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池子石才松开,他舔了舔齿尖的血迹,才窝在沈诚修脖颈,轻轻说,“别这样说,我当真了。”
沈诚修一怔,突然心比肩膀疼,好一会,显得那么好说话般答:“今天准许你当真一回。”
鹿江湾。
顾子砚还是没有躲过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没吃晚饭,喝了不少酒,终于把自己喝的醉意上头,倒在沙发里,渐渐的意识下沉。
慕年醒过来,呼出一口酒气,骂了句,“喝那么多,让我怎么去见年年。”
私人医院。
慕年走进病房,看见池年年的手上缠了纱布,明明白天还没有的。
他走过去,心疼握着他的手腕,在池年年手腕上轻轻写,“怎么弄的?”
池年年才说,“你是谁?”
他写:“慕年,你忘了?”
池年年却突然凑近慕年,明明看不见,却让人在他的注视下无处可逃,“你很像一个人。”
在慕年还没反应过来要怎么回答的时候,池年年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就抚摸上了他的脸。
年年认出顾子砚
他突然笑的那么冷,“像我那位不得好的前男友。”
他恨到切齿,却仍只说不得好,没说不得好死。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慕年的脸,突然开口喊了他的名字,“顾子砚。”
像是动怒,池年年狠狠在慕年脸上抓了一把。
从池年年醒来,回神,触碰到这手的那一刻,就认出来了。
在无数深夜,他都曾紧紧和这手的主人十指缠绵紧扣,他熟悉这手这指骨,怎么可能会认错。
慕年薄薄的脸皮都被粗鲁的揪在了一起,他却连疼都不敢说。
池年年很想把这张虚伪的皮扯下来,在无数个深夜,他也曾趴在他的胸口,细细描绘着这张脸。
他怎么会不知道,他是谁。
可他的指骨用了力,指甲嵌进了皮肉里,最后却还是松了手,化为一声冷笑,“以前是趁着我聋了欺负我,现在我又聋又瞎,是不是就任你宰割了。”
慕年却一把握住池年年的手,他在他掌心里写,“我不是顾子砚,我叫慕年。”
池年年却握紧了手指,他不再给他解释的机会,那么憎恶,“滚,我看够了你的虚伪!”
慕年没敢再上前,他安安静静的站在池年年身旁。
池年年闭上了眼睛,他能感知到光的变化,知道慕年应该是关了灯。
池年年心情很差,可他再也没有跟慕年说过一句话。
慕年就像是惩罚自己一般,站在池年年床边,一直呆到了天亮。
等温苍过来时,慕年已经熬的一张脸惨白,他跟温苍说,“他认出顾子砚了。”
温苍是代池子石过来看看的,到岗第一时间他不去自己的办公室,先往重症这边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