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淡小说网
惨淡小说网 > 【YOI/维勇】歌声永伴 > 02
字体:      护眼 关灯

02

 

02

昨晚的场景对於胜生勇利来说就像一场梦。他的偶像,维克托.尼基福洛夫,昨天出现在他工作的酒吧。

青年捏了下自己的大腿确认自己没有在作梦,嗯,是现实。

人生第二次听见本人的现场演唱,一如记忆中的浑厚嗓音,不一样的容貌,当年美如画的少年如今已经成长为一位成年男子,全身上下宛如打着聚光灯一般,时时刻刻闪闪发亮。

在最後演出结束时才知道原来维克托就是克里斯的老朋友!这让他内心感觉像是有一万头贵宾狗狂奔过去……。

那时,维克托看见勇利傻愣愣地盯着自己,对着青年眨了下眼,问道:「要拍照吗?可以喔。」

然而男子得到的,是青年转身跑离的背影。

维克托一直没有看漏,当所有人沉醉於他的演出的时候,只有这名站在酒吧台内的青年,时而展颜、时而皱眉,只有他一人,会对他的演出露出不满意的表情,即使短暂。

这是第一次,他发现,这世上除了他的养父以外还会有人对他的演出不满意。维克托想要知道,这个青年的一切。

今天早上十点麻烦来店里一趟,by克里斯~

好不容易整理好情绪的胜生勇利在回到家没多久便收到这麽一封简讯,一看就知道是要加班的意思。这还是他第一在非上班时间到酒吧。

换上平常穿着的运动衫与长k,难得的假日拿来散步好了。放弃搭乘公车,离开租屋处一步一步的往酒吧走去,距离并不是很遥远,约莫十五分钟就能抵达。

不过让青年傻眼的是当他用钥匙打开门後的情况。克里斯并不会是每天最早抵达的人员,即使他就住在酒吧楼上,但也常常会因为睡过头而忘记开店的时间,因此所有员工都知道在门口旁的盆栽底下藏了一把酒吧的钥匙,要是有人离职便会换地方藏。

昏暗的环境里是两个喝得烂醉的成年男子,浓厚的酒味从屋里飘出,勇利用袖子掩住口鼻以免自己被酒味薰昏,眉头皱成川字,跑进店里按下墙上的电灯开关。

突然明媚的光线让两个应该是喝到不省人事的醉汉同时不适地皱起眉头。

「这是怎麽回事?」勇利没有办法克制自己不像一个母亲一样抱怨,被通知要来加班结果是来收屍吗?

显然已经有些意识的克里斯先皱了下眉头,随後g起一个慵懒的笑容,「勇利,早安。」

早你个大头鬼。胜生勇利此时只想把对方的脑袋打开看一看是不是有哪里有问题,是有哪个老板会半夜传简讯给员工叫他加班来捡屍?而且对方一定是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个场景!

「嗯……。」在旁被勇利忽略掉的俄罗斯先生睁开他完全没有焦距的双眼,歪了歪头,笑道:「yuri?」

这对心脏不太好。这是青年内心第一个想法。

也不知道是对方本身喝酒习惯不好,还是真的觉得克里斯的店很隐蔽不会有人在打烊时间造访,这位迷倒了全世界千万nvx的俄罗斯歌手此时只有下半身还挂着长k,昨晚上半身穿的白se衬衫此时已经变成地上的一坨布料。

显然是被对方这一声呼唤电得不轻,被自己长年的偶像呼唤名字……应该是作为铁粉梦寐以求的事情吧。

看着青年一脸呆愣的样子,维克托觉得眼前这名脸庞稚neng的日本青年相当可ai,不论是对方因为吃惊而微微张开的嘴唇,还是如兔子一般无辜的双眼。这感觉就像有人拿着羽毛在他的心尖搔痒。

虽然对於维克托的呼唤还处於晕晕昏昏的状态,但眼前两个醉汉极需安置的状态是刻不容缓,勇利烦躁地r0u了下自己的头发。眼前两个人都是欧洲人骨架,他一个弱小亚洲人根本没办法一次抬两个人,一个人都嫌难了,更何况是两个人?

与其把他们两个扛上二楼还不如让他们自己走来得实际。胜生勇利叹了口气,拿出放在酒吧小包厢内的毛毯,一人一件为两人盖上以免他们着凉。

在克里斯的店里除了公共开放的空间以外也有几间给人私谈用的小包厢,当然,想要开包厢自然也要有较高的消费,包厢里虽然不能说是一间小套房,但该有的沙发、小抱枕、毛毯基本上是一应俱全,可以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确定已经喝醉的两个人不会乱动後,勇利跑到自己平常工作的吧台後开始翻找自己要的东西。在酒吧自然不会有醒酒茶这种东西,不过有些花茶类还是会有的,例如紫罗兰花茶。

有款调酒名为:「冰茶紫罗兰花茶」,虽然说是出现在酒吧的饮品,但其实里面并没有任何的酒jg成分,是给不希望喝醉但又希望享受酒吧气氛的人的好选择。

以小汤匙取出几枚花瓣掷入冲茶器中,在寻找花瓣期间便已经加热完成的热水此时是冲茶的最佳温度,淡淡的紫罗兰花香慢慢中和店内难闻的酒气,甚至取而代之。

克里斯慵懒地靠在椅子上闻着淡淡花香,身上即使披了件毛毯盖住了底下的春光,但浓浓的贺尔蒙似乎没有被阻挡半分,正哗啦啦地流露出来。他撇了眼同样沉浸在这gu温暖且清新的香气中的银发男子。

