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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书记的爱人很厉害

 

赵厅长是知道,新来的唐书记不近女色。

这新官上任三把火,唐耕雨雷厉风行整顿了不少老人,几乎把海州市的官场都换成了他的人,堪称海州市的佛面阎王,谁提起来都吓的不行。

最近赵厅长家里的小崽子闹着想出国留学,手头上也有些紧,便想着找唐书记批一下某个肥肉项目。

只是吃饭的包厢开好了,酒也过了三巡,赵厅长准备的鲜嫩小男孩们也入了场,就是不见唐耕雨脸上有一丝喜悦松弛的笑容。

“不好意思赵厅长,我有爱人。”

赵厅长这才惊了一下,心想这唐书记还这么纯情老实,居然还那么听老婆话,便讪讪的笑了一下,让那些小男孩们出去了。

他左思右想的提起项目的事儿,对方脸上也是为难不已。

“上头管的严,我也没办法,不过这个项目……现在汇丰集团那边接手,你可以去问问。”

赵厅长听说过汇丰集团新上任的老总还很年轻,叫孟绍安的,看来唐书记还和这人有来往啊。

他接过了对方的推荐信,便也乐呵呵的答应下来。

酒喝的差不多,赵厅长便好奇这唐书记的爱人到底是个什么人物,能把这唐书记治得服服帖帖的。

毕竟,他也知道许多官员表面爱妻人设立的很好,私底下也是玩的很花,难道是做给他看的?

赵厅长有些好奇,但也把这事很快就接了过去。

一顿饭局结束后,赵厅长和唐耕雨从饭店走门口走出来时,夜色已经四合。

俩人又说笑着最近发生的事儿,赵厅长也真佩服唐耕雨这新上任的书记这么有手段,做事雷厉风行又干净利落,不苟言笑间又透着令人胆寒的狠劲和执行力。

唐耕雨倒也谦虚着说了几句,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备注,就连忙说有事要先回去。

赵厅长也理解,转身就走人,但走到半路又想起自己钥匙忘在了饭店,身旁的秘书想替他去取。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路也不远,吃的太饱,正好走路消消食。”

赵厅长走到酒店门口时就瞥见唐耕雨站在那里,对方专注的打电话,没看到自己。

唐书记还没走?

他刚想上前打个招呼,就猛地听见一阵令他觉得匪夷所思的声音。

“宝贝,你就非要去美国打比赛吗?”

“我知道这个比赛对你很重要,但是你跑那么远……”

“不是担心你逃跑,我是怕你一个人又顾着打比赛,不知道照顾自己。”

唐耕雨叹气一声,揉了揉额角:“这样吧,让季游陪你去,他最近忙完科研了,还算有空。”

“我出国一趟是很难,但是你想去的话,我肯定要陪着,下次想去比赛了就找我。”

“他们都不是好人,就会欺负你,你哪还有精力比赛啊?”

“好好好,我也不是好人,我是混蛋是禽兽……消气了吗?晚饭想吃什么就给闻雀说一声。”

秘书坐在车里,见赵厅长回来了,有些疑惑的问:“您怎么这副表情?”

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赵厅长满脸复杂的看向秘书:“小王啊,你觉得咱这唐书记……有人格分裂症吗?”

秘书:“???”

平安夜,远郊别墅。

许淮点着烟,整个人只穿了件睡袍坐在沙发上。

飘渺的烟雾从嘴巴和鼻子里跑出来,晕染了微冷的空气,逐渐把视线也变得模糊。

他抬眼看向不远处的露台,那里放着一张箭靶,靶心中央插着一根箭,是他没事儿拿弓箭射的。

这四个男人怕他在家无聊,搞了很多新式弓箭和箭靶,有时候射箭不痛快,许淮也会去箭馆,但身后也总有人跟着。

不过他早也没了逃跑之类的念头,和这四个人纠缠了这么多年,还不是一样跑不掉。

突然,他的身体被人从身后抱住。

许淮知道是谁:“闻雀,你今天不上班吗?”

