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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郭叶

 

陈浩风哈哈一笑「别想骗我,我出门前他还好好的,虽然他现在生了点小病,但也不至於过一个下午他就走了。」

亚荷冷冷地道:「我骗你能得到什麽好?」

陈浩风呆了半晌,「不,你骗我!」

亚荷冷声道:「你回家去就知道了。」

话还未说完,陈浩风便像风一般窜出酒吧门口。

「假的,都是假的!」此刻的他醉意完全地被打消,心中不安感疯狂滋长,他只得拚命地用他最快的速度冲回家中。

家门口,陈浩风呆立当场,热气迎面扑来。消防车鸣笛呼啸,消防队员忙进忙出地救火,场面相当的混乱。

陈浩风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不知所措,愣了好几妙才回神过来。连忙问一旁的围观民众「这是怎麽一回事?」

其中一人看到他,惊讶地道:「咦,你是那陈家的少爷?」

陈浩风一眼就认出那是他的邻居蔡叔,连忙问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唉,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们才刚听闻你父亲的si讯,想说都是邻居,便去见他最後一面,谁知我才踏出家门,你家就烧起来了。」

他还未说完,陈浩风便抢着道:「所以我父亲还在里面?」

「恐怕是的」

陈浩风双膝一软,直瘫坐在地。且不说自己还没见到父亲的最後一面,重要的是,自从羌塘事件发生後,他的房子被法拍,他只能暂时寄住在他父亲的房子,也就是现在这栋。现在一把火就烧成灰烬了,不只他往後只能流落街头,而他打工刚领来的一些钱也随着房子灰飞烟灭。

现下他可谓是身无分文,又无处可归。他也只能呆坐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发生什麽事了?我刚走时还没什麽事啊!」亚荷这时也赶来了现场。

陈浩风充耳不闻,只喃喃地道:「都没了,什麽都没了」

亚荷突然将陈浩风整个人提起,对着他喝道:「陈浩风,你给我听清楚了。没了房子有什麽关系,没了金钱又有什麽关系,没了父亲又有何关系。只要你命还在,就能扭转一切,这是在大学时你告诉我的。你若还是我记忆中的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永远积极向上的那个陈浩风,你就给我站起身来!」

这话有如重锤般,直将陈浩风从从悲伤的情绪中槌出,逐渐恢复平时的冷静。

陈浩风问道:「你是怎麽得知我父亲的si讯?你家明明是住在河北,怎又会来到这里?」

「这才是我认识的陈浩风」亚荷淡淡一笑「最近我刚好回来找咱们大学时期的导师郭教授,他两天後要参加一个国际x的生物学论坛,我是当记者的,正逢被指派报导这论坛。因此就顺道来拜访一下教授,顺便帮他顺顺要发表的稿子。」她顿了一下,又道:「就在那时,你父亲陈进突然打电话来,要教授过去他那儿一趟,我便和教授去到他家。谁知你父亲病的很重,和教授说了几句便去世了。」

「我分明记得父亲他刚开始只有一点小感冒,怎麽可能就这样病逝?」

「这事我就不甚清楚,我只知道教授後来面se有些许的苍白,立马叫我来找你,说只要一找到你就想办法带你去他家。」

「那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教授在桌上看到了许多那间酒吧的收据,推测你会在那里。」

「所以现在我还得去教授了?」

「当然,你现在身无分文。郭教授是你唯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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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郭叶家门口。

陈浩风看着朱红se的大门口,犹豫的停下脚步。

「还愣着乾嘛,进去啊!」亚荷催促他道

「他当年那麽看好我,如果教授看到我如此的颓废,他」

「你又不是没成功过,你只不过是一时的的失败罢了,他也知道你在生物界的成就。相信他能t谅的,你就别多虑了。」亚荷道。

陈浩风深x1一口气,终於按下了门铃。

「谁!」熟悉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是我!」陈浩风有些乾涩地道

「浩风!真的是你吗,浩风!」那苍老的声音似乎有些激动。

「呀」门开了。出现了一位高大的老者,虽然头发发白,又满布皱纹,但眼皮底下的眼珠有如汪洋中的一把火炬。那是智者才有的睿智眼神,使得他虽有苍老的身t,却如强仕之人般jg神抖擞。每当陈浩风看到那眼神便不知觉的低下头,那正是睿智至极的魄力。

但他也发现他眼前的智者眉宇间多了一丝疲惫,或许是岁月的痕迹。但和陈浩风印象中的那个意气风发的郭教授有些许的差别,这是为什麽呢?