「如何?」

「很bang的香气。」男子轻声回道。

「有点灵感了吗?」

维克托摇了摇头,「感觉还差了点什麽。」

「是吗……。」克里斯看了眼在帮两人冲茶的勇利,嘴巴轻抿,「全店里大概有就这孩子会这样帮店长善後擦pgu,天生老妈命。」

「应该是你这店长太强人所难吧。」

「是吗?可是我会付加班费。」

紫罗兰花茶的颜se是漂亮的紫se,像是以钴蓝与yan红所调出来的颜se,紫中带蓝,在yan光下给人彷佛是紫水晶的错觉,晶莹剔透。

两杯热茶被端至两人面前,勇利将茶杯放至桌上,双手cha腰一脸无奈,开始思考要怎麽样让两人把茶喝进肚子里。

似乎是感觉得到勇利的烦恼,维克托跟克里斯很配合地撑起身子开始将青年冲泡的花茶一点一点喝下肚,其实维克托不是很ai喝花茶,不过在没有东西可以选择的状况下他选择接受,这点对克里斯来说是一样的。

看着两个醉汉将杯子里的茶喝完,眼神感觉清明了点,在旁边发呆的青年觉得应该是没自己的事,正准备离开。

「请两位好好休息,要睡请到床上去。」勇利弯腰收拾两人喝完的茶杯,拿至洗碗槽内冲水在放到杯架上。

「那维克托就麻烦勇利啦!」

「……蛤?」胜生勇利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到了什麽奇怪的东西。

「维克托昨天刚从美国飞到日本来,还没来得及订饭店就赶着来表演,很辛苦吧?」

「嗯……是满辛苦的。」

「然後我楼上也没有可以让维克托休息的空间。」

「所以……?」勇利突然觉得被挖了个坑等着他掉进去,更惨的是自己还傻傻地跳进去。

「就麻烦勇利喽~」笃定对方不会拒绝自己的维克托.尼基福洛夫笑得相当开心,以理所当然的口气说着十分强人所难的话。

勇利确确实实地感受到医护人员的辛苦了後去看医生一定都要对他们多说声:辛苦了。

先不论要把人扛在肩上的力气需要多少肌耐力,光是要让一个病患好好走路本身就是一件困难的事,现在勇利身上扶着的虽然不是一个病患但也是麻烦人物——酒鬼。

左手环过对方的腰,右手抓着对方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虽然已经稍微醒酒并且吹了下风,但身上的酒气并不会那麽快消散,如此近距离的肢t碰触对於勇利来说并不怎麽好受。此时的青年正打算把人搬回他与同学的租屋处,因为他真的想不出有哪里可以就近休息的地方。

如果带对方去宾馆就把人丢在那边,感觉是一件相当不人道的事情……。重点是他不允许自己把男神随便丢在一家宾馆里让对方自生自灭。

好险克里斯还有点良心帮两人叫了台计程车,不然光是把维克托搬回租屋处就是一件大工程。

右手在口袋内0索着钥匙,随後cha入钥匙孔俐落地右转两圈,以手轴的力量压下门把将大门轻轻踢开。他与同学租借的公寓并不大,两房一厅一厨房一卫浴,虽然坪数不怎麽样,但这在地价昂贵的东京来说已经算是一间可圈可点的小套房。

看了下玄关并没有好友平常外出所穿着的布鞋,勇利推断对方大概是出门不知道去哪里散步了。这也好,省得他还要解释。

维克托只是暂时在这里休息,休息一下,随後就会离开。胜生勇利在心底对自己如此说道。

将人搬进自己的房间,扶着对方让b他高了半个头的男子舒服地躺在床上。

「请您好好休息吧,我会在外面,如果有什麽需求喊一声我就会听见了。」

不等维克托回应,青年立刻退出房间并关上房门,整个人後背抵在门板上大口喘息,随後慢慢往下滑动,将脸埋在手掌之间。

啊啊啊……是维克托.尼基福洛夫,是那个唱歌很好听的维克托,现在居然躺在我的床上,今世今生的好运该不会都在今天用完了吧……。漂亮的玫瑰se染红了青年的耳朵,勇利觉得自己的脸颊现在热得能够煎熟一颗荷包蛋。

害羞不到几秒,他突然发现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他的房间墙上贴满了维克托的海报,而且还是八开大小好几张!桌上的相框还有放着杂志赠送的维克托青少年时期的签名照!

糟糕,这太糟糕了。

意识到事态严重,胜生勇利也不在意里面躺着的到底是什麽人了,迅速起身并打开房门。

他看到了一个最糟糕的情况,应该要在床上休息的维克托正一手托着下巴,一手环在x前认真的看着墙壁上的海报。

显然是对於勇利突然闯入丝毫不意外和生气,相反的,男子微笑指着墙面上的海报,问:「要签名吗?」

03

胜生勇利在这几天学到了几件事情。

一、绝对不能把偶像捡回家,就算是老板叫你捡。

二、绝对不能相信偶像那光明的外表以及在公众场合所表现出来的气质。

三、绝对不能相信俄罗斯人喝醉这档事。

四、不要小看战斗民族的食量。

五、要相信维克托.尼基福洛夫服务粉丝的jg神。满分。

六、要找一个不会卖队友的室友。

身上穿着印有小猪图案的围裙,右手拿着菜刀一脸y沉,眼镜镜片的反光让人无法看清他目前的眼神……不过就算看到了,在客厅的两人大概也不会介意。

「喀」的一声,在勇利面前的红萝卜应声断裂。

相较於厨房内y冷的高气压,客厅内是温暖欢乐的大晴天。一名肤se偏黑的黑发青年有着圆滚滚的黑se眼眸,手上拿着一台裹着绿se手机壳的手机,愉悦的心情完全写在脸上,虽然嘴中吐出的英文带有些东南亚口音,但还在能够理解的范围内。

