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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鹤,是你哥。”

 

提前联系好成峰,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将家中煤气打开。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体面的死法。

不痛苦吧,我想,他们强奸我的时候,撕心裂肺的疼。

我想过很多种死法,比如割腕,跳河,或者是被操死。

但死的怎么能是我一个人?

那就放火,后来想想,放火太呛,他们有可能会发现,也被我排掉了。

于是,我提前回到家,让成峰将我半夜出门的监控关掉,到凌晨我再回家,他再打开监控。

我是这么跟成峰说的。

琢磨半天,我还是选择断电,毕竟断电不太会引起怀疑。

成峰大概是被我吓到了,没想到我真的会想杀人。

但还是同意了,他重欲且家里有钱,根本不知道,若是这件事暴露,要承担的后果,我也是那准了他这一点。

一切都安排妥当,到时间后,成峰在手机上问我好了没。

我说我已经出来了。

其实,我根本就没出来。

我要带着这两个恶魔一起下地狱。

我安详的躺在自己的床上,等待着死亡的来临,这一刻,是解脱。

当我以为我再也不会醒过来的时候,下一秒,我出现在了医院。

的滚到床上。

我哥没说话,笑意更深。

他迟迟没有反应,我后知后觉的回忆起自己刚才在说什么。

我一直都是很乖很乖的形象,乖的他说东我绝对不会反驳是西。

老二还没下来,我就想从他身下跑了,太丢人了。

我哥稍一用力,圈住我的力气大了些。

“跑什么,我没说不要。”

我问:“那你要跟我做爱吗?”

这次,他没犹豫,也没沉默,伸手抓住我的老二,他一愣,“没穿内裤?”

我搂着他的脖子点点头,他说我是骚货,不穿内裤就跑到他房间自慰,等的就是被他发现的这一刻。

他猜对了,我想和我哥做爱。

我哥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瓶润滑剂,正常男人会在房间里放润滑剂吗?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我有些震惊,我哥将润滑剂你在手上,然后伸向我的屁眼,冰凉的触感让我回忆起被强奸的日子,我开始恐惧的收紧菊花,抓住床单往前跑了跑。

我哥追上,说:“别怕,会舒服的。”

他答非所问,至今我都不知道他的床头为什么会放着男人做爱用的东西。

我哥的手不老实的在我菊花褶上来回摩挲,我痒得受不住,骚气的说:“进,进来。”

他褪下睡裤,我一眼就看到了他巨大硬挺的阳具,怎么这么大。

我哥急不可耐的撸了两下,白色浊液在龟头时有时无,看得我脸上一阵发骚。

“别着急。”

我哥是懂得,他可太懂调情了。

完全不是那副禁欲高冷的模样,他和我一起发骚,沉溺于情爱,我们沦陷于一个又一个暧昧的夜晚。

他将我腿合住,阳具从大腿缝中穿过,与我的鸡巴并在一起,他抱住我的腿开始来回抽插。

我看呆了,原来做爱还可以这样。

我大腿内侧的软肉被他磨得发红,还有些疼。

他也会说情话,“宝宝,你的肉,真软。”

他说我身上容易留印,就是天生的浪货,或许我上辈子就是专门生下来给我哥解欲的吧,不然我怎么会这么舒服。

他抽插的频率愈发快,性器一下一下撞击我的鸡巴,我爽的发出阵阵呻吟。

我哥俯下身,用唇堵住我的嘴,我们又开始接吻。

他下身依旧快而狠,我被撞得胸腔起伏,声音却不能从嘴里发出。

双唇分开时,还拉了丝。

我哥将他的内裤塞进我嘴里,说:“不要发出声音,吴叔会听到。”

吴叔在楼下的管家房和我们住在一起,我哥房间隔音很好,吴叔是绝对不会听到的,他不让我发出声音完全就是自己的恶趣味。

我含着他的内裤,在一次次撞击中,射了第一次。

我哥将我软下去的鸡巴捞起,跟他的并在一起,抓在手里来回撸动。

我头一次直观的感受到成年人的阳具,整整比我大了一圈,我哥的手又大又长,握着我们俩的都没什么问题。

他低下头去含我的奶头,我有些被刺激到,腰连着胸一起往前挺了挺。

我哥将我抱在身上,我跪坐在他身前,与他共沉沦。

那是我们第一次做爱,他没有插进我的身体里,只是两只手一齐,对我前后夹击,两根手指在我的屁眼里抠挖,另一只则是给我撸。

那晚,我射到鸡巴疼,都快射不出来了,我哥还不肯罢休,还捏着我的鸡巴逗弄,我太累了,射了太多次根本站不起身。

我哥抱着我到浴室洗漱,我们俩坐在浴缸里,他从背后揽着我。

我问他:“你不想吗?”