「教授,你怎麽了吗?」亚荷似乎也发现了奇怪之处。

郭叶挥了挥手,道「没什麽,没什麽,快进来。」

客厅中,亚荷自愿的去泡茶,因此沙发上只剩陈浩风及教授二人。

沈默了一会,陈浩风终於低声地道:「教授,你不怪我变成这样,这麽的颓废?」

「浩风。」郭叶推了推老花眼镜「人生本是有起落的。相当初你放弃生物研究,全心投入探险活动不也是从新开始。那时几乎你所所有的的朋友均认为这行没什麽出息,进而断绝金援。你当时候就和志同道合的好友拚命工作,筹出金费就这样成立了一支探险队。当时侯你们还得七八个人挤一间小套房,三餐只能以泡面果腹。那时候你是怎麽对我说的?「没有重新在开始,就不算是一个有意义的人生」。如今你在次的跌落谷底,你怎麽却忘记当年所立下的激昂说词呢?我常和你说「只要你仍存在,就能扭转一切」如今也不过是丧失了身外之物,你又何必自甘堕落呢?」

陈浩风羞愧的不敢抬起头。

「打起jg神来吧,这段时间我会尽量资助你的,但你也要振作。知道吗?」陈浩风点点头。

这时亚荷也端着茶水走来,道「对了,教授。你这麽急着找风是为了什麽事?」

郭叶有拍头道:「唉,我差点忘了。真是的,老了很多事都记不住。」

说着回过头正se地道:「令尊在今天下午过世了,这你应该知道了吧?」

陈浩风点点头,郭叶又道:「令尊临终前曾嘱托我一定要找到你,他希望你不需处理他的後事,但他有东西留给你。」说着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陈旧的盒子,突然转头道:「你父亲生前付出这麽多,她现在过世了,希望你能好好遵照他的遗言。」

陈浩风一愣,郭叶拿着盒子放到他面前,他才说道:「恕我直言,其实其实我不怎麽认为父亲对我有什麽付出。不,我也不是说我不感谢我的父亲,只不过我真的对他的印相真的很模糊我也不知该怎麽讲」

「喔,怎麽说?」郭叶道。

「从我有记忆以来,我双亲就很少出现在我身边。尤其是母亲,我甚至连他的长相都记不住。而我父亲则时常不在家,我的童年机乎都在隔壁张叔家度过。但至少他会回来,和我聊天,说故事。但就在七岁那年」

一个下雨的夜晚,一切如常。

「叮咚!」门铃响起,张叔喜道:「看着时间应该是你父亲回来了。」小陈浩风大叫一声,冲上前去开门。「爸?」开门後却见他父亲陈进看似无b疲惫,脸上充满了悲哀「你怎麽了?」

只见陈进推开他,朝屋内走去,随後和张叔说了几句话,张叔也是脸se一变,随後搀扶着他进房间休息,房内似乎还传来哭泣声。

「怎麽了,张叔?」

「唉,风。人生无常,人生真的无常啊!」

「?」

「你母亲她,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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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我再也没看过母亲,而父亲都格一两年才回来,而且一回来便倒头就睡。我甚至连他的面都没看着。而等到上国中後,我选择外地的学校,就此和家里断了联系,一直到我父亲生病,我才再次回来。」

郭叶突然打断他道:「能将你父亲生病的细节详述一下吗?」

「喔,那是一年前的事了。」陈浩风回忆道。「那时我还在埃及探险,父亲就突然打电话给我,希望我能回去照顾他,又说他可能快不行了。但结果我一回去,带她去医院检查,根本就只是个小感冒。那时我和父亲大吵一架,不过基於他仍是我父亲,我还是会常回来照顾他。说也奇怪,从那时後起我父亲就经常感冒,可是过了几天却又全愈了。後来我在羌塘出了意外,不得回来和父亲一起住,一直到今天,他也不过又是例行x的感冒,没想到。」