“董事会那边我请了假。”

闻雀紧挨着他坐下,他的脸早已褪去少年时期的婴儿肥,一张瓷白的娃娃脸也逐渐变得有棱角,五官还是精致挂的,只是多了沉静的气息。

许淮抬眼瞥了他一下,心想这小子这么多年过去了,身上还是股子奶狗劲儿,就是外表和内心太不相符,疯的很。

“淮哥,我想你了。”闻雀伸手抱住他的腰,手指也不老实的伸进睡袍里,顺着腹肌往上摸,“出差这么多天,你想我吗?”

许淮毫不犹豫的说了句:“想。”

哪怕知道他是在敷衍自己,闻雀也开心的不行,笑着把脸凑过去:“我也想你,亲我一下好不好?”

许淮也不抗拒,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转脸亲了他一下。

闻雀开心的脸都快笑烂了,凑过去把这个吻加深了许多。

细密的接吻声在两人之间响起,软滑的舌头探进口腔,翻搅出银丝水痕,唇舌分离时都牵扯出口水。

闻雀亲他的动作又小心又着迷,像是品尝一件无价之宝,动作细微的牵扯间,脖颈处的衬衫也不小心移动扯开了一下。

他的后颈处,有一个“淮”字的纹身。

许淮盯着那个纹身,黑色的瞳孔逐渐晕染出静谧的默然。

闻雀伸手想去扯许淮的内裤,又被对方攥住手腕。

“累了,今天平安夜就别做了。”

闻雀有些委屈,又想到许淮整天对付四个男人够累的了,只好作罢。

他小心的起身,又紧挨着许淮坐下:“淮哥,马上圣诞节了,想要什么礼物?”

许淮摇头:“我又不过这个。”

他也不明白这四个男人怎么总喜欢过节,从中到外,一个都不落下。

“过嘛,可以许愿的。”

闻雀的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他,很是期待。

许淮对此毫无兴趣,他什么愿望都没有:“你们有愿望吗?”

“有啊。”

许淮想说一句“无聊”,又看着闻雀那张瓷白、漂亮的脸,还是没说什么。

晚上,其他三个男人都回来了,还买了许多东西回来。

平安夜、圣诞节的礼物全都有,有手表、相机、球鞋、弓箭、电脑、衣服,全都是关于许淮的。

季游把露台布置好了,挂了很多彩带和灯条,明晃晃的很是漂亮。

唐耕雨整了整衣领,温润俊美的五官浮现一丝柔和:“圣诞节可以许愿的。”

孟绍安抽着烟,脸庞轮廓干净又硬朗:“把咱们的愿望放进盒子里吧,和以前一样。”

这让许淮有些疑惑,他知道每年这四个男人都喜欢过能许愿的节日,但他都不知道愿望内容。

“什么愿望啊?”他今年难得问了一句。

四个男人纷纷看向了他。

孟绍安走过去抱着他,声音很闷:“说出来就不灵了。”

许淮也没心思再去了解,抽了会儿烟,看着他们在阳台上把愿望纸条放进盒子里,没再注意。

阳台上,闻雀小心翼翼的在纸条上写字,又看了一眼其他三人的:“好了吗?”

“反正都是同一个,还搞四张纸写呢。”

“这叫虔诚。”

“又不是拜佛,圣诞老人能看见吗?”

“试试呗,说不定管用。”

四个年岁不小的男人围在阳台的圣诞树周围,都成年了还都像个孩子似的盯着四张摊开的纸条,脸上满是期待和欣喜。

他们的纸条上都是同样的语句,同一个愿望——

【今年,许淮可以喜欢我吗?一点点也好。】

新年。

许淮对一切浪漫的东西都过敏,也对玫瑰、烟花不感兴趣,但是其他四个男人倒是很有热情,激烈的讨论要怎么过新年。

他刚射完一支箭,瞥见靶心被箭头射烂,沉默的把弓箭放下,又觉得困了就睡到沙发上。

等许淮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搂在怀里。

“醒了吗?”有人试探性的摸了摸他的额头。

许淮的脸贴着对方的黑色羊绒大衣,柔软的触感让他眯起眼睛,双手撑起身体:“什么时候了?”

