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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意识到,自己一个人类世界里的平凡大学生,对于一个玄幻世界里的首领来说,是怎样一个弱小的存在。
“明天穿吧小家伙。”
重之雨将那袖口里的衣物给捻拿了出来,温烫的手将人打横抱起,笔直双脚刚迈出一步,一发白到颤抖地手,便死死拽扯住了她胸前的羽毛吊坠。狭眸俯视看去,对上伴侣赤红而抑製愤怒和惧怕的深棕眼眸。
“我身体不舒服。”春杳口腔溢血,极尽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脆弱不堪,用哀求的眼神望着重之雨,“改天…可以吗。”
重之雨拥搂住伴侣细腰的修长手骨节,微微收紧,黑洞般的眸,寂静俯视着春杳,在后者因为某种压迫感而视线闪躲下,“今天是最后一次,后面我会让你休息的,我保证。”
重之雨抬脚朝一个山洞口方向稳稳走去,那个洞穴里,是一个烟雾缭绕的温泉,有流动的泉水从石壁上流淌而下。
开枪
她的挚爱伴侣,在人类世界里属于有知识的文化人,长相清婉秀气,脾气温柔有礼,但在气到极致时,会像被点燃的小炸弹一样,拿出身上唯一硬的东西——拳头,打人。
力气并不弱,捶打人类生物,也会让对方吃痛嚎叫。这身上的唯一暴躁点,来源于伴侣那个脾气不太好的母亲教导。
当然,她并不讨厌这一点,甚至觉得这种反差感让伴侣可爱到爆炸,那捶在她身上的小拳拳,在她眼里也变成了另一种深沉的意思。
让她控制不住的想将伴侣连骨带血地吞进腹中保存。唔,这个想法不可行,伴侣还是在她眼前活动比较好。
在蛟族,强者受人仰望倾慕,从她伴侣眼里也可以看出对她实力的认可,但里面却没有倾慕,甚至还夹杂着惧怕和逃离之意。
这并不是一个好的现象,但她却对这样的伴侣毫无办法,能做的只有一遍一遍的提醒伴侣自己的实力,无人能逃脱。却阴差阳错地,让伴侣产生了另一种认知。
春杳开始知弱扮弱,在那合适的机会没有出现之前,她不会轻易得罪重之雨,也不会让重之雨有机会再度收紧那捆绑她的绳索。就像一隻狼崽,尽可能的在猛兽身边获取便利,让猛兽甘愿教授她生存技巧,以便机会来临之时,能顺利割断缠住脚踝的蔓藤。
重之雨在和那个海兽霸主对战,仅仅两天时间,响起了三次爆炸响。春杳找到机会,请求女人给她带回枪支弹药,出乎意料的,重之雨只是将视线在她脸上莫测深沉地定格了几秒,便轻意又利落地答应了她明目张胆的请求,并允诺会亲自教她使用枪支。
而后,在重之雨第一次手把手教了春杳后,记忆力不错的她,当即便学会了开枪。
不过第一枪,把春杳吓了个够呛,手中弹射的力度直接让她脸色发白,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退到了重之雨的怀里。
而重之雨,不顾春杳心有余悸的晃荡情绪,颀长身形紧贴住她,冰凉的手搭在她肩膀上,让她不可抗力地被推到了狂风席卷的悬崖边缘上,在春杳心臟因为恐高而狂跳不止下,重之雨那宛如巨蟒般的修长手臂,缠绕顺滑向了她握住黑色手枪还在发抖的手,骨节白手将她手攥握其中,然后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