勇利很想要钻个洞把自己埋到地心去,放下手中闪着寒光的菜刀,按了按正在隐隐发疼的太yanx。

让他头痛的原因无他,正是因为他的室友——披集.朱拉暖,正拿着自己的手机,向他的偶像——维克托.尼基福洛夫,展现两人这两年来的合照。

当然,我们亲ai的胜生勇利不会知道,一千张照片中大概有八百八十八张是披集偷拍的,单纯的勇利以为披集的手机内只有两人正常的出游合照。

维克托手指轻放在嘴唇上,并没有什麽特殊涵义,只是他的习惯动作。

照片中的黑发青年笑得腼腆,似乎是相当不擅长面对镜头,勇利的嘴唇薄薄的,在笑的时候会微微露出上排的门牙。

滑过几张照片,有些是勇利的独照,有些是两人的合照。维克托身边的青年将勇利的照片整理成一个资料夹,看来是非常重视两人之间的回忆。

照片的背景是在图书馆,图中的勇利,笔盖抵着下巴,摆在他眼前的是一本艰涩难懂的原文书。外头的yan光透过树叶轻轻地撒在青年身上,滑过他的脸颊,停在他的笔尖。

维克托看着这张照片看得出神,原因无他,男子觉得这张照片中的勇利十分美丽,明明只是简单的便服,气氛衬托之下却彷佛是一名在森林中、饱读诗书的jg灵,只有一个词能形容勇利散发出来的气质——温柔。

虽然和勇利相处还未超过一天,但维克托可以感觉得出来对方是一名细心且温柔的男x。光是他会愿意接手克里斯的烂摊子就可以知道这点。

其中不知道包含了多少对於偶像的包容,但男子认为应该没有多少人会愿意照顾喝醉酒的偶像,光是形象崩坏这件事就足以吓跑一群粉丝。

普通的脑粉大概会在见到偶像的那一瞬间就拍照上传,也不在乎对方是否在可以拍照的状态下。看到维克托衣衫不整地和酒店老板瘫在椅子上的景象,却没有拍照上传……这是多大的定力啊!

然而万人迷维克托.尼基福洛夫先生事後才知道,胜生勇利这个人本身就没有在用社群网站的习惯。

坐在维克托身边的披集将对方的表情尽收眼底,看着他手指滑过近千张影像,最後停在了勇利於图书馆读书的照片,看着看着……他大概没有发现自己的嘴角微微g起吧。批集想。

「想要这张照片吗?我可以传给你喔!」披集是个贴心的小夥伴,总是毫不吝啬地与周边他人分享资讯以及照片,但没有人知道,他其实并不喜欢与人分享勇利的照片。

因为他知道勇利并不喜欢招惹麻烦,也一直认为自己并不出se——即使每学期都可以拿到大学的奖学金。

与勇利交好的泰国青年了解,这个看似y沉的日本青年实则相当可ai,虽然偶尔犯迷糊,其实心思相当细腻,会希望将事情做到尽善尽美,有着相当不服输的x格。

披集之所以会愿意将照片分享给维克托,除了知道眼前这名斯拉夫男子是勇利的偶像外,他捕捉到不同於其他人看勇利的眼神,并没有带着厌恶或是怀疑。

单单纯纯的好奇。这是披集.朱拉暖从维克托的表情与双眼看到的情绪。

热腾腾的午餐出炉时已经是b近下午一点的时间,外层裹着粉、被炸得su脆的炸猪排上覆盖着一层轻薄的蛋汁,沿着r0u块间的缝隙慢慢往下渗透,金h的稠t掩没米粒之中,原本应当洁白的米饭此时带了点咖啡se,那是淋上酱油的原因,最上层点缀的青葱是这幅画最後的妆点。

「wow!aazg!」维克托衷心地称赞,要不是坐在客厅等了将近半小时,并且看到这顿se香俱全的料理确实是从厨房内端出,男子绝对可以合理怀疑这不是勇利为了招待他而到外面去买回来的便当。

同样被惊yan到的不只维克托,披集已经拿出手机为这难得的一刻留念。

之前就已经尝过勇利的手艺,而且还是经常,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勇利做这麽丰盛的一餐。除了主食的猪排丼以外,还配有煮熟冰镇过的四季豆,沾着味道浓郁的芝麻酱,光是用看的就让人垂涎三尺,让人润口的汤品是一般外食店常见的味噌汤,但勇利的味噌汤不是外头用料简薄的味噌汤,除了必备的海带芽与豆腐,里头还加了洋葱一起熬煮汤头,让整道菜除了咸味以外多了一份甘甜。

被两人夸张的举动弄得不太好意思,勇利虽然涨红着脸,其实内心是欣喜的。他最拿手的食物就是猪排丼,传自母亲,从小他就喜欢吃母亲做的猪排丼,不只是一份童年记忆,更是一份回忆,令人愿意沉溺於此,不愿清醒的梦。