“下午六点。”唐耕雨揉了揉他的长发,声音很轻,“起来穿衣服吧,一起去放烟花,绍安给你买了爱吃的小龙虾。”

许淮掀了掀眼皮:“不想起。”

唐耕雨知道他会这么说,低声在他耳边温柔的安慰:“我给你穿衣服,好吗?去看看吧,我们准备了好久。”

这四个人又想搞什么……

许淮没搭理他,任由唐耕雨给他穿衣服。

他躺在沙发上,感受着那双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他身上游走,毛衣、长裤、大衣、袜子、靴子……最后脖颈处套上暖融融的围巾。

许淮的长发被很好的梳着,他还趁空吃了好几颗果盘里的葡萄,脸颊鼓囊囊的。

唐耕雨见他这样子,梳着长发的手停了一下,轻笑道:“真可爱。”像只吃松果的小松鼠。

许淮哼了一声,以前唐耕雨说这话就意味着自己要倒霉,但现在别说倒霉了,他骑这四个男人头上撒尿都行。

乌黑的长发套上皮筋扎在脑后,脸颊也被用手指戳了一下:“这么喜欢吃,给我尝一颗?”

许淮头也不回:“想吃自己拿。”

唐耕雨便伸过去攥他的手,拉着从果盘里取了颗葡萄放到自己嘴里,舌尖伸出来舔了舔许淮的手指:“挺甜的。”

他见许淮又把头扭到一旁,无奈的把人拉起来,出去的时候,一边安慰一边说:“你别生气呀,我就随口说说。”

“等会儿出去冷,把围巾裹好脖子,小心感冒。”

……

走到楼下,许淮一眼就看到孟绍安等在路虎揽胜的车门处。

身材高大的男人抽着烟,俊美的五官里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很显眼,瞥见许淮,冷漠的脸色这才褪去。

他兴奋的跑上前,把准备好的食品袋递给许淮:“喏,加麻加辣是吧?给你备好了。”

“那家店排队人真多,我等了好久!老婆夸夸我呗?”

唐耕雨看了一眼他:“你开什么来的?”

“西尔贝啊,停车库里了,我坐你们车走。”

唐耕雨想象不到向来嚣张跋扈、最讨厌等人的孟少开豪车去龙虾店排队的样子。

许淮接过食品袋,含糊的夸了一下就上了后座,孟绍安紧随其后坐旁边。

唐耕雨开车的时候,瞥见后视镜的俩人,几乎都是孟绍安单方面找话题。

“老婆,分我吃一个呗?这东西这么好吃吗?”

“有手套吃起来方便,不过滴油了也不碍事,反正这是耕雨的车。”

唐耕雨面无表情的深呼吸了一口气,默默打着方向盘往前开。

他的新年愿望就是希望孟绍安那颗还没发育的大脑长好一点。

等到了海边,许淮手里的小龙虾也吃完了。

他下车见到正在海边布置烟花的闻雀,还有拿着单反相机的季游。

海风很清冽的吹过许淮的耳侧,扎好的长发又被吹的有些凌乱,沙滩边一圈圈的灯带亮起来,逐渐显出他清冷俊美的五官。

“淮哥。”闻雀跑过来,开心的递给他一支仙女棒,又用打火机点上,火光映照在那张瓷白的脸上,“很好看呢。”

许淮心想这小子到底说的是仙女棒还是他,不过闻雀凑过来时,他也发现这人长得越来越高,十年前和自己一样高,十年后都比他高一头了。

咔嚓一声,相机快门声响起。

他转头看向一边,季游握着单反,心情很好的对他弯了下唇角:“等洗出来给你看。”