他今晚只射过一次,还是在操我大腿的时候射的一次。

我哥掰过我的脑袋亲我嘴角。

说:“乖一点,你还没成年,哥还不想蹲局子。”

我急了,说:“反正只有我们俩知道,没关系。”

我哥皱了皱眉,但还是很快附和我:“我知道了,下次。”

听到了满意的答复,我心满意足的闭上眼,浴室的水很温和,我哥的胸膛也是。

就这样一辈子,也值了。

第二天早上,我照镜子发觉,我身上的痕迹太重了,简直是惨不忍睹,我红着脸去找林鹤理论。

林鹤从后背抱住我,说:“不喜欢?”

喜欢,我怎么可能不喜欢,我恨不得全身上下都是我哥的吻痕,我恨不得告诉全天下,我哥是我的,我的私有物,别人都不能拿走。

我摇摇头,将衬衫的第一颗扣子也扣上,去上学了。

成峰在下课的时候堵住我去路,捏着我手腕就往厕所带。

我们已经好长时间没见过了,我请假的次数也多,再加上上次割喉,又请了两个月。

成峰急不可耐的顶我屁股,以往我都不会拒绝,可现在我看见他这样做,只有恶心。

我双臂一撑墙,给他推开。

成峰不可置信的看我:“段越,你疯了?”

我说:“没,我们俩两清了,你以后少来烦我。”

成峰向我贴近,掐住我脖子,我捶打了两下,对方并没打算松劲儿。

他咬着牙,恶狠狠道:“老子帮你杀了人,你现在是说两清?你那破身体值几个钱,怎么两清。”

稍微长点脑子都不难发现,上一秒断电,下一秒家里就死了两个人。

这根本不可能是巧合,成峰还没蠢到让我觉得无可救药的地步。

我说:“死人跟你没关系,你不用往自己脸上贴金。”

在我的世界里,杀死赵美音和郭晓东是功德一件,积大德的那种。

成峰眼神更添凶狠,他三两下将我翻个面,然后给我校服裤扒了,漏出我白嫩的屁股。

正欲插进,看见我屁股上有两个大手印。

他问:“你跟别人做了?”

我是提起裤子,说:“不用你管。”

成峰的雷点被我触及,他扯开我的衬衫,扣子都崩掉了。

我身上和奶头被蹭破的地方一览无余的展现在他眼前。

我冲着他鸡巴踹了上去。

“你发什么疯,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鸭吗?我和别人睡奇怪吗?”

我裹好外套,对着发怔的成峰补充了一句。

“你被老子踹了。”

