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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惊讶於勇利给予两位nv孩的回应,维克托在心底承认,或许有那麽一点私心,就那麽一点……好吧,或许是很大一点,他希望从勇利嘴中听见「恋人」这个回答。
但是「维克托和勇利」这个关系,或许更好也说不定。
是呢,他们就是维克托和勇利。他们可以是朋友、情人,可以是家人,也可以是夥伴。「维克托和勇利」是多麽美好,他概括了所有维克托能想到的字词!
听到这个答案,维克托在内心胡乱感动一把,随後在大庭广众之下往勇利身上扑去,大喊:「真不愧是我的勇利啊!」
「等、等一下!维克托你的形象呢!形象!」
努力将扑到自己身上的巨婴推到一旁,勇利原先还以为维克托会因为自己的回答而不愉快,毕竟他们是好好向彼此告白过的,是恋人的关系,但却在他的私心下不愿意公开这件事。
勇利原本以为,自己得要花一点时间来安抚这位对於「恋人」这两个字有些执着的维克托呢。
维克托过大的声音引起了四周不少侧目,更别提男子原本就长的显眼,身分又特殊,原先还不算太热络的婚礼场面一时间多了不少交头接耳的声音。
有些人对於维克托不顾形象大喇喇环抱住东方青年的举动不予置评,有些人表示疑惑,有人露出了然的表情,当然也有人认为不恰当。
尤里.普利谢茨基显然是在後者。原先还跟着爷爷面对各式各样的宾客,少年一直以为这种场合应该是要认真、谨言慎行的地方,但一听到不远处喊出「yuuri」的那道声音,他不管怎麽样也没法压下内心翻腾的怒火。
「吵si了臭老头!」
「尤拉奇卡,你该知道的,这个地方可不是让你大声喧哗的地方。」维克托依旧挂在勇利身上,看着尤里走到他们面前,手上拿的饮品和勇利的颜se类似,但男子可以肯定,这孩子手上的绝对不是无酒jg的饮料。
「我想一定也不是让你像只熊宝宝一样挂在猪身上的地方。」
「噗。」
「米菈.芭b切娃,报告书再加五百字。」
「天啊,维克托.尼基福洛夫,我恨你。」
「谢谢,我知道你对我忠心耿耿,但我依然ai我的勇利。」说完,维克托还用力蹭了下勇利的脸庞以宣示主权。
「维克托,下来。」勇利冷着脸把维克托的脸往旁边推开,「尤里奥说的对,这里不该是让你像个巨婴挂在我身上的场合。」
「既然我的勇利都这麽说了,那我当然不会拒绝勇利的要求。」维克托又用力蹭了青年两下,才愿意放开环住对方双肩的手,恢复成大多数人熟悉的、彬彬有礼的维克托.尼基福洛夫。
维克托不会否认,他之所以会在这种场合做出如此黏人的举动是为了阻挡很多看向胜生勇利的视线,就算勇利不在乎,但是维克托看到了就不会视而不见。
那种带着慾望、估价般的眼神。
「巨婴,说的真好。」听到勇利对於维克托的形容词,尤里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从今天开始或许维克托该改名字便成维宝宝了。还有,不要yuri、yuri的叫,恶心si了。猪,你给我换个名字!」
「欸?」
「我记得你的名字从上个月开始就是尤里奥了呢,尤拉奇卡。」
「那明明是你taade给我取的烂绰号。」
「我倒是觉得满好听的,而且这样两个yuri也不会弄错,你说对吧,尤里奥。」米菈在一旁帮腔,看着尤里因为自己的话而炸毛,她因为被维克托追加的工作量而有些郁闷的心也能平反一些。
吵不过自己上司,欺负一下自己的小学弟也不为过吧?