许淮也没在意,突然就听到烟花的轰鸣声剧烈的响起,一簇簇盛开在夜空中,把漆黑的夜幕彻底撕扯照亮。

漂亮的烟火像蜿蜒的河流,一点点沿着夜幕流淌,又逐渐隐匿其中,消散开来。

许淮看的愣神了,也没注意到旁边有人揽着他肩膀,有人拉着他手臂,把他围在中间,而孟绍安因为身高太优越被唐耕雨一把扯到地上。

“你蹲下来,别挡镜头。”

“你……!”孟绍安气的咬牙,但又只好蹲下,怀疑这唐畜生心眼小是在报仇。

相机被架在三脚架上,季游跑到许淮身边,和其他人倒数了几下后,快门的白光一闪而过,画面也瞬间定格在五人身上,以及他们身后巨大、灿烂的烟花形状。

过了几天,季游把照片印刷出来,他看着上面的许淮拿着仙女棒的样子。

黑色的长发从脖颈延伸出来,岁月逐渐把那张桀骜的面容柔和了不少,透着一股清冷的味道,漂亮的黑瞳剔透的像稀有宝石,唇瓣抿起的弧度想让人亲吻。

季游有些恍惚。

十年啊。

原来他们已经纠缠在一起十年了,以后也会有更多个十年。

华盛顿,射箭比赛场。

许淮等裁判员报完环数后就放下弓箭,接过有人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汗就放回去。场内的欢呼声此起彼伏,一旁的对手忍不住走来拍着他的肩膀,用蹩脚的中文称赞道:“许,成绩真不错啊。”

青年摘下兜帽,银色的长发从脸侧和脖颈处延伸出来,夺目的发色衬的那张俊美野性的五官像是被流放于世间的神明,疏冷的眉眼、以及被汗水微微浸湿的额发。

“哦豁,神秘的东方美人!”

有裁判员在一旁赞美他。

许淮应和了几声,领完奖就离开了场地,转头去向观众席,他的五官古典的像一幅画卷,眉眼冰冷却又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倦怠,修长的手指握着笔身和表格,眼神凉凉的看向许淮,唇瓣抿了抿:“说。”

许淮叼着烟看他一眼,本来心情就因为下面的批搞得烦躁,对方的语气还颇具挑衅,冷笑一声:“要你管吗?”

他伸手就把季游猛地拉开,慢悠悠的迈进教室,拿上书包就准备从门口出去,却又被拦住。

季游冰冷的眼神看的他心情烦躁,他最讨厌这书呆子学霸的眼神,搞得看他像条死狗一般。

装什么呢,把自己弄得像个圣人,以为成绩好就能对人颐指气使了吗?

他嗤笑一声,拿出打火机点燃了香烟,故意伸手拽过季游的衣领把他拉过去。

两人的距离很近,许淮甚至都能看到对方深黑的睫羽,以及泛起细微波澜的眼神。

他存了点坏心思,凑近季游轻轻一吐,炙热的呼吸与飘渺烟雾从嘴巴里冒出来,萦绕在两人之间,也晕染了对方那张冷淡古典的脸。

“班长大人,你很喜欢管人吗?整天盯着我这个不读书的混混有意思吗?”

他真是想不明白了,班主任都不管他,这班长兼学习委员的季游凭什么对他管头管脚的,平常不是督促他上学,就是教他做题,烦得要死。

许淮为了躲这人,把他手机号都拉黑了,但这书呆子身为班长掌握所有同学信息,每天给他照样发消息不误,平静的催他上下学。

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季游是他老婆呢!每天催他做作业、上学的,比女朋友干的事儿都负责!

许淮冷着脸,心想自己又不是gay,整天被男人盯着算怎么回事,要是个大胸的温柔妹子还好。

季游伸手掰开他攥着的衣领,语气平淡:“你都缺勤多久了,今年还想考大学吗?要是再缺课,我会告诉你家长。”

这话直接把许淮惹恼了。

他冷笑一声,伸手轻拍着季游的脸颊,又猛地抬手推了下对方,直把这人推的脚下踉跄、勉强扶稳桌子,桌脚接触地面发出“刺啦”一声。

许淮平静的看着他:“不好意思,我没爸妈,你去找阎王爷告吧!”

