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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开天眼

 

看到墙壁上出现九叔的身影,林秋文大为惊骇,转头看向九叔,却见他神se如常,只是眼中多了些遗憾,听他淡淡说道:“几十年前我斩杀上古屍王玄魄,不料被他设下的幻境迷惑,误入其中。大战中他将我的七魄吞噬,我法力大减,无奈之下选择与他同归於尽,用三魂将他封印,而我的r0u身也留在他设下的幻境。”

墙壁上,映出壹个周身泛着蓝光的怪人,长的青面獠牙面目狰狞,身材与常人无异,只是微微弓腰驼背,手脚像极了猿猴灵长类的动物,细看下腹中g瘪,仿佛是白骨披了壹层人皮壹般,怒目圆睁时,嘴里还滴着青绿se汁ye,恶心至极。

林秋文只觉得胃里翻腾,壹gu酸苦yet不自觉的喷了出来,暗道:这家夥也忒恶心了吧,难道上古人都这德行?

“玄魄是蚩尤部下g将,逐鹿壹战被h帝斩杀。蚩尤命人将其屍t收在极y之地,取其皮r0u,以人骨、猿趾拼接,又叫巫师引下日jg月华续养jg魄,而屍t则以五毒血、天寒露浸泡,期盼有朝壹日玄魄复活,再战炎h,然而直至蚩尤战败,玄魄仍旧昏迷不醒。”

“後来呢?”

“蚩尤壹si,玄魄之事无人知晓,这具人皮猿趾的异兽在地下沈睡千年。壹日天降异象,七星连线,天上闷雷作响,想是上天察觉玄魄异动,想以天雷打散其形,灭了他的怨气。然而那玄魄早已有了意识,引来世间五毒五虫护住本t,又将jg魄附在天寒露水之中,天雷轰散毒虫,却打不散他本t,断得了天寒露,却断不了他jg魄。”

“那他岂不是渡劫成功了?”林秋文听得饶有兴致,好奇问着。

“没错,”九叔叹了口气,望着墙壁上的玄魄继续说道:“天雷劫後玄魄法力大增,每日汲取日月jg华,吞食大量毒虫走兽。之後的地火劫、天火劫……大大小小九万八千劫都奈何不了他。”

九叔说完顿了顿,看着身边目瞪口呆的林秋文,笑道:“你知道玉皇大帝壹共才经历多少劫难吗?”

“多少?”

“壹亿三千二百劫!”

“我去,要照他这麽发展下去,岂不是b玉帝还要厉害!”林秋文壹阵咋舌。

九叔苦笑道:“壹日上天托梦给我,说玄魄乃是巫术养成,天上刑法恐怕奈何不得,需从根本入手。”

这玉帝老儿倒是甩锅能手,神仙都ga0不定的玩意儿,让壹个凡人来管,要是人都有那麽大本事,还要神仙有个p用!林秋文撇了撇嘴。不过想到刚才九叔说自己用三魂把玄魄封印,难不成这东西还真得人来处理?

“哎呦!”正想得出神,林秋文只觉後脑壹痛,却是九叔扇了他壹巴掌,说道:“你小子别胡猜乱想,上天自有他的道理,小心举头三尺有神明!”

听九叔话里有话,林秋文急忙收了心神,打个哈哈问道:“九叔,那你是怎麽来到这的?”

“我没了三魂七魄,只剩下壹些残存的意识,幸好遇到赏善司魏大人,他说我生前助人行善,斩妖驱邪有功,才将我带回地府,又在十殿阎王面前求情,准我留在这里。”

“这麽说您不止是拍电影了?”

“我做那些也是为了告诫人们善有善报,因果循环这个道理。”九叔白了他壹眼道。

“那您说我是您曾孙?这怎麽回事?”林秋文将信将疑。

“这事啊,那就说来话长了,”九叔灌了口酒,“那是我十八岁那年,师父见我学术有成,到了该历练的时候,所以准我下山……”

“行行行,咱长话短说好不好,这里y森恐怖,我可不想多待。”

“我收了个徒弟,形同父子,你是他的後代,就是我曾孙喽!”好不容易要回忆壹下往日风光,却被这小子打断,九叔自然不悦,没好气地回答着。

“完……完了?”

“是你要长话短说的!”

“得嘞,您忙着,我走了!”林秋文白他壹眼,起身要走,却听九叔继续说道:

“这里可是幽冥界,你小子壹个不小心,被个牛头马面捉到,下油锅算是轻的喽。”看着他不耐烦的样子,九叔悠闲说着。

“哎呀,我的曾爷爷啊,我还有事呢,您赶紧送我回去好不好。”林秋文苦苦哀求道。

“实不相瞒,”九叔站起身打了个响指,墙上画面顿时烟消云散,又整了整衣冠,继续说道:“你近日有壹场横祸,这次我叫人把你拘……把你请来,就是要点化你的。”

开玩笑,有您这样请人的吗?听说有灾劫,林秋文倒老实了不少,急忙乖乖听九叔继续说道。

“这灾劫我却不能说,”九叔脸上有些为难,顿了顿说道:“不过我可以帮你开了天眼,再教你些基本的道术,至於能不能化解,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九叔说完,没等林秋文反应,徒手变出壹直桃木朱笔,随後笔蘸朱砂,口中念道:“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笔,万鬼伏藏,敕!”

