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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就在里面。”老婆子指向内堂。
徐满茵径直往里走去。
“娘,那信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王乙山急着要知道书信的事。
老婆子白了一眼王乙山,压低声恼怒道:“别问了!”
王乙山见老婆子生气了,顿时不敢吱声了。
王氏还坐在堂下抹眼泪,哽咽道:“对不起,对不起,方郎呀,是我对不住你。”
“呔!”徐满茵大喝一声,目眦欲裂。
王氏沉浸于悲痛之中,完全没有被徐满茵的声音吓到,倒是走在后头的人被吓了一激灵。
徐满茵在门外听得“对不起”三字,便以为方镜泽的死因与这妇人有些干系,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可当他看到王氏泪眼婆娑的模样,就改变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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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俯身跪到徐满茵面前,决意将方镜泽生前死后之事一一说与徐满茵。
“方郎自小便长得十分俊美,才华与风度也绝佳,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太孝顺了,从来不会忤逆父母的话。他娘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连一点点自己的想法都没有。”
“就连自己的终身大事,他也全凭他娘安排。他娘根本不知道自己儿子有多优秀。方郎相貌堂堂,才华横溢,接人待物皆温柔体贴,笑起来更是美得不可方物,就连天上的月亮也不可与之相比。”
徐满茵听着王氏口中的描述,便回想起那年寒春,他们站在寺庙门口边吃着烧饼边看雪的场景。
方镜泽皮肤雪白,外头的雪花飘进门来,就是落到他脸上,也不易区分出雪与肌肤。
徐满茵本是无意瞥了一眼方镜泽,却被他那清晰流畅的下颌线吸引住,挪不开眼了。
“嗯?”方镜泽注意到徐满茵的视线,转过脸来,“看什么呢?”
“啊,额……没看什么。”徐满茵尴尬的挠了挠凌乱的额发,“只是有些好奇,镜泽兄为何生得如此白皙,我却生得黑不溜秋的。”
方镜泽噗呲一笑,缓了会后,道:“若是每个人都生得一样,岂还有你我之分?”
徐满茵夸大其词了,偏古铜的肌肤只是相较于方镜泽,黑了许多。
“我自小羸弱,除了上学就是在家中养病。家母怜爱,舍不得我磕着碰着,便不许我擅自出门。因此,我很少晒太阳,肤色也就比他人白上一点。”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这么黑,原是我小时候疯跑,整日晒太阳晒黑的。”
方镜泽掩口一笑。英挺的秀眉下,微眯起的眼睛透出几丝温柔。
“镜泽兄莞尔一笑,犹如春风拂面,令人心情舒畅。”徐满茵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