“老师都不管我,你何必呢?不该管的别管,好好学你的习。”

季游眼看着许淮的背影消失不见,这才神情复杂的低头看了看双手。

他好像……惹这人生气了。

晚上,许淮去了自家的射箭馆。

爸妈没了之后,他继承了这家射箭馆,场地是老早前就买下来的,所以不用操心房租问题,供应商那边他也从小学射箭认识的,给了他不少低价的好弓箭货源。

许淮平常就经营这家射箭馆,没事了还能接些青训的活儿,又因为他当老板实在爽快,办卡会员也是麻利不多事,场地也安静偏远,来玩的人倒挺多,维持日常生活着实没问题。

他一个高中生能把这家射箭馆支楞起来也不容易,也深知口碑的重要性,所以当教练员告诉他有人说弓箭质量不好,许淮第一时间就去找了这人。

偌大的射箭场馆,多条箭道,他一眼就看到唐耕雨站在某条道上。

那人细碎的黑发如晕染的墨水,很整齐不长,五官带着一种温润的端正,银框眼镜搭在纤细的鼻骨上,唇瓣紧紧抿起,整个人气质都带着沉烈的香气,站在那儿就恍如一根定海神针般的可靠。

他穿着黑色的中式衬衫和黑色长裤,绣着金边的竹叶从衣摆处蔓延到散了一颗盘扣的领口,双手紧实带着凸起的青筋和薄肌,掌心把持着轻量型的弓箭,右手腕部戴着一串木质珠串,红色的流苏坠子垂下来晃了一下。

唐耕雨的眼神掠过他,唇角咧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许同学。”

许淮只觉得一阵胃疼和烦躁。

卧槽,这人他太眼熟了。

同班同学唐耕雨,名副其实的军+官背景。

这人平日低调的很,被人发现家世不简单也是有次他爸来接他,第二天就被同学发现在电视里讲话。

许淮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他。

按理来说,这种高干子弟他是这辈子都碰不上。

不过为了做生意,跟他拼了!

许淮走上前,还算耐心的打了招呼,又和对方解释弓箭的质量问题。

他在这方面是专业的,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却发现对方的眼神一直看着他,也不说话。

“不是……你总看我干什么?”

许淮皱眉,拿了根烟叼嘴里,没点火,心里纳闷,自己又不是妹子,这唐耕雨看他的眼神也忒让人不舒服了。

“你是箭馆老板?”

“是啊。”许淮皱眉看他一眼,“有事?”

唐耕雨移开视线,声线低沉又温和,面色也端正平静:“许同学,我刚在这儿射箭几次都脱靶,弓弦也松了许多,看来你担任箭馆老板也多少太年轻了些。”

他一听就火了,这唐耕雨说话能不能别弯弯绕绕的?直接说他家弓箭质量不行得了呗!但这批弓箭他都严格把关,行不行自己还不知道?

许淮冷着脸从唐耕雨手里抽出那把“质量不行”的弓箭,找了几根箭,一连对着箭靶射了好几发。

弓箭瞬间离弦,如同风一般略过了唐耕雨的眼前,他的睫毛掀起一阵战栗。

几乎都是九环、十环。

原本射箭场上没有多少围观的人,他们却一起鼓掌欢呼起来,低声讨论投来赞赏的目光。

许淮冷笑着把弓箭丢唐耕雨怀里:“自己技术不行,就别怪弓箭成吗?”

他平常很少这样怼客人,也受得了别人批评,但是弓箭质量方面他严格把控,凭白污蔑他可不愿意。

许淮内心骂骂咧咧的转身准备走人,就听到身后的唐耕雨温和的说道:“你家会员卡怎么办?我想以后多来玩。”

不是,这人有病吧?刚才不是还说他家的弓箭不行吗?