随着咒语,九叔笔走龙蛇,在林秋文周身画了壹遍,又叫他闭合双眼,在他眉心壹点,笔尖朱砂瞬间化作太极图案旋转几圈,之後便没入皮肤。九叔见了微微点头,握住朱砂笔杆壹撵,笔头狼毫散开,只有两根狼毫端端立着,拔下带有朱砂的两根狼毫,左右手各执壹根贴在林秋文闭合的眼皮上,口中又念道:“天清地明,赐我神灵,以y遁yan,日月显光!”

随着咒语,两根狼毫化作两条红线,闪烁金光,九叔擡手顺着壹抹,红线顷刻消失。林秋文缓缓睁眼,眼前依旧如常,也没有什麽感觉,拿过手机照了照,除了双眼多了条赤红se眼线之外,别无异常。

“我去,这我怎麽见人啊!壹个大老爷们,居然画了条红se眼线,忒娘了点吧……”林秋文看得壹阵白眼。

“傻小子,你可别小看这两条线,假以时日你修炼有成,这两条朱辰砂可助你辩识周天、洞悉yyan。”

“那也不能老在这长着吧!”

“这个不用担心,只有在你催动法力,或者进入极y之地的时候它才会显现出来,平时是看不见的,当然,日後你道行够深,也可以随心控制。”九叔笑了笑,又嘱咐道:“虽然你已经开了天眼,但是身上没有法力,还不能做到洞悉yyan两界,我再传你些道法符咒口诀,等时机壹到,自会派上用场。”

“那就是说,您刚刚给我ga0的这些玩意,平时啥用没有喽?”林秋文试探着问道。

“p用没有!”九叔哈哈壹笑,又道:“我现在送你回去,以後记住,每日睡觉时我都会把你叫来跟我专心学法,要知道,壹旦开了天眼就等於窥视天机,所以斩妖除魔这条路你是非走不可了!”

“你y我!”林秋文听得壹阵头大,睡不好觉不说,还得ga0什麽斩妖除魔,这都什麽年代了,哪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对了,这是我生前用的七星戊辰剑,也送给你。”说着话,九叔手掌壹番,壹把朱红木剑凭空出现。

林秋文朝九叔手中悬浮的木剑定睛看去,剑身壹面刻着七星北斗,另壹面雕着壹行文字,只是灰蒙壹片,极目也看不清楚;再看剑格,正面绘太极八卦,背面撰写“敕令”符咒;剑柄处又有壹行小篆,写着“七星戊辰”四字;而剑首剑镦则以铜钱制成壹朵云形。

“这上面写的什麽,咋看不清楚?”林秋文不解道。

“此剑名曰‘七星戊辰’,最为鬼神所忌,乃道家至尊法器。与玄魄壹战中,被他施法封印,眼下虽然与普通木剑无二,但仍可驱邪避凶,我壹并转交给你,若有朝壹日你能使封印解除、木剑开光,你就是它的主人。”九叔郑重嘱咐着。

“曾……我还是习惯叫您九叔,”林秋文挠了挠头,凭空出现这麽个长辈,壹时还真难以接受,“听您说了这麽多,我壹直有个问题,您是驱魔道长,又有这麽好的法器,怎麽还把我拉进这个圈子了?”

“废话,我七魄已散,三魂无主,r0u身也被困留在玄魄设下的幻境中,就算回到yan间,只能停留半个小时。”九叔叹息道。

“原来是这样。”林秋文点点头,正要再问,却见九叔翻掌掐诀,霎时戊辰剑金光四s,林秋文被金光闪的双眼难睁,急忙擡手遮挡,却觉得脖颈下方处壹阵刺痛,不觉“啊”得大叫壹声,人早已昏厥过去。

……

“九叔!”

浑身壹阵酸痛,林秋文猛地睁眼,发现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刚才的壹幕记忆犹新,急忙起身开门,哪里还有什麽供桌香案,眼前的壹切都与平常无异。

林秋文浑身sh透,额上冷汗淋淋,心中却踏实许多。原来只是壹场恶梦,我就说嘛,都什麽年代了,哪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梦里的九叔倒是跟真的壹般,就是脾气大了点,林秋文嘿嘿想着,又回到床上蒙头睡去。

……

终於熬到暑假,林秋文携着nv友张珊珊回到老家,早已得了信儿的爸妈壹通忙碌,七碟八碗上桌,对儿子领回来的媳妇壹阵猛夸,亲事也在欢声笑语中定下。

张珊珊双亲已经亡故,这份亲事自然由自己做主了,与林秋文父母商量过後,壹家人倒也痛快,这顿饭便成了定亲饭,待选定了良辰吉日,就等着正式入门礼成。

按着村里的规矩,定了亲之後需要带着准媳妇去亲戚家走访,二人坐车累了壹天,商量之後决定明天壹早在去走亲戚,便早早睡下。

“左边还是右边?”

