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被死去的弟弟草到昏厥
“啊——!”猝不及防的痛感瞬间席卷而来,一声痛苦的呻吟从喉咙深处溢出。
后穴开发的还不算完善,容纳两根手指都够呛,忽然又塞进比手指粗上两倍的玩意,近乎要把江晏的身体撕裂。
杜珩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烦躁的“啧”了一声,抽出自己闯入一半的肉棒,捉住江晏的肩膀,又把人给翻了过来。
他把两条腿放在身侧,再次插入自己没有温度的手指,灵活地朝两边扩张,同时凭借着十年前的记忆,指节不停地搔刮着温热的内壁,想找到江晏的敏感点。
终于在触碰到某一点凸起时,江晏的身体剧烈的颤动。
“唔……”几声难耐又隐忍的声音传来,杜珩停下手中的动作,松了口气。
还好,他没有忘记和江晏有关的一切。
确保身下人的身体被彻底开发后,杜珩抬起他的一条腿,重新把挺立的阴茎送了进去,这一次进入相对刚才较为容易,但想把肉棒全部纳入窄小的洞口,依然不能太心急。
杜珩沉住气,一下又一下地顶撞着,敏感后穴受不了异物的冲撞,生理性地紧紧吸附着这根东西。
最后一下,杜珩用力一顶,几乎把阴茎全部送了进去,脆弱的直肠配合地分泌出润滑的体液,不一会就包裹住整根肉棒,少年急促的喘息着,急不可耐地抽插起来。
安静的房间内,渐渐充斥着阵阵水声。
江晏无助地感受着身体被肆意地顶弄,痛感,恐惧感以及缓缓上升的酥麻感交错混杂在一起,争先恐后地涌入大脑,提醒着他这件荒唐的事并非做梦。
身体越来越热,江晏始终紧绷着的上半身几乎被冷汗侵蚀,额头上也沾染了些许汗水,细碎凌乱的发丝微微盖过眼睛,眼前这道身影开始变得模糊。
顶弄越来越用力,江晏下身的阴茎也逐渐有了抬头的趋势。
“啊——不要,我不要了!”粗大的肉棒拔了出来,而后又重重地顶了进去,不偏不倚抵上江晏的敏感点,男人几乎瞬间弹了起来,但又被少年按住身体,像一条砧板上的鱼,动弹不得任人宰割。
杜珩每一次顶弄都十分用力,江晏的下身已经完全挺立起来,微微颤颤地跟随着身体摆动,海浪似的快感源源不断地袭来,江晏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再次潜入欲望的海底。
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钟滴滴答答地走了许久,江晏被操射时,脑海变成一片空白,无神的眼睛盯着天花板,时间流逝的声音在他耳边无限放大。
那人还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江晏的声音开始变得嘶哑,粗矿的呼吸中伴随着颤抖,他用尽力气抬起右手,搭上少年失去温度的手臂,“杜珩……”
少年身形猛地一滞。
江晏难受至极,他的意识逐渐沉沦,正打算闭上眼休息时,软烂的后穴又继续被发狠地蹂躏起来。
他睁开通红的眼,变了调的呻吟喷涌而出。
“唔——啊——”
洁白的床单被沾湿一大片,江晏昏昏沉沉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缓缓闭上了眼。
失去意识前,他听到杜珩不甘的,带着恨意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十年来你一次都没来看过我?”
“哥,你还在恨我吗?”
……
翌日清晨,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床头柜上的闹钟第n次响起时,江晏挣扎着从睡梦中惊醒。
瘫坐在床上的男人惊恐地喘息着,冷汗从皮肤里渗透出来,打湿了穿在身上的衣服。
由于昨晚睡得早,窗户没来得及关紧,冷门灌进屋内,地上的草木灰被吹的到处都是,原本被贴上的两张符纸也掉了下来,可怜巴巴地躺在地上。
江晏看着满目狼藉的房间,不安的内心躁动起来。
他昨晚又做了那样的梦。
而且梦到的还是自己逝去多年的弟弟。
江晏感到一阵烦闷,他扶住脑袋,艰难地叹出一口气。对于那位弟弟,他并不是很愿意想起,过往的生活太过痛苦,每次回忆起,都像是尖刺扎进心脏,明明是看不见的伤痛,却能带来最钻心的痛楚。
他打算继续驱邪,昨晚看来效果不是很好。
但正当他想要翻身下床时,清晰的疼痛忽然从下身传来,江晏动作一顿,汗毛霎时间全部立起,背后也传来一股凉意。
他并屏住呼吸,抬起发抖的手,惊魂不定地掀开被子。
在看到一片干涸的泥泞后,江晏的理智瞬间被瓦解。
原来,那不是梦。
昨日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在脑海里掀起阵阵波澜,江晏发了疯地往后退,后背触碰到床头,发出一阵闷响。
如果这不是梦。
那么……
他不敢再多想,惶恐地抬起头,目光搜寻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试图找出隐藏在黑暗里的罪魁祸首,但静谧的房间内,除了他沉重的呼吸声,再没了其他动静。
江晏哆嗦着下了床,迅速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后,逃命般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甚至都来不及清理泥泞的身体。
这里不能再多待了。
他被鬼缠上了。
男人离开后,原本房间内敞开的两扇窗户忽然剧烈地抖动起来,老旧的木窗像一张巨口,猛得张开,随后源源不断地吞入冷风,书桌上摆放的书本唰唰的翻动着,毫无规则的噪声充满整个房间。
在难以察觉的暗处,一道身影凭空出现。
少年眉心微拢,黯淡无光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但从他下垂的嘴角中,隐约能感受到一些不悦和难过。
杜珩盯着江晏离开的地方,冰冷的指节快要掐烂掌心。
外面的雨愈下愈大,豆粒般的雨滴打在石板上,向四周溅起水花。
江晏逃到一处能避雨的地方,第一时间给那道士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半分钟后才被接通,男人一道懒散的声音慢悠悠地传了过来:“喂?江老板,有什么事吗?”