许淮啧了一声,刚想出言嘲讽几句,就突然感到下体流出温暖湿润的液体,顿时浑身一僵,语气也紧张沙哑:“我有事,你、你先玩儿吧。”

他立刻跑向男性更衣室,刚关上门就把裤子脱下来,鸡巴早就翘起来了,内裤裆部处湿润、半透明的液体。

许淮眼皮一跳:“操!”

从今天下面长批后,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这个地方很敏感,肥厚的肉唇稍微摩擦内裤裆部的布料,就会湿润的流水,害的他今天都不敢做啥剧烈动作,生怕内裤会整个湿掉。

许淮脸色阴沉的脱下湿乎乎的内裤扔到坐凳上,用条围巾把下面围住,伸手就往自己柜子里掏新的内裤。

他平常在射箭馆的时间长,准备点换洗衣服在这儿很正常。

许淮刚换上新内裤,裤子还没穿上呢,他就听到门被人打开的声音,唐耕雨的声音也传过来:“你换内裤干什么?”

他没想到唐耕雨会进来,他条件反射的用双手捂住下体,不耐烦的皱眉:“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啊?”

可不能让其他人看到自己下面长批的样子,唐耕雨和他还同校同班的,传出去他这个校霸还有面子吗?

唐耕雨沉默了一会儿,逐渐缓步走向他,被镜片遮挡的眼睛氤氲着暗黑的荆棘,他反手就把门锁上,直把许淮逼到更衣室柜子前的墙角处,慢条斯理的开口:“你硬了。”

许淮听到这话,白皙的脸色有些红了。他换上新内裤,下面流水的花穴也一直蹭着裆部的布料,连性器也高高翘起来,在内裤处鼓出一个形状,很是明显。

“不用你管!”他啧了一声,一脸不屑的看着唐耕雨,“都是男人,不懂生理反应吗?硬了很正常。”

“那是你换下来的?”唐耕雨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坐凳上被换下来的脏内裤,裆部还残留湿润的液体和半透明的白带。

许淮眼疾手快的抓起旧内裤就往自己衣柜里塞,掩饰般的紧张低吼道:“不是你有病是吧?变态吗?喜欢看男人的内裤!”

他心脏紧张的怦怦跳,不断期许着这傻逼生理知识为零,应该认不出内裤上残留的只有女人才有的白带。

“别动。”沙哑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压抑。

许淮刚准备提上裤子,听到这话冷笑一声:“你管老子?”

他抓着裤子拉链就往上拉,手就被唐耕雨攥住了。

许淮愣了一下,随后便厌恶的甩开对方的手:“恶不恶心啊?离我这么近。”

他啧了一声,刚准备嘲讽几句,就猛地被有力的手按住脸碰上后面的柜门上。

“啪”的一声,他的脸被拽着紧贴铁质的柜门,微冷的质感刺激的皮肉生疼。

唐耕雨的声音柔和中带着浸透的寒意:“我说了,别动。”

他伸手就把许淮的内裤拉下来一点,露出翘立起来的阴茎,挺立的龟头流着透明的腺液,顺着柱身流下来,下面的花穴倒是没露出来。

许淮眼皮一跳:“唐耕雨!”

“我只是想帮你。”唐耕雨的声音带着一种温和又给人洗脑的意味,“这么硬,不难受吗?”

他单手握住翘立起来的阴茎,指腹慢慢地上下移动。

性器猛地被这么一触碰,许淮闷哼一声,眼神阴郁的瞪着眼前的唐耕雨。

虽然他不喜欢男人,但被男人握住性器打飞机倒是舒服,也不算排斥。

而且,男人之间打飞机怎么了?还很爽呢,毕竟男人才懂男人的敏感点在哪。

许淮也没抗拒,背部靠着铁质的柜门,看着唐耕雨用右手拇指和中指围成一圈,摩擦着冠状沟,食指按在马眼上,偶尔滑下来,越过柱身,这样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指在性器各个部位都刺激一遍后,便整个握住了性器,手指不断地来回摩擦。