「我c……。」尤里握着拳头,看着眼前两位位阶都b自己高上不少的成年人,恨不得现在就有台时光机可以让自己赶快长大,赶快建立军功然後爬上b维克托还要高的位子。
要不是场合不对,尤里保证他一定会狠狠地往维克托的腰部踢上一脚。至於为什麽不打米菈……那是因为爷爷有说过,不可以对nvx动粗,这才是绅士该有的行为。
反观到另一边,萨拉有些尴尬的站自一旁看着他们三个斗嘴。这个nv孩清楚,虽然自己同样也是圣军院的学生,但却不像米菈他们一样是雅可夫的直传弟子,她隶属於另外一位老师门下的学生,关系自然没法和维克托与尤里一样亲近,顶多算是点头之交。
但是这样的情况也给了萨拉一个机会,让她可以好好观察这位独自一人来到西方大陆的「贵宾」。
萨拉自然是听说过nv孩们之间的流言:说,胜生勇利是一个文弱的男人,长期处理文书物件的他其实并没有很好的t力;说,胜生勇利待人相当冷淡,不如他们的现代传奇,对人总是带着笑容,温文有礼;说,胜生勇利长相并不突出,只是一张随处可见的路人脸。
但是这位让nv孩们相当不看好的青年却成了宴会上唯一一位和维克托跳舞的男x。
萨拉知道,维克托身边从来不缺容貌出se的nvx,nv伴也是一个又换过一个,从最初的名门nv媛到最近的神秘nv孩「eros」,不论家境背景如何,但站在维克托身边的舞伴总是带着自信、优雅并且相当美丽。
可是当萨拉杂志都不算什麽了,对於一个维克托大迷弟来说,拉普拉斯手上的才是维克托迷的珍宝啊!
眼巴巴地看着拉普拉斯手上的照片,勇利知道这些东西对於老者来说也相当重要,不是能随便送人的东西,因此他努力地将所有眼前看到的照片一一烙印在脑海中。虽然不能私藏那些照片,至少他拥有过!
直到勇利看见了一张特殊的照片,这才主动出声让拉普拉斯停下取出照片的动作。
「这是……」
那是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脸严肃的坐在椅子上,身前围着一片白布,侍者拿着剪刀站在少年身边,原先滑顺亮丽的长发,其中一边已经被剪至耳後,并且有继续变短的趋势。
「当时维克托毅然决然地把长发剪掉了。」想起当时的情况,拉普拉斯也有些难过,世界上不只勇利喜欢着少年那头漂亮的银se长发,拉普拉斯也相当喜欢。「留着长发的时候,少主像极了他的母亲呢。」
「他为什麽要剪短……?」
听见了勇利的疑问,拉普拉斯笑了下,说道:「我觉得这件事应该是勇利少爷要自己去问小少主……?」
「对我来说,维克托.尼基福洛夫是我用尽一生的jg力也要去服侍、照顾的对象,b起一个上位者,他对我来说永远是我的孩子。不管他做了甚麽决定,我永远支持他。」拉普拉斯拉起勇利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可是我老了,没办法一直看着他。」
「这些话您应该要亲自跟他说的。」勇利隐约间感受到了对方想说的话。
拉普拉斯摇了摇头,「未来的时间里他的生活中不应该再出现我这老头子啦。」
老者将那张正在剪头发的男孩的照片交到了勇利手上,「这张照片就送给勇利少爷吧!」
「咦?这样好吗?这对拉普拉斯来说应该是很珍贵的吧?」
「没事,同样的我还有好几张。」
勇利突然想问对方笔记本里全部的照片是不是也都有「好几张」。
和爷爷相处的时光过得相当快,让尤里有种自己不过睡几小时,却已经迎来连假的结尾。
少年必须得要花一天半的时间在火车交通上,短短三、四天的相处时间对於他来说完全不够,这对他来说只会越来越期待暑期长假的到来,这样他就有更多的时间可以陪在爷爷身边。
尤里其实一直都很清楚,他的爷爷年纪已经大了,这位看着自己长大的老人家还可以陪在自己身边多久,会不会下一秒就消失到自己所碰触不到的地方,这些想法在他心里已有些底,因此这让尤里更珍惜可以和爷爷相处的时光。
然而摆在眼前的是尤里必须回到学校继续读书的事实。少年收好行李,提着自己回家时所拿的行李箱,准备跳上马车。
尼古拉本来想自己送尤里到车站的,可无奈,已经被他推迟了好几天的医生坚持要在今天下午复诊,这使得他必须在家中待机,以免对方抵达後自己却不在,这会被说没有谨遵医嘱的。