我现在无所畏惧,我有靠山了,我有我哥替我做主了,不再是单打独斗。

晚上吴叔给我缝扣子,他老人家眼神也不是很好,戴着老花镜在台灯底下缝了半天。

我其实可以自己缝,以前都是我自己缝的,结果吴叔看见后直接抢过去,非要给自己揽活。

他说我懂事,是个乖孩子。

我皮笑肉不笑的嗯了声。

希望你看到我真面目,还觉得我是个乖孩子。

我总是把伪善的一面展现在想展现的人面前,自以为是的觉着我哥不会发现,只要他不知道,我们就会一直在一起。

脱下学校衬衫的我擅自来到我哥房间,浴室里有我哥没换洗的衣服,我鬼使神差的穿上,躺在我哥的大床上,贪婪的嗅着上面的味道。

他说今晚加班,不回来了,我才敢这么大胆的。

被子上,身上,都是我哥的味道。

他身上的味道不是烟草味,也不是薄荷味,是一股淡淡的雪松味,我之前说他身上香,他说是洗衣液。

我觉得不是,我哥的性格就好像富士山,在外人面前,冷漠矜贵,唯独和我在一起时,热烈又浪漫。

他身上单拎出来都能让我欲罢不能。

我像我哥对我小穴一样,拆开床头一盒新的套子,套在手上,向自己的小穴插去。

我从没像今天这般过,我太想我哥了,想和我哥做爱,想成天和我哥腻在床上,如果是死在我哥的鸡巴下,好像也不是难以接受。

从前他说我的肠肉滚烫,我以为他在说骚话,没成想这是真的,骚的不是我哥,是我。

食指和中指微微张开,内壁扩大一些,有点疼,我咬住我哥的衬衫,让自己尽量不发出声音。

自己照顾自己的后穴,总是不得劲儿,我的手指没有我哥长,想费力的触及自己的敏感点却怎么也够不到。

脑海里不断浮现我哥用手指挖我后穴的模样,阳具也不禁硬挺起来。

我另一只手抓住阳具,疯狂撸动。

往常我哥会含住我的耳垂,甜腻腻的喊我宝宝。

“宝宝,舒服吗?”

“宝宝,怎么这么会叫?”

“骚货。”

一声闷哼,我到了自己手掌中。

身体瘫软无力,刚走到浴室,房间门打开了。

不会是吴叔吧……

吴叔会定期过俩打扫我哥房间,恰好我哥今天出差,我害怕极了。

害怕这段见不得光的感情被发现。

我哥一定会遭人诟病的。

我穿着单薄的衬衫靠在浴室墙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到几分钟的时间,我幻想出了八百种解释。

“出来。”

是我哥的声音,我有些惊喜,手上的精液都还没洗,便匆匆打开门。

我哥看见我有一瞬间错愕。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答非所问:“怎么穿着我的衣服。”

我小跑着靠近他,然后跳到他身上,他飞快接住我,熊抱的姿势将我抱在怀中。

“不喜欢吗?”

他说:“喜欢。”

“哥没在也能自慰?射了一床。衬衫也都是口水。”

说罢,他托在我屁股上的手不老实的乱动。

很快便摸到了股沟处。

他跟我接了个吻,说:“都湿了。”

我说:“都怪你。”

都怪我哥不在家,害得我这么想他。

“嗯,怪我。”

他将我轻轻放在卧室的办公桌上,分开我的大腿,自己站了进来。

我将手上的精液抹在他腹肌上。

他笑意加深,抓住我的手往嘴边送。

我想抽回,“你干什么,脏的。”

“不脏。”

手上的精液被他舔了个干净,我觉得,我个吃我的精液就像我含我哥鸡巴是一个道理,我也不嫌他脏。

甚至他射在我嘴里的时候,我会莫名生出满足感。

我喜欢和我哥过这种没羞没臊的日子,以至于忘记了一些该死的人和事儿。

我哥将我翻个面,让我用双臂撑住桌子,我的屁股翘得老高,后穴一览无余的展现在我哥眼前。

视野被挡住,我看不清我哥要干什么,只感到屁股阵阵抽痛。

我哥抽下皮带在抽打我的屁股。

啪啪声作响,我疼的想起身骂他。

他是变态吗?

正当我要说什么时,我哥抱住我的屁股蛋,脸迈了进来,他在舔我的后穴。

我扭过身推他,“你什么癖好?!”

我哥的兴致被我打断,眉眼稍显不悦,他用皮带捆住我的手,拴在桌腿上,之后尽情的舔,我哥鸡巴也大,手指也长,舌头还这么会来活儿。

舔的我爽翻了。

软嫩的舌头在我后穴一公分处来回舔舐,我瘙痒难耐,只想让对方快点往里一些,再往里一些,操我,给我的肠子操烂也没关系。

“快,快点儿。”

我哥说:“想让我进去?”

“……嗯。”

我已经分不清自己在说什么了,一定是我哥的舌头上有春药,灌得我屁眼发骚。

他说:“那你应该叫我什么?”