唐耕雨的左手也没闲着,伸手托起他下面的两颗阴囊,用手摩擦那里的敏感皮肤,不时地拉扯和揉捏,惹得许淮的心怦怦乱跳,时不时发出几声闷哼。

他的性器尺寸算是正常,逐渐被唐耕雨摸的充血并迅速变硬,阴囊里的精液似乎也在沸腾,浑身的皮肤都在滚烫。

唐耕雨轻轻地用两个手指圈起套弄着他挺立的性器,激烈的兴奋感和快感刺激的许淮喘不过气来,他的腿是直的,脚趾是蜷缩的,原本依靠在柜门处的身体也有些撑不住了,双手紧握成拳,手指不住的抓着柜门滑动。

妈的,他怎么被一个男人摸的这么爽……

许淮轻轻喘着气,微微闭上眼,感受着唐耕雨用一只手抚摸他的龟头和柱身,另一只手厮磨两颗囊袋,两只手都在转圈,不时改变手型,一会左手抚摸,右手分摊掌心对着马眼用力,鼓起阴茎的头部也被左手的掌心摇晃着碾磨,使龟头微微瑟缩了几下。

突然,他的五指从龟头边缘向上拉,突然的刺激猛烈的涌上来,手的向上拉力恰好也是射精的路径,许淮打了个寒颤,他的阴囊突然收缩,呼吸急促起来,嘴角发出一声闷哼。

他快要射了,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和声音。

“你找我们老板?刚才他来更衣室了,到现在还没出来。”

有人来了!

许淮呼吸一颤,有些紧张的想要挣脱按在他脸上的手,见唐耕雨不动,低声骂道:“你他妈别撸了,没听到有人来吗?”

他还真不能让人看到自己这副样子,箭馆老板在更衣室自慰?传出去可算是没脸。

唐耕雨的眼神沉了下,双手攥住许淮的肩膀就往后扯。

“卧槽你干嘛!”许淮紧张的冷汗都冒出来了,整个人被扯到柜子里才意识到这人想干嘛。

不是,这傻逼是想在柜子里接着给他撸?!

他刚想骂人,就看到唐耕雨已经把柜门给关上了,同一时间,更衣室的门也被打开,有人的脚步声传进来。

两个正值青春期发育、一米八的少年就这么挤在狭小阴暗的大柜子里,也算勉强能站下,就是靠的太近了,连彼此的呼吸也缠绕不已,像扯不断的银线。

许淮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整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下面的性器又被唐耕雨抓着摩擦,柱身被掌心碾磨勾弄,惹得他浑身燥热不已。

先前沸腾的精液在即将突破时被严重抑制,他的呼吸一窒,喉咙和脖子像是被吊了起来,捂着嘴巴听到外面走路的声音,额角的青筋都鼓了起来,膝盖弯曲着,脚跟紧紧地贴着地面。

“老板好像不在?我们去外面等他吧,或许在其他地方。”

脚步声伴随着关门声逐渐远去。

许淮喘着粗气,只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耳朵里好像塞了一块海绵,使他失去了知觉。

性器被唐耕雨的手掌抚摸更快,手指轻轻地掠过马眼和冠状沟,并向下刺激阴囊,来回不断的摩擦后,他的小腹抽筋了,腿部肌肉很紧绷,胯下的性器也颤抖着喷出精液,浓白的液体喷射得很高,落在他的耻骨和阴茎上,还有一些落到了紧闭的柜门和柜子内壁上。

敏感的刺激性高潮让许淮松了口气,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男人摸的这么爽,不过最近确实没看到什么合心意的岛国片子,欲望积攒了很多,射出来也好。

唐耕雨似乎心情也愉悦,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出柜吧。”

许淮:“……你就不能换个说法吗?”