郭叶沈思了也会,又道:「那麽这段时间你父亲有对你说了些什麽吗?」

陈浩风苦笑道:「他就一直重复说什麽时间快到了,快要来不急了。而且还经常呆坐发愣,不时还垂下泪来,总之一直到他si的这段时间他都十分颓废,也没对我说些什麽。」

郭叶沈默不语,示意他再说下去。

「所以我觉得我父亲真的在我的成长过程中缺席,虽说有父子情份,但要说付出极多,好像也没这回事。」

郭叶静静地听他说完,张了张口,愈言又止。最後他才道:「不论如何他都是你的父亲,你总帮他一圆遗愿吧!」

「说的也是。」

郭叶将那就盒子推到陈浩风面前,道:「你父亲的遗言就装在这里面,打开它吧!」

他又突然喃喃地低声道:「打开後你就不能返悔了。」

陈浩风一愣,随後拿起那盒子。乍看之下恍若是某种金属制成,上头锈迹斑驳。看得出来是件蛮古老的物品,上头还依稀有篆刻上去的纹路,其中最显眼的那个看来是一个人首蛇身的图案,机乎占满半个盒面,蛇人张牙舞爪。颇有跃出纸上的气势。而其他的图案都太过模糊了,完全无法辨认。摇了摇盒子,听的出有些机械声,估计里头有些机括之类的东西。

而那铁盒的锁头却不是一般的那种,倒像是一个长方形的铁块罩在盒盖接缝处,铁块中间则是一个圆孔,看里头的形状,竟是圆弧形的。看来这锁应该是需要应是一个前端为球型的钥匙,但在陈浩风的记忆中,他们家,乃至於他父亲都没有这种形状的钥匙。

见陈浩风在那不住地搔头,郭叶不禁问的:「怎麽了,打不开?」

陈浩风点点头。郭叶道:「你父亲总会留给你这东西的钥匙吧,你努力回想一下。有什麽是圆形,大小又符合这锁孔的?」

「该不会」陈浩风突然灵光一现。「该不会是?」郭叶也在同时喊出这句话。

「那颗水晶珠!」二人一口同声地说道。

陈浩风连忙从他脖子上取下一串项链,上头一个玻璃球型容器,装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珠,在光线下闪耀着。

一见这钢珠,陈浩风的思绪又被x1回很久很久以前。

那时,他父亲还常陪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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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陈浩风还是五岁,正是孩子最好动的时候。一天周末,他父亲又再度地会来,见到他父亲回来,正是那个年纪的小陈浩风最开心的事,因为他父亲陈进常常带一些有趣又好玩的东西回来给他。这日,他又看到那熟悉的面孔—时常带着一丝y郁的坚毅面孔。

陈浩风冲上前前去抱住他的父亲

「哈,别抱那麽紧,我还拿着很多东西呢。」

「爸,你这次又带了什麽东西回来。」陈浩风仍不屈不挠的攀住他父亲。

这时,一个东西从父亲身上滚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是什麽?」小陈浩风俯身捡起,在他小小手心中的是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珠。

「那可是一个很重要的信物,只有符合资格的人才能拥有。」

「这好漂亮,可以给我吗?」

「当然,就看你未来有没有资格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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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後,那个下雨的夜晚。

「浩风。」张叔唤道「你父亲找你。」

陈浩风生怯地推开房门,眼前的那人充满疲惫,神情杯通,眼角还挂着未乾的垂泪。

陈浩风忽然生出一种疏离感,旁佛他眼前那人是不是他的父亲。

「浩风」父亲的声音十分低沈「手伸出来。」只见他缓缓取下挂在脖子上的那个珠子,放在他手里,并道:「现在这颗珠子是你的。」

「爸,你不是说这是很重要的信物。只有具有资格得人才能的到吗?」

父亲不答,反问道:「你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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