nv友的信是这样大笑的,倒是你一次写信给三个nv友,都不怕ga0混?」迪特调侃道。
「你难道分不出法文跟德文?」
「好啦!快把你的pgu塞回驾驶舱,等一下就要行动了。我们的装填手呢?」
一位看似只有十七八岁的小伙向这走来
「二兵曼因施瓦施报到!!!」小伙中气十足地喊道。
「他是我们的新组员。」车长向前说道「看到前方那片林子?我们要穿越那里。全员保持警戒,天知道他们在里面部署了甚麽……」
「全员纵队编列前行!!!!!!」对讲机传来声号令。随着四号战车的引擎声,人们的对话早已被淹没,耳中剩下的,只剩耳机传来的指令。
大部队沿路前行,曼因透过观察孔看着外头的步兵「可怜的家伙们,要连续走上数十公里。」
「要是你有点脑就不会这麽说」米勒不以为意道「你没看过那些被打到烧起来的,外面人进不去,里面的也出不来,远远就可以闻到r0u香。战车可靠???p!这根本是铁棺材。」
「你就说点好话行不?」车长以不耐烦的表情瞪着米勒「我知道奥图的si对整车人影响很大,我也很难过。但现在,至少现在,看好路,开你的坦克!」
轰!!!!!
「该si!怎麽了?」
「首车pa0塔整个飞起来了」
「敌袭!!!!」
「有人倒下!!!」
「医护员!!!!!」
车外已经乱成一团,突然间,一颗pa0弹打到了油箱,随後窜出大片火舌。
「我靠!失火了!」曼因慌慌张张的拿起灭火器,岂料手抖得,居然直接把灭火器掉在火舌中。「我们都要被你害……」米勒话还没说完,气瓶承受不住高温,应声迸裂,碎片直接把曼因的脸打得稀巴烂。此时,又一颗pa0弹打中,破片直窜整个战斗室。「全员弃车!!!」车长叫道。米勒一听令,直往舱盖爬去,甫打开舱门,就直接被赏了一匣子弹,外头人跑了,几个苏联士兵围着坦克。才一会儿功夫,一个排就没了。无奈,车长把手娟绑在军铲上,一跛一跛地走出舱门,那些士兵马上要求他们跪在地上。
「我们会怎样?」曼因怯弱地问,话刚落,马上就是顿胖揍。
「闭嘴!!」一个德语中带点斯拉夫腔的士兵吼道,语气中似乎充满着不悦。
被押往军卡的路上,一路都是苏联士兵w辱x的言语,一个人直把脓痰啐在曼因脸上,上车时只听车长气声说道「可能会去西伯利亚。」
而迪特再次回家,已经是三十年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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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沃夫冈
「沃夫冈!!!!过来!!」汉斯身穿全套高阶勤务服,手执p40「跟你的班把这挺机枪拿去巷口部署!我不要看到这条街有任何斯拉夫人出现。」
自1943後,战线便直向德国本土紧缩。老兵几乎si光了,人手短缺,连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孩都被推上战场,沃夫冈这样的伤兵也不例外。今天,他们要守住柏林,为了莫名的理由、为了这座不是它们家乡的城市。
「是!是!是!马上做」沃夫冈拖着半瘸的腿,吃力地拿起箱。尽管连小孩都看的出来,这仗是稳输的,上头的长官却发疯似的下令,多数上了前线的男孩nv孩都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屍t,有些甚至不能称为屍t。那些被炸烂的,在泥地、在车里,都要一点一点地刮下来,模样甚是惨烈。
「啊啊啊啊!他们来了!!」上个街口传来童子兵稚neng且带着恐惧的惊呼。
「架好机枪,快!他们要来了」所有将领都像是要掐si人似的,各个血脉贲张,青筋暴胀。
沃夫冈表面虽唯唯诺诺,但心中早已萌生叛逃之意,没人想再继续这场没意义的战争,上头那知道自己逃不过战争罪,只是困兽苟且罢了。敌人的钢铁浪cha0不停袭来,而德军仅仅剩下几条街和一台欠缺保养的八八毫米pa0。沃夫冈心中推敲着:敌人的引擎声直冲耳膜,只剩几条街的距离了。?要跑只能趁现在了?他想着。
当t34出现在巷口的那瞬间,所有人像是看到仇人般,紧握手中板机。而在第一pa0打在沃夫冈身旁沙袋的一刹那,他咬紧牙,枪一丢便向後冲去。此生此世从未跑得如此快,尽管双腿有点不听使唤,活下去的念头却b甚麽都强烈「叛逃者!!!!有人叛逃啦!!!打呀!!」那个少校像是疯子般不停咆哮,一颗颗子弹从沃夫冈耳边擦过,也不知道是那个少校还是苏联的士兵打的。人们见到有人逃跑,慢慢地,一个、两个……全跑了。
对面的士兵见到如此狼狈,就越加兴奋,如狼似虎般拚命涌上前,彷佛一匹不知饱足的野兽般。听到同袍一个一个倒下,沃夫冈不敢停下脚步,他经过一条又一条街,穿过一条又一条巷,就这样一路跑出柏林。背後的枪声、喊叫时刻提醒着他,si亡离自己不过咫尺。一逃出柏林,他马上换掉一身军装,当初觉得穿上是如此神气,如今却成为si亡的标记。
他穿过大大小小的乡镇、他渡过大大小小的溪河,就这样一路跑回乌德斯特。经过以前成长的街角,转角的杂货铺因为战争而布满弹痕,而在下个街角,他的家因为流弹pa0击,阁楼几乎消失蒸发,墙上剩下勉强能称为门的木框。他默默走向前,走过玄关和千疮百孔的门廊,打开後门,只见一名身着一袭hse洋装的nv子,鹅h的布料上沾满了灰,面se憔悴,一脸茫然地看着沃夫冈。
两人相望无语,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