像是在引导,我愿者上钩。

“……哥……进来吧,求你。”

我从来到这个家里,还没开口交过他哥哥。

对我而言,这其实不光是一个称呼,叫了,就得负责,他就得对我负责。

对他而言,我会是负担吗?他总是在我面前自称哥,我没否认过,也从没叫过。

爸爸,妈妈,我都曾倾尽所有的对待,我得到的是什么,我恨这些表面套话似的称呼。’

而现在,哥哥这个称呼,是家人,是爱人,是我的一切。

我爱他。

如果世界在下一秒毁灭,那就将我跟我哥埋在一座废墟下吧。

死在一起,又何尝不是一种浪漫。

被这一句哥叫爽了,我哥粗大的性器弹在我屁股上。

我说:“可不可以转过来。”

他说:“理由。”

“想看着你的脸做。”

他没说话,是在默许吧。

我擅自翻过身,双臂依旧绑在桌腿上,使的我前胸不得不往高挺,双腿大战,底下淫荡的浊液流在地面上。

我哥解开皮带,拉着我的手往他鸡巴上带,我被那惊人的温度吓了一跳。

他说:“自己塞进去。”

我双手握着那性器,略带羞耻的对着自己屁眼一坐,没坐进去。

我故作镇定的看我哥一眼,我哥眼角带笑,一瞬情迷,我想去亲我哥,当然,我也这么做了。

下身不管不顾的狠坐下,上身则朝他扑过去,猛的一吻。

我哥环住我腰,加深了这个吻,下身也对的正着,我们在这一刻,身体与心灵达到了绝对的契合。

我和我亲哥,在真正的做爱,不是舒解情欲。

他疯狂在我体内抽插,我本应发出淫靡的叫声,可被他舌头纠缠着,发不出声音,只是胸腔被顶的喘着一声一声粗气。

房间充斥着我们接吻的水声和肉体相撞的啪啪声,意乱而情迷。

他真的很会接吻,我怀疑是不是也经常和别人亲嘴,他都二十六了,不可能没谈过恋爱吧,我哥这么帅的男人,怎么看都很抢手。

事后,他在给我洗澡时,我问:“哥,你谈过恋爱吗?”

我哥说:“怎么了?”

我想听他说没谈过,但他反问我,我觉得他一定在掩饰。

我说:“没什么,问一问。”

我哥倒是诚实,不问他,他倒是自己袒露出来。

“没谈过,但有个喜欢的人。”

我愣住,眼眶突然变得模糊起来,自己就是犯贱,干嘛突然自讨苦吃的问,问了又憋不住情绪。

好在脸上是湿的,就算哭他也看不出来。

我一定是特别爱他,所以他说有喜欢的人,我都会濒临崩溃吧。

他瞧我不说话了,将我揽的更紧。

“我爱你。”

我突然说。

我哥依旧平淡,他说:“嗯,我也是。”

“我爱你。”

我又说一遍。

我哥笑了,他说:“嗯,我也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连续不断的说了好几十遍,我哥一遍一遍的回应着我。

“那你以后也只爱我吧,不许再喜欢别人。”

我哥亲我哭红的眼皮,说:“我爱你,只爱你。”

他只要对我稍微甜言蜜语一番,我就信他,哪怕是骗我。

快过新年了,我期盼着第一次和我哥过年,想和他一起吃一顿年夜饭,只有一起过过年的家人,才算是真正的家人。

我渴望家人的陪伴,但同时痛恨着陪伴带给我的羁绊。

我开始静不下心在学校学习,成绩不如意的时候,班主任会给我哥打电话,我哥会进我房间耐着性子问我原因。

我回答不出来,不喜欢书本还有什么原因。

他说:“喜欢画画?”

我拿笔的动作顿住,抬眼看他。

“那就学画画吧,哥供你。”

画画不过是兴趣爱好,我其实没打算真的去学。

当兴趣爱好变成职业的时候,每天跟上学上班一样,要打卡,要考试,那将会是兴趣的灾难。

我摇头拒绝。

不难看出,他其实对我没什么高的要求,给我的感觉就像是,让我不要浑浑噩噩度日。

我答应他会专心一点,不走神了以后。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画画的?”

我哥说:“你抽屉里很多。”

我假装生气的瞪他,“你怎么翻我东西?”

他笑了笑,“抱歉。”

我哥给我道了歉,到最后也没说为什么,我也没问,肯定不是坏事。

他揉了一把我头发,轻轻合上门。

都没有留下一个吻吗?