就像童年一般,如果与维克托相遇是一场梦,那一定是场最美、最不愿意清醒的梦。眼前的景象依然让勇利感到虚幻,明明是活生生的人,却如烟雨一般,朦胧、看不透、0不着,似乎,下一刻就会消失、停止。

青年用力地拍了拍脸颊,试图甩开脑内那不安的想法,开口催促另外两人尽快用餐,以免食物冷掉就不好吃了。

不会使用筷子的维克托以汤匙和叉子一口一口地吃着猪排丼,一边吃还一边赞叹:「这太好吃了!是神明吃的食物吗!」

这些赞美并不是维克托刻意作为,而是发自肺腑。猪排外层裹的面粉皮不厚不薄刚刚好,不会让人感到油腻,反而更能衬托猪排的多汁,清甜紮实的r0u香伴随着淡淡的淀粉甜,实实在在地在他的口腔绕了一圈。清凉的四季豆与热腾腾的猪排丼是对b,清脆的四季豆在他的牙齿为之下断成两截,冰镇後留下的青菜香中和了因为大量食用而有些过度的r0u味,味道浓郁的芝麻更是毫无违和地与白米混在一块,彷佛是天生就该被一起食用。

披集对於这份美食没有任何的负评,他在内心感谢维克托一百次也不为过。说实在,他们这种学生并不会花很多时间在注意自己饮食上,大多数会希望以最多的时间钻研自己的专长,吃饭有时对他们来说并不时一件很必要的事,所以平时用餐大概都是煮些不用耗费大量时间,又能填饱肚子的食物,懒得煮就吃外食,再懒一点就不吃了。

泰国青年觉得自己以後要多买一些维克托的周边杂志商品送给勇利,除了为维克托的钱包做一点小小的贡献之外,也可以增加自己吃到好料的机率。

俗话说:茶足饭饱思y慾。没有y慾可以思,但这并不妨碍披集开始想一些五四三,其中大多是如何让维克托和勇利可以有多一点的相处时间。

虽然说吃了别人的饭还让对方收拾餐具很没礼貌,但在勇利强烈表示自己收拾就可以的情况下,披集还是「勉为其难」地将使用过後的餐具交给对方清洗。

撇了眼旁边吃饱准备坐在沙发上打盹的维克托,披集觉得自己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维克托先生?」

对方突然尊敬的称呼让维克托挑了下眉,这种状况他常常遇见,会使用这种敬称通常都是对方有求於他。男子开始思考任何有可能的问题。拍照?签名?

不对,方才的对话之中男子就可以知道批集并不是他的粉丝,签名跟拍照对他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维克托之後要住哪里呢?」

突然看到有一名银发外国人在自己的租屋处,任谁都会吓一大跳吧?而其中的主因自然要好好的说明一番,维克托会出现的原因早在一开始,勇利就已经跟批集交代得一清二楚。

关於泰国青年会知道他的处境,维克托一点也不意外。

「还没想好呢,可能就近找一间宾馆吧?」

听到维克托还没找到落脚处,披集差点就要拍手叫好。「那维克托要不要住进来?」

「?」面对这个突然的提议,维克托觉得这超出了他的思考范围。已经把这间公寓的隔间0透的他想不出来这间小公寓有哪里可以再住得下他这个身材高大的斯拉夫人。

正好洗完餐具,拿着毛巾擦手的胜生勇利吓得毛巾掉了都不知道。「披集!你在说甚麽!」

「我最近答应了光虹他们要指导他们关於制作东南亚食物的诀窍呢,可能会直接住在他们那边,既然房间空下来,顺便给维克托住也没有什麽关系吧?而且可以省钱。」

这不是省钱的问题!维克托才不会在意那些住旅馆的钱!勇利在内心无声地呐喊:而且我之前请教你的时候你都没那麽认真!

光虹是小勇利一届的学弟,就像去年的勇利一样,有个专题是研究世界各地的饮食。当年勇利因为身边就有一个东南亚人,因此选定了东南亚食物作为专题,当他拿着笔记本去跟披集请教诀窍时,对方只回了他三个字:酸、甜、辣。

没了。没有其他诀窍了。

讲到住宿的事,勇利突然想到几个问题。维克托会在日本待多久?又会在东京待多久呢?

酒廊歌手不可能一直保持在一间酒吧唱歌,一来是为了避免客人对他感到无聊,二来到不同的地方走走,还能与其他地方的歌手交流,即使是维克托这种价码不低的歌手,也不会耻於和其他歌手对话,不论是经验或是技巧上的指导,对於双方都是一大收获。

青年发现,眼前这名自己憧憬多年的偶像b自己想像中的还要遥远,遥远的得许多。他不能过度沉溺於对方带来的惊奇。否则,突然的别离降临时,最难过的永远是被留下来的那一个人。

04

维克托留下来了,就住在披集的房间。

第一天勇利还会紧张又激动得睡不着觉,但後来习惯後也就觉得对方和一般的室友并没有什麽不一样……唯一的不同大概是对方会缠着自己说肚子饿要吃饭。

撇去歌手光环,勇利发现维克托其实是一个相当孩子气的人,他会因为自己冷落他而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发脾气,会因为一道好吃的料理而笑得如太yan一般灿烂。

勇利觉得自己上瘾了,一种名叫维克托.尼基福洛夫的毒品。

一边擦拭客人用完的玻璃杯,一边轻声叹气。我们亲ai的胜生勇利觉得自己大概已经用完此生所有的运气,接下来可能就要过着走下坡的日子。与维克托生活将近一星期,他依然无法鼓起勇气问对方离开的日期,每天都处於焦虑与不安之中,害怕对方会不会明天,甚至是下一刻,就消失不见。

中场休息的时间,维克托结束上半场的最後一首歌准备走回後台休息,一抬眸便看见勇利愁眉苦脸,一看就知道注意力完全不在手上的工作。

整理了下衣领,摆出一个自认最完美的微笑。他觉得这孩子实在单纯得可ai,到底是想什麽想到有人就站在他斜前方看着他还不自知?