听到令人安心的声音后,江晏才稍微放松了下来,他努力沉住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慌张,“梁先生,我家里真的闹鬼了,在昨晚,我看到他了!”
也许是这个可怕的消息来的太突然,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几秒后,才询问道:“您是说,您看到鬼了?”
“是,千真万确,他还对我……”
江晏的声音戛然而止。
“嗯?他对你怎么了?”
“……也没什么。”男人咬住唇,岔开话题道:“梁先生,请您帮帮我,有什么办法可以把它赶走吗?”
“当然可以,江老板您别急,我今晚再去你那看看。”
得到专业人士的一番安慰后,江晏紧绷着的弦才落了下来,他看着眼前散落的雨水,咽了口气,说道:“那麻烦您,晚上见。”
挂断电话后,江晏无力的倚靠在一旁,缓过来后,他叫了辆出租车,开往自己上班的地方。
但一路上他都魂不守舍,抑制不住去想这件事,以至于下车时都忘了给钱,被司机叫住后,才一边道歉一边掏钱。
这一整天,江晏都像是被抽了魂,别人叫他要好几声才答应。他的办公桌上还挂着曾经一家三口的合照,但经过昨晚的事,照片上的杜珩越看越让人毛骨悚然,最后江晏干脆把它扔进了抽屉里,眼不见为净。
在一整天痛苦的洗礼后,夜幕才悄悄降临。
月升日落,华灯初上。
江晏领着那黄袍道士再一次进了屋内,大门刚被打开,一阵凉风径直吹过来,携带着一些草灰,扑在二人的脸上。
“咳咳……哎哟,这阴气怎么还更重了?”那道士挥挥手,拖着自己大包小包的玩意,满脸嫌弃地踏了进去。
江晏不敢懈怠,连忙跟了上去。
不知道什么原因,外面的天气说不上多冷但穿件外套足够,可屋内的温度像是刚进入深秋那般,即使裹着外衣也让人身体发凉。
江晏心底浮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他沉住气,紧紧跟在道士身后。
那人破开卧室的门,迎面而来一张破烂的符纸,抖擞着扑到男人的脸上,屋内尚未被关紧的窗户吱呀作响,不正常的寒气通过窗户钻了进来。
“我草,你这卧室,可以拿来当鬼屋了。”男人甩开飞到脸上的符纸,张望着走了进去。
江晏停站在门口,惴惴不安地注视着道士的一举一动,那人走到床前,从袖口里翻出一张崭新的符纸,将其贴在床头。
“真奇怪,感觉你这床溢满了阴气,昨天来还没那么严重。”梁先生摸了摸下巴,满脸疑惑。
“……可能这鬼在上面躺了一下。”江晏撇过头,提了个荒唐的说法,也不管这道士信不信,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昨晚被一只鬼给操了吧。
即使真告诉他,这人恐怕也不相信。
好在那道士没有过多纠结这奇怪的一点,他手里捏着一沓符纸,每走过房间一个角落就贴一张,最终走到书桌上的全家福时,手刚伸出去还没来得及贴上,忽然一阵诡异的风卷了进来,愣生生把原先贴的全给吹落在地。
江晏看着这并非寻常的一幕,鸡皮疙瘩落了一地,心底的不安愈发严重。
梁先生低头看着这满地的黄色纸条,显然也是被吓到了,但他很快调整好,蹲下身悉数将它们捡了起来。
“看来真的有脏东西。”梁先生把捡起的符纸放到桌子上,环顾一周后思索道:“像是个恶鬼,可能要换个法子了,普通法子赶不走祂。”
江晏眉头紧皱:“什么方法?”
那道士没有立刻回应他,而是反问道:“你知道这鬼的坟在哪吗?”
江晏不解,但还是如实回答:“在群山墓园,我就是从那里回来被缠上的。”
“那就行,走吧,现在就去群山墓园。”
“现在?”