我还在思考着过年吃什么,玩儿什么,要不要多备些套子,我们会从天黑做到天亮,再从天亮吻到天黑。

但我忘了我哥的爸爸,他没和我们一起住,甚至没有说过太多话。

自从赵美音和郭晓东离世后,林叔叔跟我一起去给两人销户,就再也没见过面了。

他是一个很温柔的男人,所以把我哥养的这么完美。

赵美音真是糟蹋了一个又一个像林叔一样的男人,罪该万死。

我在我哥床上趴着画画的时候,他手机响了。

我偷偷瞟了一眼。

“哥,是林叔叔。”

我哥从浴室出来,只为了一截浴巾,腹肌赤裸裸的露着,头发也没擦干,水滴一滴滴吊在背肌上,性感的要命。

真勾人啊,我想。

我从后背抱住他,手上摩挲着他的八块腹肌。

他从不避讳在我面前接电话。

“小鹤,带着小越回来过年吧。”

我哥说:“他应该不太习惯,我问一问。”

他堵住手机的传声筒,给我对口型。

想去吗?

我思索了一秒钟,点点头。

想的,我和我哥现在是不正当关系,如果按照普通人的话,那就算是见家长。

想想我就觉得开心。

如果我是个女人,下一步就该谈婚论嫁了吧。

有时候真想自己是个女人,我都快怀疑自己的性别了,但同时庆幸自己是个男人,撑到现在,撑到十六岁遇见了我哥。

电话那边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两人又交谈几句,最后挂了。

我哥扭过身子,正对着我脸。

俯身吻了下来,我尽力回应着他的亲吻,他有一颗很尖的虎牙,总是喇我舌头,接吻的时候真碍事。

我让他磨平,他又不肯。

他会说我娇气,接吻的时候连磨一下都受不了。

我跟他说,要是真觉得我娇气,就把我关在家里哪都去不了。

我哥说,这算是监禁未成年,不行。

未成年,未成年,未成年。

他是不是在搪塞我啊?

未成年真的好烦人,学校有老师管着,打游戏都有未成年防沉迷,跟我哥搞情趣都受管束。

我讨厌自己未成年的身份。

他吻得太温柔了,我都没过瘾,就被他分开了唇。

他拿起我的画,说:“没画完?”

我又继续扒在他身上,北方的冬天刺骨寒冷,我哥像是开了恒温,太暖和了,我算是离不开他了。

他又拿起铅笔,在我画上描了几下。

我低头看了一眼,皱着眉从他手里抢过来。

“你画的这是什么东西!”

我哥露出虎牙看着我笑,眉眼弯到嘴角了都快。

“不好看?”

我给他画的擦干净,说:“不好看,你又不会画。”

“怎么不会?”他又抢了回去。

我俩来来回回抢了十分钟多,最后给画弄扯了。

我气冲冲推开他房门,突然之间抽什么疯,一幅画而已,跟我较什么真?

恼了半晌,也不见他来哄我,我还趴在门缝里往外看,二楼走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门缝那边地上,出现了一副画。

我拾起来,一看,一副用油画棒画的,极其幼稚的小学生画作。

是一只蝴蝶,我越看越眼熟。

我小时候就喜欢画蝴蝶,没别的,蝴蝶最好画了,中间画长长一根线,再写两个三当翅膀,再画两个触角,最后填色。

这……该不会是我画的吧……

在出租屋和刘姨生活的那些年,我特别好哄,给我买一盒蜡笔就能安静一整天。

只不过我实在记不起来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画过的。

又为什么出现在这儿。

我想,是我哥搞的鬼。

他一大早就去上班了,都快过年了,还要上班,做老板的,真忙。

吴叔瞧见我在客厅画画,走过来问我是不是和我哥吵架了。

不愧是从小看我哥长大的人,我哥一缕头发不对称,吴叔就知道我哥犯什么病了。

我像是告状似的说:“他扯我画。”

吴叔一愣,随即笑了两声。

“小鹤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吴叔娓娓道来我哥小时候到长大的一点一滴,我愣是听了一下午,慢慢放下画笔,上数学课都没这么认真过。

想多了解我哥一点,他是欢喜的,还是悲伤的,又或者有些孤独,我都想知道。

吴叔说我哥刚出生的时候赵美音跟林叔离婚,家里几近破产,他就在家照顾我哥,林叔就出去赚钱,拉投资。

我哥从小学习就好,长得还好看,最主要的是不爱说话,一看就是老师心里模范生的代表。

我以为我哥虽然没有赵美音那个烂人母亲在身边,但好歹有林叔,也算是过的幸福,没想到也是一个人长大。

吴叔也陷入了回忆,眼睛里充满了故事。

到我哥开始上小学的时候,赵美音回来了。

我一愣,问:“赵美音回来过?”