是想我吗?这个想法突然出现在维克托脑海中,让男子愣了愣,随後摇头苦笑,不是很明白为什麽自己会跑出这个毫无根据的想法。

万人迷先生也不急着去打扰勇利,就暂时站在一边看着他。与平常家居模式不同,穿着侍者服的勇利全身上下散发一种邪媚的气质,棕红se的双眼不再被阻隔於镜片之後,真实的感情会透过他们流露出来。

维克托喜欢这样的胜生勇利,也喜欢一般家居型的胜生勇利。

这个孩子洁白得就像一张白布,虽然处於这种人龙混杂的地方工作,但彷佛是淤泥中的白莲,自顾自地散发光芒。维克托很少看到这麽单纯的人,这种近乎纯白的洁净通常只会出现於幼童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男子觉得青年实际上还未成年,反倒像是还未涉世的高中生。

「勇利?」维克托笑着靠在吧台旁,伸手到青年面前挥了挥。

如大梦初醒一般,勇利震了下身子才意识到维克托正坐在他面前。对方顽皮地眨着眼,看似无辜,但若能将嘴角的笑容收起来的话会b较真诚。

面对维克托有些打趣的眼神,勇利板起一张脸,故作严肃问道:「客人需要什麽饮品吗?」

言下之意就是:上班时间请勿打扰。

「都可以。」喝什麽对维克托来说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想要跟勇利说话。

都可以是所有服务业人士最讨厌听到的词。随便这个词变数太大,跟「都可以」是同一个级别,遇到说这种状况,服务生通常会讲几种饮品,介绍一下後请客人再选择一次。

但勇利面对的人不一样。

青年点了点头表示了解,转身拿起放在一旁已经完成醒酒的红酒,再从冰箱内拿出给不喜欢饮酒的客人准备的柳橙汽水,两者沿着搅拌bang注入玻璃杯中,充分混合後,放上一朵作为调酒装饰而准备的小白花。

胜生勇利面带笑容,轻轻的将颜se怪异的饮品放在维克托面前,说道:「客人,这是您点的都可以。」

语毕,青年转身走到一旁继续准备等下预备使用的玻璃杯。

wow!又是一个他没有看过的胜生勇利,生气的勇利。维克托拿起眼前这杯颜se一点也不讨喜的饮料,晃了晃还可以看见其中漂浮的柳橙果r0u,拨开花朵轻啜几口……味道并没有他想像中的奇怪,就是太甜了点。

红酒本身就是以葡萄酿成,虽然勇利是挑选甜度并不高的乾红葡萄酒,但在充分发酵下单宁tann已经不如原先来得多,因此涩味没有那麽浓,反倒是红酒本身的甜味被衬托出来,葡萄与柳橙本身就没有甚麽冲突,在口感上b较不会造成太大的冲击。

就是颜se不怎麽美妙。

维克托很想要与勇利拉近距离,他总觉得有道高墙正阻隔在两人之间。经过一个礼拜的努力,就算青年可以放任自己抓着他的手喊肚子饿要吃饭,也可以放任他跟孩子无异的耍赖行为,但维克托认为对方的举动,是出自於青年对偶像的放任与温柔。

勇利看见了很多人看不到的维克托.尼基福洛夫,却不曾对於这样的维克托做出意见。彷佛……只要是维克托他就可以全盘接受,出於礼貌上的接纳。

但这不是男子想要的!他希望勇利可以对他敞开心房,两人可以是对等的交流,而非偶像与粉丝的关系……。

这可是维克托头一次为别人c心!

意识到这点的维克托有些惊讶。确实,自己从来不曾为他人付出过什麽,对他来说,幼年日复一日的练习是为了未来的路做准备,他的养父也是如此告诉他的。再长大些,不只是发生在养父身上的经验,自己看过、遇见的,业界内私底下的g当让他了解到实力才是一切,如何带给观众惊喜是他的工作,也是他对自己的枷锁……若是无法再带给观众惊喜,那麽自己便失去了价值。

这是他对自己的评价。

或许,会选择成为酒廊歌手周旋於各界人物之间、游历於各个国家,并不是没有原因。除了受到养父的影响之外,他这艘飘荡於茫茫大海的小船,目前尚未找到可以停靠的港口。

维克托抱着吉他坐在客厅,并没有什麽特别想做的事,现在的他彷佛一潭枯泉,没有任何的灵感可以涌出,只是毫无意义地拨弄琴弦,就连音都懒得调。

虽然男子懒得拿调音器出来核对音准,但这不代表他可以容忍自己的吉他处於五音不全的状态,基本的音该对上的他还是有遵守。从最基本的c和弦开始,慢慢上升到b和弦,再回到基本的c和弦。

毫无想法可言的基础练习是他拿来打发时间的好工具。

勇利结束早上的课,打开家门看到的就是我们亲ai的维克托先生抱着吉他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可是手却来回拨弄琴弦的奇怪画面。

在内心无言地ch0u了下嘴角,勇利觉得自己对於偶像先生的三观正不断地往下修正。不过他可没忘前一天自己向对方发火的事……事实上,当下勇利就觉得满後悔的,在内心无声地责骂自己,对维克托客气一点又不会怎麽样?这样的客人自己以前不也是遇过的吗?为什麽维克托就不能b照办理呢?