梁先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听到江晏的疑问后转过身,理所当然道:“不然呢,难道你还敢睡这屋?”
“……确实不敢。”
“这不就对了,不敢就跟我走吧。”梁先生提上包裹,从江晏面前走了过去,始终不敢踏进房间半步的男人犹豫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梁先生走的很快,三两步就溜了出去,江晏走在后头,正准备关灯锁门时,原本空旷的卧室门口恍惚间出现一道影子,江晏猛得抬头,定睛一看却什么都没有。
是不是错觉都无所谓了,他匆忙锁上门,快速跟了上去。
二人开车来到距离市区有一段距离的群山墓园,那道士知道自己的黄袍太过招摇,下车前把它脱了下来,放在副驾驶的位置,随即提着自己的东西,和江晏并肩上了山。
漆黑的山头只有几盏微弱的灯光闪烁着,好在那姓梁的装备充足,从包里翻出一盏手电筒,开关一按,面前一大片区域都被照亮。
“怎么样,我这手电筒,亮不亮?”梁先生得意道。
江晏心不在焉,随意地点点头:“亮。”
“想要的话可以卖你一个,原价58可以给你38。”
“不想要。”
被干脆的拒绝后,梁先生努起嘴,小声嘀咕道:“好吧,不想要就算了,我也不是很想卖。”
二人走了有近十分钟后,都没看到墓园的大门,路边坏掉的灯闪烁频率越来越高,江晏看着离他们最近的一盏路灯彻底熄灭时,抬手止住梁先生的步伐,不安道:“不对劲,我记得走七八分钟就能看到大门了,我们明明走了更久吧?”
梁先生停了下来,举着手电筒朝着周围扫了几眼,说道:“可能我们走得慢?在走走吧,你要是觉得实在不行就返回,明天再来。”
听到“返回”两个字,江晏确实动心,他并不想大晚上在无人的墓地摸索,但回去的话,家里真有一只鬼等着他。
权衡一番后,他还是妥协道:“算了,继续走吧。”
“行,那走吧——等会!”梁先生正要迈步继续爬山时,忽然把手电筒举向右侧的树林,江晏被吓了一跳,顺着手电筒的方向看去,什么也没看到。
“怎么了?”
“我看到了,那边有什么东西!”
梁先生大喊一声,随后把手电筒扔给他,撸起袖子就朝着树林里拔腿跑去,跑到一半还不忘回头对江晏嘱咐道:“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说完,他几乎飞奔着钻进了树林里,灌木草丛被拨开,发出沙沙的声响,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江晏接住手电筒,看着离他而去的梁先生,体内的肾上腺素瞬间飙升,他自然不敢独自留在这,也拔腿跟了上去,大喊道:“喂!你别自己跑了!等等我啊!”
江晏急忙钻进树林里,但他拨开灌木丛,却不见那道士的身影。
偌大的树林里,没有看到一个活人。
安静的空气仿佛被凝固,江晏愣在原地,双手止不住的颤抖,他举着手电筒扫视前方,不敢回头看,也不敢往前走。
但也不能就这么停在这,前面和后面总得去一个。
就这么僵持了一分钟后,江晏想了个不太妙但可行的办法。
倒着走回去,这样就不怕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反正摔倒在爬起来就行,回到原先的地方才是最重要的,这么安慰自己一通后,江晏深吸一口气,迈开了步子。
然而他刚往后退了一步,身体就贴上了什么东西。
霎时,江晏浑身上下如坠冰窟。
他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谨慎细微,身后那人注意到他的反应,轻笑一声后搂住他的腰,嘴唇贴在江晏的耳边,呢喃道:“被抛弃了?我带你回去吧。”
此话一出,江晏还没来得及思考,一阵猛烈的眩晕袭来,他手中的手电筒掉了下去,落到地上发出一阵闷响,紧接着又滚了几个圈,最终才停在一棵树底下。
夜里,一只乌鸦腾空而去,翅膀划过夜空,空中的月亮钻出云层,皎洁的月光洒满大地。
不知过了多久,江晏再次睁开眼时,眼前是漆黑一片。
微弱的月光落满大地,却几乎起不到任何照明作用。江晏扶着胀痛的脑袋,摸向自己的腰间,把兜里的手机抽了出来。
手机的屏幕被按亮,突如其来的强烈光照刺痛他的双眼,江晏下意识地眯起眼睛,迅速调低屏幕亮度,随后借着这道光大致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紧闭的车窗,被调过的座椅,还有车内不知何时被打开的空调。他看着这安全舒适的环境,不但没有放下心来,反而更加谨慎起来。
回想起刚才山上的情景,江晏鸡皮疙瘩又起了一身。
他低着头,匆忙地点开电话本,拨通了梁先生的号码。
“嘟嘟”的拨号声响起,在安静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江晏像抓紧救命稻草一样抓紧手机,两眼紧紧地盯着拨打界面。
但一分钟过去了,电话并未被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