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李二开始布局
几天后,就传来可达志被流放巂州的消息。而三百燕云铁卫也被遣回幽州,李二同学好快好利落的手段。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秦王没事,太子没事,齐王没事,有事的是可达志,冤乎?不好说,这世间多的是主罪臣抵之事。
当然,侯同学这回收获不小,李二是成了精了的人物,自然而知道当时的凶险之处,事后想来,李二都觉背心发寒,于是乎,各种各样的赏就到了曲园,还送了四名歌女,见到这四名歌女,小淘同学的脸都绿了,这李二果然有给手下送女人的坏毛病,再看一边,正一本正经喝茶,眼观鼻子鼻观心的侯岳,反倒跟个没事人似的,便把四名歌女的出身牌子丢给他,这出身牌就相当于现在的档案,记载着这四名歌女的出身以及技艺。
又道:“不错嘛,种马业开始起步了,虽说较别人晚了些,但好歹也走上yy正道了。”
侯岳拿了牌子,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一脸似笑非笑,眼中含着小飞刀的小淘,摸了摸鼻子道:“老婆,你莫要弄个莫须名给我,要是真看着不舒服,我给李二还回去,不过,这一还,你悍妇之名可更要坐实了,也不知李二会不会逼你喝醋。”
“喝就喝,我还怕他不成。”小淘横了侯岳一眼,心里却是腹诽着李二,你赏就赏呗,为什么非要赏女人,心里便琢磨着是不是真要送回去,只是若真送回去了,那不是打李二同学的脸吗?
侯岳看出小淘有些举棋不定,他光棍的很,一摊手道:“这事我不管,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然后继续品茶,摆着他的老爷架子。
“真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不会不舍得?”小淘挑了眉,却是笑嘻嘻的问道。李二这回送的歌女可是亮人眼的很哪。
“胡说,我有什么不舍的呀。”侯岳说着,也不由的有些好奇的看了看那低头垂手站立的四名歌女,从刚才送来,侯岳怕引起小淘的误会,自家老婆小心眼起来不讲理,因此根本瞟都没瞟过四名歌女一眼,如今仔细一瞧,这四名歌女着实漂亮,那牌子上记载歌舞更是一绝,便凑了脸对小淘低声道:“要不,你学那后世的歌舞团,给她们练练,有客人来时,也好表演给人看。”
小淘白了他一眼,这是损主意,便道:“那要是客人看中了,问你要怎么办?”
侯岳沉吟着,这他倒没有想过,在这时代,互赠歌舞姬那是常有的事情,若是好友要的话,他自己又不收房,那实在是没有不给的道理,可若真是送人吧,他又做不来那拿人当礼物的事情,纠结了一会儿,便摆摆手:“不管了,你安排,是送是留,还是怎么滴,我回书房,看看和庸老弟书读的怎么样,我再顺便把我们那茶叶制法润润色,明天一早,给李二送去。”
侯岳说着,就端了茶杯,迈着官字步,去了书房,因为以前管那书局之事,侯岳假公济私,凡是看入眼的书,都加印了一套回家。自家藏书量也成倍上涨,家里书房,整整十几个大书架子,上面全满满的都是书,虞和庸这小子这些天就借读在曲园,发狠读书,这小子,上回因科场案的事情,白白耽误三年多的时间,这次,头悬梁,锥刺骨的,准备把今秋这一科拿下。
等侯岳走后,小淘便看着那四名歌女,这四名歌女的名字,分别是青梅,青竹,青兰,青菊。
说起安排这四名歌女,小淘倒是有想法的,最近,她一直在弄茶庄的事情,以现在茶叶品种,还不足以撑起一个大的茶庄,因此,小淘干脆开茶楼,弄一个雅致些的休闲所在,唐代的文人生活很讲究小资情调的,这四名歌女可以安排在茶楼里,以她们的气质和样貌,带动茶道的发展,想来也是不错的。
于是小淘就让侯贵带四女去段氏那里,曲园的一些规矩还是要教的。又让月香姑娘教她们一些识茶,辩茶之术。
随后,自己就用搜集来的一种茶具,教她们冲茶,品茶之术。茶道从器具,到冲茶,到品茶,到意境,可以说里面的学问博大精深,远不是小淘这等只混过后世茶楼的茶客所能阐述透的。
好在,此时茶也不过是刚刚起步,唐初是一个浪漫而又奔放的时代,自己只要将这种理念抛出,自有人会一步步的将它完善,这一点必然正合文人学士之心,小淘又借用后世的禅茶,茶道四境,正符合禅道四谛。
苦,静,凡,放,苦是茶之味,静是茶之心静,凡是从平凡的小事中去彻悟大道,而放就是放下,放下一苦恼,做个无事之人,笑谈风月情。
傍晚,侯岳卷了个卷宗回家,看到小淘正在奋笔疾书,居然是在写茶道细则,不由的凑了上去,在边上指指点点的,这里不对,那里还少一些,说的小淘烦闷无比,剜了他一眼道:“你会是很来事似的。”
“那当然,咱当初可是茶楼常客。”侯岳话音刚落,却看小淘掷了笔,那脚上的凉拖重重的一踩侯岳的脚尖,死痛死痛,侯岳这才醒起,自己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当初,读大学那会儿,有一个学妹对侯岳挺有意思,那学妹自家是开茶楼的,常常约侯岳去茶楼喝茶,看茶道表演,侯岳虽说名草有主,可总还是有些飘飘然的,再说,女孩子三翻二次的好意,也不好太拒绝,因此,去茶楼的次数也就多了些,后来这事传到小淘的耳里,小淘呵呵一笑,侯岳还当没事,没想,第二天,小淘就扯了横幅去为那个喜欢她的足球后卫助威,又是递毛巾,又是送水的,把个侯岳给酸的脸都皱巴巴的,再也没心喝茶,跑到足球场边上去帮小淘扯横幅,小淘拿毛巾,他就抢过来送去,小淘拿水,他又抢过来送去,让小淘一干同寝的姐妹看了一场诙谐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