注意到有人进门的维克托,原本无神的双眼这才有了点光芒,笑得灿烂向对方打招呼:「勇利午安。」

「……嗯。」依然处於自责状态的勇利显然不是很想跟维克托对话,深怕自己又说错什麽。

银发男子看了下窗外的晴天,说道:「今天天气这麽好,不如去散步一下吧?」

「呃……其实我有点累了。」

「那不如晚上吧?晚上勇利有空吗?」维克托真的很想跟勇利多交流一些。

「我明天早上还有课,要早睡……。」

「那明天下午吧?」

回应维克托的是对方关上房门的声音。

彻底被对方关在门外的维克托.尼基福洛夫0了0自己的脸颊。他有长得那麽面目可憎吗?为什麽这个孩子要一直躲着自己?

为了胜生勇利而失眠一个晚上的维克托,隔天一大早相当无礼地闯入对方的房间,也不看现在是早上六点,笑得相当灿烂但语气是不容许对方拒绝的强y。

「勇利,早上好。我们去吃早餐吧?」

早上六点的早餐。

临时起意的行程自然不可能准备什麽特别的餐点,拿出前一晚勇利从外头面包店买回来的吐司当作早餐,维克托拉着一脸茫然的勇利走进电梯,来到他们居住的小公寓的最顶楼,此时的太yan刚升起没多久,位置不高的金se火球,大多数的面积尚隐藏在东京林立的高楼之间,些许的光芒正透过楼房间的缝隙洒在东京的街道上。

就像是只大手,纤细的手指在东京这个都市划下无数条爪痕,留下痕迹。

面对第一次与维克托正式独处的时间,勇利选择将自己包裹起来、屈膝,将半张脸遮挡在双臂之後。

起先,坐在屋顶看着清晨的东京的两人并没有什麽交谈,就是静静地吹着晨风,看着风景。

勇利不敢随意开口,他不知道维克托为什麽会将自己拉到屋顶来。是要责骂他吗?因为自己前天失礼的行为?还是要跟自己说,他要搬离这间小小的套房?

无数种想法掠过青年的心头,脑海中充斥的都是对方是否要离开自己的想法。

「我常常会来屋顶看东京的早晨呢。」

活泼的语调让勇利愣了愣,他没有想过说维克托的语调会是轻松且愉快的。

「东京的高楼很多,跟圣彼得堡完全不像,但是yan光洒在街道上的景象总会让我想起圣彼得堡。去过了很多地方,看了许多地方不同的日出,但最喜欢的还是自己故乡的景象……勇利有这种经验吗?」

面对维克托与平常不同的温柔语调,勇利愣了愣,一种自己难以言喻的情感充斥於心头。

或许是一时冲动,又或许是受到维克托影响,青年缓缓道出:「我的故乡不是像东京这样的大都市,是一个人口严重外流的乡下城市……。」

「我的家庭靠着当地的温泉素材,在城镇内开了一家温泉旅馆,从小看着父母忙着店里的事情,小时候就觉得自己长大以後想必定是要承接家业。即使被人说过有音乐天赋,也曾想过要走上跟……一样的路。」

不用指名道姓,维克托也能猜出那一片空白中该填入的是谁的名字。

维克托.尼基福洛夫。

「wow,为什麽没有跟上呢?」面对勇利的自白,维克托以为他可以如平常一般轻松带过,却发现语调b自己想像中要来得无力。

「……因为我很不安。」勇利的声音轻若蚊喃,但维克托没有听漏。

「这是一条家庭内从来没有人走过的道路。母亲曾经说过支持我的话,但是被我拒绝了……,当时的我笑着关上房门,将母亲拒绝於门外。」

对於勇利的举动感到惊讶的维克托并没有出声给予建议。

「我不想让她知道我在动摇……那时候我才发现,不管是家人、好友,或是指导我的老师,从来没有b迫我做出任何违逆自己心意的决定。他们相信我会成长,从未侵入过我的内心。」

「勇利并不弱小,大家也都是这麽觉得而已。」

因为相信他,所以才会将所有的决定权交於对方手上,即使有更好的选择,他们也相信勇利能够对自己的选择负责,即使走错了路,也相信勇利可以从中学到教训,进而成长。

没有什麽高尚特别的原因,是出自於他们对於胜生勇利的信任,相信他会成长,然後一步一步地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

「勇利希望我站在什麽样的立场上对待你呢?像父亲一样?」

「不……。」

「兄长?朋友?」

「嗯……。」勇利觉得这并不是他要的答案。

「那就是恋人了吗?我努力一下。」

听到这个选项,勇利差点以为自己幻听,恢复思考能力後整个人吓得从地上跳起来。「不是!绝对不是!」

青年张了张嘴,一副yu言又止的表情。

维克托并没有催促他,而是与勇利四目交接,无声地鼓励他将内心的想法传达出来。

勇利有些害羞地轻抿了下嘴唇,道:「我希望维克托就是维克托。我一直都很崇拜你,不想让你看到我讨人厌的一面……所以才会那样无视你。」勇利也承认自己昨天的举动十分幼稚。