吴叔说:“时间太长,我也记不清是哪一年回来的,好像是小鹤十三岁左右。”

我和我哥差了十岁,我十六,我哥二十六,推下来,我哥十三岁那年,我爸刚死。

赵美音刚把我接回家的时候来找过我哥。

“她来干什么的?”

想来,人渣找上门,就如同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吴叔说:“借钱。”

我就知道……

突然来的钱租房子,突然来的钱请保姆。

我情绪突然激动,站起身带有怒火的说:“就借给她了?她抛弃我哥还有脸回来借钱?”

吴叔拍拍我的背,示意我听完。

“借了,条件就是每年都抽出时间跟小鹤见一面,这还是小鹤有意识以来,第一次见他妈,我看得出来,孩子虽然一句话没说,眼睛都快长他妈身上了。”

明明自己过的也很糟,但一听我哥过的不好,我就想哭,想替他哭出来。

吴叔粗糙的手有节奏地继续拍打着我的背,像哄孩子一样。

赵美音一个借钱的举动,让我有了住的地方,还让我哥能见到妈妈,自己又不耽误嫁人,真是一举三得,该怎么形容赵美音呢?

一个只要涉及到钱就长脑子的感情骗子。

吴叔举起那幅幼稚的蝴蝶,说:“这还是小鹤那年去找他妈的时候带回来的呢。”

我根本没有记忆,吴叔的意思是,我哥小时候见过我,然后给我的画带回家,一直放到现在?

信息量有点大,我还没反应过来,吴叔就说:“他话少,不过那天回家后,他就说他弟弟怎么样怎么样,活脱一个小大人的模样,也多了些孩子的快乐。”

我盯着那幅画出神,吴叔多会儿离开的我都没意识。

我哥很晚才回家,我呆坐在茶几旁,他打开灯瞧见我。

“这么黑能看清?”

我眼眶通红的看着他,他看见桌面的幼稚蝴蝶。

深吸了一口气,脱下西装外套,坐在沙发上。

“哥再给你道个歉,不生气了好吗?”

眼泪刷的流下,我哥慌忙抽出纸给我擦眼泪。

我抽抽搭搭的回他:“本来就没生气,你亲亲我就没事了,还翻出我小时候的画。”

“惹宝贝不高兴了,就得用同样宝贝的东西去哄。”

我画的蝴蝶对他来说是宝贝的东西。

换个说法,我的出现,对他来说是宝贝的东西吧。

我泣不成声,我哥原来这么早就认得我了,我却这么迟钝,比他迟了十年。

这十年是永远客观的,跨越不了的鸿沟,没法弥补,那我选择多爱他一点,把他没有感受过得爱都给他,至于我自己,我想要的我哥都已经给我了,其他的我都能舍弃。

这天晚上,我们做爱的时候,他心疼的亲吻我脖子上的疤。

从前也有,但今晚格外动容,他远比我想象中的要爱我。

我问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他说不知道。

我想也是,亲弟弟和爱人恰好赶在一个人身上,我哥这种冷静的成年人想必要纠结好久的。

我不打算纠缠着这个问题不放,反正我们现在幸福的要命。

以后也会幸福的要命,下辈子也是,下下辈子也是。

今年的二月十号,我哥开车带着我回林叔家,我看着车驶去的方向,察觉到了异常。

“这是安兴区?”

我哥问我:“怎么了?”

安兴区是成峰家的住址,从上次过后,他再没骚扰过我,这片小区算不上高档,没想到林叔居然会住在这里。

我手指捏的泛白,我太贪恋现在的美好,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出现纰漏。

怎么就这么巧,我反悔还来得及吗?

林叔让我随便坐,我四处瞧,这里还真是有家的味道,不像我哥的房子,大而空,这里很温馨。

听我哥说林叔好像要再婚了,我哥也挺支持。

我们家现在的户口本上只有我一个人,我哥说,等林叔结婚了他就另出来。

然后跟我合户。

这不过是天底下最浪漫的事了吧。

小区不是很大,我借口出去一趟悄悄去了成峰家。

成峰家门关的死死的,背后突然传来开门声,我吓得一哆嗦,心虚感漫上心头。

“小伙子,你是来找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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