“右边……啊……”

林秋文还是第壹次与张珊珊同床,二人芙蓉帐暖,春雨如su……

次日清晨,张珊珊早早起床,与准婆婆壹起做了早餐。饭後收拾了碗筷,林秋文决定先去姑姑家,毕竟昨晚累着了,不适宜出远门,索x就在村里走动走动。

农村不b城里,没有公共墓地,si去的人都埋在壹片杂草地里。壹望无尽的土地上,壹个个坟包如馒头壹般鼓起,有的坟上cha着花圈,叠着h纸,有的立着墓碑,刻着x公xx之墓……

张珊珊第壹次经过这种地方,不由得挽紧林秋文的胳膊。林秋文对这事倒不以为意,村里人每天不知道要从这里经过多少次,早就习以为常了。

“别怕,有我在。”林秋文宽慰着,但想到她第壹次见到这场面,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壹路疾走,二人来到姑姑家,被热情的迎进门去,正巧林秋文表姐带着壹岁的小闺nv回娘家,壹家人说说笑笑,倒也热闹。

林秋文拉着张珊珊给她壹壹介绍完,大家见她娟秀大方,知书达礼,心里喜欢得紧。这时表姐抱着闺nv过来,笑着道:“听秋文说你是幼师?那我家梓涵可有福喽,不用花钱找老师了!”

众人听得哈哈大笑,又听表姐对怀里的nv儿说道:“来,让舅妈看看,快说‘老师好’!”

小丫头粉neng的小脸,正吐着舌头咿咿呀呀叫着,被母亲抱到舅妈张珊珊面前,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表姐只觉得nv儿身子猛地壹颤,便哇哇大哭起来。

众人看得心疼,急忙连哄带拍,林秋文见状哈哈壹笑:“小丫头,什麽时候还怕起人来了。”

姑姑也急忙应声安慰张珊珊说道:“许是第壹次来,孩子认生,没事,以後多走动,到时候准黏上你!”

有些小孩子怕见生人再正常不过,张珊珊退後几步,躲开小家夥儿的视线范围,又挽住姑姑的胳膊,与她说笑壹阵。

饭菜上桌,众人有说有笑,好不热闹,倒是那小家夥儿,壹见到张珊珊的模样就哭闹个不停,害的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幸好有林秋文帮着解围。

吃完饭又闲聊壹阵,不觉已经日落西山,林秋文二人起身作别,出了姑姑家门,张珊珊唉声叹气说道:“也不知道为什麽,那小家夥儿见了我就闹个不停。”

“小孩子嘛,怕见生人,很正常。”林秋文安慰着,心里却也壹阵嘀咕,往日外甥nv见了陌生人,也会咿咿呀呀跟着叫,今天这是怎麽了?

张珊珊点点头,苦笑壹下,把头搭在林秋文肩上。

“怎麽了,无jg打采的,是不是也想生个宝宝了?”林秋文打趣道。

“我才不想呢!”张珊珊白他壹眼。

话音刚落,林秋文只觉得背後壹阵冷风吹来,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不知道睡了多久,朦胧中一阵小孩的笑声传来,林秋文r0ur0u迷蒙睡眼,起身寻找着声音源头,仿佛是院子里传进来的。贴着窗子往外望去,月光下,一个穿着红肚兜的男婴赫然出现,正坐在秋千上玩得欢乐。

林秋文倒x1口凉气,正想着躲进被子,刚一动作,那红兜男婴朝他这边望来,四目相对,林秋文差点失声大叫出来,却是看见那男婴的模样甚是吓人:

一件红兜子盖过两只脚丫,正拖拉在地上,露出的双臂和脸颊血糊一片,两只眸子里闪烁红光,血se染就的红唇张的老大,正直gg盯着林秋文,凶狠透红的眼神里满是仇恨。

林秋文急忙闭眼,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红兜男婴趁他闭眼之际,“嗖”地一下飞起,两只核桃般的小手变作鹰爪,直直朝这林秋文抓去。

一瞬之间,只听“砰”得一声响,林秋文缓缓睁眼,哪里还有什么男婴的影子?极目望去,皎洁的月光洒下,淡淡h晕笼罩大地,静谧的夜,一切如常。林秋文r0ur0u双眼,再睁开时,院子里的花草随风摆动,空悬的秋千静静地挂在那里。

“眼花了!”林秋文拍拍脑袋,只当是回来时走夜路吓的,才出现了刚才的幻觉。

缓缓躺下,望着身边半掩明月的娇妻,林秋文在她鼻尖一点,心中ai怜。将一双明月遮掩盖好,这才接着睡去。

睡梦中张珊珊侧了侧身子,玉手搭在林秋文x膛,食指点在他剑形的胎记上,细看下,不知何时,胎记上多了一颗淡红小痣。

……

夜,静谧之极,仿佛鸣叫的草虫也已进入梦乡,只剩下悬挂着的秋千,正不停地前后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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