自己的偶像突然闯入自己的生活,原本平淡无常的日子因为对方的出现而改变。这让勇利意识到自己隐藏在心里多年的渴望。面对极佳的环境却没有好好利用,总是自以为是地做出决定,从来没有想过要与他人讨论,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可以向他人求助。

现在的一切,都是自己忽视掉自己身边所拥有的事物而导致。但是,身边所有的一切,都因维克托的出现而鲜明起来,明明是距离他最近的感情,却从来没有意识到亲友对於自己无声的支持。

自顾自地以为自己是孤单一人,独自奋战。

从未改变过的东西、有所改变的东西,扑面而来的一切都是如此新鲜,已经失去的东西或许无法再次挽回,但曾经拥有过的,此时却能看得相当清楚。

人的一生很短,就像一条有尽头的单行道,无法倒转,更无法重头。我们有许多必须在人生道路上拾起的石子,也有许多必须要放弃掉的东西,因此,当我们做出决定时,我们必须思考,哪一个是自己最不会後悔的道路。

曾经放下的东西未必能够再次拾起……但是面对未来的选择,是光明且清楚的。

心结已解,维克托抱着吉他很愉快地坐在沙发上等着勇利做一顿「正式」的早餐,两人方才虽然拿了吐司到顶楼,但是谁都没有动手食用,将一包完整的吐司拿到屋顶……再拿回家里。

现在的维克托觉得十分开心,在心里大大地称赞自己一番,看来自己抛弃颜面直接闯入勇利房间是一件正确的选择。

维克托练习着晚上表演要用的曲目,开心到让他完全不在意吉他的音没有一条弦是准的。

反倒是听了快要崩溃的勇利从厨房探出头来,脸上的表情有些为难。

「勇利怎麽了吗?」银发男子笑得灿烂,彷佛就像一只受到主人鼓励而极为开心的大型犬。

青年得要靠极大的意志力才能把脑内这个奇怪的幻想驱除。

「维克托不调音吗?」勇利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好像没有一条弦是准的……?e弦低了二分之一又二分之一、a弦高了三分之一、d弦低了二分之一……。」

被勇利的说词给吓到的维克托赶紧冲回房间拿出调音器来对音准。

完全跟青年说的一模一样。维克托.尼基福洛夫觉得自己好像遇到一个音乐小天才了,「绝对音感」这种极少人才有的天赋居然发生在胜生勇利身上?所以之前看到他在听音乐时,偶尔皱眉、偶尔展颜,是因为自己的音跑了?

反倒是勇利被维克托这种看着稀有生物的表情给吓到。自己又说错什麽了吗?果然还是不应该贸然给意见,维克托应该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吧……。

与青年的预料相反,维克托没有生气走回房间,反而是扔下吉他直接往他的方向奔去,一个跳跃打算扑抱到勇利身上。就在他拿着锅铲,思考自己该不该躲开时,一秒的犹豫给了维克托大好机会可以抓住勇利,如获珍宝一般开心地挂在青年身上。

t型偏纤细的勇利当然无法承受维克托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加上两人的骨架差距,还有维克托扑过来的冲击力,两人理所当然地跌坐在地上,看着维克托欣喜的表情,即使不知道对方在开心什麽,自己还是跟着笑了出来。

青年默默地在心里祈祷:虽然不知道这样的时间可以持续多久,不知道分别的时刻什麽时候会降临,神啊,就这段时间……让我贪心地占有一下吧,占有维克托的时间。

05

夕yan西下,原本高挂在天空的yan光此时化为天边的余晖,洒在东京街头,落在人们的脸上。

维克托与勇利并肩行走,这是维克托第一次到勇利的学校去接他一起到酒吧上班。今天勇利下午并没有上课,但因为在图书馆找寻资料而忘了时间,当下午看见手机显示维克托来电,这才从书香世界中惊醒,迅速收拾物品。

小跑步到校门口时,青年便看到银发的俄罗斯人,手拿手机,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容,依在门口看着微微喘气的勇利。

那时维克托还打趣地说道:「要不是我提醒勇利,你可能就要在图书馆住一个晚上了!」

对方说的话让勇利没法反驳。他很清楚自己只要进入认真状况就很容易忘记时间,要是没有人提醒他,青年确实很有可能就此错过重要的事情。

维克托与勇利步行往克里斯的酒店走去,一路上两人并没有什麽谈话,淡淡的默契在两人之间蔓延。

「勇利。」进店门前,维克托轻声呼唤已经将手搭上门把的青年。

「怎麽了?」

「今天。」男子露出一个傻傻的笑容,「今天想喝勇利弄的调酒呢~」

这个笑容中包含了溺宠,再加上近似撒娇的语气,勇利觉得自己被电得一蹋糊涂,脸颊不争气地变成漂亮的粉se。

不能轻易被笑容诱惑!

胜生勇利在内心默念三次提醒自己,耗费极大的意志力稳定心神,面对维克托如忠犬一般无辜的表情,艰难的开口:「不可以,你等下还要表演。」

青年推开店门,这个时间才到店里的勇利已经b其他员工慢了十几分钟,没有时间和维克托解释太多。

「咦~」如果会轻易放弃喝酒机会,那就不是维克托的个x了,「为什麽不行?我也有过喝酒上台的经验呀!」

说出这句话时,勇利与维克托已经走进店里,里头的员工多少都听得懂英文,手上原本俐落的动作都因为男子的一句话而停顿了下。

这可是大新闻啊!知名的维克托.尼基福洛夫居然会喝酒上台!