他冷着脸推开了柜门,从外面看柜子里还有不少白色液体,立刻拿了自己毛巾擦了身上和柜子里。

许淮收拾了一会儿,心想自己真是疯了,居然还被一个同班男同学给撸射了。

不过还好对方没有发现他下面的批,要不然可算是没脸。

突然,他听到身后的唐耕雨出声:“下个月的s市国青模联比赛,你和我一起去吧。”

听到这话,许淮刚提上了裤子,从口袋掏出根烟放嘴里叼着,思索了一会儿才想起这是个模拟联合国开会的比赛,自己从未关注过,也觉得和他搭不上什么边。

许淮想都没想就拒绝:“不去。”

“我给你报了名,你必须得去。”

他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的转身看着脸色冷淡的唐耕雨,瞬间火气就上来了:“你有毛病是吧?经过我允许了吗?”

许淮还真不知道,这同班同学还有这么喜欢强迫人的一面。

“一个比赛而已,和我去怎么了?”唐耕雨推了推眼镜,唇角咧开一个弧度,语气冰冷带着威胁,“还是说……你想让人知道你下面的批?”

许淮没想到唐耕雨会发现他下面的批,整个人被这话激得浑身僵了,他系着皮带的手指一顿,脸色强忍着镇定,冷笑一声:“污蔑我是吧?老子可是纯爷们儿,不是女的。”

唐耕雨慢悠悠的说:“我刚才给你释放过,当然知道你不是女的,但那条内裤上残留的液体……男人流得出来吗?”

这话让许淮忍不住了,冷汗也下来了:“你他妈找抽是不是?”

“不承认?也好。”唐耕雨做势就要掀开许淮扔脏内裤的柜门,“我亲自找来看看。”

“我操!”许淮伸手就按着那即将被掀开的柜门,猛的用手合上,额角的青筋跳了跳,显然是气的不轻,“我没招惹你吧?”

他就不明白了,这人怎么突然跟自己做对。

“没有。”唐耕雨轻笑一声看他,“但是你不好好听话,就等着全校的学生都知道你下面长了批。”

什么垃圾玩意儿。

许淮只觉得这人恶心的他想吐,平时不怎么显山露水的,上来就放了个大招威胁他,够可以的呀。

他忍无可忍的设想过无数后果,心想不就是一个国青模联吗?他去就是了,总比被全校师生围观说他是个怪物强。

许淮咬牙摊了牌:“下个月我和你一起去那个什么会,你要答应我,不把这事告诉任何人。”

“一言为定。”唐耕雨伸出掌心。

而许淮则冷冷瞪了他一眼,也没搭理他,自顾自的系上皮带,拿衣服就走了。

听着更衣室的门被狠狠关上的声音,唐耕雨脸上的笑意也逐渐消失。

他摘下眼镜,被镜片隐匿在后的双眼锐利又深沉,往日的柔和逐渐褪去,只剩下冰冷的控制感。

唐耕雨去了更衣室内置的洗手间,手指沾水抓了抓细碎齐整的发丝,慢慢往后捋去。

残暴、冷漠、桀骜的底色跃然而上,把那张原本温和端正的脸扭曲成另一张面孔。

他逐渐攥紧了空荡荡的掌心,收拢了手指,就像是把什么东西彻底抓在手心一样。

许淮没想到自己会被同班同学发现下面长出来的批,这傻逼居然还拿这个威胁他。

服了,什么狗血剧情?

他拿了根烟叼嘴里,正准备去外面抽,就听到身后有教练员喊他:“淮哥,有人找你。”

许淮皱了皱眉,以为是王龙,转身顺着视线看过去,入目的是一个和他一样高、脸色和五官都十分精致的像瓷娃娃的男孩子。

乌黑的发丝像游动的水墨,眉眼精细又十分夺目,人群中一眼就能挑出来的好长相,却像是易碎的琉璃,漂亮怯懦又透明。

许淮愣是想了半天,都没想起这人是谁。毕竟他是个做了事就健忘的人,随手在厕所救下被霸凌的同学也只是件小事,转身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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