「尤拉奇卡。」在尤里跳上前马车,尼古拉从老管家手上接过一个纸袋,递给了尤里。
「这是……?」
「你打开就知道了。」
老者一脸神秘的样子激起了尤里的好奇心,0了下还有些热度的纸袋,尤里打开袋子,却发现里头是自己熟悉的皮罗什基。他不是很懂为什麽爷爷会因为普通的皮罗什基露出这麽奇特的表情……除非,这皮罗什基一点也不普通。
尤里在尼古拉期待的目光下拿起其中一个皮罗什基,咬了下去……里头特殊的口感让尤里为之惊yan。
「炸猪排皮罗什基!」尼古拉露出了孩子气的笑容,「有没有吓到!」
多了炸猪排的皮罗什基除了最单纯的麦香、n油香以及马铃薯烤过後的味道,里头又多了淡淡的r0u汁,被炸得恰到好处的炸猪排有着香甜的r0u汁,咬下的那一瞬间立刻和嘴中的马铃薯融合在一块,完全不会突兀。
看着尤里因为这特殊又新奇的味道而露出了笑容,双眼闪闪发亮,尼古拉伸手用力r0u了r0u少年的小脑袋瓜,「吃完爷爷特制的炸猪排皮罗什基,尤拉奇卡要继续努力啊!」
「嗯!」慎重的点了点头,尤里跳上了马车,看着一群人目送自己离开家里,他回想着自己这几个月在圣军院的表现,那时不时赌气、翘课的自己确实过於孩子气,但在做了这些事的同时却没有被责备的觉悟,因此不敢将这些事告诉家人。
那一味将外人推开的举动也像极了五、六岁的小娃,一点风范也没有,反而会让人不愿意靠伸出手。
……这麽一想,尤里觉得自己确实幼稚到了极点,也难怪维克托会一直将自己当作长不大的孩子。以这次长假为一个新的契机,他认为自己是时候该成熟点了。
到车站柜台领取自己预定好的回程车票,尤里正要将确认身分用的家徽放回包包内时,却发现一个鲜少离开普利谢茨基家宅、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正试图努力推开人群,往尤里的方向前进。
将车票放入口袋内,尤里疑惑地看着对方嘴里似乎是在喊着什麽,但人们的交谈声随着火车时刻b近而越来越热闹,少年完全没法听清楚对方口中的话语。
一直到年近八十的老者终於推开人群,来到尤里面前,少年还来不及提出任何的疑问,对方便抓起他的手往车站外走,直到出了车站,人群较为分散後老管家才有多余的力气和尤里解释,「好险来得及……」
「什麽?」
打开和尼古拉借的车子的车门,目前在普利谢茨基家中只有这项交通工具可以追上早早搭着马车出门的尤里。「再晚一点,可能就会错过了。」
「错过什麽。」尤里被对方的举动弄得一愣一愣的,彷佛在雾里看花。
老管家沉默了下,要说出这句话对他来说是同样的困难。「错过……送最後一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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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钟的声音b尤里想像中的要沉重多了。
一下又一下,钟声回响在小小的教堂内,回响在每个人的脑海中,更紧抓着尤里的思绪不放。
那是他草案的时候,就撤掉了身边大部分的侍卫,单纯的相信他们将平稳的走向和平。
但现况不容许勇利思索这麽多,原先就没有上锁的玻璃窗被人轻易推开,身穿黑衣、戴着面罩的两名男x从窗户窜入,一但踩稳脚步就往青年的方向攻去。
为了避免引起sao动,两名男x选择了最为安静、简单的武器——匕首。
他们也想过可以用狙击的方式,但在四周没有任何建筑物可以提供遮蔽的情况下,他们完全没法决定狙击点,更何况狙击枪的枪声一定会引起周遭居民的注意……两人要狙击的对象可不是什麽小人物,也不是住在普通平房内的老百姓,而是来自东方大陆的贵宾,胜生勇利。
为了确保对方确实si亡,又要让两人都可以顺利脱身,他们才选择了这个看似冒险但最为隐密的作战方案。
看着来者气势汹汹,勇利从灯光的反s下可以看出两人的匕首上都隐隐散发着绿光,这让青年可以合理怀疑——这两把刀,都是淬了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