难得到店里监工的克里斯自然将大家的表情看在眼底,眼角余光看见刚进门的两人一前一後进了更衣室,才轻咳了声,说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听见老板话中有话、意有所指,所有人决定还是低头工作保住饭碗实际点。

一个星期内,维克托只会工作三天。星期三、星期五、星期六。

而这三天正好也是勇利有值班的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维克托私底下与克里斯争取,但在工作结束後两人都是一同步行回家。起初勇利有拒绝过维克托,因为青年认为对方其实可以先一步回家休息,店内打烊送走客人後,员工都是要留下来打扫清洁的,维克托不一样,并不用进行场地清洁工作,所以可以先行离开。

维克托的想法则是:两人下班的时间都已经是三更半夜,一个人走夜路回家多危险?况且他们上班的地区本来就较为混乱,与其自己一个人铤而走险,不如两个人在一起b较安全,如果有哪一方被揍了还能去紧急搬救兵。

没有明说,但勇利还是很期待每次可以与维克托一同下班的时间。

东京的天空无法看见星光,因为光害太过严重,但为两人下班的时间已是深夜,大多数的店家早已歇业,原本点亮的led招牌也变成一块无用的电子装饰。此时,只要你一抬头,便能看见微弱的星光在天际闪烁。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空发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

一闪一闪亮晶晶……。

勇利微微g起嘴角,维克托总ai在走路回家的时刻唱些可ai的童谣,而他最喜欢的一首便是家喻户晓的《小星星》。

青年曾经问过他为什麽最喜欢小星星,当时的维克托笑得极为灿烂,回道:「因为我小时候的梦想是成为星星。」

「那维克托的梦想实现了呢!」就像星星一样在世界上发光发热。

「……。」维克托因为勇利的话而愣了愣,脚步不自觉地放慢,食指轻点下唇,显然是在思考什麽。

没有预想中的回应,勇利跟着停下脚步,转头看见的是男子有些无奈的表情。

「如果可以,下一次我不想当星星了呢。」

青年至今没有办法理解维克托当时的表情,因为此时坐在舞台上、唱着歌的男子与当天的他完全不一样。

“ifyouwanderofftoofar,ylovewilltyouho”

不论你在哪里徘徊、不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我的ai会告诉我你的位置。

“ifyoufellowthewrongstar,ylovewilltyouho”

即使你踏上了错误的路、看错了指标,我都会带领你回来,我的ai会告诉我你的位置。

“ifyoueverfdyourself,lostandallong”

如果你发现自己迷路了,孤立无援。

“tbackyourfeetandthkof,ylovewilltyouho”

站起身来,回想起我,我的ai会告诉你我的位置,因为对我来说,你是如此的独一无二。

“boy,ylovewilltyouho”

我亲ai的、亲ai的男孩,我的ai会告诉你我的位置、告诉我你的位置,我们会找到彼此,有你我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家。

我亲ai的、亲ai的男孩,我的ai会带你回家。

单脚着地,维克托轻轻拨弄吉他的和弦,音乐如流水一般淙淙流出。

ai,对他来说是一个过度虚幻的词。何为ai、该如何定义,怎麽样才叫ai一个人、怎样才叫被ai。ai是虚无飘渺的,是一种感觉,但这对维克托来说都太过迷茫。

他曾经试图恋ai,但从来没办法t会到故事情节中,那公主ai上王子,想要长相厮守的感觉。他没有t会过亲情,养父能够给予幼年的他一个栖身之所,就该万分感激,不敢多加奢求。

维克托.尼基福洛夫——一个不懂ai的人,却演绎着歌颂ai的歌曲。

又有什麽事b这更讽刺呢?

男子将视线暂时从琴弦上离开,抬头便能jg准地捕捉到对方的位置,那待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尽责工作的青年,给予他的,不是单纯的ai情、亲情,而是更为复杂、无法言喻的东西。

我希望维克托就是维克托。

世间上没有任何一个词语能够决定,「维克托」本身就是形容这具躯壳最完美的词,而两人的关系也是,不是情人、不是亲人。维克托与勇利就是维克托与勇利,没有旁人可以说三道四,更没有人可以从中作梗。

我亲ai的、亲ai的勇利,你的ai,将带我回家。

一曲奏毕,勇利尚未能够从维克托的歌声中清醒。

“ifyoueverfeesha,ylovewilltyouho”

即使你感到羞愧、无地自容,我的ai将包容你的一切,我是你最好的避风港。

“ifitnlyyoutob,ylovewilltyouho”

倘若全世界都与你为敌,我也会站在你身边,ai你、疼你、保护你,我会是你最好的避风港。

“ifyoueverfdyourself,lostandallong”

如果你发现自己迷路了,孤立无援。

“tbackyourfeetandthkof,ylovewilltyouho”

站起身来,回想起我,我的ai会告诉你我的位置,因为对我来说,你是如此地独一无二。

“boy,ylovewilltyouho”

我亲ai的,我的ai会告诉你我的位置、告诉我你的位置,我们会找到彼此,有你我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家。

我亲ai的、亲ai的,我的ai,将带你回家。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